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反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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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反攻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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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深得皇帝信任,可说得上是人精中的人精了。要不是李德安特意嘱咐了他明粹宫有一举一动都要来汇报,他还真不想来这个可怕的地方。就是此时出了这殿门,他还是心有余悸,片刻也不敢多留匆匆离开了。

    李德安估摸着皇帝现在正关心着那些奏折上禀报的国家大事,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却不曾想皇帝在奏折上一边运笔如飞,一边突兀的道,“李德安,都跟着朕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吞吞吐吐的性子么?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出来就是。”

    李德安咬了咬牙,终究是豁出去了,“皇上,奴才一直不懂,为何这几年来您一直独宠棠妃娘娘?要说棠妃娘娘贤良美貌,这三宫六院里多得是,也不见皇上像宠棠妃娘娘一般宠过谁的。就是那贵妃娘娘,是跟了皇上多年的旧人了,对皇上的情意比起棠妃娘娘来也只深不浅的,皇上为何……”

    皇帝龙颜震怒,呵斥道,“李德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朕的后宫之事你也敢妄议了么?!”

    李德安连忙跪下,头碰地道,“奴才该死,皇上息怒,奴才该死……”不多时他的额上就见了红,可见每一叩都是实打实的。

    皇帝淡了胸中的怒气,沉声道,“你先起来吧。”

    “奴才不敢,请皇上发落奴才。”李德安跪在地上道。

    “叫你起来你就起来!”皇帝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朕知道你说那些话是没有其他心思的,你方才那些话也幸好是说在朕的面前,要是换了这宫里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你的脑袋都不保,到时候,第一个要你脑袋的就是葛贵妃,第一个被你牵连的怕就是棠妃了,就连朕也救不得你。”

    李德安如醍醐灌顶,忙谢了皇帝的隆恩。皇帝心里却缓缓的悲凉起来,李德安还能在他面前说出来,他这个皇帝却连个说的人都没有。太子年纪渐渐大了,人却没有长大的样子。而刘棠,她不是葛贵妃只想要权势地位,他能给她什么呢,唯有尽力护住她罢了。

    *

    很快就到了国子监考试的日子,白湘湘早早的坐了府里的马车去了国子监,依照前前世的经验,早点去适应一下考场环境也是好的。

    她前一日得了消息说是这一次国子监对女考生的要求变了,要两两先进行比试,胜的人才能有资格进入到下一轮的笔试。而男考生依旧如从前一般一个个经历各种考验,等待考官的判定,择优而录取。因为早先便察觉到父亲白焕有想要送阮欣欣入国子监的意图,白湘湘对这次变化倒也不是十分在意,或许是父亲通过什么手段对国子监施压了吧,身为朝廷从二品命官,还是甚有权力的,虽然这是在顾家的荫庇之下。

    若是不出意外,今日与她比试的定是阮欣欣无疑了,白湘湘深深呼出一口气,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何况对手还是前世仇敌的女主光环笼罩者阮欣欣。要知道,前世阮欣欣强大到被刺了一剑还能不死,这在白湘湘幼小的心灵里造成了多大多久的阴影啊。此刻白湘湘还真想再舀剑去刺一次阮欣欣,不,是到处刺,刺上个七**次,看她还有命活着不?当然,这也只能想想了。

    “小姐,你又在笑什么了啊?”絮儿睁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盯着白湘湘问道。

    “没什么,”白湘湘唇角轻轻扬着,心情放松了许多,“这里的空气不错,很清新啊,很舒服……额,这是哪里,我们这是到了哪里?”白湘湘忽的止住了脚步,举目四望,满眼翠鸀欲滴的树木,几条羊肠小径掩映其间,陌生的很。虽说知道这里左不过是国子监,但还是着了慌。国子监她是第一次来,现在看来,她是完全找不到北了。白湘湘懊恼不已,不知阮欣欣到了没有,自己可别还没比试就迟到了呀,要赶紧找到回去的路才是。

    絮儿一脸无辜的提醒白湘湘道,“小姐,你不会忘了是你要出来逛一逛,并且,一路逛到了这里吧?”所以,迷路真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湘湘,“……”

    前方忽然传来闷哼声,夹杂着拳脚落在身体上的声音,动静越来越大。

    絮儿显然也听到了,低声问,“小姐,你有没有听到……”

