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管的了别的?战力十层中能发出一层就不错了!
陈望言慢声解释:“你们是江湖中人,不懂朝廷的事情。在朝中,就算只是本王这么一个亲王遇到危险,要是死伤十万能降本王捞回去,那就是大功一件。同样的,要是本王有了什么损伤,就算是杀敌十万,也是抵不过罪责!而我们对面的人物,在蛮子中的地位不会仅仅只是一个亲王!”
众人虽然对陈望言前面炫耀身份的话有些反感,但是仍然忍不住心中升起希望,眼睛晶亮的看着陈望言,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而石阡形容的这种酒,本王在土默部的王账中见过。当时也就是那么一碗,却让接受这酒的土默贵族脸上的表情如同朝圣!”
田不悔脸色一震,嘶声道:“冒顿!”
铁文成两眼放光:“这……大鱼,大鱼啊!老子要是能在他身上砍上一刀,不用致命哪怕只是轻伤,就是被乱刀砍死也值得了啊!”
行刺土默冒顿啊,这就好像是在中原砍杀皇帝,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啊!
田不悔神色扭曲至极,明明是这么激动人心的话语,你要不要说的这么不吉利啊?
跟在陈望言身边的龙骑卫早就已经排班站好,听到铁文成的话差点摔倒。这汉子,豪爽是豪爽,可是当着王爷的面,说话是不是也太过于荤素不忌了?正要说话却被陈望言阻止了。
陈望言继续的鼓动:“所以,各位要拿出看家的本领来,让对方知道,咱们人虽然是少了一点,却实力不弱但是只要他们一个疏忽,咱们就能拿下他们首领大好的头颅。这样他们才会顾忌,这样咱们才能活着等到援军!”
大厅里的人轰然应诺。又互相吹捧了几句,最后详细的解说了出击的方法、时间以及人手的安排,留下龙骑卫回答他们的问题。陈望言才离开大厅回到了自己破烂的院落,继续的想着下一步的动作。
论语不在自己的手里,以前还能瞒住,但是冒顿一来一定会要求查看。露陷是肯定的,因此陈望言才会这么主动出击!
陈望言心中思索着最些出发援助自己的会是哪一路的援兵,却完全没有想到他的小王妃已经先行赶到了,而且是正在按着自己方才的思路在城外搅动风雨!
今夜,注定是土城不眠之夜!
六月初十,注定要在史册上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
风宁这回带出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吴王府亲卫四十人大举出动以外只有太子借给的隐卫。隐卫一听说是以前的主子出来事情根本不需要陈青辕在说什么,立刻双目通红的集结起来催促着上路。
一路上马不卸鞍,人不解甲不肯有半点的迟疑,就是吃饭也是在马背上。风宁也不让自己例外,倒是看得亲卫们刮目相看,渐渐地识风宁跟陈望言也没有什么区别!
如此避开官道奔驰了四日,终于在初十上午赶到了怀柔县城。
只是风宁一直记得自己王妃的仪仗还在京畿营里面,并不敢去见本地的县令,也不敢去见军方的首领,谁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堂堂的王爷被困怀柔却没有一点消息传回去,说里面没有鬼,谁能相信?
这时亲卫副统领宇文廷上前问道:“娘娘,前面有家客栈,不如前去休息一下如何?”
风宁想了一下,道:“如此也可。不过宇文,下午还得辛苦弟兄们去看看前方的动静,我们也好早做应对。”
宇文廷抱拳行礼,道:“这本事属下份类之事,娘娘何须如此的客气?”
风宁轻轻笑了一下,转而又说:“娘娘什么的在街上就不要叫了。满朝廷都知道只有我这个一个年纪幼小的王妃,被有心人听到就不好了。以后上街就叫我一声少夫人就是”
宇文廷低下头,有点羞愧的说:“少夫人想的周到,是属下鲁莽了。”
风宁嘴上仍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吩咐着,脚上却一点都不慢,很快的就到了那家所谓的客栈。
风宁住客栈的经验其少无比,唯一记得清楚是一次还是以被人行刺结束的,因此见到这样的环境实在是有点膈应。而且这家客栈并没有上次悦来客栈豪奢,占地面积也小,桌椅陈旧且不去说它,让人恼火的是这桌子上竟然有厚厚的一层油垢!
