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她:“小姐恐怕还不了解女王的规矩是吧?”她若了解,就不该在她面前告诉她,她要来女王这里找工作了。
所有熟知女王的人都知道,女王设有“不接受女性员工”这项规定,若是客户,则拒收男性客人。“我知道你们这里不接受女性员工,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我。”
她知道?既然知道还傻得上门来这里找工作?这种女人若非太过自信,就是太过愚蠢,但是不管如何,洪杜鹃都没这个打算为她破例。
“很抱歉,对你的要求,我洪杜鹃实在无法接受。倘若你真需要一份工作好维持生计的话,我倒是非常乐意介绍你一条门路,包你从此吃穿不愁。”以这女人外表的优越条件,洪杜鹃这话可真实无欺,就看她是否愿意成为人人心目中的偶像明星,只要她想,她绝对有这能耐能够帮她。
“你若不肯接受我的请求,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她说话的声音不变,小嘴依旧无开合的动作,神情更是无一丝一毫的变化,可那语气却让人听了不由得攒起眉头。
“小姐这话可是在威胁我洪杜鹃?”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不管对象是男人抑或女人。她天生反骨,喜欢与人作对,她越是威胁,她洪杜鹃就越是不肯屈服,“倘若你这话确定是在威胁我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恕不相送,后会无期啦!”这样讨厌的女人,她洪杜鹃只见一面就觉得万分厌恶,再见一面,她肯定会好好恶整这胆敢威胁她的女人。
“既然你无法接受我,那咱们就走着瞧吧!洪杜鹃。”话落,女人当即如来时一般,轻飘飘无半点声息的消失于洪杜鹃眼前。
看到这莫名又诡谲万分的情况,洪杜鹃心里说不惊诧是假的,可她向来不信那些鬼神之说,更不迷信。
那女人不是叫她走着瞧吗?好!就冲着她这一句话,她洪杜鹃决定奉陪到底,就看看她怎么让她走着瞧!
她洪杜鹃在这圈子可不是混假的,今天不管她能力再高,也不可能在她优游自在的圈子里,把她给扳倒的。
驾驶自己的红色跑车,洪杜鹃一路维持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狂奔在这无啥人迹的街道上,她看了看汽车仪表板上的时刻
正值十二点整。为何会拖到那么晚才回家,这问题连洪杜鹃自已也搞不清楚。从那个女人离开之后,她脑袋一直维持着空空洞洞的状态,什么也无法想,就这么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等她真正的回过神来,才发觉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么晚才走出公司开车回家可是她不曾有过的纪录,一路上她始终忘不了那女人的倩影与长相,还有她的一言一行,以及她那诡谲的出现与消失的方式。
她到底是谁?又为何会找上女王?她来女王应征工作的真正目的何在?又为何会平白无故的找上她洪杜鹃呢?
就在她想得专心之际,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从对面照来。
太过耀眼的灯光,让洪杜鹃双眼失去了正常的视力,此时的她等于是个睁眼瞎子,只来得及在心里惨呼一声“不妙”,跟着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只微微的听到砰的一声,就像两车撞击的巨响一般,而后就是一片的黑暗,深不见底的黑暗就这么吞噬了她的意识。
等洪杜鹃再次找回自己的意识时,她的世界已然完全变了样,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惨事。
迷迷糊糊之间,洪杜鹃蹙起一双蛾眉,忍受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烈疼痛,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被人拆开重组了一般,每一个关节都疼痛难当。缓缓地,她张开一双水滢滢的眸子,张眼一瞧,晴空万里白云飘飘,而她就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之上。
这是哪里?这问题是洪杜鹃脑中首先浮起的疑虑。她咬牙忍受身子的疼痛,缓缓的坐了起来,仔细的观察四周一切的景物。
奇怪?她怎不知在她回家的路上还有这么一片可爱的景致,天然全无半点人工的雕琢,鸟语花香,有如世外桃源一般。[霸气 书库 —wWw。QiSuu。cOm]
突然她好似听到不远处传来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淙淙的流水声。这可更加让她感到迷茫无知了!她记得自己回家的路上除了一大片的田野,再来就是一排排的高楼大厦,何时会见过如眼前这般奇妙美丽的天然景象呢?
