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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夫的人选,轻梦你自己可是有了计较?”
“呵呵……”筠轻梦闻言,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她虽然比自己的父亲见母皇的时间要多,可是……
“唉!”看到自己孩子如此的神情,凤琉璃忍不住黯然心伤,可是却是有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眼见着女皇的身子越来越弱,可是他就是使不上力,他见不到皇上,吹不到枕边的风,不能为自己女儿挣得她该得的,他非常的不好受,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又投到了玉阶上,看着似乎是一脸慵懒表情的湘君,忽然一个念头从心中划过,若是他的女儿能够……
可是反过来又想,自己的女儿平白的,与除他以外的男人示好,他又不甘心,思来想去,他的满脑门儿子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父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筠轻梦还是很孝顺自己父亲的,看到父亲忽然这个样子,关心的问道。
“为父没事儿,只是胸口忽然有些发闷,不碍事的。”凤琉璃看着一脸关切看着自己的,心里暖暖的,一时间又想这样女儿孝顺膝前,似乎也没什么再过苛求的了,可是想着想着他又觉得女儿对他这么好,他却什么都不能给她,自己对她就太亏欠了。
“要不,您先闭目休息一下,反正现在母皇还未来。”
“嗯。”凤琉璃为了让她安心,不得不点头答应道。
……
筠轻歌在自己的翡翠宫磨磨蹭蹭,小欢子好不容易将一套新的紫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接着当他看到她光亮的脑门儿的时候,他就犯难了,你说也不能就这样让她顶着光头参加这么重要的宫宴啊?这可是筠轻歌首次出现在那些官职较高的文武大臣的面前,而且怎么说她都是一代贤后的女儿。
“看什么呢?”筠轻歌见小欢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倒是有些发毛了。
“殿下,您这头?”小欢子犯难的揉了揉脑袋。
“本殿下的脑袋怎么了?”筠轻歌抬手摸了一圈儿自己的光头,扑哧一声笑了。
“怎么地,您还想立马让本殿下的脑袋上长出点儿什么吗?”
“呜呜……”小欢子闻言真心的哭了,他摸着眼泪不说话。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在哭我也让你顶着光头,正好我们俩儿还是一个伴儿。”筠轻歌说着抬手敲了敲他的脑瓜儿,随即率先走出了寝宫,寝宫外面一溜儿小太监恭敬地侍立着。他们之中当然也有眼红小欢子的,眼看着他一天碧一天得宠,若是到了最后三殿下做了皇上,那他就极有可能是皇宫第一大太监,就好比现在宫中的高弓辰,高公公一般。
“三殿下,现在时间差不多了。”王嫲嫲将一件同样是紫色调的大氅披在了筠轻歌的身上,提醒道。
“走吧。”筠轻歌挥了挥手。
“殿下请。”王嫲嫲侧了一下身,却是提着宫灯走在前面半步带路,另一边小欢子提着另一盏灯笼跟着,在三个人的身后自是有跟了几个宫人。
这一路上,他们是停停走走,筠轻歌对于皇宫挂出的五颜六色的灯笼非常的感兴趣,只让王嫲嫲头疼,她真是怕他们晚于女皇到达宴会上。
不过,索性还好,等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筠轻歌站在大殿外面,看着那气派非常的大型宫灯又停下了脚步,王嫲嫲趁此机会问了一个嫲嫲,那人告诉她女皇还未到,这叫她倒是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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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故意的
第四十九章:
“三殿下,我们进去吧,外面风大。”王嫲嫲小心的说道。
“等一会儿,你看那宫灯做得好是精巧,不知何故,那里面的事物竟然自己一圈圈的转动,还有那个……”筠轻歌说着语调调高了一些,脚下的步子也偏离了正殿,朝着廊下的石阶走向了另一边。
“殿下,三殿下!”王嫲嫲看得直跺脚,你说你顶着一个光头到处乱跑什么,她知道女皇现在生这位三殿下的气,虽然不知何故,但是上次她可是受伤了。这一次若是顶烟儿撞上,那女皇定是怪罪他们这些奴才教导无方。
“嗨!”这殿下是嫌他们的命太长了是不是?磨了磨牙,王嫲嫲最后推了一把小欢子。
“还不跟上去,将殿下请回来,傻站在这里干什么?”
