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她的手甩开了。“不用拉我了,我不出去。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榆坤是得了急病,还是怎么的啊?”她焦急地看着南美珠,尔后又看向床上隐忍不了,又开始打滚的榆坤。
见榆坤又开始打滚,南美珠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丢下赵宝儿,又去给他拭汗。“我不要你拭汗,你快将她带走啊!”榆坤对她大叫。她拧着手帕在半空中僵住了。
“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不让我看见?榆坤,得病了就要治。你不想让我看见又怎么样,我现在都已经看见了啊!”说毕,她走过去,拿掉南美珠僵在半空中的手帕去给他擦汗。
“我不要你擦。”他一把将她推开了。由于力道很重,她生生地退坐到了地上。
“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呢?宝姑娘也是为你好啊!”说毕,就赶紧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了。
赵宝儿将手中帕子往盆中一扔。“不想看见我,就不想看见呗。我走就是了。好心没好报。”说毕,气呼呼地离去了。
南美珠跟在她身后。她走出去之后,南美珠就将门关上了,这次上了门栓。赵宝儿气呼呼地回过头看着这道被关了的门。心里不平衡,忙又扒在门上竖起耳朵听起来。果然,她听到一些秘密的东西。
“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宝姑娘呢?”南美珠拿着帕子帮他拭汗,说道。
“我是不想让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我知道,我现在的这个样子,让人看了,一定会害怕的。”榆坤说道。
“师兄,你的这个病都两年多了。现在越来越严重,该如何示好?看着你这般痛苦,身子骨呈直线下降,如果体质不能恢复,那可怎么办啊?”南美珠带着哭腔说道。
“不用想那么多。我想我的命不会这么容易就绝掉吧?”榆坤说道。
啊?两年多?命绝?原来榆坤的体质那般差,不是一时受了风寒,而是由于两年多得了那个病,身子日渐成这样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继续下去,莫非真的会绝命?想到这里,赵宝儿的额头直冒冷汗。没想到榆坤这两年过得并不好。一直在病痛中折磨着。
稍微安静了一下,屋子里又传出榆坤痛苦的呻吟之声。能听到他滚动床板的声音。听着这些,赵宝儿不禁被吓住了。屋子里的痛苦呻吟一直没断。所以她一直扒在门口听着,也并未离开。
☆、74:救治方法
不一会儿,小扇子就带着慕容丝琦过来了。看着他们的到来,赵宝儿高兴得连忙走过去迎接了。慕容丝琦还背着采药的背篓。显然是刚从山上匆匆赶回来的。
“丝琦你可回来了,你快进去看看吧!”她赶紧挽着他的手,像妹妹挽着哥哥的手一般。
“好!”慕容丝琦微笑地答道。
尔后见他的背篓还背在背上,忙替他将背篓取下了。这时,慕容丝琦敲响了门。
“谁啊?”屋子里,南美珠问道。
“是我。我来看看榆坤王子的病。还请开一下门。”慕容丝琦说道。
南美珠刚要去开门,忙被榆坤阻止了。“不要去开。一定是宝儿叫他来的。”他此刻痛得根本没有力气说话了。所以说话的声音微弱如是蚕丝。
“师兄,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为什么,你这么在乎她?你现在这种状况,就是要多一些人知道。总会有力法的。”说毕,南美珠也不顾榆坤的感受,径直去开了门。
慕容丝琦,赵宝儿,小扇子走进了屋子。看到床上的榆坤,慕容丝琦不禁惊住了。尔后他问了他许多问题,可是榆坤并不答,都是南美珠替他回答的。
了解了榆坤的所有病情情况,他开始替他把脉。尔后又分别用银针刺中他的血脉,查探血色。经过,好一番查探后,慕容丝琦皱起了眉。
“怎么了丝琦哥哥?”赵宝儿忙问。
“按照他身体的各方面来说,都属正常。他的病,并非来源身体。”慕容丝琦说道。
“这什么意思?”她又问。
“也就是说他的这个病不像平常人一般。是病在身体里。是一种怪病。违背了医学的常理。”他说道。