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洪杜鹃挣扎着站起身子,一步步顺着流水的声音往前迈进。她忍不住满心的好奇,想好好探看那流水的声音是她脑子里的想像,还是真有这么回事。
不多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好大的湖泊,她极目远眺甚至还看不到湖泊的另一方。这里为何会平白无故的多出这么大的湖泊来?这又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样大的湖泊,应该不会被她给忽视了才是,可想想她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至少也有两年多的时间,怎不曾发现这湖泊的存在呢?
正当她心里产生许许多多解不开的疑惑之时,突然一道人影从湖泊中破水而出,洪杜鹃张眼细望,才发现那破水而出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到女王找她应征工作的那名银发美女。
“好啊!原来我所遇到的这一切,全都是那可恶的女人在暗中搞鬼。”二话不说,洪杜鹃当即跳入水中,用力的往前游,直游到那名女子身边,她一伸手就扯着她的长发,开口怒问:“你到底把我带到什么鬼地方来了?赶快告诉我回家的路,要不当心我打得你鼻青脸肿,顺便毁了你这张迷人的脸蛋。”向来认为自己是个混世魔女的洪杜鹃,威胁人的强悍气势,可一点也不输于任何人,只要敢招惹她的,她一定不客气,更不曾手下留情过。
“放肆!”同样低沉的声音,这次女子的那张樱唇可动了,她那双眼更是晶亮逼人,就像两潭深幽不可见底的潭水一般,不把
人吸人潭底灭顶,绝不罢休。
“放肆?哼!”要比凶,她洪杜鹃可也是只恰北北的母老虎呢!“今天若非你这女人先对我放肆,我洪杜鹃又怎会对你无礼?”
洪杜鹃话才刚说完,就见对方脸色乍沉,多了一抹吓人的鸷为,突然她只手一伸,紧紧的扣住洪杜鹃的颈项不放,直逼她喘不过气为止,“你从哪一点看,本爵爷像个女人了?”
呜!好难受!“该死!你快把我给掐死了,放开我,放开我。”洪杜鹃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有这么大的力气,一出手就要掐死……咦?不对!她方才说……“天啊!你竟然是个男人?”这是洪杜鹃直到现在才发觉的惊人事实。那平坦的胸部、壮硕的体态,除了那张美丽的脸蛋之外,眼前的他根本没半点像个女人。
可是就算他是个男人又如何?不管如何,在她洪杜鹃心里已决定要讨厌这男人讨厌到底。“该死!放开我。可恶!你若再不放开的话,当心我出手不再留情了。”话落,洪杜鹃才不管他高不高兴,直接伸手扣住他腕上的关节,硬是要逼得他放手为上。
两个人两双同样愤慨的眼神,冷冷地相互对峙,谁也不肯让谁。洪杜鹃非常了解自己的实力,更自信这一扣定能让这美丽的男人手臂酸麻不已。意外的他却完全不在乎,脸色更无一丝一毫的变化,这让她不由得不暗自佩服他比任何人都坚强的意志与克制的能力。洪杜鹃扣得越紧,男人掐住她颈项的大手也就越用力,就像一场意志力的竞赛一般,谁也不肯让谁。
突然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从远而近,洪杜鹃一听便知那脚步声正从他们这方向逼近,她窃喜终于有人可以出面解救她的危机。哪知好不容易脚步声停止,待她回头一瞧,整个人立即呆掉。
这……天啊!这些人到底在做些什么?怎么个个都穿着一身奇怪的服饰?这情况还不是最让她心悸的,接着下来她听其中一人恭敬的对那美丽的男人开口问:“爵爷,这女人可冒犯了你?”
爵爷?天啊!这美丽的男人竟然是个爵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谁能帮她解开眼前这一切的谜团啊!
第二章
一身的湿不打紧,更气人的是她双手双脚还被人捆绑动弹不得,就像个死刑犯一般,没啥尊严更没行动的自由。
还有更可恶的是那个押着她往前走的陌生男子,只要她脚步放缓一些,立即拳打脚踢的催促着她,命她走快一点,要不就别怪他对她不客气了。
啐!他根本早就对她很不客气了,还说什么别怪他对她不客气,简直就是废话一堆。
白痴一个,哼!
