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景卿看着两个人还教缠在一起的身体,脸热了几分。
石黑虎轻轻的拨弄着景卿的黑发,低低在耳边问着:“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景卿一听脸红的更厉害:“那里,那里怎么揉。”
“就这样揉呀。”说着石黑虎把大手房在景卿腰上,慢慢揉捏。“昨晚不说腰疼的吗?”
景卿这才知道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一张脸红透如三月桃花。咬牙切齿的说道:“石黑虎,你给我记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石黑虎看着景卿生动鲜活的表情,有种像梦境般的不真实,“景卿,真的是你吗?是你在我身边吗?”
景卿看他这样,心中一紧,扑在他怀里,紧紧抱住:“是我,真是我,石黑虎,我在,一直在。”
这样契合在彼此的怀抱里,渐渐的连心跳都在融合在一起,从未有过的圆满。
过了好久石黑虎才放开景卿,叹息着抵住景卿的额头:“景卿,我们先穿上衣服吧,我又想要你了。”
“你,滚你,老子现在还疼的要命。”景卿才发现这半天都是不着寸缕的,两个人光溜溜的贴在一起,由于早上的生理反应,石黑虎那里笔直高蜓的抵着自己的小腹,甚至在自己目光的注视下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景卿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他手忙脚乱站起来找衣服,谁知腰部往下酸麻,隐秘那处更是说不出的麻辣疼痛,跌着脚又坐回去,石黑虎忙伸手扶住,亲了亲他红透的耳根说:“夫人,过来,让为夫来伺候你更衣吧!”
“滚,石黑虎,你叫谁夫人。”
“那叫婆娘,押寨婆娘?”
“滚,你滚,滚。”景卿对着石黑虎的胸膛来了几下飞毛腿。
石黑虎笑着抓住景卿的脚踝,亲了一下:“婆娘,你今年多大了呀,怎么腿上的毛还没长齐?”
景卿肌肤白净,腿毛相比别的男人稀疏黄软,再和那个体毛茂盛如森林的禽兽一比,真是大大打击自信心。
本来想损他一两句,可实在底气不住,心里气着,脸上却笑着,用脚踢踢他肩膀:“黑毛禽兽过来,伺候爷更衣。”
“小的遵命。”
衣服穿到一半,景卿突然咦了一声,“石黑虎,我身上这青一块紫一块都是你弄的?”
“当然是为夫给你留下的爱的痕迹,你看我这里也有,是你给我留的。”说着石黑虎显摆的指着胸口的一处青紫吻痕给景卿看。
景卿这才发现石黑虎身上战况惨烈,咬痕、抓痕、掐痕累在旧伤上。
“石黑虎……”景卿忽然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把石黑虎看的发毛“我喝醉那天身上也是这样,是不是你趁我酒醉占我便宜了?”石带轻你角。
“景卿,那天是你先惹我的。”
“石黑虎。”景卿一边喊着抓了件衣服往石黑虎脸上丢去,丢了后才发现是自己的裤子,又不得不要回来,结果最后还是石黑虎给服侍着穿上,等笑笑闹闹中收拾停当,一轮红日已经穿透白雾,在雾绡轻裾里添上一抹嫣红。
“送我回去。”景卿望着外面瑰姿艳逸的河上景致对石黑虎说。
“景卿,你还要走,都这样了你还要丢下我?”石黑虎突然像个耍赖的孩子,或者说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对,我还是要到玉屏。”
“龙景卿,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到底里面的肠子到底拐了多少道弯儿。”
景卿好笑的看着他,石黑虎吃瘪的样子,让他终于有大仇得报的感觉,他拍拍石黑虎的脸说:“乖,等为夫回来,我会负责的。”
“我不会放你走,昨晚我已经放手,是你又主动惹上我,你再逃开我会把你绑起来拴在我裤腰上。”石黑虎霸道的把景卿圈在怀里,勒的景卿骨头咯咯响。
“你放手,疼,我们有话好好说。”
石黑虎松力,却不放开,固执的抱着景卿。
景卿无奈的叹息,用手指一点点顺着他凌乱浓眉:“我到玉屏去说清楚,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或者坏了名节,石大当家一向以大局为重,今日怎么就像个孩子一样不通事理了?”
石黑虎被景卿说的老脸一红,随即又问:“她要是看上你不肯退婚怎么办?”