“是。”小欢子倒是没有多想什么,筠轻歌这个状态他早已经领教了,紧跑上两步赶上了筠轻歌,还没等他张嘴,就听后面有人高声唱诺了起来。
“陛下驾到!”
“哼!”王嫲嫲闷哼了一声,也不去管那边的筠轻歌了,赶紧转身跟着外面的嫲嫲,太监一起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筠轻歌听到了声音缓缓的转过身,目光看向了殿门口,她刚才站的地方。女皇筠翔从銮驾上走了下来,高公公在一旁搀着,他的目光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依旧还站着的筠轻歌,眉头挑了挑,就是这么一个动作,筠翔似是有所察的也转了过来,与此同时筠轻歌快速的迎了上去。
“儿臣参见母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说着,扑通一声,这一声别提有多大声了,高公公听了都觉得她膝盖下面的石阶似乎都能被她这一下给震裂了。
“轻歌呀。”筠翔脸上似笑不笑,目光从她的身上跳开,不知是在看着何处,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起来吧,这地上凉呢。”话落,就直接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筠轻歌不以为意的哼了哼,从地上麻溜儿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便紧走了两步跟在了女皇的身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进入大殿里面,里面所有的人立时站了起来,然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山呼万岁,跪了一地。
筠轻歌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她撇了撇嘴唇,左右看了看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的众人,倒是有些向往这种感觉了。
女皇沉默无声,脚下的步子不疾不徐,缓缓的从众人中间走了过去,直至做到了玉阶之上,转了身,不期然的看到了筠轻歌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筠轻歌迎着她的目光,唇角在慢慢地勾勒着它的弧度。
“母皇,这里好像没有儿臣坐的地方?”她摊开手左右指了指。
“……”筠翔看着她,下面跪着的人有些人不知道这说话的是何人,可是筠轻梦却是一下子听出来了,她微微地斜了一下眼睛,紫色的裙摆扫在白玉地面上,这个人一看就是站着的,而他们这些人竟然跪了皇上的同时,还向她下跪了,着怎么能叫她甘心?
“众卿平身,都起来吧。”筠翔身体落座,开口道。
“谢万岁。”再一次的异口同声,呼啦一下都又站了起来,不过当他们看到站在大殿中央的小光头的时候,顿时都愣住了。
“嘻嘻……”筠轻歌一副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的模样,又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我……”
“轻歌,上来这里坐。”筠翔偏在这时开口道。
“哎!谢母皇。”筠轻歌来了一个抱拳的姿势,然后提着拖地的裙角迈着比较优雅的步子,倒是没有风风火火的跑上去。
“给父后请安,父后安好。”筠轻歌低着头冲着湘君福了一下身体,然后乖巧的坐到了小太监后添置到筠翔左手边的椅子上。
待她坐定之后,筠翔看着下面仍是愣愣的众臣,手指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桌面。
“嗯?”
众臣闻声慌忙的低下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这其中的老臣已经从女皇方才称呼筠轻歌的名字上知道了她究竟是何人,她,自小就被放到碧华寺长大的皇女,此时回来,第一次在群臣的面前露面还是这样一个重要的宴席上,看来女皇对她是有些想法了,现在她力排众皇女,而能坐在女皇的身侧,着实让他们有了一些想法。
“开始吧。”女皇微一抬手,鼓乐齐鸣,仙乐飘飘,一个个身体秀挺的美貌少年涌入大殿中央,挥手摆腰,曼妙的舞姿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曲歌舞升平,道尽世间繁华,衣袂翩飞,筠轻歌直看得是眼花缭乱。这些俊美的少年一个个犹如刚绽放的花朵,充满了朝气,可是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如果不是的话,那简直是太伤天了!
