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再做细细的商谈。
南宫奕把这个消息传回了漠北,公子御再次陷入了沉思,要等耀家的主事之人回来?听耀乐韵的这口风,这个人不像是陷入昏迷之人啊?难道是……?公子御突然心头一闪,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是耀星芜把时间艘有的人都欺骗了,他属意的大耀继承人是他的三公主紫凤?他之前关于绮罗公主的种种布置都是迷惑世人的假象?
那个一直养在深宫的幽疏院里,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耀国三公主,才是未来大耀之主?
公子御越想越觉的可疑,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虑,带着随影等人日夜不息的直奔安都。可是他人还赶到没到安都呢,就又收到了南宫奕的传书:耀乐韵在燕山隘口的良郡旧址上摆下了一盘大棋,调用了耀家的精锐,摆开架子要和鸾家认真的斗上一斗。
有这样的热闹可看,最喜欢浑水摸鱼的公子御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于是他绕过安都,直奔山势复杂、各方势力交织在一起的燕山隘口。
山林小径间的密路公子御是走惯了的,何况他这回还是想悄悄地去看个热闹,仔细的看看耀鸾两家各自的底牌。因此,公子御一行还专挑着最隐秘之路,迂回的奔向良郡旧址。
可是,这次鸾耀两家布得局实在是太大了点,离着良郡还有好几十里地呢,暗哨眼线们就不时出现了,为了不打草惊蛇,公子御只能挑选更偏僻的路径悄悄前行。
当初,燕山隘口的韩素刚刚开始扯起大旗折腾的时候,公子御就留意到他们了,因为这个隘口地理位置特殊,他曾经派人来摸过这一带地形,这事就是随影亲自主持操办的。
在又一次躲开暗哨之后,随影烦躁的拉住了缰绳,有些不耐烦地说,“公子,这里的苍蝇也太多了,咱们换一条密径,避开他们吧。”
公子御剑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说,“算你小子识相,本公子一直忍着,看你小子要藏私到什么时候,还好你还没笨到讨打的地步。”
骑在马上的随影狗腿的一个瑟缩,赶紧分辩道,“公子,不是小的故意藏私,是那条密径实在太难走了,而且从那里走几乎要绕道琼州郡了,小的是怕耽误时间,刚刚才没有提起的。”
“诡辩你家公子啥时候怕过山路难行,远上几步算什么,隐秘山路上也许更能看到热闹的好戏哪。”公子御心中另有盘算,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笑,神色莫测的说道。
看着自家公子的这幅胸有成竹的神情,随影即使再想抖机灵,满肚子逗闷子的话也都统统地咽了回去,他神色一整,恭敬的答到,“是,听公子吩咐。”
有了随影在前面带路,随剑等紧紧跟随在公子御身后,他们一行立即拨马向着琼州方向绕去。此时的公子御并不知道,就在小半个时辰前,薛达仁带路,绮罗带着丁香和云霜刚刚从那里经过。不过,在她们过时,鸾家安排好的暗哨、暗卫们都依令按兵不动的,而公子御他们的待遇就很不一样,几乎是他们刚一拐上密径,鸾家安排下到这些人就悄悄地招呼了过来,只是没见到鸾七格杀的命令,没有狠下杀手罢了。
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原本是人迹罕至的,暗桩们竟然比之前的路上有多无少,公子御双目一眯,心中警惕了起来,心中暗附:看来鸾家这回要玩大的了啊。
鸾七领了鸾秋盈的旨意之后,马上就传下令来,让大家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再干涉来人,放了他们过去。得令之后的鸾家众人立即纷纷的停了手,又找了隐秘的地方悄悄的猫了回去。
鸾家这些人这么猛地一收手,正同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的公子御主仆身边突然清静了,随影勒住缰绳,没尽兴的大声说道,“这群龟孙子的,爷爷还没玩够了,刚刚热了身,他们就吓得猫起来了啊。就这点小伎俩就想引着爷爷上钩,回炉再去练练吧。”
没错,随影看出了鸾家暗卫们是故意停手的,以为是他们是在玩得欲擒故纵的把戏,所以骂骂咧咧的喝破了他们,然后转头目示自家精明的公子,看他还有什么下一步行动的吩咐。
谁知道随影一回头却被吓了一跳,只见一向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公子御此刻却是一幅见了鬼魅一般,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他额头上挂满了汗水,嘴唇抿的紧紧的,瞪的大大的双目赤红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背上的那特大号长弓被他拿到了身前,他双手青筋暴露着死死的抱着长弓,仿佛一松手,那个噬天长弓就能自己长了翅膀飞了一样。