“那也好呀,反正你不能给我生孩子,她做正房,你做个姨太太也不错。”
错字没说完,老虎牙就咬在景卿唇上“好痛,石黑虎你疯了。”景卿嘶嘶的扯着嘴巴皮,用舌尖顶住破了的那处,一股子血腥味儿。
血的教训告诉景卿,对待凶性动物千万不要随便逗弄,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
“好了,放心,我谁也不要,就要你这个黑心石头臭老虎,现在有一大摊子事情我得善后,你得支持我。”一句软乎乎的话安抚了炸毛的老虎,石黑虎随即想到他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好歹一个人,又被摒弃在世俗之外。而他前前后后有一个大摊子,有家有业,有延续香火的义务,他的路比自己要艰辛太多,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看着石黑虎眉头绞在一起,景卿用手指轻轻抹平:“不用多想,给我时间,你只要相信我,支持我就够了。”
“让我和你一起去玉屏吧?”
“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不舍得离开你。”
景卿一沉吟,“也好,不过我们万不可在一起,好多人都认识你,你就远远跟着吧。”
不能和景卿并排同行虽然心里不爽,但石黑虎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只得按照景卿说的来。
回到船上,三平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景卿只说碰到朋友出去喝了几杯,就不多谈,惹得三平心里诸多怀疑。
玉屏,因舞阳河水清似玉,隔河山峰耸如屏而得名。清河峻山之间桐竹披被,翠绿逼人,当地人就地取材做成各类竹器销往四方,最出名的当然就是玉屏箫笛。
上岸后景卿无心观赏景致,一面安排着手下人卸货,一面找客栈住下。景卿多了个心眼儿,这一行肯定有许多不痛快,还是不要住在表姨家。
表姨家在玉屏很出名,一打听竹器方家,没有不知道的。稍作休息,自己独自一人登门拜访。
街巷暗处,景卿冲后头喊:“出来吧,鬼鬼祟祟的。”
“景卿,想你。”从暗处现身的石黑虎抱住景卿的腰,嘴唇一个劲的往景卿脖子里蹭。
“石黑虎,你干嘛,这是在大街上。”景卿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怀抱。
“别动。”
景卿忽然发觉屁股被硬硬的一根顶着,可气的是思绪竟被引着想起那个狂乱的夜晚,这个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的情景,景卿连耳根都红透了,他抬起穿皮鞋的脚狠狠的踩在石黑虎脚上,石黑虎正陶醉在蹭呀蹭的感觉里,冷不防脚下传来疼痛,抱着脚跳起来:“龙景卿,你想谋杀亲夫?”
景卿跑出两步笑着看他:“你活该,青天白日的让你发情?”
“好你个龙景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石黑虎一个起落便到了景卿身前,身后就去挠景卿的痒儿。
景卿笑着躲避一面讨好求饶:“好了,虎爷,这是在大街上,让人看见多不好。”
石黑虎看了看偶有人来往的街巷,就不再闹下去,“景卿,带我去吧!”
“你要跟着?”
