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看看他,不然我不放心!”米崇乞求道。
“我和你保证他没事。”熊飞说道,把米崇牢牢按在床上让他动不得,看着米崇大大眼睛仍旧牢牢的盯着门外,无奈的说道:“既然两个人彼此这么在乎,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你们两个人究竟是谁在折磨谁?”
米崇有一瞬间的愣住,之后终有缓缓闭上眼,无力的感叹,“也许就是因为太过在乎,许多问题才会无法释怀。”
“相爱反倒成了你们的阻碍?”熊飞不以为然的笑了,“你们两个冷静冷静倒也好,省的这样每天痛苦,到头来也只是互相折磨。”
“也许吧,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了。”
“那就顺其自然吧,自己的心想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我的心?我的心现在觉得好累,好累,只是我以为他已经累到无法再有任何感觉了,可是没想到他仍旧会痛,仍旧会恐惧,原来那些感觉都还在啊,只是被疲惫掩盖住了。”米崇低低的呢喃,一行泪顺着眼角滑落。
第二天,熊魁一睁眼,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直直的盯着他的米崇,轻轻的笑了,熊魁仿佛看到了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朝阳。
“你醒了?觉得还好吗?”米崇轻轻笑了,为熊魁把兽皮被子盖得更加严实一些。
“还好,只是觉得有些冷。”
“那要怎么办?”
熊魁掀开兽皮被子的一角,邀请米崇,脸上带着期盼和几分不确定。
直到米崇慢慢有了行动,开始坐上床的时候,熊魁才真正的笑开,一把将人搂近被子里牢牢的圈在怀里。
“小虫。”嘴巴贴在米崇的耳边轻轻呼唤。
“嗯。”瘙痒的感觉让人心痒难耐。
“我爱你。”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心痛的吐血不止。
“你还爱我吗?”
米崇静默了一阵,坦诚的开口“爱,同时也恨你。”
“要恨多久?”
停顿许久,米崇轻轻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时我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本来以为再也不会愈合,却发现当你吐血时候这些碎片绑在了一起扎的我好痛好痛。”
将怀里人抱紧,熊魁心疼的问:“我有机会将这些碎片粘回去吗?”
“这要看你表现。”
“那……接吻算不算是表现的一种?”搬过米崇的脸,轻轻问道。
“算是吧。”米崇淡淡的笑了,没有拒绝,只要想到这张嘴昨天喷出的鲜血他就没有办法拒绝。
四片唇瓣贴合到一起轻轻磨蹭,没有深入的探索,只有温柔的抚慰,两颗受伤的心正在慢慢互相疗伤。
“所以,你们现在时什么关系?”熊飞看着坐在那里喝酒的熊魁问道。
“朋友关系。”熊魁一脸笑意的回答,神情很是轻松。
“朋友关系?”熊飞挑眉问道。
“那小家伙自己以为的。”
“那你呢?我看你们现在没有睡在一间屋子里,而且也没有什么亲密举动,你是怎么定义的?”
“我在争取时间,努力补救饿时间,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我会努力到他彻底的消气,直到他觉得不再为了之前的事情心痛为止。”熊魁一脸的坚定。
“那恐怕不太容易,之前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你那一巴掌可是把人家的心整个人打碎了。”熊飞惋惜的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了?听小宝说的?”提起这件事情,熊魁的脸上明显带着悔恨。
“不是,是听远山说的。”
“你才来几天,怎么和远山这么熟了?”熊魁疑弧的看着他。
“他是个很特别的男人。”熊飞说道,仿佛陷入了沉思。
“他的确特别。”熊魁没有忽略弟弟眼里闪过的精光。
“不要打他的主意。”
“你觉得我在打哪方面的主意?”熊飞痞痞的问。
“不管是哪方面的,都给我停止,我需要远山帮助我建立部落。”
“原来是怕我把人抢走,放心吧,暂时没这个计划,我倒是觉得你的小虫子很有趣。”
熊魁的眼神瞬间冷凝。“小子,你什么意思?!”
