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混乱不堪,惊魂不定的我,惶恐地看着他,一个我认识才十多分钟的男人,他居然要我做他的女人,而他的眼眸中却捉不到一丝戏谑。
“我,我都不认识你……我……”
“知道我是谁么?”他突然一问。
“宇文直。”
“这就够了……”
他低下头,慢慢地凑靠过来,微吐的气息,扑触着我的脸颊。慌措间,我娇小的双手推着他压下的胸。
“不要这样——”侧过脸,我拒绝着。
——卫剌王殿下!——
一个略有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而近靠在我脸旁的他,微微直了下身。“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哎——你什么时候不来,现在来,扫了本王的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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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轻揽,若兰身
“卫剌王殿下,请你先把文姑娘放下来。”衣诀微飘,衬着亭旁垂落的粉幔,他白皙修长的身影跳入了我的眼睑。唇中忍不住低喊了一声——独孤翎。
“呵呵,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宇文直并未松开我已有挣扎的身体。
“我不是这个意思,皇上在找她。已经去了好几个地方,万一他知道你……”
“皇兄真是风趣,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不是他女人的人自己到处跑呢?翎,你该不是拿本王当个三岁孩童吧。”宇文直不屑地笑着,微挑着的剑眉更显着他对独孤翎言语的不信任。而我,此刻的心,也同样的不信。宇文邕找我干嘛?我只是离开御书房而已?至于么……?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我怎么可能和你开玩笑?”
独孤翎俊朗的脸上书着一份坚定,这让宇文直,略微地松了松抱紧我的双臂。感觉着他扣着我的手松开,我又挣扎起来。
“小美人,居然骗我。”他修长的指鞠了下我的下巴,“不过,哪天他不要你了,我就把你讨了去。”
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宇文直已抱着我,放到了石凳上。侧脸对着独孤翎说着:“翎,她身上的伤不轻,好好照顾。本王先回府了。”他朝着独孤翎微送了个眼神。
坐在石凳上,浑身无力的我,靠在石桌边,望着宇文直渐渐远去的背影。
“哎——都是什么人呐?”我收回了望着他的那个眸光,而耳边却又想起了他的朗声——“哪天他不要你了,记得找我。”
好特别的一个卫剌王,霸气少了些,温柔多了些,理性少了些,感性多了些,冷漠少了些,热情多了些,孤傲少了些,不羁多了些,。一个有些相似,却不一样的男人。
“文姑娘。”
“文姑娘。”
“啊,喔,独孤啊?”我跳出了那个比较,抬眼看着独孤翎,他如女孩子般的长睫下添着焦虑和不安。“你喊我若兰好了。”
“你的脸怎么了?”他微蹙着眉,细看起我的脸,“不过,应该没有问题,只是皮外伤。”凉凉的指尖微微地触碰在牒云芊洛在我脸上留下的那道血痕边缘。
“嘶——”因为痛,我紧咬的牙齿微吸着气。
“痛么?”他紧张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涩。对着独孤翎,我只觉得亲切,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职业的缘故,我没有抗拒他的指滑动。
“嗯。”
“如果再深点就麻烦了,是谁……?”他的关切,再一次让我更加地信任着他,我拉住了他正在查看我脸颊的手臂,乞求着:“独孤,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若兰,你怎么啦?”他停住了,我眸潭中溢出的泪水滴在他的指尖上,迷蒙中,我看着他。时才侧指而探的他,将整个手心贴到了我的面庞,我的泪,继续地滴落着。
刚才,他是在诊断,而此刻,他是在安抚。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独孤,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到了这里,可是这里真的好可怕。到处都是肆意虐待我的人,我好怕,你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
“若兰……”他惊愕地看着我,不知要说什么。
“真的好可怕。独孤翎,我求你,求你带我走。”
“若兰,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知道么,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相信我。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违背他。”
“呵……”我冷冷地笑着,我居然忘了,他,独孤翎;是他,宇文邕的臣子。“独孤,呵——你是他的臣,你是他的臣,可我不是,可我不是!!!”