风宁申银了一声一时间兴起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宇文廷见状上前道:“这里可有雅间?”
小二赶紧将手里的毛巾往桌子上一搭,上前道:“几位爷这回可是问着了。这怀柔县就属咱们家的客栈是最好的,难得今日后院都空下来了,房间倒是现成的,您请!”
风宁挥了挥衣袖抖落一地的尘沙迫不及待的就跟着进去了。
入到后面的院子才发现这六月间院落里竟然有一地的落叶,夹杂着尘土看上去就有一阵凄凉的气味扑鼻而来。她实在是不敢想象这就是怀柔县最好的客栈,要是这样其他的地方该是何等的模样?
风宁申银道:“上天啊,这都是什么样子的鬼地方啊。但愿这房子屋顶是好的,但愿今晚云淡风轻千万莫要下雨!”
宇文廷神情古怪的望着小二,不敢置信的问:“这就是最好的客栈?”
小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客栈的掌柜急急地从外面进来,尴尬的说:“这位爷,这边城小镇常年被外族叩关,能有这样的坏境就很不错了。再则,您放心,虽然看着是败落了一些,但是里面的家务什都是顶好的!”
宇文廷正准备再说什么,风宁却挥挥手道:“罢了,出门在外也讲究不得那么多,就这么着了吧。你们也下去歇晌吧,不必在这里了。”
宇文廷只得点头,转身吩咐小二道:“把院子好生打扫一下。”
小二连连点头。店里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么多的客人了,平常一周能有三五人住宿就很不错,因此他们实在是没有心情去打扫这些。不想今天倒是一下子把后院给注满了。于是也稍微的热情了一些。
风宁实在是累得狠了,顾不得计较屋子里的摆设的陈旧,就连那有点潮湿气味的被子盖在身上也挡不住睡意扑来,
☆、不是大难4
顾不得计较屋子里的摆设的陈旧,就连那有点潮湿气味的被子盖在身上也挡不住睡意扑来,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
快两点的时候,宇文廷睁开了眼,招呼了几名精神还好的侍卫偷偷的出了客栈。
晚间风宁终于醒过神来,将备用的盔甲穿上开了房间的窗户坐在桌边捧着刚刚烧开的白水有以下没一下的抿着有点心神不宁的等待消息。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一壶水开了凉凉了再开的倒腾了三四回宇文廷才一身血腥气的回来了。
“如何?”风宁阻止了宇文廷的虚礼急忙的问。
宇文廷也不矫情,直接回答:“不太妙,土城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守的地方,要不是那些蛮子有了顾忌不敢大肆进攻只怕早就玄乎了。属下潜到帅帐的时候,见一个首领打扮的人在问东西是不是到了,不知道是指的什么东西,不过听得那人说话的口气不太好,像是不耐烦等下去了。”
风宁立刻就明白,只怕是陈望言借口论语不在身上,但是又只有他才知道论语在哪里,许是定了一个时间,保证论语会在那一天送到,而围困他们的人以为陈望言飞鸽传书是借搬救兵的名义让人偷偷将论语给带到土城,那些外族蛮子这才会拖到现在还没有攻城。
而这期限只怕就是这几天了。
“你呢?要是本宫想突击进去跟王爷汇合,你可还有一战之力吗?”
宇文廷大喜,做挺胸状道:“属下无碍!”
风宁点头又问:“你既然说是摸到了帅帐,那么可有留心他们兵马的布置吗?可知道粮草在何方吗?”
宇文廷马上掏出一张简陋的图纸,上前几步道:“娘娘请看,这是属下跟几个弟兄现场画下来的。”
风宁站起身来,身体前倾几乎是趴在了桌子上面仔细看过去,之间帐篷挨着帐篷,大大小小一时间也数不清有多少,看样子若果排除了空城计的话少说也有十来万人,从怀柔前往土城的必经之路上星星点点的表示着斥候跟林立的士兵。
“守得还真是够严实的,不过你是怎么过去的?居然没有一人发现!”
