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却拦着门口不许人进去,安的是什么心?”
黄氏本来就耳根子软,听了宋怜心一席话,顿时觉得事有蹊跷,冷厉的目光扫向白岑:“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
白岑暗暗咬牙,这女人果然心怀不轨,居然派人盯着主子们的动静,幸好夫人早有防范,要不然今天这事儿恐怕早就曝光了:“表小姐这话真是可笑,您自己冲撞了人还找这么多理由栽赃奴婢们,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哪里来的及给世子爷送信?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夫人的情况稳住了,保住孩子再说,到时候再跟太太极为说清楚就是了,难道不明不白的倒是叫几位主子跟着担惊受怕不成?”
黄氏顿时觉得白岑说的也有道理,又开始摇摆不定起来。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激斗
第二百八十五章 激斗
东篱头上的汗水已经把头发给黏在了额头上,阵痛越来越急越来越痛,好像要晕过去一样,手指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白色的棉质床单,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的忍着。
孩子还没有生下来,情况还很危险,她若是一出声绝对会惊动那些有心人,到时候她们母子危矣。
稳婆时刻注意着情况,夫人是第一次生产,年纪又不大,这头胎肯定会困难重重的,有些人生个两天都是常事:“夫人,产道开了,来,您跟着我来,呼气、吸气,用力”
总算开始了,东篱紧紧地抓住了被单,咬着牙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来,痛得几乎忍不住要尖叫出来,却还惦记着外面的形式死死的咬着牙。
王月娘时刻照应着她的情况,准备一有什么不对就马上出手,徐氏拿着汗巾子不住地给她擦汗,采薇和卿染两个丫头来回的在产房和小厨房之间奔波,王老太医带着薄荷不住的熬药,就由这两个丫头亲手送过去,所有的过程完全不假手他人,这些人虽然看起来紧张但是却并不显得慌乱,一切都照着安排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痛,特别的痛东篱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剧痛给分裂开来一样,一边跟着稳婆的节奏呼气吸气用力,一边心里暗暗唾骂南宫萧,男人就是那么占便宜,只要播种就可以了,到时候难受的疼的全是女人,他就光等着收获。
特别是这个死男人还不在身边,就连收获都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心里那是又酸又涩有埋怨委屈,百般滋味萦绕心头无法言明出来,只把身下的白色被单当成南功效的泄愤一样的狠狠掐着,咬着牙努力着。
徐氏看着女儿牙关紧咬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拿过一条干净的帕子:“来咬着这个,小心别咬着舌头了,没事的没事的,娘在这里呢”
东篱刚把帕子咬进口中,顿时新一波剧痛又来临了,险些叫出声来,忍不住一把抓住了身边王月娘的手,那份用尽全力的使劲倒是叫王月娘险些没痛的出声,感觉手掌好想要被捏碎了一样。
这里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外面宋怜心却已经彻底的撕破脸皮准备硬闯了,白岑几个人被她直接撂倒在地上,这么严加防范绝对有问题,莫东篱莫不是要生了?哼,说什么还有个把月,果然是在骗人的自己居然险些就上了当
黄氏在一旁看得无比震惊,那还是她的外甥女吗?居然毫不费力的就把那么多人给撂倒了,脸上的神色也显得极其狰狞,跟着就要迈开步子进里面去。
白岑一看这情况,自己这些人根本就拦不住宋怜心,这个女人撕破脸皮硬闯,应该已经知道了眼下是什么情况了,再也顾不上隐瞒:“太太快拦住她她是南宫帆的人,想要谋害小世子的”
宋怜心究竟是不是南宫帆的人白岑其实压根就不知道,她只知道宋怜心心怀不轨,而黄氏身为她的姨母,对她更是诸多纵容,而黄氏这一生最为痛恨的就是崔姨娘和南宫帆母子二人,她会被逼的流落辽东也是因为南宫帆,白岑不过是想着借此保证黄氏能够拖住宋怜心,却没想到歪打正着,那宋怜心从一部分道理上来讲,可不就是南宫帆的人?
黄氏闻言大吃一惊,心里其实是不相信的,她这个外甥女心里对嫡庶之别看的比天还重,对南宫帆更是百般不顺眼,怎么可能会跟那个贱种扯上关系?可是宋怜心这么执着的要进去,不惜撕破脸皮打伤这么多人,这事儿本身就透着怪异,想想还是孙子重要,终于还是挡在了前头:“怜心,你真的是南宫帆的人?你想要谋害那个孩子?”
