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和他混在一起,还说没什么?”
“的确是没什么啊。”米崇一脸的问心无愧,暧昧的坐在熊魁的腰上晃动了几下,立刻引来熊魁的抽气声。
“你很喜欢折磨我?”熊魁一把将人压在身下,深沉的眼光盯住米崇的脸庞,带着审视的味道。
“折磨你?有吗?”米崇困惑的摇摇头,又直视着熊魁的眼睛,语带威胁的味道:“你接受我的折磨吗?”
“接受!尽管来吧!”熊魁笃定的回答,低头吻住米崇的嘴,几近啃咬的将米崇固定在自己身下,仿佛要将人吃进肚子里一般确定着身下这个渐渐成长的快要令自己抓不住的男人的存在!
一只熊,一直饥饿的熊正在自己的脖颈上,胸前啃咬,力道很急切,很激烈,也有些疼,尤其是接下来进入身体的力道让米崇几乎吃不消,只好适当的抬起腰配合熊魁深入的力道。
熊魁有些失控,有些疯狂,他却没有抱怨,只是搂住身前这个平日里凶悍无比此刻却在自己眼前异常不安和脆弱的男人,咬紧牙关忍住短暂的疼痛,眼里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矛盾。
“昨夜过的很辛苦?”熊飞斜倚着大树,一脸暧昧的看着步履有些蹒跚的米崇,眼角的余光却紧盯着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远山。
米崇没有回答,警告的瞪了眼面前幸灾乐祸的男人,走过来坐在大树下。
“打算怎么做?”远山走过去坐在米崇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却被前方直射而来的视线看的浑身不舒服,这段时间以来只要是两个人同在一个场合,这道目光几乎如影随形,但是因为不带淫邪的成分,只是莫名其妙的探究,远山也不去计较。
“做什么?”米虫无精打采的躺在草坪上数着树上的树叶,心里想着原始社会的树木真是繁茂,这么一颗普通的树到了现代社会可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有品种了。
看着米崇一脸神游太虚的样子,远山伸手附在他睁得大大的眼睛上,说道“现在,想着熊魁的脸,问问你自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清风吹过,一阵寂静,米崇缓缓开口,带着矛盾与烦闷的情绪:“我不知道。”
“一方面伤心难过,无法忘掉受过的伤害,另一方面又克制不了我二哥的靠近,小虫子,你究竟折磨了谁?”斜倚在那里的熊飞说道。
米崇怅然的看着天空,幽幽的说道:“不要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跟我走吧。”熊飞突然丢来一句。
“你觉得现在不够乱?”远山凉凉的看了熊飞一眼,不赞同的皱眉。
“怎么?羡慕?我可以带你们两个一起走?”熊飞随即说道。
“你很关注我?”远山看着一脸笑容的熊飞直接问道。
“当然,小虫子形容你叫做这里的军师。”熊飞不避讳的直言,“我那里也缺少个这样的人,没道理有用的人都被我二哥占去了吧?”
“有用的人?”远山微微弯了弯嘴角,“我可没觉得自己是有用的人,只不过靠着出几个主意在这里蹭饭吃而已。”
“既然只是蹭饭吃,到哪里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可不是随便赖在谁家里都可以。”远山回答。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更有兴趣了,怎么样,跟我做朋友吧,我很欣赏你这样有智慧的人。”
“这句话倒是和你二哥说的很像。”远山点点头。
“因为我们兄弟都不太喜欢用智慧啊。”熊飞回答的理所当然,引起远山一阵爽朗的大笑。
熊飞也爆发出郎朗的笑声。
“要是其他人可是真容易被你的眼神勾走。”远山陈述道。
“这就说明我的魅力对你不起作用?可真伤我的心。”熊飞做出难过状。
“得了吧,把你那套拿去哄小孩子吧,你的眼神里有没有特殊成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很显然对我没有。”远山淡淡的笑道。
“这么有经验,怪不得你的眼睛里总是有些忧愁,原来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远山的冷冷的眼神打断,“想要交朋友就闭嘴。”
熊飞摆摆手,表示配合:“反正我在狮族还有一大堆美女和美少年等着我,少了你一个也不算什么。”
远山不再理会,转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米崇,发现小家伙早就窝成一团睡着了。
“看来我二哥昨天晚上还真是给他累的不轻。”熊飞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兽皮衣给米崇盖在身上,挪揄了一句,“不过小家伙,我说要你跟我走可是真的。”熊飞看着米崇的睡脸叹道。
“怎么说?”远山轻声问。
“你觉得现在他们两个人适合待在一起吗?不过是互相折磨而已。”
“你想要让他们都冷静一点时间?”