筠轻歌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握着拳头捶了捶桌案,幸好这个时候歌舞乐还在殿中飘荡,只是筠翔看了她一眼,筠轻歌便立时老实了。
歌舞伎退下之后,一名坐在大皇女筠轻梦对面首位的大臣,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来,先是朝着女皇的位置深深弯下腰,接着口中开始吟诵每年一次的太平词:……天下太平,万民永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边境……
这一大段说完,筠轻歌听得倒是有点儿脑瓜儿仁儿疼。
“呵呵……太傅,辛苦了。”女皇脸上的笑容不似有假,冲着那颤巍巍的老人满是恭敬。
“陛下~!”太傅碧瑶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被搀扶落座。
筠轻歌对于这个太傅并没有多么用心,直到筠翔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感觉到莫名其妙呢?她什么都没做呀?又没敲桌子。
玉阶上座的筠轻歌被筠翔时不时看过去的几眼盯的异常的老实,她几乎是一动不动,等她看向她的时候,她就冲着她讨好的笑了笑,心里腹诽着她可一直都什么都没做,即使是做了什么,也是别人先招惹的她,为什么她就忽然间看不上她了呢?
“云枫,你是我东昱的栋梁之才,少年有为,朕听闻你的剑术是极好的,至此喜庆佳节,朕心甚悦之,你为众人舞上一段如何?”筠翔忽然开口说道,只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仍旧是看着筠轻歌,筠轻歌被她看得直接就低下了头,一眼看到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一把就举到了女皇的面前。
“母皇,儿臣敬你一杯,这些年来,儿臣一直都不能在您身边尽孝,儿臣深感愧疚,母皇……”她说着说着另一只手就使劲儿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刷刷刷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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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妃音阁主的花花,亲亲~!
第五十章:云枫
“……轻歌!”筠翔嘴巴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直接别过了头看向下面,而此时的众臣完全不知这是什么状况,貌似刚才女皇是说了什么吧?云枫就站在那里,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等他看到女皇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刚要抬起手说些什么,那上面的筠轻歌忽然站了起来。
“母皇,儿臣知道都是儿臣的错,若不是因为儿臣,父后……当初就……不会那么早的……去了。”她举着杯子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
筠翔闻言就是脸色一变,她的目光如箭一般射向了筠轻歌,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知道……
筠轻歌的泪眼朦胧,她举着杯子说出来的话言真意切:“母皇,儿臣不孝……父后,你在天有灵,就安息吧,轻歌一定会孝顺母皇的。”她说着手中的杯子一倾斜,将酒水洒在了自己的面前。
寂静,周围一片的寂静,整个大殿之中一点儿的声音也没有。
好一会儿,筠轻歌吸了吸鼻子,缓缓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整个大殿上站着的那个人,这个人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年纪不是很大,也就在二十岁左右间,一头乌发就那么随意地披散在腰间,剑眉入鬓,白玉的脸庞,一双黝黑如水潭的凤眸此时正看向她这边,粉红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水蓝色的宽衣锦袍,腰间束着翠碧琉璃带。
他就那么的站立着,男儿的温润,文雅中还带着女子的豪气干云,刚才的尴尬已经逝去,反而令他对眼前的小光头有了几分兴趣儿。
他,是男子?刚才女皇说什么来着,筠轻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陛下。”云枫久见这殿内无声,怕是自己不说话的话,下面这些也接不上什么话,那他不会就一直这么站着吧?他可不想像一个大傻瓜就这么站着。
“微臣的剑术浅薄,恐怕是浊了陛下的眼睛,不敢在陛下面前献丑,倒是……”他谦虚的抱拳拱手。
“哎!云卿,不必自谦,卿的本事朕自是知晓的。”筠翔摆了摆手,嘴角竟然有了淡淡的笑意,眼前的这位少年,乃是兵部侍郎尺泽的小儿子,他自幼不爱红装爱武装,十三岁的时候男扮女装偷偷地参加了当时的武状元选拔,力压群雄,拔得头筹,夺得了武状元,等他的母亲得到讯息的时候,差点儿气死,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不过幸好,女皇在对待人才方面还是比较开明的,并没有降罪于他们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