“冷静点,若兰,冷静点,听我说,顺从他,一定要顺从他。”他站起身,搂过我哭泣的面庞,靠向他的身。“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最后的字他隐在了自己口中。
——独,孤,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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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霸道,他的柔
“皇上?”一个小小的轻声惊愕后,身旁的独孤翎立刻放开了搂在我身上的手,单膝跪在青砖,行礼道:“臣独孤翎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邕直直地看着我,微眯的浅褐俊眸中,露着一如以往的霸道,眸色里除了让人心颤的寒光外,看不到一丝温暖。哼,也许是我的不跪,引得他九五之尊的面子无法拉下吧。
箭步如飞,只是一阵淡淡的檀香轻风,宇文邕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前,睫毛和发丝还未停止微微的波动,他已经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
“谁做的?!!!”
从他的瞳中,我知道他问的是我脸上的那道血痕。
“皇上,她——”跪在地上的独孤翎正要言语,然而话到一半。
“住口!!!朕问的不是你!”
独孤翎不再言语,而捏着我下巴的劲道却是更紧。
“谁做的!!!”
他带吼地问着。
“自,己,弄,的。”我盯着他带着冷花的眼眸,一字一顿地回着他。回馈着他对我的这般态度。
“蠢女人!你当朕和你一般蠢吗?!!!——朕再问你最后一遍——谁做的?!!!”
“自己!”
他当我傻的么?我要说是牒云芊洛做的,他会如何?她可是他的宠妃?而我只是他的阶下囚而已。最后还不是我自己承受更严重的后果。不打小报告,不惹是非事,这也是我做秘书的原则。
“你!!!——”
他狠狠地甩了我的下巴,一把抓起我的右手腕。
“呃——痛——你松开——”
出乎我的意外,他立刻松了我的手腕,轻握起我的手,撩开了遮在手腕上的衣袖,他的眉紧紧地蹙了一下——那是牒云芊洛二哥和那帮宫女一起勒出的紫红痕印。
尴尬中,我逃避着他的目光,回抽着手。然而,手未离开他温和的掌心,身体却已经被他横抱了起来。
霸道的抱起,温柔的抱着。这一次,我没有挣扎,不知道为何,贴在他胸前,闻着淡淡的檀香味,我的心里只有一种安全感。也许,没有了我以往的挣扎,他略显得有些惊愕,微微地低望了我一下,耳根已是温热的我,向他的衣襟靠了靠。
“回御书房!”他命令着随从,而自己却抱着我,迈出了步。
“皇上,您的——”身后传着独孤翎的声音。
“独孤翎,回御书房!”
“是。”
独孤翎想说什么?可是被他打断了。一丝的疑惑后,我继续地贴靠着他的怀,淡淡幽香的发丝,落在我的鼻尖上,痒痒的。我如一个调皮的女孩般,微微嘟着小嘴,吹动着落在我鼻上,他的发丝。他微落了下眼睑,眸光斜睨着我这个顽皮的动作。我阖上已是羞怯的眼眸,藏靠他胸前的衣襟,绣着蛟龙的衣襟。
不是很长的路,而他刻意放缓的步子,让我破着一直的坚持,沉迷于那一刻的宁谥,那一刻的痴醉。
好一段时间后,闭着双眸的我,听见了门开的声音,感到了他跨入门槛的微动,闻见了宫女下跪行礼的声音。
“都在外面候着!”
他带着王气的令声告诉着我,此刻,我们应该已经到了榻前,但是,我依旧闭着双眸,继续着虚幻的一个梦。
他放下了我,很轻地放下。
“挞——”一个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我微微半眯着睁开双眸,他弯身去捡。那个身影——那个身影不就是给我脱去凉鞋的身影么?为什么是他?怎么会是他?
