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永远是争斗的目标,盯着这个位子的人,不知有多少。骨肉都能相残,何况是外人?
“来人,传御林军统领进宫见朕!”安无名急令下去。他要全城警戒,微服查探,决不能让她有一点点危险。
事情防不胜防,如雪也决不会袖手旁观。
他不能坐以待毙,最好在如雪出手之前,将歹人给抓住。
如雪闭目养神,案子刚接手,就连推测也是凭空想出来的。
她不想再想,以免先入为主,乱了自己的思绪。
马车在礼部尚书王朔的府上停下,侍卫扶着如雪下车。
若是往常,如雪早就跳下车,快步进了里边。
但是现在,她不敢了,她要好好的保护孩子。
虽接了案子,可她是十万分的小心的。
房牧紧随身后,他所以跟着,一来是为了亲眼看看皇后的本领,二来,他要为皇上护着皇后。
当官也不易,特别是高官。若是皇帝不贤,像他这样不会趋炎附势的人,直言相告,怕是早晚人头落地。就不知,皇后有没有记恨他。
房牧紧随着如雪进了李府,王朔不想皇后来的如此神速,战战兢兢地跪地请安。
如雪抬手道:“起来吧,不要打扰其他人了。
本宫有事再宣她们,现在让她们回自己房里呆着吧。本宫先去看望小姐,王大人带路吧!”
“是,娘娘,来人啊,快去告诉各房,都回自己房里呆着。”
如雪打量着王府,三进三出,规模也不小,园林与房子相间,院落间跨度也不大。如雪进了三进的一个小院,让其他人都守在门外,只命夫人李氏一起进了院。
院落并不大,却很别致,房子建于假山前,山上松林茂翠,一边芙蓉扶疏。
山前两间正层,两家小房。如雪跟李氏嘱咐了片刻,才一起了房。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2
山前两间正层,两家小房。如雪跟李氏嘱咐了片刻,才一起了房。李氏温和唤道:“新儿,表姐来看你来了!”
丫环施礼道:“见过夫人,见过表小姐。小姐,夫人跟表小姐来了。”
李氏轻叹了声道:“这孩子,现在都不爱说话了。成天坐着发呆,也不说话,真是没办法!”
丫环扶着王新儿出了门,面容清秀,身体中等,只是神色有些呆滞。如雪上前笑探道:“表妹,还记得我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呢?”
王新儿微微抬头瞄了一眼,随即又垂下了头,不言不语,没有一点生气。
李氏笑叹道:“新儿,要不你跟表姐谈谈,别把伤心事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坏的。”
如雪趁机道:“是啊,表妹,事已至此,我们要向前看。再说了,谁没有个三灾四难的。你看有些人年轻轻的生病走了。有些人一辈子残疾,有些人连饭都吃不上,再来看看我们,已是投了好人家了。”
王新儿呜咽出声,坐在椅上抹着泪。如雪怒声道:“表妹,你想不想报仇,将那个恶人揪出来,将他千刀万剐,或者让他取你。”
王新儿迎起了头,紧紧抓住如雪的手,哽咽道:“姐姐,怎么才能抓住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将他千刀……”
如雪也紧紧抓住她的手道:“好,你看清了他的脸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仔细的说给我听,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王新儿放开了手,冷冷地道:“你是谁?你又怎么抓得住他?”
如雪温和地道:“我是皇后,我是专门为了这个案子来的。其实失身一次又算得了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冠冕堂皇的失身。男人有愧疚吗?有难过吗?根本没有,女人也是人,也是吃饭穿衣的,为什么女人就要守着贞操,再说又不是自己不捡点,情有可原。坐下来,我们好好说,如果你看清过那人的脸,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你告诉我。来人,帮我拿纸笔来。”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3
“新儿,说给娘娘听,娘娘一定会为你申冤的!”李氏搂着女儿,泪水迷朦。
如雪鼓励道:“新儿,坚强点,我知道这样很痛苦,但是为了以后不痛苦,你就当今日快刀斩乱麻。”
王新儿扶倒在李氏的怀里,抽泣了片刻,抬头道:“十一天前,那日早早的关好房门睡了。到了半夜,被一阵声音惊醒。
一手捂住我的嘴,我当时就吓懵了,他用布堵上我的嘴,将我绑了起来,就这样……
这恶贼临走前,还点亮了灯,我只看见他的一个侧脸与背影。
他挺高的,穿着蓝色的袍子,脸形偏瘦,鼻梁挺高的,耳上有一黑点儿。”
如雪欣喜地道:“是痣吗?”