    白湘湘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首先猫着腰走了过

34良禽择木而栖

    地方越走越偏;应该是个常人罕至之地;杂草生的都有半人之高了;不时有细小的飞虫惊起;迎面扑来,撞在人的脸颊上,感觉痒痒的。白湘湘扒开挡在面前的浓密枝叶;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正背对她站着几个少年;地上还躺着一个;左右翻滚不住闷哼,似乎想躲掉身上的拳脚却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忽听一个带了傲慢的熟悉声音传来,“停下!”那两个正踢打得不亦乐乎的少年闻言抹着脸上的汗退到了一边。一个微胖的身形却往前靠近了几步;拖着声音道;“马思远,你今天服是不服啊?”

    马思远呼呼喘着气,却愣是没有回答。他的脸上已经被打肿了,只是眼睛还是一片清澈,流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这个时间的镇定。那两个刚退下的少年不服气了,其中一个便猛地上来踹了一脚,骂道,“tnnd,你骨头硬得很嘛!耳朵聋啦?我们老大问你话你也敢拽?”因为侧过了身的缘故,白湘湘终于看了个清楚,踹了人的是孙围,所以其他两个人也不言而喻了。又是当日那个三人帮!

    絮儿握着小拳头一脸愤愤的低声道,“小姐,他们在打人!他们在你面前打人!他们……”

    白湘湘一把捂住絮儿的嘴,做了个口型,“别说话!”她有眼睛的好么,还需要特意强调两遍么。现在还不知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且待看看情况再说。

    许是那一脚踹得过重,马思远猛的一口血吐了出来,星星点点喷在了孙围的裤腿上,孙围一下子变了脸色,惊叫着往后退。胖少年早已不动声色的退到了安全的位置,此时他横了钱易一眼,斥道,“喊什么,又没有死!”孙围闭了嘴一脸惊惶的呆立原地,那胖少年又对另一人道,“钱易,你上去试试!”被点到名的钱易表情十分痛苦,他的身形是三人中最为瘦弱的,现在他这一步一挪的样子就好像是被逼着上断头台一样,看着甚是可怜。

    离马思远还有五六步时他站定了,上身向后倾着,余光瞅着面前那个嘴上尚残留血迹的奄奄一息的人,声音中有一丝颤抖,“喂,马思远,你……你识相的话……就赶紧归顺我们太子老大,不然……不然有你好受的……”

    马思远抬起眼瞥了一眼钱易,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笑意。他的身子忽然向前一颤,似乎又要呕血的样子,钱易脚下踉跄,差点吓得跌倒在地。重新站稳了身形,钱易眼珠子一转,决定还是离开此人越远越好,他长这么大还没真见过死人呢,他从小连打雷都怕的要命啊。遂打定主意跑回了太子身边,顶着太子不满的目光小心翼翼说道,“太子老大,我看这个人是被打傻了,要不,等过几日他恢复了,我们再来继续问他这个高深的问题?”

    太子作势考虑了一会儿,觉得钱易的提议可行,便不自觉又要往前走去,一只脚抬到了半空又想到了什么立刻抬了回来,他远远的对着马思远喊道,“马思远,本太子念在这是第一次,今日就大发善心放了你!下次,你要再敢比我还拽的话,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哼!”白湘湘止住想吐血的冲动,原来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搞得连学院暴力都出来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坑爹的缘由?!

    孙围钱易胡乱附和了几句,也没有平日那般好心情,话语里一点气势都没有,灰溜溜的跟着太子迅速离开了。

    待三个人走远了,白湘湘才从草丛中从容走出来。走了好几步,才发觉身后没有动静。目光往后一扫,絮儿还一脸震惊的呆呆立在原地,目光里又是惧怕又是不敢置信,嘴唇动了动,声音细若蚊蝇,“竟然……竟然是太子殿下……”

    是了,自己是因为前世见过太子几面所以当日第一眼见到这三人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钱易是户部尚书之子,孙围是京兆尹之子,俱是当今太子的伴读,从小玩耍在一处。,前两次见面她都假装不知他们的身份,言语毫不相让,连絮儿也对他们不是很客气。现在絮儿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肯定是吓死了。白湘湘很快知道了絮儿为何如此。也罢,就让絮儿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消化一下这个对她来说很可怕的事实好了。