捡起东西放入怀中起身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停落在我的脚边,眸光停落在了我的脚上。
他紧蹙着眉,伸手去解。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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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知道,卿一切
“等等——”
我睁开双眸,阻止着。
他瞥了我一眼,目光迅速又移到了罗袜上。
我往后动了动脚,他却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轻按住我的脚踝,他褪去了我的罗袜,白色的罗袜上,已是点点血迹——那是刚才她们押着我走在鹅卵石上被一些碎石的棱角戳破,落下的血迹。
除却了罗袜,他的眼眸再次落在了我的腿上。
“你想干什么?”
我愣愣地看着他,沉默的他,只是做着手中的动作,却无一丝言语的回应。
他伸手去拉我裙内的裤角。
他想干嘛?不——,本能地,我微起身伸着手,去阻止着。
“别动!!!”他一手便握住了我折腾的双手,力用的不大,却能正好扣住我的挣扎。
“你想干什么?”
而问的那刻,我的腿已经露在外面,显在他的眼前。
“不要啊——”我幽幽地求着他。第一次,我用这样的声音去求他,没有谩骂的求着他。
“谁做的!!!”
他突然大吼起来。
他不是,他不是不再问了么?难道,答案对他有这么重要么。
“我,我摔了一交。”不敢看他犀利的目光,我编织着一个傻傻的谎言,因为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容易被欺骗的人。
“呵——你怕她们?还是怕朕?”
其实他知道,不是么?他只是在等我这个答案去肯定着他不想确定的这个结果而已。呵呵,我为什么要去给他这个肯定?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在这个金枝欲孽的地方。
“我自己摔的。”我咬了咬今天已经破了几次的下唇。
“告诉朕,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他靠在了我的身边,抚着我脸上那道血痕的边缘。眸色中的那潭温柔,曾经出现在我面前几秒的那个温柔,居然又一次地跃入我的眼中。上一次,他喊的是“兰儿”,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兰儿”。
“宇文邕,我不是替代品。”
我回着他,用了一个和问题没有任何联系的答案回答着他。
他愣住了,只是看着我,好大好大的疑惑。是意外我的猜测,还是意外我的答案。
许久,他都没有撤去他眼中的疑虑。
“我,我饿了。”我随意地找了个借口,去打破这个尴尬的面对。
“让御膳房把朕的晚膳拿过来。”他转身对着屏风外的宫女吩咐着,御膳?他要在御书房和我一起吃饭?
“告诉朕,关于你的一切——”
啊?我的一切,都快一个月了,他都从来未问过我,就这么让我在御书房呆着,为什么此刻想起问这个问题。
“我的,我的一切?”
“是。”他浅褐明眸看着我,如旧的绝俊,只是少了霸道和冷峻。
如果我说我是一千五百多年后的人?他会不会就这么判我一个欺君的罪名,那可是一个死罪。可是我确实是一个一千五百年后的人,虽然我自己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是,那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要告诉他么?我要告诉他么?他会杀我么?“欺君”还是欺君?我该选择哪一种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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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什么哈?骗他,还是不骗他?下一章,偶努力码。大家收藏支持哈。谢谢。
冷俊君王,八卦问
“我,我的什么一切啊?”我选择了逃避。
“蠢女人!不要和朕装傻!”他俊目边的微动,告诉我,他并不满意我的绕圈子。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到时还不是一刀把我咔嚓了。”我振振有词地说着。
“有什么事情能让朕杀了你?难道你是,你是他的奸细?不——不可能,不可能,朕一直认为不是——不,不可能——错了么?”突然间,我看到了他微摇着头,浅褐眸潭中第一次出现了苦,苦涩的苦。
“谁的奸细?他是谁?”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万人之上的宇文邕居然能还会担心一个什么“他”的奸细?
而我的问,却让他时才的那抹苦,一扫而去,只是微展着一个莫名的淡笑。他的笑,他唇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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