“可不是我有什么意思,是你自己也看到了,你的小虫子那天醒来可是冲着我喊哥哥,就算是被错认成了另一个人,我可是觉得很满足啊!”
熊飞满意的看见自己二哥额头上突起的青筋,控制不住的一阵大笑。
熊魁努力压下心中想要揍熊飞一顿的冲动,开口道:“看看你的样子,要怎么管理狮族?”
提到这里,刚才还笑得轻浮的男子瞬间正色:“带领一个部落是另一回事,在部落里我当然会是那个威严强大的族长。”
“我当然知道你有多厉害,只是我和大哥心里一直觉得把你送回去的太早了,让你过早面对狮族里的争斗,不过看到你现在已经掌权领导狮族,我们也就放心了,总算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如果没有你和大哥暗中帮忙,我哪能进展的那么快”熊飞摇头笑着。
“那也要你自己有那个能力和野心,不过我听说最近上一任族长的妻子又有动作?”
“那个女人本身就是个巫师,这么多年我也掌握到一些事情。”
“与你母亲有关?”熊魁问道。
“嗯?”
“你怀疑那个女人用巫术引诱了你父亲,然后害死了你母亲,然后自己掌权?”
“不愧是二哥,果然知道我在想什么。”熊飞感叹道。
“只是那个女人没想到当年被她丢掉的孩子竟然被熊族族长养大,而且成年之后还会回去夺了她的权力,之前我亲生父亲还在的时候她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现在我父亲已经死了,想必也是那个老巫女要展开行动的时候了。”
“所以,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二哥,帮我把我这个老巫婆消灭掉吧,事情成功了狮符我马上送来。”
“跟我讲条件?”
“那当然,我可不会因为兄弟关系就直接把狮符送给你,你总得做点什么吧?”熊飞笑的一脸老奸巨猾。
“可以,就算没有那道符该做的二哥也绝对会帮你做到。”熊魁回答的爽快。
“果然是兄弟,就凭这个,我一定努力让米崇尽快回到你的床上!”熊飞一脸的自信。
“你少去惹他我就感谢你了!”熊魁警告道。
只可惜这个警告不太有效,因为这几天来米崇和熊飞迅速的熟了起来,两人明显一副哥俩好的架势,看的熊魁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只有被远山笑话的份。
“什么时候能原谅我二哥?”一片大草原上,碧绿的草地,成群的牛羊,熊飞和米崇并肩而坐。
“我没有不原谅他啊。”
“那你怎么还不让他进屋睡觉?”熊飞直接问道。
“我没说不许他回去睡啊?”米崇无辜的眨眨眼。
“真搞不懂你们两个人在谦让什么?”熊飞觉得没意思的嘀咕。
米崇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再一次陷入了回忆当中,当初那个温柔的男孩如果能够长大是不是会跟现在饿熊飞非常相似?不过越是跟熊飞相处他到越是发现,熊飞时而深沉时而轻浮的个性与那个童年时带给自己唯一温暖的兄长般的男子倒是完全的不同。
“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不悦的声音传来,身后的熊魁发现米崇一直盯着熊飞的脸在看,终于到了忍受的极限爆发出声。
☆、77亲热,疏离
熊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大哥,这么快就找来了?怎么?怕我吃了你的小虫子?”熊飞笑嘻嘻的看着熊魁一脸严肃的表情。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熊魁再一次沉声质问。
“做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熊飞回答,“不过小虫子很喜欢和我呆在一起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不怕死的说完果然看到熊魁握紧的双拳。
“跟我回去。”熊魁的眼神看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米崇。
“为什么?”米崇不动声色的问。
“没有为什么,跟我走。”看着米崇没有情绪的脸孔,熊魁有些急躁。
“你在限制我交朋友?”米崇眼睛一眯;凉凉的问。
“我从未这样想过;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与他人如此亲密。”熊魁据实以告。
米崇嘴角一弯;讽刺的笑了;“真是笑话;你与豹云亲热相处把我排除在外的时候;你为了维护他对我怒目相向的时候可曾想到我的感受?”
