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弃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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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弃妃倾天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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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兄弟俩争一个女人,可是作为所谓的“杀死潇潇的凶手”——雁无痕,我看得出来,雁无俦似乎并不见得那么恨他这个弟弟。那份恨,更像是做给别人看的。

那么,什么样的恨,是需要做给别人看的呢?

而雁无痕,似乎总是一再地纵容他这个哥哥,只是因为兄弟亲情而已吗?

还有潇潇,这个我的“老乡”,她不是应该消失了吗,却为何还在密室出现?

所有的事情像一团乱麻一样,搅得我脑子都生疼。

“姑娘,回屋换鞋去吧,免得着凉了……”后面走出来的容庆嬷嬷,顶着她那一张千年难得有一丝表情的脸,搀扶着我往屋子走。

我就要这样开始我的囚禁生活吗?

我似乎此时此刻才想起我目前自身的遭遇,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

雁无痕,你混蛋!

“不要老和皇上作对!”

“是他老和我做对才对!”好好地提他做什么,真是扫兴。

“下午,他来过!”

“……啊,谁?”

“皇上,皇上来过……”

“他,他来做什么?”我讶然转身。

大概苏公公回去汇报了,只是,他赶过来应该是看到我在茶叶上睡觉了,居然没有叫醒我?

“皇上过来,看到你睡着了,没让奴婢们吵醒你,他看了你一会儿,又脱了鞋,在茶叶上走了一圈,就回去了!”

……

“你是说……他也脱了鞋,学我在茶叶上走?”这个雁无痕,到底搞什么鬼?

“是,走了一阵,就走了。”

怪人,这个雁无痕还真是我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怪的人。

“其实,皇上并不是个坏人。”

今天这容庆嬷嬷是怎么了,话这么多,还帮着雁无痕当起说客来了?

我忽地想起潇潇的故事来,如雁无俦所说,潇潇当是对容庆嬷嬷有恩,如果潇潇和雁无痕有情,那么,容庆嬷嬷对雁无痕忠心耿耿也是情有可原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想套出点话来,可是对于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容庆嬷嬷,我不敢全信,只能试探着问。

她却忽然转了话题:“凤姑娘,你和潇潇,真的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呢,特别是……眼睛。”

“眼睛?”

“你们的眼睛和我看到过的姑娘不一样,特别亮,好像看透一切似的,又似乎是,看得太多了一般。”容庆嬷嬷抿嘴笑一笑,看着的,却似乎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

也是,作为“老乡”,在这些古人的眼中,我和潇潇肯定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嬷嬷,你……能跟我讲讲潇潇吗?”依然是试探性的,但是容庆嬷嬷既然提起了她,又不像是无意识的,那么,就是有心跟我讲这个故事喽?

我注意到,她以前虽然是照顾潇潇的下人,叫她,却用的是“潇潇”这个称呼,而不是“主子”,她们两人的关系,一定是非常非常好吧?

“潇潇是个好姑娘!”容庆嬷嬷的叙述从这句话开始,“七年前的那个冬天她入了宫,住的也是青鸾阁,那个时候,她只是个小乐师,其实按规矩是没有自己的寝殿的。不过她的父亲是先帝非常喜欢的乐师,赐了青鸾阁,让他常住宫中,潇潇女承父业,索性也就让她住到了青鸾阁。”

容庆嬷嬷讲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当然,这些都是对外的一套说辞而已,其实,不过她的父亲多得先帝宠信也好,以她的身份是断断不可能在宫中有独立的寝殿的。”

“那怎么会……”我有些不解了,转而一想她和雁无痕兄弟俩的关系,这其中的一些枝节也不难猜出来。

“是恒王殿下,也就是当今皇上找人安排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呢……

“那是奴婢第一次看到她,那一年,她十七岁……”容庆嬷嬷说起这段的时候,脸上泛起迷离的神色,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她不漂亮,但是却格外吸引人,她的周遭似乎会发光,让人移不开眼睛。宫里的宫女们都迷上了她,当时有八成的宫女,都喜欢和她盘一样的头发。”

如此说来,那个潇潇倒是一个人格魅力很强大的。

“其实这种光芒,您身上也有!”她忽然看着我说了一句,“只是你长得比她美,已经是光芒四射了,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您身上的这种光芒。”