“是啊。我和师兄之前就查探过了。作了深入的研究。早已知道这病不在身体骨骼里。根本不知道发源于何处。所以,即使炼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南美珠感叹道。
“那现在可怎么办啊?”赵宝儿问。
“不是身体骨骼上的病,那就是来源于无形的东西。就如同无形的诅咒一般。有可能与人的意念之类的有关。总之来源于无形。这样的话。咱们就束手无策了。”慕容丝琦说道。
“那。那后果会怎么样啊?”她又问。
慕容丝琦摇摇头。“照他的体质看来,生命应该是在慢慢地枯萎。”他实话实说。
他的话,让屋中人都脸色一惊,可是眼前榆坤的样子,又不得不让他们相信慕容丝琦的话。
“那现在怎么办?”赵宝儿又问。她总想找到办法。
“都说了,束手无策。不过有一个人兴许会有办法!”慕容丝琦说道。他这么一说,倒是提点了他们。
“你说的是面具哥哥?”赵宝儿问。
“嗯!”慕容丝琦点点头。
“不错,面具哥哥就是一位神仙,他什么病都能治。上次榆坤假死之时。也是他救了他。后来又数次救了我。面具哥哥并非一个常人。”赵宝儿道。
“可不是么,大家都认为你必死无疑的时候,是他将你生生地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所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南美珠说道。此刻,她的脸上荡起了笑容。兴许师兄真的有救了。
大家都推荐面具人。所以赵宝儿果断地去面具人的房间敲响了门。平时,面具人都一早就出去,天黑之时方回来。然而这日,他与金猪说完那番话之后,就回到了屋。他似乎早已料到院里会有事发生,所以一直呆在屋里,翻了一本古书看着。
“门没上栓,进来吧。”面具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赵宝儿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他正悬绳于窗边,睡躺在细绳上面看一本破旧的古书。她倒是第一次见人这般看书。觉得惊奇。
“面具哥哥,你真是神奇,竟然能这般看书?”她笑脸说道。
“这样有助于集中精力。”面具人平淡地说道。他脸上那张铁面具永远都罩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甚是神秘。让人生畏。
“面具哥哥,你那张面具何时能摘下?”赵宝儿无意地问道。
面具人并无回答她这个问题,尔是问她:“你来是为了何事?还是为了单独来看看我?”
“额。面具哥哥。我想请你去看一个人。他得了一种怪病。两年多了,不但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她神情焦灼地说道。
面具人将书翻到另一页,道:“你所说的是不是榆坤?”
“面具哥哥知道是他?”赵宝儿疑惑地盯着他。
“当然。”面具淡淡地说道。
“那……”赵宝儿长拖着,没能继续往下说。
“我救不了他。能救他的只有一人。”面具人一边看手中书,一边淡淡地说道。
“一人?谁?”她惊问道。
“你!”面具人说话间仍然很淡然。
“我?为什么是我?我并不会医术啊?我怎么能救他?”她更是疑惑地问道。
“知道榆坤的病来源于谁吗?”面具人又道。他翻着书页,如同在叙说一件极其平淡地事。
“谁?”她又是惊问。
“你!”
“我?怎么又是我?面具哥哥,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不过,这件事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因为榆坤需要被救治。不然时间越拖下去,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面具人如此说,赵宝儿更是焦急了。“面具哥哥快告诉我吧。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还得从那次救榆坤说起。当时我不是说,叫你们俩将无名指上的血同时滴到那个蓝色小珍珠球上吗?那样,蓝色小珍珠里面属于你们的‘精魂’就会各自回到你们的体中。那道‘精魂’回到体内之后,会重新修复人体。而利用这一点,榆坤的身体就可恢复到从前的状态!那颗蓝色小珍珠里面,寄有你和他的‘精魂’。所谓‘精魂’,即你与他的生命精气的融合。还记得曾经我对你说过的这些话吗?”面具人问。
“记得。当然记得。”她连连点头。
“其实那道程序就将你和他绑在一起了。榆坤乃七星中的一星。也就是从那次之后,你们俩就被无形的绑在了一起。”
“那又如何?”
