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之行,鸾秋盈的表现让她感觉还是满意的。鸾秋盈也做了太后能怎么样,在她司徒嫣面前还不是照样做小的伏低的,耀国国力本来就很差,耀星芜留下的又是一个烂摊子、空壳子,只要她司徒嫣吩咐一声,耀国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么。看来之前真是小题大做了,不但劳神费心的跑了趟边城,还平白的让那个鸾秋盈小瞧了去。
司徒嫣的被包裹在无形无质却朦胧一片的水汽里,赶到无比的放松,思绪也远远的飘散了开来。
碧柔儿曾经是神州第一美女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深爱的人一刀毙命了,连尸骨也没有留下,连她身后留下的唯一骨血还被鸾家追的毫无无容身之地。如果不是生儿看上了那个绮罗公主,司徒家也确实再需要一个耀国公主的血脉祭蛊,仅仅因为她是碧柔儿的女儿,还真不值得她司徒太后兴师动众的去围什么巴郡,平白的给鸾秋盈当了枪使。
据说月国的穆贵妃也是个有才有貌的,可是才貌再好也没有用,不但一辈子没有抓住月皇的心,还差点被一个小女娃子压在头上做了皇后,到最后竟是被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庶子算计了,落了个自杀殉葬的下场,连累到整个穆家也被诛了九族,连根拔起,身后留下的皇子也被永远圈禁在了古宁封地。
屈指算来,神州大地上的红颜巾帼,只有她司徒嫣稳稳的坐牢了太后之位,娘家得力,皇帝听话,侄子孝顺。虽然早年的后宫相争,丢了儿子,伤了身子,但是天下人谁也不知道这个儿子已经不是她司徒嫣的儿子了,那个一无所知的小皇帝自己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一样恭恭敬敬的尊自己一声母后,乖乖的把辰国的大权拱手让了出来。
司徒嫣思绪飘飞,几乎都要睡着了。
夏姑姑是司徒嫣从小就侍候的丫环,司徒嫣成了司徒太后,她自然就是太后的墨琼宫内的掌事姑姑,这么多年来,夏姑姑一直是司徒太后最信任的身边人。司徒太后在温泉沐浴,夏姑姑自然的守在了外边。
正在夏姑姑也在走神,想着心事的时候,一个小宫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轻轻的禀报:“夏姑姑,司徒大人有急事找太后娘娘。”
夏姑姑为难的看了看汤池里面没有声息的司徒太后,压低了声音问道:“知道什么时候事么?司徒府派谁来送的信?”
能在太后跟前伺候的都是她信的着的,小宫女还真知道点内情,她小心地答道:“是司徒大人亲自来的,人已经在前殿的风弧殿等着了,好像是边境那边传来了急件。”
“什么?”夏姑姑被唬了一跳,竟然是司徒太傅亲自来了,看来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啊,而且特别紧急,才让司徒太傅亲自跑来了。
夏一着急,不自觉地声音就大了许多。外面的动静自然也就打断了司徒嫣美好的遐思,她有些不悦的呵斥,“阿夏怎么了?这么大岁数了还一惊一诈的,在大辰还有什么事能惊了你墨琼宫的掌事姑姑?”
“启禀太后,司徒大人来了,就在前面的风弧殿侯着呢。”夏姑姑听到司徒太后的声音,暂时也顾不得她是否高兴了,赶紧回报道。
“什么?哥哥这么急,都等不得本宫回宫了?”闻言,司徒嫣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把飘飞的心思立即收了回来,大声吩咐:“快,侍候本宫更衣。”
司徒嫣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赶紧赶去前殿的了风弧殿,挥手赶走了闲杂的宫人们,忙不迭的开口问道,“哥哥,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急?让你亲自追着找到这儿来了?”
