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浴缸里的她。
“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来?咱们从昨晚累到现在。一刻都没休息,希望能够感动上天,让她活过来。”榆慧说道。
榆阳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她对她还是有心结。尽管她现在变成这样。她还是讨厌她。还是希望她死去。不要活过来。至于她那般尽心地干活,全是因为慕容丝琦。他叫她做的事,她都会尽心的去做。可是发自内心地,她还是希望她死去。唉!
见她走出来,慕容丝琦和萧凡都走了进去。由于她被水掩埋,只露了一个头出来,所以进去看她,并没有什么不妥!
“丝琦这要泡多久啊?”榆慧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配制的这药水只能刺激她的细胞扩张,以及稳住她的呼吸。保持心跳。实际上,她已经到走到了鬼门关。是我用银针重新打开她的心跳,勾通她的呼吸。活跃她的细胞。现在她虽然在呼吸,也在心跳,细胞也在活跃,实际上全是我人为的。我师傅曾经给我说过,人在刚死的半刻钟以内,实际上还是有知觉的。意思就是说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可以挽回其性命。抢救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其实就是在强制性地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基本上让她的各方面都恢复到正常了。有心跳,有呼吸,细胞也在活跃。可是。她本身是没有这样体质的。只能靠这些药水才能持续下去。如果没有这些药水,那么她仍然会死去。”慕容丝琦说道。
“你说的什么意思啊,怎么我听不明白呢?”榆慧挠挠后脑问道。
“我说的都是一些医学原理。太深奥,阐释不清楚。”慕容丝琦又说。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现在她只能靠这些药物才能维持其生命吗?”萧凡问。
“嗯!正是这个意思。”他点头。
“那这些药物的奇效能维持多久?”萧凡问。
“大概七天。”
“那怎么办?七天眨眼就过去了。为什么她分明各方面都恢复到正常。却还不能活过来呢?”萧凡还是不明白。
“都说过了。她本身已经死了的。是我用银针强制性将她的这些呼吸。心跳,细胞的通道打通的。即使打通。但她本身却已达到死亡状态,无法正常控制这些通道,只能靠这些药物控制其正常循环。如果这些药物失效,那么她的心跳就会停止,呼吸停止,细胞也会停止扩张,总之,一切都会停止下来,达到死亡的状态。”慕容丝琦很耐心地又解释了一遍。这时萧凡和榆慧都点了点头,感觉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没懂吧,又好像懂了。
“怎么会呈现这样的情况?”萧凡又问。
“因为她失血过多。体质过弱。本身已达到死亡状态。现在只是在用十分偏激的方法在维持她临死前那一刻的状态。”
“那咱们怎么样才能彻底救活她?”萧凡问。
慕容丝琦摇摇头。“没有。至少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将她挽救回死亡前的那一刻。其它的,我也没法了。”说毕,脸上竟也露出愁容。
“那咱们只能用这种药物延续她的性命。你这里还有这些药物吗?”萧凡又问。
慕容丝琦又摇摇头。“没有了。这些药物堪称名贵之药,都是我所珍藏的。其实要配制这浴缸里的这种药物,还差许多名贵的药材。可是由于我这里的药材只有这些,所以就暂且配制成了这样。不过,总的来说,还是配制成功了。刚才我一直担心,会不成功。结果勉强还是算成功了。这也算是一件巧幸的事情。”慕容丝琦说着,忧愁的脸上又现出了一点甜。“不过,如果再想配制成这样的药,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里面的每一种配药,都极难寻到。要在短时间里寻得这些配药,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听此,萧凡叹了一口气。“那岂不是她只有七天的活命时间,七天一过,她就会……”萧凡说道,但最后两个字却没有说出来。