宇文廷有些羞愧的说:“是属下运气好,路上遇到几个落单的蛮子,属下拔下他们的盔甲混过去的。”
风宁听他说的简单心里却明白这过程中会是如何的惊心动魄。半响道:“如此,我们做两手准备,本宫此次带来的人也就是四十余而已,要是运气好,能跟你们一样混过去那是最好不过的,要是不行,就将论语交给他们,当然只有一半,到时候就说下半部得见到王爷再说。”
宇文廷知道风宁的意思是拖延时间,拖到程开虎的京畿营到来。想了一下也明白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只是……
“王妃,这主意固然是好,可是,这论语……从哪里找去?”
“这简单。论语嘛,本宫小的时候也是读过的,默写一半就是了。”
宇文廷不解道:“可是,这论语跟王爷说的论语能一样吗?”
风宁神秘的说:“自然是不一样的,可是难道那需要论语的人就见过那论语的样子吗?到时候我在上面零零碎碎的添上些谁也不懂的东西就说是暗语,解开了暗语就能得到秘密……嗯,论语还是写全一点,到时候就说解密的方法只有王爷知道……嗯,这倒是比我刚才说的做法要稳妥一些!”
宇文廷有点张口结舌,这才知道这听得奇妙难得的方法居然是自家小王妃临时起意的,而且还在修正当中,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称赞王妃急智还是要担心跟着这么一个一会一个主意的主子脑袋会不稳当!
风宁可不管她在想些什么,铺开文房四宝就默写起来。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句话宇文廷熟悉的狠,从小背到大,想不熟悉都不行啊。可是这符号后面用小了几号的字体写的翼贰叁仟佰等等是什么意思?
接着往下看,都是如此,有的是按着数字的顺序写的,但是更多是是些乱七八糟根本就没有看不出是什么含义的数字加上时辰年月的混搭。
该写批语、注释的地方绝对是几句不知道从那几篇文章里摘抄出来的诗词,兵书战册上的有,古诗词上的也有。有自己看见过的也有跟本是听都没有听到过的!
而这些被胡乱填上去的东西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跟那一句子曰绝对是没有半点的关联。哪怕是牵强附会的关系也没有!
如此大概炮制了三则便停下了笔。
宇文廷又不解了:“王妃不是说是全篇吗?”
风宁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本宫忽然想起来论语六年不曾见到天日,又事关朝廷安稳,要是王爷能凭着一封飞鸽传书就拿来全篇,只怕反而会让人起疑。嗯还是这样就好,到时候就说是上次去山东查察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宇文廷嘴角一抽,没有反驳,因为要是有人告诉自己他能凭一封飞鸽传书就弄来全套论语的话,自己也会不信的。反而第一时间就会怀疑这东西总是假的!可是要是这么奇奇怪怪的两三则的话难免就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宝物难求,有一部分就已经是尧信了。反而会认为这就是真的!
只是方才王妃不是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默写跟添加废话里吗?什么时候分神去想的这些了?难道王妃居然能一心多用不成!这么想着目光愈发的高山仰止起来。连问话也小心了不少。
“可是王妃,这些奇怪的数字是什么?”
“啊?你是说着个壹贰叁肆还是丁卯寅丑?”风宁一边揉着酸疼的手腕反问,心里还在盘算着在论语上面还有什么漏洞。
宇文廷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问道:“属下愚笨,一个都不了解。”
风宁咧嘴,道:“无妨,本宫也不了解。不过,你可以把数字看成银两,可以想象成是户部丢失的库银,那么丁卯寅丑就是丢失与转运的时间。当然如果你比较对官员的肮脏感兴趣,那么数字可以想象成往来贿赂的数目、贪赃枉法的铁证。”
喝了口水接着说:“丁卯寅丑可以是某某年某某科的进士或者贿赂贪赃的时间。当然,如果还有牵涉到卖…国通敌的肮脏交易的话,又是另外一套的说法了。到时候我们就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由着他们自由发挥就成了。”
宇文廷汗毛倒竖,想想加入自己心里有鬼见到这么一本隐隐有所指,偏偏一时间看不懂的论语,只怕是要魂飞魄散的!
风宁敲着桌子说道:“我们正好可以凭借需要这论语的人的反应判断他是其中的哪一种。不过……本宫估计是第三种。”
宇文廷心情沉重,不说话了。
不计设旧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