“小虫,你……你明知道我和他不是这样,我不是已将对你解释过了?我以为……”现在的米崇为何神情如此疏远又让人捉摸不透?为何与他认识的米崇不一样?熊魁的心开始慌乱。
“你以为我已经完全原谅你了?”米崇看着熊魁幽幽叹道;“实际上我没有,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的心仍旧会痛,大熊,我想我需要时间。”
“我说过我会等你。”熊魁坚定的看着米崇,他在等米崇心里的伤口完全愈合的那一天,他会倾尽全力去爱他。
“所以不要限制我交朋友,大熊,熊飞与我小时候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长得有几分相像,所以我对他多了一些亲近的感觉,我喜欢和他聊天说话,还需要我解释吗?”
虽然在做解释,可是米崇的声音平静,脸色冰冷,有着疏离的气势,让熊魁当场愣在原地。
“我说二哥,小虫子又不是出去交了什么你不了解的朋友,而是你弟弟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虫的。“熊飞说的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惹来其他两人一阵瞪视。
“我从来没有想要限制你的自由,如果多一个朋友会让你高兴,我会支持你,只是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接近。”熊魁充满深情的看着米崇,希望把自己的爱意和歉疚传达给米崇,说完便转身离开。
米崇盯着熊魁离去的背影出神,被熊飞打断,“人都走了还看?这么舍不得,刚才还拿出一副不理人的样子干什么?”
“要你管!”米崇一副不承认的态度。
“喂,小东西,刚才还一副和我亲近的样子,现在就不理人了?怎么说我和你那位朋友也很长得很像吧?”熊飞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只有这张脸有些像,其他的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米崇诚实的评价。
“你是在说我是天,他是地?”熊飞明知故问。
“你要是非得这么曲解我的意思,我也无话可说。”米崇无奈的说道。
“要气到什么时候?我看我二哥可是有点可怜了。”熊飞替自己二哥求情。
米崇的眼睛看着不远处壮阔的草原,有些迷离:“说不上气不气,也没有原谅不原谅,只是我的心会痛,而我不知道这痛什么时候会消失。”
“那就任他痛,痛的够了,自然就会消失,只要你不去逃避,不要刻意看不到我二哥的弥补就好。”
米崇没有说话,抬起头看着天空,所有所思。
连续几天米崇都和熊飞待在一起,聊天,喝酒,在草原上闲逛。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睡眼朦胧,倒头就睡。熊魁就算想问些什么也无从问起。
熊魁心里很是苦闷,有些搞不清楚米崇现在的想法,只觉得小虫子的心思与自己越来越远,让人无法轻易抓住,却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
如果是以前,熊魁会不顾一切的把米虫抓回来绑在身边,狠狠的爱他,狠狠的占有他,可是现在的米崇心里已经与他隔了一层纱,熊魁只怕这样强迫的手段只会让小虫子以后真的不再理他了。
该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最亲密的人会变得这样遥远?
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你在做什么?!”米崇走进屋子就看到将拳头狠狠打在墙上的熊魁。
“你疯了?”看着他手背上出现的血迹,米崇急着握住了熊魁失控的拳头。
看着米崇紧皱的眉头和着急的语气,熊魁觉得焦躁的情绪顿时缓和了不少。
“你还关心我?”熊魁转过头看着米崇,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还有委屈,那样子就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看的米崇一阵笑。
“我当然关心你啊,不关心你关心谁啊。”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熊魁受伤流血泛红的地方。
这句话说得熊魁心里很受用,也被米崇猫一样的舔舐弄得心里痒痒,浑身发热,一时竟不能自己,搂过米崇贴在怀里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他的唇瓣,惩罚的轻咬那还来不及伸回去的小舌头。
“你不是已经忘了我的存在了?”熊魁惩罚的把米崇放倒在床上,狠狠的瞪着他。
米崇嘻嘻一笑,起身跨坐在熊魁的腰上,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吃醋了?计较什么?我不是说过只是和熊飞做个朋友吗?又没什么。”
“整天和他混在一起,还说没什么?”
“的确是没什么啊。”米崇一脸的问心无愧,暧昧的坐在熊魁的腰上晃动了几下,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