她满怀期待的看着宋怜心,希望她能出言否认,宋怜心倒是否认了,可是结果却依然不怎么好。
都已经撕破脸皮了,宋怜心自然不会再装什么无辜纯良:“南宫帆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我的一个跳板罢了,早晚我会收拾了他。至于那个孩子,哼,莫东篱这个贱人还想要生下表哥的孩子?她做梦小贱人和小贱种全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黄氏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她一贯宠爱的外甥女居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眼看着宋怜心又往里面闯,上来就抱住了宋怜心的腰:“孩子你清醒一点,你就看在姨母这些年对你百般疼爱的份上,放过她们母子也放过你自己吧”黄氏心里尤其的后悔,当初若不是自己一门心思的想要亲上加亲,说不定宋怜心不会偏执成这个样子:“都是姨母害了你啊”
“放手”宋怜心一把抓住黄氏的胳膊往后一推,黄氏站不稳面朝天的摔了下去:“当然是你害了我,你当初为什么就不把莫东篱给杀了现在还对她那么好,还想要她生孩子,你做梦你们都害我,你们都害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手上已经摸出了所有的符纸拔腿往里跑,白岑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跟在后面追进去。
楚良辰端坐在产房外头,像是在调息打坐,宋怜心刚闯进来就看见了他,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也缓了下来,有这个人在这里守着,自己想要突破很困难,随即想到聂如兰对这个人的执念,顿时就是眼睛一亮,只要聂如兰来了,楚良辰自然有人对付,剩下的人里面谁还能奈何的了她?
想到这里宋怜心勾起嘴角,马上就把一个爆破符拿出来,念出了相对应的咒语,就见那不起眼的符纸化为一道光箭冲天而起,在高空砰地一声炸了开来,如同烟花一般。
产房里的东篱本来已经近乎昏厥了,被这动静一阵,顿时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就是一使劲儿,顿时就听见稳婆一阵欣喜的声音:“看见头了看见头了,夫人加把劲儿啊,这就快了”
东篱的意识还有几分迷糊,不过紧接着剧痛就叫她马上清醒了起来,这一次终究是忍不住的尖叫出声,意识到自己是在生孩子,打起精神来继续奋斗。
采薇端来药,用勺子给她喂下去,虽然撒了不少,但是厨房里面准备的充足,薄荷还在不住的熬药,就算一晚只能吃进去一口那也是有用处的,这已经到了中午了,夫人的力气全靠这些汤药养着的。
那声惨烈的痛叫自然是所有人都听见了,宋怜心一下子脸色铁青,果然这个贱人是今日生产,顿时怒气蒙蔽了理智,再也不去管什么楚良辰不楚良辰了,拔腿就往里冲,不行,她不能允许,谁也不能给表哥生孩子的,表哥是她的
感觉只是向前跨了一步,眼前的景色却忽然一下子就改变了,不再是辽东略显粗犷的建筑风格,那雕梁画栋鸟语花香何等的熟悉,这不是京城的镇北侯府吗?
宋怜心有些疑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楚良辰的阵法里面,有些疑惑的顺着熟悉的走廊往花园深处行去,掩映在茂密的碧树繁华里面的人影渐渐的清晰起来,一身白色衣袍,五法如墨,手持长剑正在练剑的可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哥南宫萧吗?