随影看得一点也没有错,一向笃定的公子御这回是真的有些慌了手脚了,自从他们踏入了这条隐蔽的密径,他背后的那把噬天长弓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而且越往前走它越是兴奋,如果不是公子御眼疾手快,一把把它死死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并且咬紧牙关按住,怕是真的像随影想的那样,那张长弓就张上翅膀飞起来了。
自从公子御无意间得到这把嗜天下长弓之后,这样的情形还是他第一回遇到,长弓之灵那迫切之情让公子御慌乱了起来。
当初南宫奕的师傅不死老神医,初见这把长弓时很是被它所蕴含的戾气吓了一跳。但是,他仔细得斟酌考量了公子御的身体之后,老神医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同意公子御把这把弓留在了身边。
那时,小小年纪的南宫奕已经对公子御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听到师傅的决定,小南宫仰起头,用清脆的童音带着满腹不解的问自己的师傅,“御他遭遇坎坷,戾气早已渗入了他的血脉之中,他需要远离一切是非,精心调养才是啊。师傅为何允许这样一张霸道的充满血腥的长弓留在他身边呢,以徒儿看来,这邪门的长弓本就不该留在世间,师傅该尽早的毁去它才是呀。”
“哎,”被称作不死神医的老神医轻轻叹息了一声,他摇着头,满腹惆怅的叮嘱说,“奕儿有所不知,此弓名为噬天,据传是魔界悍将铢龙之筋所制。铢龙被天庭众仙降服之后,抽筋扒皮,被做成了这把长弓,最是霸道狠戾的。但是,御儿身世不凡,身体又是如此诡异,得了此弓怕是并非偶然哪。天意既然如此,或许强强相撞,能有另一番境遇也未可知啊,你日后多留意此弓异动,因势利导,随机应变吧。”
那个时候,刚刚得了长弓的公子御兴奋不已,对长弓青睐有加,时时刻刻都要带在身边,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万分中意的趁手兵器就在那一老一小两代神医的讨论中逃过了一劫,顺利地留了下来,留在了他的身边。
后来,随着公子御和南宫奕年岁渐长,漠北的根据地越来越象样,大漠血鹰的名头再一次被响亮的树了起来,不死老神医也飘然仙去。公子御终于被噬天长弓所惑,犯了几次大病,经历了生死之劫。之后,公子御曾经专门和南宫奕就这把长弓的去留认真地讨论过,南宫奕就把当年自己师傅的一番话转述了出来。二人沉吟了许久,还是决定采纳不死老神医当年的意见,把噬天长弓留在了身边,密切的关注着它。
再之后,每每公子御和南宫奕斗嘴,南宫奕不敌公子御的利嘴之时,南宫奕也会偶尔提醒公子御不要被噬天所惑,被他反客为主,控制了他的行为。公子御不以为然,它与噬天弓斗出了乐趣,时时以压服它为荣,今年以来,这把桀骜又充满狠戾之气的噬天弓渐渐的有被公子御驾驭了的趋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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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九五章 公子入定斗虚冥
第二九五章 公子入定斗虚冥
让公子御没有料到的是,在这个风云诡异的燕山隘口,这把噬天弓竟然又闹了起来,而且比任何一次都闹得厉害。
不过,这一回公子御却感觉到有一点很奇怪,往日里的噬天弓大闹,一般都是鲜血,尤其是人血引发它的戾气,事前总会有点征兆的。而且,往日里噬天弓大闹总是影响他的心智,让他狂躁不已,近而令他血脉喷张,心智全失,疯狂的杀戮,必须以血来平息心头难泻的烦躁。但是这一次却和以往很是不同,仿佛渐渐对他服输了的噬天弓是被其他的东西影响了,着急着要脱离他的控制,赶去做些什么一般。
公子御真实的身体状况以及噬天弓的来历是漠北的绝密,即使这几年随影一直跟随在公子御身边,对这件事也是一知半解,他只是知道这把长弓神勇非凡,能影响人的神志,仿佛有着人的灵性一般神奇,如果谁一个不小心的盯着它时候过长了,它就会不高兴,就人头昏脑胀的烦躁异常。
此时的随影虽然不知道噬天弓的种种隐情,但是自家公子的异常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知道往日里噬天长弓对公子御的影响,知道公子一旦发作,将会是怎样一番人间地狱的劫难,随影心中惶恐着,一拽缰绳,拨马来到公子御身前,焦急地大声呼唤,“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让属下来背着这把长弓吧!”随影说着,伸出左手就要去拉公子御紧抱着噬天弓的手臂。
公子御正在全神贯注的压制着噬天弓,和它全力角逐着,一错眼却看到随影冒失的伸过了手来,他心中大急,厉声吼了一声,“此物非凡,不是你可以随便碰的,赶快让开!”