“让我二哥自己在这守着,给小虫子喘息的空间。”熊飞说道。
远山点点头也算同意,“不过让你二哥放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也只是说说。”熊飞一脸无所谓的的笑。
☆、78缠绵过后的疯狂
“二哥;在忙?”和部落里的勇士们商议完事物,熊飞笑嘻嘻的看着脸色不佳的熊魁。
“有事?”看到熊飞嬉皮笑脸的样子,熊魁的脸色更沉,恨不得往那张脸上面挥两拳。
“怎么,看到我这张脸就生气?”熊飞不怕死的继续问。
“小子;你想死吗?”熊魁冷冷的看了眼熊飞就要离开。
“怎么;大哥;这样就受不了了?”熊飞突然一脸正经的开口;“只不过受点冷落就受不了了;小虫子可是当着情敌的面被你打了一巴掌;他可都忍过来了。”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彻底堵住了熊魁的脚步,攥紧拳头;熊魁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熊飞,脸上的悔恨与挫败交织:“你是来笑话我的?”
“你是我哥哥,我笑话你有什么意思?说到底碰到这种事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是为你着想,只可惜你倒是把我当仇人了,恨不得我立刻消失。”
“我倒是希望你消失,只不过看在你现在离开有可能会被敌人灭了才暂时收留你。”熊魁冷冷的说着,火气却是消了不少。
“所以啊,为了报答你,我才在这里帮忙啊。”
“帮忙,每天和他混在一起就是帮忙?”熊魁眼里的火又重新燃起。
“二哥,你觉得小虫子原谅你了吗?”熊飞突然问了一句。
“心里有一部分是原谅的吧,但是我也知道他心里还有怨气。”熊魁闭了闭眼,诚实的回答。
“你觉得他现在是在折磨你吗?”
“就算是折磨我也甘愿忍受,只要他能原谅我,能消气。”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在折磨你的同时,也是在折磨他自己。”
“什么意思?”连日来思绪紧绷的熊魁有些错愕。
“他爱你,所以听过你的解释,知道你的对他的感情之后,他心里其实已经原谅你了,可是被你伤害和丢下的伤口与阴影仍旧存在,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你亲近,伤口疼痛的时候又会强迫自己疏远你折磨你,远离你,可是最终受折磨的人也不过是他自己而已。”
听完这番话,熊魁觉得自己决定忍受小虫子一切冷落与报复的决心开始陷落。
要他放手绝不可能,所有的折磨他都甘于忍受,要让小虫子离开除非他的生命终结,可是想到那小家伙在折磨他的同时其实内心的煎熬比自己还要强烈,每天纠结在亲近自己与疏离自己的边缘,他的心就无比疼痛。到底要怎么办才是最好的方式?怎么才可以把米崇的人和心都完完整整的赢回来?
“你要不要考虑让他跟我离开一段时间?”看着熊魁无比沉痛纠结的表情,熊飞建议到。
“你说什么?!”熊魁一瞬间来到熊飞面前,双目狠历的看着他,恨不得里化成熊把他一掌拍飞。
熊飞则是一脸泰然自若的看着盛怒的熊魁,属于狮王的神态却显露无疑:“二哥,你当真认为你弟弟我会对你的人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我相信自己弟弟的为人,却无法承担时间和距离造成的变化,为什么要出这个主意解释给我听。”
“很简单,你们两个人再这样互相折磨下去只会越走越远,两个人越来越憔悴,小虫子觉得我与他小时候死去的朋友有几分相像,所以对我多了几分亲近,你可以考虑让他跟我回狮族住上一段时间,等你们都冷静了之后再来谈。”
“如果冷静一段时间之后他再也不想回到我身边呢?你要我怎么承担这个风险?”
