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做三岁的孩子又怎样?
只要有她的关心,他什么都愿意。
从安泰国回来,他满腔的怒火,愤愤不己。
他发誓要打败安泰,夺回如雪。
但是皇上不肯,大臣们也不肯。
他绝望了,对这一世绝望了。
日日烈酒麻醉,却依然心痛,越醉越痛,终于胃不堪承受,病倒在床上。
与其如同行尸走肉,不如死了。
他用少量的食物维系着生命,他的心中还有一丝期盼,或许她会回来,他还能见上一面。
如雪立了起来,百里衡急忙攥住了她的手,惊魂未定地道:“你去哪儿?”
如雪垂下了头,拉着脸道:“我去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今夜我不走。
百里衡,你清醒点好不好,你是快奔三的男人了,你不是三岁小孩,你理智点。”
门外的许安听到声音,机灵地进门道:“小姐,你劝劝王爷,太医说,王爷是酒喝多了,严重的伤了胃,所以出血。王爷不吃饭,就喝酒,还不喝药,您可要救救我们王爷啊!”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4
许安说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泪水盈眶。
如雪气恼地瞪了百里衡一眼,抬手道:“起来吧,我又不是菩萨,人要想死了,谁也救不了。先去烧点粥糊,烧得不见米粒的。再端药来,快去吧!”
“是,小姐,奴才这就去。”许安拭着泪,笑逐颜开地奔出了门。
如雪戏谑道:“宁王府的人是不是都疯了?宁王,你就这么恨我吗?就是恨我,也要好好活着呀?死了算什么?我只会看不起你,一个男人提得起放得下,谁像你这样的?”
如雪说着气恼地侧过了头,百里衡双手合抱着她的腰,凑上了前,喃喃地道:“我恨我自己,你知道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你争的,如果没有你,我依然是那个不懂爱的,平平淡淡活着的男人。
你怎么能将我领到半路,就将我扔了,让我掉进悬崖呢?”
如雪阖了眼睑,平心静气地道:“我们不谈这个,等你好点了,有力气了再说。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会胃穿,会死人的。
你若是死了,你让你身边的人怎么办?”
百里衡没吭声,他好累,近半月,每每醒来,都是汗湿衣衫。
酒醉人晕,酒醒人更憔悴。
静静的夜,如雪又累又困,都直不起腰来。
然心更累,原本以为,说清楚,挑明了,她就可以回了。
现在看来,不是一时能说的清,不是一时能劝得明的。
他陷得太深,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将自己拔出来,他在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许安端着粥上来,如雪让他拿来了蜂蜜,用调羹快速拌着,调适了温度。
递给他道:“吃吧,再不吃东西,你会得厌食症的,到那时,你就是想吃,也吃不进了。”
百里衡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眸,如雪闪开了眼神,只好喂他。为了消除尴尬,劝道:“身体才是自己的,父母可以离弃你,妻子可以离开你,唯有你自己不能离开自己。所以好好珍惜身体吧!”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5
百里衡微微含首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好起来的,有你唠唠着,我岂有不听的。”
如雪缄默,他不疯,她要疯了。
他根本钻进了牛角尖,让人无法劝告。
无名还等着她回去呢?
吃了粥后,许安端了药进来。
如雪闻到药味,胃里一阵翻涌,侧开了头,强忍着,才没有恶出来。
百里衡一饮则尽,将碗递给了许安,嘱咐道:“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进院。”
“王爷放心吧,奴才告退!”许安心里乐滋滋的,王爷总算缓过神来了。
如雪有些坐立不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今昔不同往日,她现在是安泰国的皇后,关乎国家名节。
急忙起身道:“已是三更了,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王爷你歇着吧!明日我再来看你,我有话跟你说!”
百里衡一脸警惕地道:“什么话?为什么要等明日说?
有什么话不好说的?难道你只是来看我,看我的吗?你说啊,快说……”
百里衡越来越激动,咆啸出声。
如雪紧握着上拳,立在沿岩,愤愤地道:“你清醒点好不好?
