《凤归来之侯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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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来之侯门嫡女-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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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前,楚昀的母妃德贵人遇害,捡回一条命的他在宫中又遭人下毒,从此十几年都缠绵病榻。他心中才有此恨。
    楚昀却淡然一笑,“父皇,事情都过去十八年了,就算查出来又怎样?”
    谁是凶手,有什么重要的?他身为大皇子却不是太子,他本身就是众矢之的,隔三差五的就有莫名的刺客在府邸出没。凶手又何止一人?
    “关于这次两国的联姻,父皇也可以从宗亲中寻找,同念瑶公主年纪相仿的不是还有三人么?”
    “你还是不同意?”
    “不同意。哪怕是父皇将昀贬为庶民也不同意。”
    “楚昀!”天辰帝暴喝,“你哪怕不是身为皇子,你作儿一个儿子难道不应为你年迈的父亲着想么?”
    “父皇不是还有七弟与太子么!”
    针锋相对,楚昀始终不退让。
    “你……你这个不孝子!”天辰帝伸手怒指楚昀,手指颤抖,突然,他捂紧胸口,脸色一变,一口血喷了出来。
    楚昀大吃一惊,急忙奔上前去扶住天辰帝,扭头朝御书房前守着的太监及护卫大喝道,“快传御医!”
    尽管楚昀心中恨着天辰帝,但这毕竟是生他养他的父皇,面对母妃的死,他心中有道过不去的坎。迟来的关爱还是换不回逝者的生命。
    帝寰宫后殿,楚昀负手立于宫门前,太子楚曜脚步匆匆朝这边奔来,两人都没有向对方打招呼,在错肩的那一刹那,楚昀轻笑道,“二弟,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强求也是得不来的。”
    “是吗?”楚曜微笑着侧过身来,斜睨着看向他,“可是本太子心中有句信条,只要是想要的东西,天下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人,包括物!”
    他说完不再看楚昀大步朝殿中走去。
    宫中御医院的张院正从殿中悄声退了出来,来到楚昀面前俯身一礼,“大殿下。”
    楚昀微拧着眉尖,沉声问道,“皇上的病如何?为何会突然吐血?”
    “殿下。”张院正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皇上吐血其实不止这一次了,从今春开始,隔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就会吐上一次,但只是极少量,这次是最严重的。”
    “为什么你们不早说,你们想忤逆吗?”楚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中透着杀气,他不入朝参政,不代表他对朝事的漠视。
    张院正的脸色白了一白,颤声道,“不是,殿下,您听臣说明,皇上有交待啊,不让泄漏出去。”
    “那你为何现在要告诉本皇子?”
    “也是皇上交待的。”
    “还有谁知道了此事?”
    “只有殿下一人。并且皇上让微臣转告殿下,皇上怀疑他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
    “你说什么?”楚昀的脸色霎时一变。“中毒?”
    至晚间时,天辰帝才醒来,太子楚曜正侍立一旁,天辰帝笑道,“还是曜儿最孝顺,最能让朕放心了。朕也老了,是时候该放手了。”
    楚曜心头一喜,但仍不动声色的说道,“父皇的身体虽年迈,但却康健着呢,朝事还离不开父皇。儿臣还有许多事情不明白,还要靠着父皇的指点。”
    天辰帝摇摇头,“不,朕的身体朕清楚,你速去将章太尉,刘丞相,及容亲王叫来。朕有事吩咐。”
    楚曜心中按不住欣喜,道了声“是”,转身急步退下。
    帏幕后,楚昀缓步走了出来。天辰帝看着他,声音苍老着道,“你还要袖手吗?”