“二哥,我也只是建议,最后的主意还要你自己拿。”熊飞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
“二哥,我熊飞也是一族之长,对别人的感情问题更没有兴趣,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关心小虫这件事吗?那是因为你是我二哥,我嘴敬佩和崇拜的勇士,可是看看你,现在的你还是那个英勇无敌的族长吗?”
“飞……”熊魁突然明白了弟弟的担忧。
“二哥,你为了小虫子的事情已经开始失去了平时的信心和勇气,甚至不确定自己的是否有权利拥有这样的幸福,有能力挽回米崇,把自己陷入这样自己折磨自己的境地里,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下去,我想你也不愿看到那个活泼单纯的小虫子消失不见,所以考虑考虑我的意见吧。”
看着熊飞离开的背影,熊魁陷入了深思,眼里带着矛盾,带着沉痛。
夜晚,走进屋子,就看到米崇一个人抱着个大酒壶,坐在床上,正喝得晕乎乎。
熊魁叹口气,走过去,拿下他手里的酒壶,轻轻拍拍半闭着眼的米崇,“小东西,这么晚了一个人喝什么酒?”
米崇睁开眼睛打了个酒嗝,看见来人是熊魁,傻傻的笑了,直接扑到熊魁怀里,努力抱住他的腰身:“呵呵,你怎么才回来了啊?我等了你好久。”
“你在等我?”熊魁有些受宠若惊,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米崇这样直率的和他亲近了。
“对啊,不等你等谁?难道你希望我等别人”米崇眯着眼睛问道,身体却还是软软的赖在熊魁身上。
“怎么可能,你等的人永远都只能是我!”熊魁搂近身前的人,低头稳住带着酒香的嘴唇,霸道的要求:“重复一遍我刚刚说的话!”
米崇被吻得几乎透不过气,好不容易呼吸顺畅,瞪着迷离的双眼,喃喃的重复:“我……我等的人永远都只能是你……”
“很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熊魁奖励的再一次亲吻米崇,直接把人推到后面的大床上。
“就算喝醉了,我也不打算放过你,谁让你今天晚上表现这么好。”一边说着,熊魁一边亲吻着米崇的胸前。
“没关系,那就不放过,反正我也没打算放过你。”米崇伸手圈住熊魁的脖子,因为喝酒的关系脸蛋通红,再加上熊魁的刻意挑逗而浑身瘫软,整个人带着美丽的不可思议的风姿,让熊魁浑身血液沸腾。
一整晚的纠缠,激荡,在临近清晨之时回归平静。
熊魁一脸满足的看着怀里闭着眼的米崇,心里觉得平静又幸福的不可思议,好久了,两个人没有这么身与心的亲近过。
“睁开眼,我知道你醒了。”轻吻了一下米崇的眼睛,看着那颤动的眼睛缓缓的睁开。
“什么醒了,是根本就没睡!”米崇抱怨着。
“我还以为昨天晚上你也很激动,叫的那么大声,还……”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被子里一只腿迅速踢过来而且力道不轻,熊魁则以更快的速度躲过。
“你这家伙,还真舍得踢我?”这小子可不是之前自己捡到的那个浑身软趴趴的小东西了,现在米崇的这一脚可以让敌人半天爬不起来。
“你皮糙肉厚的还会怕我这一脚?”没有得逞,米崇倒也无所谓,努力往被子里钻了钻,在熊魁胸前找了个好位置,继续闭起眼睛休息。
“所以……我们和好了?”熊魁有些不确定的试探,却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自己的心也一沉。
“我们之前不好过吗?”米崇低低的问。
“没有,从来没有。”熊魁抱紧米崇,同样低低的回答。
隔了许久,米崇从熊魁的怀里挣脱,坐在一边,抱着双膝眼神淡淡的看向窗外,那样子又回到了这点时间以来的疏离的样子,熊魁又焦躁又有些不知所措,坐起身从后方将米崇抱进怀里,“在想什么?”
“大熊,我曾经说过关于豹云的事情给你三次机会,可是这三次机会你已经用光了,按照我自己的承诺我应该离开你,可是我却做不到,所以这个承诺只是废话,可是就因为这样,我的心里更加无法接受这个毫无原则,失败的自己。
“小虫,这不是失败,这只是因为你爱我,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痛苦,因为你只要记得我会更加爱你,只要相信我就好。”熊魁心疼的抚着米崇的头发。
“相信你?那先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