我嫁人了,我是安泰国的皇后了。
我爱我的丈夫,衡,我求你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
我们没有缘份,人是群居动物,要顾全周遭的人。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就放不下呢?”
百里衡怒瞪着她,脸色由黑转白,无力地垂倒了下去。
如雪惊慌地上前,急唤道:“宁王,你怎么了,你别生气,你要是有事,我会恨自己一辈子,难过一辈子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对,要不你打我,出出气,嗯?”
如雪轻拂着他急促起浮的胸膛,泪水上涌,哽咽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
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我已经嫁人了,难道你想要我一女侍二夫吗?天下会大乱的……”
如雪的手被他紧紧的攥住,不能挣开。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6
如雪的手被他紧紧的攥住,不能挣开。
百里衡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如雪一攥,跌落在他的胸口。
翻向了床的内侧,将惊愣的如雪压在身下。
“你想什么?你放开我?”
如雪恼怒地推着他。
百里衡哀伤地紧盯着如雪的眸子,轻探道:“为什么?既然会难过,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如雪肯求道:“你先放开了,我们坐着好好说,我们是朋友,总能说个明白……”
百里衡的唇堵住她的小嘴,用力地吸允着,不容她开口。
她是他的,安无名,可恶的安无名,他根本不配,他夺友之妻,他才是可耻的。
如雪用力的挣扎着,唔咽道:“混蛋,百里衡,你不能这样……”
她的话他根本听不清,也听不进去,他迅速地撕开她的衣衫。
吻着她的脖劲,双手挟制着她的双臂,用嘴咬开内衣的绳子,探向她耸起的乳房。
如雪绝望了,不再挣扎,直挺挺地躺着。
如果他需要的就是这个,那么她用清白来换,从此后形同陌路。
百里衡察觉到了异样,喘着气停了下来。
睁大了双眸,他对她做了什么?
如雪的眼里闪动着泪光,不认识他似的目光,让他痛心疾首,抱紧了她,急急道:“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如雪,我的心里唯有一人。你留下吧,父皇不会再阻扯,我可以休了所有的女人。”
“不,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我做不到,你放开我。
你别让我恨你,如果你以为女人失了身,就能锁住人,那你错了。”
如雪推开了木愣的百里衡,平静地穿上了衣服,移向床边。
“如雪,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吗?
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百里衡抓狂地抱住如雪,不让她离去,他知道,如果放手,就是永别。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7
如雪扭过了头,异常平静,抱住了他,依在他的肩头,轻叹道:“王爷,我当然喜欢过你,但是你我之间存大太多的阻碍,所以我退缩了。
我选择了无名。这就是缘份。
你是王爷,如果你不是宁王,或许在这茫茫人海,我们都不会相识。
如果你不后悔我们的相识,那就请你放下吧!
爱你身边该爱的人,如果爱一个人,都要占有,那么王妃所做的又有什么错?
她们也爱你。她们在捍卫自己的感情,捍卫她们做妻子的权利。
我依然喜欢你,因为你是正直的人,你是个好男人!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说天意弄人,我们的缘份只到此而已……”
如雪的话像一把刀插向他的胸膛,痛砌心扉。
百里衡缓缓地放开了手,挥手道:“你走吧,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强忍了多时的泪水,滚落了下来,如雪抿了抿唇,劝道:“王爷,你要保重,为自己,为国为家。
无论你恨不恨,在我的心里,在无名的心里,你都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的亲人。
他日,若是有需要,我们会尽全力的。”
“走,你给我走,我不会死的,我怎么能为一个无情的女人死去。走啊……”
百里衡怒吼着,将如雪赶出了门。
她的心里没有他,狠心的女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让他恨恨不起来,心如莲花瓣瓣落。
如雪,你怎么能这样?若是无缘,又何必相逢?
月老,你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如雪……
如雪捂着嘴,奔出了院。不想一个身影迎面而来,如雪本能地一挡,身体撞向了大树。
侍卫急忙上前,惊声道:“王妃,你干什么?”