慕容丝琦没有吭声。他没有吭声,大家也就知道了答案。都纷纷地难过起来。而榆阳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丝欣喜。不过,这一丝欣喜,却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那现在该怎么办?”榆慧问。
“将榆坤召回来。他是一代药王,兴许他会有办法。”慕容丝琦说道。
“那咱们把所有的人都召回来吧,人多力量大,总会有人想到办法的。”榆慧说道。萧凡也点点头。
“好,反正大家都担心宝儿的生死,全部召回来也好让大家落心。”慕容丝琦也微笑地点头。
于是当天,三颗信号弹同时发射,包括慕容丝琦的,萧凡的,榆慧的。
三颗信号弹同时发射,呼号性十分强大。相信他们都会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59:召回
果然,张书琪,史俊然,榆坤三路人马同时看到了信号弹。
“不好,三颗信号弹同时连发,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张书琪望天说道。这个时候,他正和雪姑娘,赵雅丽在大街上,与一帮人玩“斗鸡”的游戏。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三只鸡,三个人一人一只,也在人群里斗着。看见信号弹,纷纷将手中的鸡放了。
“可不是么,是从三和镇发过来的,应该是慕容丝琦的医坊处。”赵雅丽分析道。
“三颗信号弹连发,显然是在急召,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雪姑娘说道。
“好!”张书琪和赵雅丽同时应道。
他们连各自的鸡都不要了,快速朝他们的住处行去。因为他们的马栓在那里,需要回去牵马。由于太急,他们步行犹如蜻蜓点水,脚板根本没有落地。看似在行走,实际上,却在飞行。只是因为街上的人太多,他们需要掩饰罢了。
“嘿,三位朋友,你们的鸡,你们的鸡……”斗鸡的老板不停地叫唤,然而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妈的,看不出来,这三个人跑步还是一流的,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当贼还可以。呵呵,今日白捡了三只大肥鸡,可真是招财啊!可希望那三个笨蛋不要再回头来向我讨回去才是!”那老板乐呵呵地看着刚被抓进笼子的三只大肥鸡,笑得眯了眼。
张书琪,雪姑娘,赵雅丽三人由于本来就在雪国境内。而且又是快马加鞭,所以当晚就回到了三和镇。
而史俊然一帮人看到信号弹的时候,正在客栈里喝茶。他们当时正在风周。
“不好,三颗信号弹同时连发。来自雪国三和镇。”史俊然端着茶杯凝神说道。
“一定发生什么事了。咱们得赶紧赶回去啊。记得当初咱们离开篱岛的时候。都许诺过,有什么事就用信号弹联系。现在三颗信号弹连发,想必是出大事了。”小喜说道。
“行,咱们赶紧起身回去吧。事不宜迟,咱们得赶紧……”史俊然第一次放下茶杯站起了身。小喜小秋小扇子小罗子都跟随着急步而去。这一路人也是即刻起程,连夜赶路。可是由于他们身在风周,所以在第二日中午,他们才赶回三和镇。
然而迟迟未归的是榆坤一路人。而他们急急等待的也正是榆坤。
话说,看到信号弹的是南美珠。榆坤这两年以来。已经得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怪病。在篱岛就曾发病过几次。第一次发病是在篱岛呆了一个月后的一天,榆坤在篱岛上的一个桃花园散步,有南美珠陪着。然而步行没多远。突然他感觉全身痉挛,周身的力气好像瞬间就消失了一般。身体里的一切力量,包括灵魂,好似都被抽离了。
全身只剩下难受的躯壳。起先是,只感觉到躯壳缺乏力量,不住地冒虚汗,感觉瞬间就要虚脱而死。尔后是,感觉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啃咬他,啃咬那唯一剩下的躯壳,仿佛要将唯一所剩下的躯壳也要被噬掉。接着就是一种噬肤之痛。尔后感觉肌肤好似没了。只剩下一张骨架。然后就是噬骨之痛。感觉到骨架在不断地分离。最后成为了碎末,被风吹得四散而去。最后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没了,痛得只剩下一堆意念。那一堆唯一的意念在那里强撑着,却感觉再也支撑不了。毫无力气,却又疼痛得在地上不住地打滚。
“帅兄。帅兄你怎么啦?”南美珠一直在他旁边唤她。然而。他却丝毫听不见。
好一阵之后,他才倦缩成一团。彻底安静下来。这时,南美珠方才敢靠近他,将他扶了起来。喂了他两颗药丸,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他方才慢慢恢复状态,但是脸色却仍然苍白。看见他这般,南美珠差点急得掉下眼泪来。