司徒吕脸色不善,他愤愤地说,“鸾家在腾绳边城附近的山里还藏着二十万人马,我们都被鸾秋盈在外面扮演的柔弱模样戏耍了”
“她竟敢如此,鸾秋盈竟然敢戏耍本宫?”司徒嫣刚刚还无限美好的心情,一下子被这个消息炸飞了,她气得随手抄起了桌上的玉如意就摔了出去。
“哼,”司徒吕恨恨得冷哼了一声,又抛出了一枚重型炸弹,“鸾家欺骗我们还不止这点呢,他们鸾家在十万大山力还留了后手,最近正准备秘密调人前去巴郡,准备吃掉赵德斌,她之前请求我们的人围了巴郡不过是个幌子,替她吸引了世人的注意罢了。”
“消息可属实?”司徒嫣气的脸色铁青,双手颤抖着,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怎么会不属实?”司徒吕肯定的说,“鸾家藏军的事是白水总兵武乔奉无意中发现的,他抓了一个窥探边境的奸细,逼供下来,竟然获知了这么个重大的消息。他不放心,担心有诈,又找了当地的百姓带路,亲去山中查看,连鸾家大军留下的军灶都看到了,他这才给朝中传来了急信。至于鸾家调军去巴郡之事,是我们从启获的商家暗桩留下的蛛丝马迹的信息之中拼凑出来的。”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七六章 秘劫杀惊鸾家
第二七六章 秘劫杀惊鸾家
司徒吕把掌握的情况细细的甄别筛选了一遍,他把从不同的渠道获取的消息相互印证、相互甄别了一番,得出了鸾家在玩小伎俩的的结论,司徒吕感觉事态严重了,这才匆忙的亲自赶来温泉行宫,来找妹妹司徒嫣商量对策。
“真是可恶”司徒嫣暴怒地说着,又炒起了桌上的另一支玉如意,刚想扔出去又顿住了手,“巴郡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那边倒是算有个好消息,”说起巴郡,司徒吕的面色终于放松了一点,他满意地说,“商家的情报不假,那个绮罗公主确实还活着,季礼在巴郡见到了她,这是他送来的密件。” 说着,司徒吕拿出密件递给了司徒太后。
司徒嫣放了手里还擎着的玉如意,接过信来,展看细看,越看眉头越舒展,最后竟然不知道是喜还是气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绮罗公主还真是伶牙俐齿的,季礼一个大将军,身边还带着五万大军,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给劈头盖脸的训斥了,还当真退了兵。”
“也是司徒青胡闹,不顾大局、不分轻重的给季礼断了粮,弄得他很被动,只好从千里之外的白水城调粮应急,还被流匪钻了空子偷袭了,他才只好顺梯子下房的撤兵了事。这件事情,季礼办的不错,以后北疆的匪患还是要他多出力啊。”司徒吕已经知道了司徒青和季礼在边关的小龌龊,简单的把经过说了一番。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司徒嫣听到边境的流匪,禁不住又蹙了眉头,暂时转了话题,若有所思的说,“三国边境上各国都驻有大军,盘查严密,向来并未听说有大量的流匪滋扰,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股子强悍神秘的人来,哥哥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么?”
其实,司徒嫣不知道的是,三国边境是时常有小股流匪作乱的,只是一向自负的司徒青不曾写在军报上,司徒兄妹在大营的探子也认为那都是小事情也没有上报,因此远在燕京的司徒兄妹不知道罢了。
此时,听了妹妹的提醒,司徒吕也有些反映了过来,蹙着眉头自语道,“确实是有些奇怪,怪不得季礼为了这事还专门送了一个折子来,我被鸾家在腾绳藏兵的事一搅和竟然没注意这个茬,以为不过是季礼为了退兵找的推托之辞罢了,若不是妹妹提起,险些误了大事。”
司徒吕有些自责的说着,又把季礼派人送来的信中关于截粮流匪情况的猜测说了一遍。
“嗯,”司徒太后听完连连点点头,认同地说,“季礼分析的有几分道理,这些流匪不像是散兵游勇,很像是训练有素的大军,这正好印证了我们在白水得到的情报,这个鸾家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我们的军粮都敢截,下一步莫不会蹬鼻子上脸打我巴郡外驻军的主意吧。”
司徒嫣这么一延伸,司徒吕也有点后怕了,“鸾家胆大包天,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这回幸亏季礼机警,否则咱们真有可能被鸾家这个毒蛇给反咬一口了。”
“说起这个季礼,确实是个得力的,是天生的将帅之才,只可惜不姓司徒啊,”司徒嫣惋惜的说着,语气一转,自我安慰道,“不过,从最近几次交代给他的差事来看,他还算是上心的,这回又审时度势、当机立断的退了兵,没有激化了和巴郡的矛盾,将来牵制鸾家,他可是少不得一员虎将哪。”