“有一件事你或许不知道。”窗外的微阳照射进屋里,使面具人的头发金金闪耀,更增添了他的那份神秘。
“什么事啊?”赵宝儿的眉头亦拧得很紧,总感觉有什么惊人的事情要被她知道了。心里很紧张。
“当你与七星绑合之后,如果在三年内未与七星有夫妻之实,那么七星就会泛病痛而亡,如同榆坤那般。你掐指算算,你与榆坤绑合多久了?是不是快三年了?”面具人平淡地说道,他的头一直埋在手中的书里。对自己口中说出的话,并无半点感觉。
“夫妻之实?三年?”赵宝儿瞬间被这些词眼给弄懵了。她不是不懂,是无法接受。“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只有你与榆坤成为真正地夫妻,他的病自然就会好起来。”面具人淡然地说道。
“如果不成为真正的夫妻,那他……”
“那他只有死!”
听了面具人的话,赵宝儿只感觉头晕晕地。“你为什么之前不早告诉我?”
“当时,你急着救他,我哪里有机会告诉你?其实呢,这一切都是天意。你的命中,本就带七星。命运无法改变。”面具人语气仍旧平淡。
“那我如果与其它六星绑合了,他们也会如愉快一般是吗?”
“嗯!”面具人点头。“他们有三年的痛苦存活时间,如果你不想与他们成为真正夫妻的话。”
“我接受不了。”她的神情十分地凝重与愁眉。
“我知道。”面具人似知道一切似地说道。显然,他对她说的话并不感觉到奇怪。
“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么?”赵宝儿寻问。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死掉,这样即是放生七人的病痛。不过,这并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我劝你还是采用第一个办法吧。联合七星打通血脉,打败冰梦魇后,与他们好好地生活下去。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你与七星本就有无法扯掉的缘。”面具人平静地说道。
听了面具人的话,她并不再说什么。不错,现在只有她才能救榆坤。可是方法竟然是,与他成为真正地夫妻。要么,就是自己死掉。
这两个方法,她好像都不能接受。她无奈地看了一眼细绳上睡躺着的面具人,咬了咬唇,尔后转身走了出去。
待她走出房门之后,面具人方才抬起眼看向门口。他将古书合在了一起,尔后又从窗户看出去,正好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他伸出左手摊于半空,一片花瓣自然地从树上掉下来,纷飞到他的手心,然他的眼神却并未回眸看手心里的花瓣,而是一直停留在那远去的背影之上。
从面具人这里出去后,她去到了榆坤的屋子。榆坤的病痛已经过了。此时他正安静的睡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得如同被面粉裹了一层。连唇瓣都是白色的。这样的榆坤,让人看了十分心疼。
“怎么样?”南美珠最先启问。
☆、75:她的挣扎
“额,面具哥哥说,他会帮着想办法的。”她撒谎道。
“那你没让他过来看看吗?”南美珠又问。
“叫了。但是他现在正忙着呢。”她闪烁着眼神说道。
见她这般答道,南美珠也就没再追问了。
她走到榆坤地面前,用手抚摸了他的额头,内心里一阵愁闷。“还好吧?”
榆坤点点头。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她看见,他的心里着实不好受。“看见我这样,是不是觉得很吓人?”他问。
她摇摇头。“不吓人。觉得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人关心。”
“这样的我,再没有力气叼难你了。你从此获得了自由。”榆坤打趣地说道。
听此,她不禁露出了笑容。是啊,他们曾经有吵不完的架。天天吵吵闹闹地,那样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竟那般值得怀恋。
“你放心吧。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赵宝儿说道。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
她的心里很凝重。站在树林里,让大风吹拂她的裙摆和发丝。让那冰冷地乱风,蚀进自己无穷地内心。她感觉自己很迷茫,很动摇,她要找一个方向。于是,就让风不停地侵蚀自己吧。那些飘零地落叶纷飞于半空,不断地凋零而下,打在她的额头,鼻梁上……
树林深处,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