她可不笨,不会随便自认为自己是个英雄好汉。
现在是……形势比人强。
在这万不得已被缚受制之刻,逞强也只是让自己受更多的活罪,她洪杜鹃就是再笨,也没笨到拿鸡蛋去砸硬石头的程度。
还有另一点让洪杜鹃不敢轻举妄动的是,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到了哪个地方,更弄不懂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窜出来的,还有那个被人尊称为爵爷的男子,又是什么身份?
就因上述种种因素,她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待搞清楚一切的疑问之后,再来思量脱身之策。
好不容易,她被押至在湖泊所见到的男人面前。
“跪下。”压着她的人严厉命令她。
“跪?我为什么要跪?”笑话!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代了,就算是陈水扁总统,也不能要求她跪啊!这小小的爵爷,又凭什么要她洪杜鹃对他下跪?
想要她跪他?可以也很简单。
只要等他死了,她自会心甘情愿的跪在他灵前叩首谢恩,感谢老天终于收了他这条小命。
“你……”狱卒看这女人竟如此胆大,不向自己的主子下跪,手一抬,眼看那恐怖的鞭子就要往洪杜鹃的身上抽。
突然,一声极为平静低沉的嗓调响起:“你退下。”
“是的,爵爷。”狱卒马上听令行事,不再为难洪杜鹃。
“你是何人?来自何处?受何人命令到此?为的是什么目的?”平板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他的声音就像一阵阵刮起的冷风一般,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又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平白无故的把我弄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来?”别人也许怕他,她洪杜鹃可不怕他。
他心里有他的疑问,她心中的疑虑比他还多;他会问,同样的洪杜鹃也懂得开口讨教。
这一来,两人相互对峙不下的状况又再次发生,这下该怎么解决才好呢?
大堂之内所有人见洪杜鹃对自己主子问话的态度,莫不紧张的打起寒颤,有些胆子较小的还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喘,为这紧张的气息再添一股压迫感。
天啊!这女人怎可对他们的爵爷这般无礼!众人心中皆如此惊忖。
所有人包括洪杜鹃以及那位高坐于堂上的男子皆陷入一片沉默,现场鸦雀无声。
这样紧张的时刻,可真是度秒如年,不知过了多久,伯爵终于开了金口:“你这女人,果真大胆。”
这般胆大的女人可是贝尔贝德雷伯爵平生仅见的一个,尤其他还是所有贵族中以讨厌女人出了名的。
一般女子见着他,就算会忍不住被他这张无人能及的俊帅容颜所吸引,却也不得不忌惮他一身冷凛无情的气质,进而退避三舍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谢啦!彼此、彼此。”大胆在洪杜鹃的字典里代表赞美。
既然这男人都已经大方的给予赞美,她当然也得礼尚往来一番,好好的回馈他一句,才不算失礼对吧?
她话才刚说完,突然就见堂上的男子神色一变,手掌用力击落椅子把手的声音响起,众人闻之莫不浑身打颤,唯有洪杜鹃依旧不知死活,顶着一脸皮皮的笑容对他。
“本爵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敢对我不敬,本爵爷绝不宽贷。说!回答我方才所问的问题。”
酷冷的嗓音确实具有几分吓人的威势,只可惜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女还是不怎么怕他就是。
就见洪杜鹃一脸左右为难的看着他,好似在苦思些什么问题似的,许久之后才见她开口问道:“我是否可以先请教高高在上的爵爷你一个问题?”这话她说得客气,语气却明显的含有几分轻佻的味道。“倘若小女子我不懂得把握这最后的机会,你是否会一枪毙了我了事?”
这问题可有趣了,“如果本爵爷说会,你会如何做?倘若不会,你又想如何?”贝尔贝德雷伯爵当然可以简单地一个命令就将她赐死,若非看在她胆子比一般常人都大的份上,再加上她的言词确实引起他几分的兴趣与好奇,他当真会这么做,而且毫不犹豫。
“这还用问吗?”会问这种问题的人,基本上在洪杜鹃的眼睛里已然看成是白痴那一等级。
也就是说眼前这高高在上的伯爵,在她眼里已经跟白痴没啥两样,“倘若伯爵是肯定的答案,小女子我当然得对你晓以大义一番,告诉你在上位者,需以德方能服人;倘若你给的是否定的答案,那我可要好好的称赞你一番哕!宽宏大量,不与人心存计较,当真是世上少见的明君之一。”
这话一出,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