    ……
    二更天时,楚昀才回了府邸。
    回府后他哪里也没去,连朝服也未换,径直奔向玉雪的菊轩。院门口依旧是靠着门假寐的五月。
    五月见了他笑得比弥勒佛的脸还要灿烂,“小人见过大殿下。”
    楚昀略一额首人已走到院中。东边间的卧房里亮着烛光,于这静谧的夜里,显得那么温馨,仿佛是在召唤晚归的家人。
    楚昀的脚步在见到那烛光时却又慢了下来。他慢慢的踱步到了那间屋子的窗下,窗外是一株三丈高的桂花树,想必是桂花已经开了,已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夜是那么静,静得让人不由得将心中白日里产生的浮燥给屏退了。
    曾经日复一日的孤影,有了她的相随,不再落漠。
    脚下的青石小径幽幽曲折,她在那一头。
    轻轻的推开里间的门,淡青色床帐低垂,有个曼妙的身姿静卧在床上。床前放着她白日里穿的粉色锈花鞋,鞋子上鸳鸯双双戏着水。
    桌案上一对红烛摇曳,突然,“啪”了一声,不知那根蜡烛结了个响亮的灯花。
    他莞尔一笑。
    夜来灯花结双蕊,为卿挽发到白头。
    他轻轻地走到床前,伸手挑起床帐,她朝里侧而卧,被子蒙着头,只露着少许头发,睡得正香。
    他在床沿边上坐下,扭头望向桌案上的一对红烛。
    “玉雪。”他道,“我知你心中有些委屈。但是,半年,不会超过半年,我定会十里红妆铺来将你相迎。我要清除那些横在你我二人之间的障碍。之所以我答应你们家的请求,是因为我发现你其实住在那里是不安全的。你暴露了自己太多。有太多的人在窥视你,我怎么能放心?初初见你时,你是那样的狡黠,我在想,什么样的女子明明生得一副清纯娇小模样却一肚子的心计?我好奇,我想接近。当太子与其他人也试图想接近你时,我便自私了,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得早点出手,我央求父皇下了圣旨。只是没想到草草的一道圣旨让你产生了猜疑与旁人无端的讽刺。但是你要相信我,此生,无论你是我的妾也好,妻也好,无论你能生养也好,不能生养也好,我的身边只会是你一人。”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仍在沉睡。
    他望了她一眼。
    “玉雪。”他又道,“你没听见也不要紧,你终究会等到那一日的。”
    她还在睡。
    他勾了勾唇,伸手去抚她的发。手指刚触摸上,脸色却突然一变,他一把将床上的人拽起来,“你是谁?”
    那人却头发散乱遮着脸颊,身子软软,一言不发。楚昀掌风一扫,她的头发散开,露一张清秀的脸,眼睛看着楚昀正惊愕一片。
    “青凤,怎么是你,你怎么在她的床上!”他一声怒喝。
    青凤却仍是怔怔的,只有眼神还在惊愕。
    楚昀袖风一扫,手上指力连发,青凤啊了一声,从床上一跃跳下来,跪在楚昀的面前,“主子饶命啊!是娘娘,是娘娘让人打晕了奴婢,又点了奴婢的穴道。主子饶了奴婢吧。”
    楚昀的脸上时而黑时而青时而白,他胸口起浮,手中青筋暴起,伸手一指青凤,“出去,给我立刻出去!面壁思过去!”
    一个武功能与皇宫大内侍卫相媲美的练家子,竟然被一个毫无内力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女人给制服了,还制服得妥妥的,还有脸在他面前出现?
    可恨!
    “你们几个还在做什么?还不给爷滚下来!”
    楚昀一声暴喝,屋顶上正被楚昀深情款款的表白给感动得不知今夕为何夕的青龙与玄羽,被楚昀的怒喝声惊醒,连滚带爬的下了屋顶。
    “主子!”
    两人一脸莫名的看着楚昀。
    楚昀一脸怒容抬起脚来朝二人一人踢去一脚,“人都不见了,你们居然还在心安的睡觉!还不给爷去找!”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人不见了?那刚才主子在向谁表白来着?难不成——,糟糕!他表白的人弄错了?楚昀周身散着的寒气让二人心头一凉,青龙与玄羽同时跳起来,身影瞬间闪出了菊轩。
    男人的面子丢了,是必要毁了别人的面子。三十六计跑为上!
    桌案上的烛火又“啪”的一声结了个灯花,楚昀袖子一挥,两只腊烛掀翻在地,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他在黑暗之中。他在孤寂之中。
    苏玉雪,你竟然又敢跑!