虽然公子御及时提醒,但还是慢了一步,噬天弓如同有灵识一般敏锐地发现有人靠近,它轻轻一抖,发出一道耀眼的紫色电光,直扑随影的面门。
危急时刻,一旁的随剑也发现了公子御和随影的异常,他不假思索的右手手腕急抖,长剑一挥,冲着那道紫芒挡去,而他的左手却一扯随影的衣襟,两人一起甩镫离鞍,骨碌碌向后急翻,眨眼间就滚离了三丈开外。
紧接着,耳畔就听到咔嚓、咔嚓的连声巨响,紫芒和白光交织混杂一片,伴随着战马恐惧的嘶鸣,眼前升腾起一片咸腥的血雾,一下子晃花了了随影和随剑的眼睛。
足足半盏茶的功夫,声消光散,随影、随剑这才睁开了疼痛酸涩的眼睛,却同时惊呼了一声,“公子!”
可是他们眼前哪里还有公子御的半点身影啊,眼前只有三堆马的骸骨,白骨森森的,仿佛被野狼吃干净了马肉,只留了三幅白骨。
而此时正被耀眼的紫光狭裹而飞的公子御却不知道自己的战马已经代替他的人横尸当场了。
公子御被噬天长弓发出的紫光和白光,交织混杂的晃迷了双目之际,心神也跟着一阵恍惚,角力中的噬天弓终于得了机会,它一下子脱离了公子御的辖制。可是,得了自由的噬天弓却并不着急着飞走,反而又绽放出了一团青芒,团团的把公子御包裹了起来,那青芒无形有质,狭裹着公子御继续疾速地向前飘去。
突然而起的变故让向来镇定的公子御一下子慌了手脚,他眼前全是一片青茫茫的,无边无际,看不到周围其他的事物,可是身体本能的感觉却告诉他,他已经离了自己坐骑,轻飘飘的飘了起来。
而随着身体的飘飞,公子御心里却暖烘烘的,舒适的让他感觉一阵又一阵困乏,仿佛置身于最安全的怀抱,让他能放下一些的戒备。紧接着他的脑中一阵模糊,随即空白一片。整个身心都在一片安然舒适的温暖中迷迷糊糊飘荡了起来,如同无根的浮萍飘荡在浩瀚无边的汪洋里,随波逐流,没有了自己的方向。
此念一起,公子御心头警铃大作,毕竟是身经数次非人的磨砺,公子御心性早就非同一般了,他一感到危险,马上奋力的一咬自己的舌尖。顿时,直达心底的锐痛让他的头脑一线清明,从刚才那种迷茫的舒适中清醒了过来。
公子御经过初始的慌乱之后,以非凡的毅力很快的镇静了下来,虽然他的眼前还是一片茫茫的青茫,但是他谨守住了心头的清明,心不再是随着身体随波逐流。几乎是同时,公子御屈腿抬手蜷缩成一团,手掌上翻,手指联动,结成一个繁杂的手势,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护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
一息之间做完这一列的动作,公子御自己却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练习过这些,更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用处,这么一套纯熟的动作却仿佛自己已经做过了无数遍一样的自然,不经大脑的就这么下意识的做了出来。
但是,不等惊愕中的公子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他身子一抖,周围异像又生。挟裹着公子御的青茫仿佛受到了某种攻击一般,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公子御脑中一震,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趁着他疑惑之机,脑中再次快速的升腾而起的茫然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