“师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南美珠晶莹的泪珠在眼圈里打转。
“我也不知道。”他摇摇头。“我内力都无法施展。全身的力量全部消失,身不由己。感觉像做了一个恶梦。”榆坤从地上站起来,感觉全身仍然十分的疲惫。
在篱岛,后来又发生了两次这样的情况。尽管痛不欲生,但是痛过了之后,却仍然会恢复到常态。榆坤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而南美珠也知道他的这个病况。可是无论他们炼制什么丹药都无法医治。
离开篱岛之后,这个怪病仍然持续着。起初是两个月一次,后来变为一个月一次,频发率的时间在慢慢地缩短。而病痛时间却在加长。由一刻钟,变成两刻钟,三刻钟,病痛时间不断加长。
而就在发现信号弹之时,榆坤刚好病发。现在他的病情,已经演变为半个月发一次,病痛时间达两个时辰。而最近这一个月,不知是何缘故,他的体质明显下降。肤色偏黄。人变得憔悴无力。面色亦苍白不堪。只能瘫软在床上。而又由于怪病发难,所以当日,他们并未启程。
南美珠在屋外看到了信号弹,但回到屋里却没有对他说。其实他在卧在屋里的床榻上,透过窗户亦看到了外面的信号弹,而且是三颗连发。南美珠将熬好的粥端到他身旁。
“师兄,粥已经熬好了,来,吃点吧。”南美珠将稀粥喂到他唇前。榆坤将稀粥含在了嘴里,吞下,尔后又继续吞下了几口。不一会儿,一小碗稀粥就都被他吃光光了。看他这样,南美珠露出了微容。难得他能够吃这么多。平时,他都吃得很少。好像最近胃口欠佳。她高兴地端着小碗又要出去舀一碗。这时榆坤阻止了。拉着她的手腕,将她轻轻拉了回来。
“不要再舀了。我吃不下了。”他微容地说道。
“师兄,你今天胃口好,就多吃一点吧?而且你最近体质突然下调,要多进食,身体才能恢复如初。你看你现在都成这样了?”南美珠说道。
榆坤摇摇头。“刚才的信号弹你看到了吧?”他问起了这件事。“三颗连发,一定出了大事。”
听了他的话,南美珠立刻现出了不好的脸色。“师兄,你看你现在病成这个样子,你难道……还想回去吗?”
“怎么能不回去?必须得回去。”榆坤喃喃地说道。
“可是你现在都自身难保啊?”南美珠忧愁地说道。“你需要静养。”说毕,她端着小碗就出去了。
可是待她端着小碗又走进来之时,却看见他又病发了。他在床上打着滚,疼得死去活来。
“师兄,师兄……”南美珠将小碗放在桌上,赶忙过去扶住了他。见他这样,她知道他又发病了。离上一次发病刚好十五天。
榆坤在床上整整疼了两个时辰。病痛过后,他已经虚脱得再无力气说话。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窗户外面。
看着他这般,南美珠的心里也很难受。她出去打了一盆水进来,不停地给他擦着汗。每次见他病发时的那般痛苦,她都心疼得掉下眼泪。她给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埋怨:“你这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要这般折磨你呀?都两年多了,为什么不见病好,却越来越严重了呢?再这么下去,非得疼死不可。奇怪了,这两年师傅去哪里了?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如果他老人家在,兴许,你的这怪病就有救了。”说着,不禁又掉下两颗眼泪。
见她伤心,榆坤则将她轻轻地推到了一旁。“好啦,我已经好了,不用没完没了地给我擦汗。现在都没有汗了。”他说道。
听此,南美珠这才将手中湿帕放回了桌上的盆里。尔后将那盆水端了出去。不一会儿,她手中又端了一杯茶走进来。走到床前,递给了他。
“珠儿,咱们还是准备一下,回雪国吧?”榆坤说道。听此,南美珠脸色转变了不少,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办法。他决定了的事情,她是没办法改的。如果她不按照他的意思做,他一定会自己想办法的。何必弄到那一步呢?
“师兄,咱们明日再启程吧。呆会儿我去镇上弄一辆马车。你今天刚发完病,还得多歇息一下。”她只能这么说道。希望他能够听她的,多保重身体。
“好!”榆坤点点头。
见他答应了,她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微笑之色。
于是下午,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