宋怜心面上涌上一丝羞红,目光迷离的慢慢走近,南宫萧的面容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俊美迷人风度翩翩,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南宫萧也发现了她,收起剑:“表妹怎么过来了?身边也不带个丫鬟,看看你一头的汗。”
自己流汗了?宋怜心大吃一惊,赶紧一摸额头,可不是么,黏糊糊的好不难受,顿时脸色都变了,在表哥面前这个样子,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形象了,赶紧背过身去拿帕子擦了擦,摸出随身带着的小镜子照了照,确定没什么不妥当的才面带微笑的转过身去。
结果,这才一转身就气得她脸色通红呼吸不畅。
南宫萧面带微笑地站着,莫东篱手里拿着手帕给他擦汗,一遍低声的说着什么,南宫萧微微低着头好叫妻子不至于太吃力,很认真的听着她说话,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宠溺珍惜,看的宋怜心眼红不已,心里面好像有座火山在喷发一样。
贱人贱人居然敢和她抢表哥,杀了她把她烧成灰宋怜心在心里疯狂的叫嚣着,她好像模模糊糊的指导自己手里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可以把这个贱人给毁掉的,是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再一看,南宫萧和莫东篱都已经不见了,南宫帆挂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向着她走过来:“他不要你了,你还是从了我吧,我勉勉强强的收了你做小妾好了,好好的疼你一下,总好过你总嫉妒别人夫妻恩爱,自己却不知道男女之间是个什么滋味。”
别过来,别过来宋怜心满心的惊恐,南宫帆的脸上暧昧无耻的眼神好像狰狞的怪兽,想要把她一口吞下肚去,她慌不择路的跑着,后面南宫帆发出得意的笑声,猫捉耗子一样的跟了上来。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深陷在阵法里面的宋怜心嘴里不住的喊叫着,毫无章法的绕着阵势兜圈子:“下溅种子,不要碰我表哥救我”
楚良辰闭着眼睛最里面念念有词,宋怜心忽然好想见到了极为害怕的东西,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裳逃跑,一个不慎跌倒在地,手脚并用的迅速往后爬:“我是太子良娣,你不可以碰我来人救命啊”手里的符纸忽然撒了出去,顿时一阵爆裂的声音传来,产房附近的一块假山石被这一下炸得粉碎。
“对,我有宝贝,我有宝贝”这一声似乎叫宋怜心想起了什么,大声地笑起来:“你敢欺负我?杀了你杀了你”手上的符纸一股脑儿的对着她眼前的南宫帆丢过去,嘴里快速的念着咒语,顿时爆炸声不绝于耳,聂如兰所给她的大多数都是杀伤力巨大的爆裂符纸,被她这一下子全给丢了出来,楚良辰不敢轻忽,一袖子给卷进了不远处的人工湖,顿时湖水都被炸得卷上岸来,碎石、死鱼遍地都是。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惊险产子
第二百八十六章 惊险产子
被湖中的冷水浇到头上,宋怜心顿时从幻境里面清醒过来,有些木然的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景致,刚刚不是在镇北侯府吗?这又是上什么地方来了?
很快他就想起了自己的事情,她明明是来对付莫东篱那个贱人的,怎么忽然沉浸在了过去的事情里面,像是疯了一样的?再看看自己手上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来,顿时一张脸黑了,毫无疑问,自己刚才绝对是遭到别人算计了。
“楚良辰,你竟敢坏我好事”怒火攻心,宋怜心顿时忘记了什么国师不国师,也忘记了自己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力量了,就靠着肉体的力量就冲着楚良辰冲过去,尖尖的指甲眼看着就要挠上楚良辰那张狐狸样地脸,产房的门忽然开了,卿染手里端着个水盆出来了,一眼看见宋怜心居然如此嚣张的对国师无礼,一个激动,手里端着的水盆就毫不犹豫的对着宋怜心泼过去,带着腥气的血水泼了她一头一身,顿时变得狼狈不堪,衣裳也紧紧地贴在了身上,显露出曼妙的身材来。
楚良辰被这丫头的举动吓了一跳,再一看宋怜心落汤鸡一般淋淋漓漓的样子,衣裳贴在身上,曲线暴露无遗,顿时脸上一红,尴尬的咳嗽两声扭过头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刚才可什么都没有看到,卿染你要给我作证。”
宋怜心悲愤羞怒,恨不能死了算了,当然,在死之前一定要抓着莫东篱当垫背的
“楚良辰”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满含愤怒绝望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包括楚良辰在内,所有人都忍不住晃悠了一下身子,就连被阵法保护着的产房里面也受到了波及,一个稳婆忍不住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感觉心脏都好像要跳出来了。
东篱被这一声猛地一惊,顿时一使劲儿,就听到徐氏在欢呼:“东篱加把劲儿,孩子的头快出来了,马上就行了”
聂如兰来了,东篱已经从那一声怒吼辨别出了来人是谁,心里顿时紧张恐惧起来,她身边能够跟聂如兰一较高下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来了,自己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