她又摇头,十一天,什么脚印都已消掉了。如雪安慰了声,起身出房。
王朔轻探道:“娘娘,小女的事?”
如雪淡淡地道:“有用的东西不多,你们说的太迟了,都过去十多天,能找到有线索不多。对了,王大人,令郎的房间在哪里?王远的住处!”
“娘娘这边请,都是臣管教无方,这个逆子!”王朔哀声叹气。
只穿过一个小弄,就到了隔壁的院里。
如雪打量着院子,指着左边道:“旁边就是新儿小姐的闺房是吧?”
王朔些许惊恐地道:“是啊,娘娘以为呢?”
如雪没有吭声,房牧与王朔紧跟着,王朔心乱一片。
如雪来到了与假山相邻的墙角,墙上稍稍有些攀爬的痕迹,回头道:“来人,拿梯子来。”
王朔惊愣道:“娘娘,可有发现?”
仆人们家梯子拿来后,房牧急忙阻止道:“娘娘,还是让臣上去吧!你若摔着,臣无法跟皇上交待啊!”
如雪摆手果断地道:“不用,你们扶紧梯子就行了。”
房牧紧紧地握紧梯子,深怕有半点移动。皇后一出宫,神情严肃,果断干练,难怪皇上根本阻止不了。皇后真是女中豪杰,真是错生了女儿身。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3
如雪打量着墙头,这是靠进假山却佳点,从里下去,几乎是一步而已,她也可以轻而易举的下去。下面滑落的青苔十分明鲜。
如雪下了墙,没有说什么,解查了一下房间,随即道:“去下一家,李慎的家!”
“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朔已是一身紧汗,他是礼部尚书。倘若是门庭丑事,他如何为官,如何见人?
随即到刑部尚书李府,这些公子哥,已被房牧派人给带往一处了。
做案手法几乎是相似的,也是半夜至房,只是李家的小姐。
都有些吓傻了,凭如雪如何问她都不说。
见着生人,就往母亲的怀里躲。如雪也没有办法,只得再去察看了李阮的房间。
令如雪发现了一丝奇特之处,小姐的院跟公子的院都很近。
如雪觉着其中必有缘由,难道真的是自己家人所干,然后被人抓了把柄。
突想到了一部电影,那些有钱子弟,疯抢银行,杀人如麻,就是为了寻求刺激。
难道这古代的纨绔子弟也是太过惬意,为了寻刺激,拿自己身边的人做实验?
而且还是一群人发誓了,一起干这惊天动地的蠢事,只是为了刺激?
如雪心里升起了惊恐,这也太可怕了。
这是古代,这些人如果真的敢如此做,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简直是人人共愤。
兔子不食窝边草,这些人真的会这样?
如雪凝重的表情,让房牧的心也不由的提了起来。
房牧探问道:“娘娘,可有什么发现?
是不是累了,要不先歇歇吧!”
如雪已是坐立难安了,无论猜测成不成立,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些都是朝廷重臣,真是有损国威,关系到道理理念,关系到方方面面。
如雪挥手道:“走,下一家!”
房牧真是服了她了,难怪皇上担心,真是干起活来,什么都忘了,精神亢奋。
两起大案幕后黑手4
房牧决然地道:“娘娘,不行,都快一个时辰了,你一停不停,连口水都没喝。这样臣无法向皇上交待,恕臣无理,请娘娘回宫,要么找个地方歇上一歇。”
如雪皱眉道:“房牧你不会是皇上派来监管我的吧?不行,我做事有我做事的原则,这件事已经查得迟了。”
“娘娘,你现在身子不便,你别忘了,你还有重大的事,你身上怀着孩子,关乎社稷。”
如雪苦着脸道:“房相,你就别叠叠不休了,你以为我出来容易吗?如果不抓紧干好,我会睡不着觉的,睡不着了,更没精神。走吧!”
如雪甩了甩臂膀,先行上了车。房牧苦着脸只得跟上,皇后真是不容小觑。
一连走访了完毕,如雪才拿着记下的东西,回到了宫里。
夕阳西下,倦鸟归时,如雪也累得靠着车壁睡着了。
一停下来,才觉着手脚酸软。进了宫,都不知道。
房牧不放心,亲自送她回来。
安无名已等得火急火燎,将熟睡的如雪抱下了车,心疼不已。
狠狠地瞪了房牧一眼,留下了一脸哀叹的房牧。
一个爱妻如命的皇上,一个敬业如命的娘娘。
哎,人家的夫妻恩恩爱爱,才是真正的鸳鸯成对,比翼双飞啊!