听到妹妹对季礼越来越看重,只是耿耿于怀他不是姓司徒的,司徒吕自信的劝到,“妹妹也不用太过忧心,我们司徒家得了天下,总不能全部都是姓司徒的人去打理。既然这个季礼可用,又办事上心,就启用了他何妨,大不了高官厚禄的封赏了他,毕竟这不是十几年前了,我们兄妹在辰国可是站稳了脚跟了。”
听了哥哥的话,司徒嫣豁然开朗,她不再纠结季礼是不是姓司徒了,只要他可用又忠心,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放下了这一头的心事,司徒嫣又把心思转会到鸾家的事情上来,“既然鸾家背后小动作不断,那个绮罗小丫头我们就要尽快弄了来了,要是被鸾家抢了先机,先把人给弄死了,他们在耀国没有了后顾之忧,会更加肆无忌惮了。”
司徒吕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笑着点点头,“看来妹妹又要奔波辛苦一趟,去巴郡见见那个小丫头了。”
与哥哥默契相视一笑,司徒嫣轻松的说,“只要哥哥记得嫣儿的辛苦就好,本宫就再跑一趟,把咱们的绮罗公主娶回来。”
刚刚回到燕京的不久的司徒太后又出发了,她这次走的更是高调张扬,銮驾扈从一点也不含糊,比去白水时硬是多带了一倍的人。
司徒嫣明白司徒善生的心思,也有意地想让他在边境大营内露露面,这回是正大光明的带上了他。
司徒太后临行前,发了两道懿旨,一道旨意是令季礼身边的吴元带十万人马仍旧回防白水城。另一道旨意则是令人昭告耀国的鸾太后:“本宫获悉原耀国四公主绮罗公主的贴身侍女,现在被尔封为香玳公主的丁香就在巴郡城内,请耀国掌国鸾太后履行诺言,将香玳公主许配我皇辰茂为后。本宫即日就前去巴郡求娶,请汝等准备好公主的送嫁事宜。”
司徒嫣的国书很快的就送到了安都,并且成功地引起了轩然大*。
这天早朝之上,鸾太后先是听到了辰国在白水城又增兵的消息,傍晚又收辰国的国书,她一下子慌了神。鸾太后比谁都清楚,这个绮罗公主的侍女香玳公主是怎么回事,这不过是她和司徒嫣商量好的,为了避免月国新皇帝月知文找麻烦阻扰耀辰联姻使得一个障眼法,是她们给耀绮罗的起的另一个称呼而已。
原来鸾秋盈还存着侥幸,希望是司徒家的情报弄错了,绮罗是已经死在了月国。不过,既然辰国肯配合她堵住巴郡的赵德斌,她也很乐意地借机给赵德斌施压,同时也秘密的从十万大山的从戎部落里紧急调了五万人马,打算趁机一举拿下巴郡,不留后患。
结果山中的人马才刚出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赶赴巴郡呢,辰国的国书就到了,而一方面司徒太后又用十万大军增援白水,再次威胁腾冲;另一方面她言明要亲自去巴郡求娶,看来这个绮罗公主还活着的事情错不了。
只是辰国人马又动,在白水增兵,司徒嫣的态度也强硬起来,仿佛还传达了另一个信号:司徒嫣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这是鸾太后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她们这才在白水边城分开没多久啊,司徒嫣为何突然变了态度呢?
鸾秋盈揪着辰国的国书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足足过了半炷香的时辰,鸾秋盈才恨恨的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耀绮罗这个孽种还真是命大,又一次坏了本宫的大事,她这一现身巴郡勾搭辰国司徒嫣,巴郡暂时就别想收回来了。”
“太后娘娘可要请鸾太师进宫商议?”春红看着鸾秋盈面色不善,悄悄提议说。
“好,你赶紧派人去请父亲进宫议事。”鸾秋盈这次倒是从善如流,想也没想的吩咐说。
“太后娘娘,鸾太师在外面求见太后娘娘,说是有急事。”春红还没出门,大宫女春秀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快请。”鸾太后看了春红一眼,春红也是满脸的疑惑,无辜的样子说明她也不知道内情。
不大一会儿,满脸焦急的鸾腾飞就跟着春秀后面进来了紫鸾殿。
“父亲,这么着急进宫,可是为了耀绮罗那个小孽种之事?”鸾太后打发了闲杂人等,不等鸾腾飞开口,急忙开口问道。
闻言,鸾飞腾一个怔愣,焦躁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但是他现在激怒交加,暂时没顾上想鸾秋盈为什么会这么说,而是径直把自己得到的信息气急败坏的说了出来,“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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