    ……
    帝都有四条主街道,东南西北四条街。
    北街因为靠着皇宫,住的多是公候权贵,西街是普通居民区,东街早些年是手艺人在此讨生活,后来他们安了家,行成了一条街,只做些工具器皿等物。而南街则是真正的商业中心,吃喝玩乐全在这条街上。南街长约十多里,街后面纵横交错数十条巷子。巷内也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店铺。甚是繁华。
    南街的柳叶胡同口有一座三层的酒楼,洒楼装饰得甚为华丽。黑底鎏金的牌匾,上面书着几个大字“四喜酒楼”。
    楼下楼上的窗户上镶嵌的全是透明的琉璃,这既可以挡住从外面吹进来的寒风,又可以将街面的一切看在眼里。
    而这种透明琉璃南楚国并不盛产,全产自海外,据说吃饭的四方桌面那么大的一块就要一千两银子一块。三层楼共上百个窗户,光这些琉璃就花费了一万多两银子。
    街上的行人们纷纷交头接耳,都说这酒楼前前任东家在世时生意还算过得去,到后一个东家时,生意就差多了,后一任东家的儿子常常克扣掌柜及伙计们的工钱,谁还肯卖力的干活,生意一落千丈。
    前不久,后任东家的这个儿子打伤了人给抓到牢里去了,没钱赔,便低价将这酒楼抵押了出去,现在这位东家大手笔,不仅将酒楼装饰一新,还给掌柜及伙计们涨了工钱,是原来的两倍。
    这座酒楼据说又在搞什么让利酬宾活动。说是酒楼建楼五十周年,凡十月初一至十月初五这五天到酒楼订桌吃洒的,三人桌送酒店的招牌一盘。五桌送两盘,七人桌送两盘再送三壶酒。那招牌菜据说要一百两银子一盘呢!那酒据说是二十年酿的。皆是佳品啊。
    不光如此,连端菜的小厮也是个个鲜活,秀色可餐啊。个个赛过小倌倌。
    ……
    楚昀府邸,楚昀正在书房里看着文书,七皇子楚睿喜滋滋的大步走来。
    楚昀淡淡瞥去他一眼,“七弟又有什么喜事要在为兄面前显摆的?”
    楚睿最近订了亲事,正是章太尉的女儿章明启的妹妹章明蕊,两人在北缰时就已认识,算是青梅竹马。现在终于定下姻缘,楚睿整天乐呵呵的。
    人的心中一但装了喜事,总想着与人分享,他找太子楚曜,楚曜表情淡淡,他讨了个没趣,便往楚昀这里跑。
    楚昀与他相处的时间长,两人也是无话不说。一连来了几次后,青龙他们开始发愁了。心说七殿下你有媳妇了,可他们主子的媳妇刚跑,现在连个人影还没找到呢!这不是来添堵吗?
    楚睿一进书房,将楚昀手里的文书往桌案上一搁,不容分说,拉了他就往外走。
    “七弟要带昀去哪?”楚昀从他手中挣脱,弹弹袖子上的灰问道。看着对方一脸的喜色,他的嘴角一直向下扯着,半天都没恢复过来,且有越来越向下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趋势。
    “哎呀,大哥,你整日将自己关在府里做什么?外面那么多好玩的都不去见识一下,岂不是白来世上一遭?”楚睿一边说一边将他往前院拽。
    “你且说说是什么好玩的,再同你去不迟。”楚昀依旧不紧不慢的。
    楚睿早急得在原地转着圈。“好好好,现在就说给你听。四喜酒楼知道吧?”
    “略有耳闻。”
    “四喜酒楼新换的一个东家,真真会享受人生。真真会揣测人意。都说有女人爱美的,可四喜酒楼的东家是个男子,竟然也如同女子般注重仪表,他一日一换的行头,走在街上常常引得道路不通,姑娘们疯狂,如今,他干脆在四喜酒楼办一场服饰品鉴会,让人一边吃着酒,一边欣赏着精美的服装。”
    听了半天只是看个服装?楚昀轻哧了一声,转身又要往回走。
    “大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啦,那四喜酒楼的酒据说也是极好的,有二十年酿的,也有三十年酿的。还有一种酒叫兰枝醉,据说只给有缘人喝。”
    兰枝醉?楚昀的脚步一顿,心间一缩,他突然想起来他为什么那样迷念她身上的清香了,她身上的淡淡玉兰清香与兰枝醉很相似。
    兰枝醉,母妃在二十年前曾酿过一坛,说是要等他大婚时取出来喝,去年春天玉兰花开时他取出来闻了闻,酒香已出,只是那时他是孤身一人,他又重新将酒埋在了玉兰树下。
    此时听楚睿提起兰枝醉,心头微微一暖,似有他乡遇故人的感觉,世间竟也有人会酿兰枝醉?
    “好,一同去。”
    四喜酒楼最豪华的一间包厢天字号包厢里,念瑶斜斜的倚在小榻上看着玉雪帮她搜罗来的画着图画的书。而不到四岁的宁子墨却一本正经的坐在桌案边上看着写着密密麻麻字迹的古书。
    玉雪不禁好笑,这两人的年纪弄错了吧,本该一本正经的却成日里嘻嘻哈哈,本该玩耍的年纪却一本正纪的帮她打理起了酒楼。
    玉雪将身子往窗外探了探,点了点头,“人来得不少了,子墨,可以开始了吧?”
    “表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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