刚到庆宁殿的门口,如雪缓缓醒来,安静地看着安无名。
婉尔一笑道:“你都不怕臣子笑你,抱着老婆不放。”
安无名恼恼地道:“他还敢笑?怎么回事?
天都黑了,你是不是忙了一天了?你还知道回来?累成这个样子,明儿不准出去了!”
如雪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恼恼的声音犹如天籁。
爱意涌上心头,像潮水而来。
又像暖阳,温暖心房。
被爱的,被宠的感情真好。
“我没说错吧?答不出来了吧!”
如雪微微摇道:“哪有,只是走了几家而已。将事情弄弄清楚,免得再去。明日,就坐着审问那几个纨绔子弟就行了!”
“不行,先歇一下再说,那些事交给李慎跟房牧就行了。听话,朕都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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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先歇一下再说,那些事交给李慎跟房牧就行了。听话,朕都担心死了!”
如雪拂了拂他的脸道:“这么担心我?你今儿不会什么事都没做吧?”
安无名那敢不做事,他若是不做事,那她还有吃饭的时间吗?
将她抱回了房,嘱咐着饭菜端进了房。
如雪懒洋洋地任由他抱着,早知道结婚可以这样被宠,这样幸福。
她早该嫁人了,真是天定的缘份,那时,根本对结婚感冒。
安无名将她轻放在床上,靠在床头,望着她。
身体更加的瘦弱了,真不知别人家的孕妇是怎么样的?
“阳,你这样瘦,可怎么办?”安无名担心地道。
如雪宽慰道:“没事,再过几个月,一定能胖起来。
我是胖怕了,你不知道我刚来时,这身体有多胖,胖得像猪一样,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安无名噗哧笑出声,笑睨道:“那有自己说自己像猪的,真是的,饭菜来了,先吃饭,早点歇了吧!”
如雪被扶起了身,全身发酸,又不敢说出口,随即道:“将那个棋桌搬到桌上来,我们就坐在床上吃了吧!”
春兰几个都噗哧笑道:“娘娘,那有在龙床上吃饭的。”
如雪撅嘴道:“没有吗?那就从本娘娘开始吧!来吧,名留千古。”
房里一阵戏笑声,如雪又饿又累,吃饭也没了兴致,吃了一肚子的汤。就懒懒的躺在了床上。
安无名笑着摇头道:“这倒真成了猪了,在一地吃饱在一地躺下。”
如雪轻哼道:“还在一地拉屎撒尿。”
安无名一脸苦楚,笑骂道:“你还像个皇后吗?朕都没吃完,你说些什么呢?”
“那就吃,吃个够啊!我也再来吃点,突然又想吃了。”如雪又爬坐了起来,简直是风卷残云。
如雪又喝了杯茶,才真正饱了肚子。笑盈盈地躺下道:“以后都在床上吃得了,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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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名放下了碗筷,下令道:“来人,打水来,给娘娘洗脸,洗脚!”
如雪得寸进尺地道:“你帮我洗?”
安无名斜倪道:“你真当朕是你的佣人了,谁洗还不是一样,好好躺着吧,洗脚时,记得起来!”
如雪打了个哈欠,阖上了眼睑。
安无名将她扶起,让她洗干净再睡。
脚还没有洗完,她已倚地安无名的怀里睡着了。
甜甜的睡意,真让人羡慕。
安无名没敢问她案了的事,怕她一说起案子,就精神倍爽,不说清楚,连觉都睡不着。
安无名陪了她一会儿,转身出房,拿着她记录的东西,反复推敲,她写的东西几分奇怪,但是很清爽,一看就能抓住其中的重点。
陈达将参汤端到安无名的面前,轻唤道:“皇上,喝了参汤早点歇了吧,龙体保重!”
安无名端了过来,目光依然停留在书页上。
眉头微皱,按如雪上面的所写的,这两个案子,似乎真的关联上了。
安泰也是礼仪之邦,若是发生这样的集体丑事,国人的脸还往哪儿放?
他这个皇帝岂不被人笑死?安无名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回房。
侧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