    白湘湘径直走到马思远面前,这个无论如何挨打也不曾求饶的少年此时已坐起了身子,虽然浑身脏兮兮的,却并不让人讨厌。马思远瞅了一眼白湘湘,似乎好奇此地怎么会有女子出现,很快他又移开了视线,专心致志理了理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像身边根本没有白湘湘这个人一样。

    被无视得彻底,白湘湘也不恼,她蹲□子素手拎起他沾了点点红色的前襟,唇角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这是番茄汁还是红墨水?含在嘴里这么久也亏你能忍得住,演技不错啊马思远,当今太子被你骗的团团转呢。”

    而马思远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他抬起头恶狠狠看向白湘湘,猛地挥手把白湘湘的手拍开,站起身便要走。

    白湘湘摸了摸手腕上的红印,暗自咬牙,这小子力气不小,敢情刚才还保留实力来着。

    “马思远,你再不站住,这事儿可就没完了!”白湘湘不慌不忙的喊道,欺骗太子这个罪名恐怕没几个人承担得起。

    他的步子顿了顿,终是转过了身,面上的表情阴沉沉的,“你想如何?”

    白湘湘笑得灿烂,微微抬起下颔道,“想请你帮个忙。”

    *

    方宽放轻脚下的步子,慢慢来到顾淮的书房外,透过半开的茜纱窗可以看到,顾淮似乎是正在作画,一只上好的狼毫笔在手中使得如行云流水,神情专注无比的凝视着画卷。

    方宽推开了门,静静走到一边等待着,他往那画上瞥了一眼,只能看到是几个大致的轮廓,想来是才画了不久。他有些疑惑,顾淮不是让人去找他来么,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又在作画了?

    冷不防听顾淮说道,“你来了。今日两处的考试都安排好了么?”

    方宽提起精神笑言道,“自然。人基本已经到齐了,只是今日三皇子一早派了人来说,身体偶感不适,请了别人代他出席。另外,棠妃娘娘是刚刚才到的,如今恐怕也已入了座了。”

    顾淮“嗯”了一声,把笔搁在了琉璃笔架上,举步走到方宽身前,神情莫辨,“方宽,你我共事也快有三年了吧。”

    方宽笑道,“是啊,时间一晃,过得倒也真是快。对了,你不去看看你的小表妹么,她如今应该正在抚琴呢,听说后来是你亲自教的她?这事说出去,京城多少闺阁女子又要伤心了。”

    这种玩笑话平时方宽是已说惯了的,顾淮要么是浑不在意要么是偶尔反击几句,今日他却一反常态,淡然道,“看或不看,又有什么区别?我知道她弹起来是什么样子,也知道她弹得如何。只不过,与湘湘相比,我却是不懂你。方宽,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方宽听前面还觉得牙酸不已,心想虽然自己平时看起来好像很风流的样子,但和顾淮这个外闷内骚的真是没法比。看这话说的,怪不得一众大姐大妈小姐小妹都被他骗了。可是听到后来他却惊诧了,“何出此言?”白湘湘倒罢了,可他是一个男人,顾淮要知道他的想法干什么?方宽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顾淮负手在后,淡淡道,“这幅画。”

    这幅画?方宽有些摸不着头脑,然而眼睛无意一瞥,又见到书桌上墨迹尚未干透的那幅画,这一次,方宽倒是看清楚了,画的,竟是自己和萧鸿等人在揽翠坊的情景,虽然寥寥几笔,却已是勾出了神韵。方宽心中咯噔一声,面上的笑容也消失无踪。

    “既是已经知道,还问我做什么?”方宽面色严肃,看起来陌生得很。

    “我想,或许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而这不应该成为你投入三皇子阵营的理由。”

    “呵呵,”方宽又露出平日的那般戏谑笑容,只是此时多了一抹自嘲,“哪有什么误会,实话说了吧,我只是看不惯你。就仗着你祖父的势力,你以十八岁之龄,提前毕业,抢尽了那年毕业的所有监生的风头!很不幸,我就是那届监生之中的一个,还是那个若不是半路冲出了你,必将夺魁的那一个。你问我有什么想法,其实也没有什么,良禽择木而栖,我自觉保持现状是不可能有什么进益了,所以想换个环境试试。”

    顾淮这才想起,当年似乎确实如此,他为了早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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