好像也是,明星的第一任务就是到哪里都必须成为闪光点,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一个人转,如果没有做到这一点,便是个失败者,那么离退隐也不远了。

没办法改了,我这是职业病,谁让我是从童星开始出道的呢。

“当时寿王殿下和恒王殿下是青鸾阁的常客,他们总是给潇潇带来很多新鲜玩意,争相讨好着她。”容庆嬷嬷继续讲述,“那个时候,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可有的时候,她也会迷茫,问我:嬷嬷,你说,他们两个都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选呢?”

“她最后得出答案了吗?”其实心中多少有数了,不过还是希望能比对过标准答案,才会真正放心。

“她没有直说,但是奴婢能看出一些端倪来,一旦遇到困难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去找恒王。”

果然,和我预料的差不多……

“有一次,潇潇不在,恒王和寿王就在殿内等她,还将下人们都遣散了。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潇潇才回来,听说两人在内殿等她,她就悄悄跑过去,一个下人都不带,想吓吓他们,不过后来她又慌慌张张跑出来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回答我,只问我琵琶在哪里,说是要弹琵琶给两位皇子听。不过,自那天以后,她和寿王殿下的关系就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怪在哪里。”

“哦?”我轻皱眉,有些想不明白。

潇潇看到了什么,跑出来什么都不说,还要琵琶?

“那个时候,寿王爷和皇上的感情如何?”如果没有猜错,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在潇潇死后才破裂的吧?

果然——

“寿王爷和皇上是亲兄弟,他们的幕后又去世地早,皇上几乎就是寿王爷一手带大的,两个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当时奴婢们都羡慕呢,说宫里难得有点人情味了。”

好到这种程度,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翻脸,这潇潇,倒是有做祸水的潜质啊。

说到这里,容庆嬷嬷叹了口气:“没想到,如今兄弟俩闹成这样,真是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了。”

“那后来,潇潇怎么……呃,我是说,死了?”那密室里的事情,雁无痕可是警告过的,我绝不能透露丝毫口风。

“不,她没有死!”容庆嬷嬷忽然抬头,坚定地看着我,“她只是消失了……”

呃——

怎么她也认为潇潇没死呢,我有些讶异:“怎么会……”

“奴婢亲眼看到的!”

“哦?”

“自那日潇潇问奴婢要琵琶之后,她和寿王的关系变得有些怪异,反而和恒王越来越交好。可是忽然有一日,寿王跑去跟先帝说要娶潇潇为妻。”

“有这样的事情?”我大惊,按照古人的门第观念,皇上必定不会让堂堂的皇子娶一个小小的乐师为妻。

“不错,是要做寿王妃,而不是侍妾!”容庆嬷嬷再强调一句,“先帝听了以后勃然大怒,给潇潇定了一个淫乱宫闱之罪,要治罪与她。”

“后来怎么样?”既然如此,怎么又会派雁无痕去杀潇潇呢?

“恒王进宫求情,因为这件事情,先帝后来一直不大喜欢恒王。”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我就说嘛,雁无痕这么优秀的儿子,皇上怎么会不喜欢呢。看来,他们父子两个肯定有了些什么争执。

容庆嬷嬷继续讲着当年的故事:“潇潇被关在掖庭监狱,却在行刑前一日被人救走了。当时宫里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件事情是恒王做的,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恒王主动请缨,跟随禁卫军将士捉拿潇潇。”

“后来……捉到了嘛?”

“找到了她的踪迹,等禁卫军找到她的时候,天地间忽然狂风大作,马都无法前进,最后还是恒王下马走过去,跟她说了两句话。后来,他们到了僻静处,潇潇她,忽然如一股青烟一样消失了……”

我皱眉:“怎么可能?”如果消失了,那么密室里面那个女子是谁?

“真的,奴婢当初偷偷跟着去看了,亲眼看到的!”

一个深宫的嬷嬷,能和禁卫军同时找到潇潇?或者,她应该比禁卫军更早找到潇潇,如果当初她被人发现了,安能活到现在?