“我要杀了她,为了王爷,为了天下百姓……”
她阴冷地恨之入骨的声音,如雪却没有听到,痛地缩成了一团。好痛,肚子好痛……
“如雪……如雪,贱人,你找死!”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8
“如雪……如雪,贱人,你找死!”
百里衡闻讯,冲出了门。
一脚将王妃蹿到了一边,王妃轻吭了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喃喃地道:“王爷,天下为重,百姓为重,妾……”
“如雪……你没事吧?如雪……”
百里衡抱起了晕迷的如雪,怒吼出声:“来人,传太医!”
“是,王爷!”许安惊恐万状。
百里衡将她轻放在了床上,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如雪,痛苦万分。
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如雪,对不起,你不能死,如雪……”
如雪紧蹙着眉,脸色惨白,轻吭出声。
缓缓地抬起了眼睑,见到是百里衡模糊的脸。
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不是安泰国的皇后吗?
她见到不是安无名吗?
对,她来东朔国,看百里衡了!
他痛苦而又自责的神情,让她的心也揪急了起来。
“如雪,你醒了,对不起,对是我的错!”
百里衡握住了她的手,是他没用。
是他活该,她冒险来看他。
她的心里是有她,可他呢?
依然保护不了她,他算什么男人?
“王爷,姑娘是小产了,孩子没了!微臣立刻抓药……”太医退出了门。
如雪的表情呆呆的,孩子掉了,差点命也丢了。
不行,她要离开这里。
如雪挣扎着起来,百里衡惊声道:“你要什么?不能动,你不要命了!”
“我要回去……我没事,我要回安泰国……你送我出城,连夜出城……”
如雪淡淡地说,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这一趟来,她也死心了,她跟百里衡没有缘份。
“不行,你还在留血,你不要命了。过几天,我送你回去,行吗?”
百里衡痛楚地哀求,她恨死他了吧!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脸是那么的苍白……
“我没事,你用自责了。你保重,好好的当你的王爷吧!”
痛心,付出的惨重代价9
“我没事,你用自责了。你保重,好好的当你的王爷吧!”
“是我没用……”
“不管你的事,我不怪你……真的……衡,别再伤害自己了,我会很担心的。
现实就是现实,只能说安无名比你幸运,可是你知道他受过多少苦吗?
所以,一切都是上天安排,有所得有所不得……”如雪轻叹道。
百里衡痛楚地低下了头,他还能说什么?
她都这样了,还在关心她,他应该知足。
看到她痛苦,他又何偿不难过。
百里衡平了平心绪,点头道:“我懂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高兴!
是我对不起你……你先躺一下,喝了药。明天,我送你回去……”
“好!”如雪阖上了眼睑,明天就回安泰国,这里不是她呆的地方。
丫环帮如雪换了干净的衣服,如雪沉沉地睡着了。
连日的赶路,早就累得够呛了。
就算没有撞到,也许孩子也撑不到安泰国。
百里衡坐在了床沿,望着她,是心疼是心痛……
“爷,药来了!”许安端着药进了门。
百里衡接过,扶起了如雪,轻唤道:“如雪,醒醒,来喝药了!”
如雪却睡得很沉,摇了摇头,侧过了身。
百里衡轻叹了声,将碗放在了一边。
许安轻声道:“爷,小姐一定太累了!
爷,小姐的侍卫都等在门外,问过几次了,奴婢该怎么回呢?”
“让他进府,找个院落,让他们先歇了吧!明日,如雪会跟他们回去的!”
“是!爷,王妃死了……”
“这个贱人,将她草席裹尸,扔回娘家去!”
百里衡愤恨难消,留她在府里,那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她居然一而再的对如雪下手,让他恨不能早些劈了她。
要不是这些该死的,如雪也不会走!
如雪若不走,也不会跟安无名,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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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爱他的,她说她会等他回来?
是父皇还有这些女人,逼走了她。
要是她在,东朔国就跟安泰国一样……
她是该选择安无名,无论哪个女人都会选择安无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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