“是呀,你堂堂一个大少爷哪能身边不带个人,我就给你当跟班。”
“好吧,小虎子,过来伺候着,我们摆驾方府。”
“龙大少,你差不多就行了。”
“过来,我给你整整,给我当跟班可不能寒碜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整的,石黑虎穿了一身最普通不过的黑布裤褂,倒有几分跟班的样子,景卿略给他捋捋衣领,笑着说:“这跟班怎么看都是一副大爷模样,样貌太好,腰板儿太直,不像,不像。”
石黑虎攥住景卿的手说:“婆娘,你这是在夸为夫吧?”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还不后面跟着去。”说着景卿绷住脸上的笑意走在前面。
石黑虎一颗心就像蜜蜂掉进了蜜罐里,里里外外都是甜,笑着跟了上去。
到了方府门口,石黑虎自觉上前拍门,啪啪啪,不轻不重三下,一副受过训练的精干模样。
大门吱呀开了,同穿着黑衣的下人来开门,见门口站着个高大精壮气势逼人的男子,不由的倒退几步,大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石黑虎微微点头:“老哥,我们是龙山龙府的,这位是我们少爷龙景卿,特来拜会方老爷。”
那下人一听未来姑爷上门儿了,哪敢怠慢,忙开门让大厅,自己忙不迭的给主子报信儿。
走在青砖铺的路上,景卿笑着对石黑虎做了个不错的口型。
两人在大厅里因为有下人在场也不能多说话,景卿四下里打量,这个方家到没有暴发户的气势,屋子里收拾的朴素大方,各色的竹器到处都是。一盏色清味淡的竹叶茶都续了好几次,方老爷还没有出来,景卿倒有些坐不住了。
回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石黑虎,他对自己笑笑,示意耐心等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方老爷方夫人双双出来,一见面就拉住景卿人才品貌爱的不得了,就是身后的跟班也难免多看了几眼。
叙了旧暖了情,这话就离主题越来越近了,老两口对景卿赞不绝口,特别是方夫人简直就是一幅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儿,弄得景卿不知如何开口。
正在景卿为难的当口,只听得外面一阵喧闹,接着一个穿着骑马装的女子风风火火的闯进大厅里。
第七十九章 茶坪蜜桔
更新时间:2013…8…10 10:27:08 本章字数:3577
这女孩一进来,手里的马鞭指着景卿鼻子说道:“你就是龙景卿,小白脸儿你哪里来的我劝你回哪去,本小姐不嫁,死都不嫁。爱瞙苤璨”
“混账,惯的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还不叫景卿哥哥。”方老爷的脸色难看,方太太也做眼色给这位小姐,只是小姑娘丝毫不买父母的帐。
“爹,娘,我早和你们说了,我除了江顺哥哥谁都不嫁,他生我生,他死我死,你们不就是合计着要把他逼走吗,他走我也走,你们自己嫁给这什么卿吧!”
这位方小姐浓眉大眼,颇有一番艳丽风情,怎奈脾气爆的像火炭,与大太太说的和气大方可不是差了一点点呀。
石黑虎唇角含笑,一幅看好戏的模样,景卿心中窃喜,这下子好了,这个婚姻做不得数了。
方小姐自小当男孩教养,脾气又直爽,今日当着景卿,直剖胸意,就是希望他知难而退。景卿自不会让她失望,忙说道:“原来表妹已经有了心上人,姨丈姨母,我们岂能棒打鸳鸯,这桩婚事我看还是就此作罢了。”
方老爷方太天以为景卿生气了,忙到:“景卿,此事哪能由她胡闹,她小不懂事,被坏人教唆去,你姨娘说说她便好。”
“爹,谁是坏人,江顺哥哥从不理我,是我整天缠着他,我也不瞒你我现在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你想一尸两命尽管把我嫁出去。”
“你,你一个女孩子,怎能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还有脸说出来,都怪你娘平时宠你上天,我打死你。”方老爷抓起桌子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抽方小姐,那边方太太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宠她,要不是你把那个江顺弄到柜上,她今天哪能这样?”得,这夫妻两个自己先起内讧了。
景卿忙上前拦了,一番撕扯鬼哭神嚎,那方小姐毫不妥协,无所畏惧的望着爹娘。
这番亲事到此是怎么也做不成了,景卿此刻充分发挥爱心,对两位老人一顿劝慰,方老爷叹着气说:“那江小子有什么好,又倔又蛮,哪有景卿你一分人才呀,我真是不懂她。”
“姨丈,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表妹喜欢的自己就觉得是好的,您二老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嫁给我势必会跟我回龙山,您二老舍得吗?倒是和这个江顺结了亲,你就招赘入门,可是等于多了一个儿子呀。”
“江顺本来就管着竹器行,爹你也说要把我许给他,就是临时冒出这么个小白脸你又改注意,是你不讲信用。”
石黑虎听着总算搞明白了,心里嘿嘿直乐,这戏演得那叫一个精彩,今天真是没白来。
方老爷本是爽性之人,听女儿这样说心中也有几分愧疚,江顺是自己老早就看好的,都是孩子的娘嫌门户不对,非要和龙山龙家结亲,这下丢人丢到湘西了。
景卿好说歹说,耐性子举例子就差把天说个窟窿了,才把事情缓下来,这天也黑了,饭也吃不成了,就要先告辞。方家也没脸留人家,只得送出去,明日再说。
出门后,石黑虎说:“完了,你的新媳妇是接不成了,人家没有看上你。”
景卿此时觉得比打一仗还累,“你很失望吧,当不成姨太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