见我不语,容庆嬷嬷似乎有些急,四周看看确定没人后,小声对我道:“凤姑娘,跟您说件事情,您可切勿外传,要不奴婢的老命可就没了。”

“那你不如不要说了。”既然是秘密,我没有兴趣知道,万一酒后吐真言之类,就麻烦了。

“奴婢信得过您。”容庆嬷嬷再四确认没人后,道,“当年放走潇潇的那个人,正是奴婢。”

我一惊,这容庆嬷嬷,怎么将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就算当年雁无痕和潇潇交好,可是这可是抗旨欺君的大罪,一旦被人告发,就算他是当今皇上,也护不得啊。

“为何如此信我?”人与人之间,可以如此信任吗?

我和她,不过认识几个月而已。

“因为,我信潇潇,而你,和她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感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如果其中一个值得信任,那么另外一个也是值得信任的!”容庆嬷嬷的话似是而非,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笑一笑,不做声。

“嬷嬷,你……”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能说说你和……潇潇的故事吗?”

其实我更想听她和高公公的故事。

“你是想听我和小高的故事吧?”容庆嬷嬷笑起来,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回廊上方灯笼的光辉照在她的两颊上,泛起一丝娇羞的红晕。

我想,容庆嬷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看她的年纪,也有四十上下,每日里头发和衣着都是一丝不苟,对宫里的礼节又十分精通,出身必定不会差。

这样的人,如何会卖身入宫为奴呢?

“小高以前是我家的家奴,我家原本是京城大户,后来爹爹一笔生意被骗,整个家毁于一旦,债主上门要债,逼得爹娘双双上了吊,我被人卖身抵债,是小高救了我。”

原来他们两口子还有这样的故事,这么说来,她和高公公倒是青梅竹马呢。

“还是不断有债主找到我们,后来小高跟我说,他有个姑姑早年入了宫,问我愿不愿意卖身为奴,宫里有期限,入宫三年,如果没有意外就能出来了,能拿一笔钱,将容家的债还清。”

我看看容庆嬷嬷的年纪,到了深宫,很多事情都说不清了。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怕是出不去了吧?

“当时我的主子是宫里非常得宠的德妃娘娘,本来想着平平安安过了三年就好,没想到,那一年宫里有个礼仪比赛,得奖的人可得黄金千两。那个时候,容家已经山穷水尽,我的两个弟弟年纪还小,我急着想要钱,忘记要收敛心性,得了魁首,却从此无法出这深宫。”

也是,如此有本事的人,德妃自然是要留在身边,收为己用了。

“我托人将金子带出了宫,也让人带信……”容庆嬷嬷说道这里顿了一顿,“告诉小高说,我这一生,怕是在这宫里出不去,让他……不要再等我了……”

后面的故事,我几乎不忍再听,那一定是个很悲伤的故事,心爱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甘愿净身到宫里做个太监,容庆嬷嬷那个时候,该是多悲伤?

“我一直知道他喜欢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说到这里的时候,容庆嬷嬷眼角有隐隐的泪光,只是在宫里日久,忍泪都成了一种高深的功夫。

“那一年,我二十岁,小高也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已。”她情绪有些激动,连之前自称的“奴婢”也变成了“我”。

“那你们……”我不知道该如何问,“你爱他吗?”

她忽然叹口气:“宫里的女人,哪有资格说爱。”转一下,她又道,“不过潇潇也问过我一样的问题。”

“哦?”我轻笑,似乎我们这一代人,都喜欢问这爱不爱的问题了。

“我只想着,有人对我好,照顾我一生也就是了,我觉得我可以信任小高,我将他当做我的亲人一般了,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了……”

“那就是爱了……”我叹息,爱,原本就有很多的表现方法。

“潇潇也这样说。”容庆嬷嬷笑起来,“她还跟我念了一段话,我还记得很清楚,她说,爱这东西,身高不是问题,年龄没有差距,身份没有距离……”

呵呵,这个潇潇,倒是将现代恋爱精髓都研究透了,让容庆嬷嬷这么大胆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忽然,有些羡慕起她来……

我想我一向是个比较会瞻前顾后的人,就因为如此,我才不敢放手,放下心,彻彻底底去干某件事情。

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留后路,想将来,性格所限,我恐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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