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丹神珠传说有脱胎换骨的神效,始终为宫中秘藏,失落于北宋末年。
避尘珠在中国正史《新唐书》中有记载:“将其珠放置于土灰之上,灰尘会向外散开,故名避尘。”
世人因此知道此珠具有神奇的力量。也有人认为,避尘珠可能是最早发现的放射性物质。
如果那个小珠子能现世,那就是是中华民族第五大发明。世界文明史也要改写。可惜,因为人类的愚昧,它下落不明。古代中国人这一才智精华,未能留下存在的实证。
在唐果上辈子那个世界,1957年曾在中国陕西西安发现过一颗避尘珠。发现地是一座唐代古墓,当时发生了恶性哄抢事件,似乎是有人把它吞下了肚子。可照X光啥的,也没找着。当事人说没吞下去,现场又十分混乱,避尘珠就此失踪。
根据流传下来的记载,避尘珠应该是黄豆大小的一颗小珠子,颜色暗绿泛黄。
历史老师讲这件事时,课堂上“轰”声一片,大家心疼得要死,人咋这么倒霉呢!
想不到她今儿居然能亲眼看见这珠子,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了。
甄家的家传之宝?未必吧。
甄宝玥偷眼看看唐果的表情,心中冷笑,她就说,宝物无人不爱!
哼!这个女人也一样!蠢货!现在给你了,不表示这东西永远是你的,也要你保得住才行!
她心里鄙视愤恨加舍不得,开锅一样,面上仍旧是一副恭敬诚恳的样子。
唐果把自己从前世的遗憾、刚才的震撼里拔出来,先应对眼前,“甄姑娘,你这礼物过于贵重了,昨日之事实不值得你如此。想必你另有所求,不如一并说了,看我能不能办到,之后再说收不收你的礼物。”
那啥,作为一个见财起意、假正经的奸妃,大概是这样说话吧?
想不到啊!咱今儿还得演个背夫徇私的贪财皇妃。
皇宫里的事,可真有趣儿……甄宝玥闻听,心中一喜。
哼!唐佳氏!你倒霉的日子这就开始了!只要你收下这个,你那飘逸出尘的假象立刻便破灭了!看皇上还能宠你多久?他宠你就是因为这个吧?你以为我这礼送得那么便宜吗?!
低眉顺眼的回道:“奴婢不敢求别的,只求能随侍在夫人身边,做个康成文婢。”
呵!
康成文婢,能为文赋诗的婢女?
那自然不会干啥粗活了,伺候伺候笔墨而已。
当然,你最想伺候的,不是我,是我丈夫……你打的好主意!伺候笔墨之余,还要找机会和他交流文学艺术,做下心灵沟通,然后再发展到交流人体艺术!再然后就不用做康成文婢了!
唉!人哪!
脑筋转个圈,明白了人家的策划,唐果无声的叹息一会儿。
想起夫君陛下的先见之明,在心里给皇帝遥寄了个星星眼。
打叠起精神,接着演那贪财的奸妃:“非常不巧,我身边宫女名额有限,如今已是满了的,我帮不了你……”
凉水浇头!
甄宝玥大惊。
自信满满突遭惨败,脸上带出了些端倪,流露出震惊失望之情。
唐果心中大乐。
小样儿!
奸妃奸妃,不奸诈咋行?夫君大人说过,这叫欲擒故纵!先吓唬吓唬你,这是咱出演奸妃的精神损失费!
端起茶来,唐果妆模作样的喝了一口。
焦雷轰顶!
端茶送客?!怎么回事?不应该是这样啊!
甄宝玥心里冰凉,慢慢软倒在地,昏过去了。
!
昏了?
这么不禁打击?
唐果疑惑了。
我还没说完呢!莫非我干了啥让她绝望的事?
灵芝、紫芝死命忍着不笑,太辛苦了!
主子啊!您端茶了!她以为您下逐客令呢!
唐果道:“叫人传太医。”
也没人去扶甄宝玥,她一直躺在地上。
太医很快就位。再次拿出那嗅盐瓶来,把她弄醒了。
“甄姑娘这是怎么了?脚上的伤发作了吗?”唐果问道。
甄宝玥半坐半跪,半真半假的哭道:“奴婢贱恙,不敢劳夫人挂心。奴婢只是伤心,不能常伴夫人左右,服侍夫人了。”
呃……唐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忒肉麻了!
算了!戏演到这里估计行了,咱还是速战速决,回去找夫君玩扑克吧。
“甄姑娘,想不到你这般多情……”
呕!
唐果停顿一下,趁着甄宝玥低头饮泣,拿手拍拍自己的脸,不行!发热了!咱这演技不行!
“虽说我身边没有名额,但倘若姑娘愿意入宫服侍皇上,我倒是能帮的上你。”
嘿嘿……亲爱的,你安排她吧。
这样“多情”的人,放在咱身边,白瞎了!
甄宝玥这一喜非同小可。
确实没想到!
她九转十八弯的磨叽半天,打算迂回前进,换车到站,人家反倒大方的给来了个快速直达。
然儿,身为一名淑女,要让她说出愿意进宫服侍皇上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说出口。
一时间,只见美人含羞带臊的侧坐在地,当真是万种风情。
咋不回答呢?
唐果皱眉,我表达方式不准确?
闹心!演个戏太难了!
“甄姑娘,你意下如何?”
听唐果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甄宝玥忙道:“奴婢但凭夫人做主。”
唐果摇头。脑电波搭不上,沟通忒费劲!凭我做主的话,你最好回家老实呆着去!没事出来瞎晃个啥劲儿啊?
“既如此,你且回去,倘若有意,下午便随驾出发吧。会有人接你的。”
终于演完了!
唐果起身,走人!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供侍书役
过了把奸妃瘾,被演戏这项技术活折磨一顿,唐果怀着即将见到避尘珠的兴奋,和头回扮奸角的违和感,“飘”着回去找夫君了。
皇帝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看书,见唐果回来,笑道:“果儿把她打发了?好玩吗?”
唐果摇头,“不太好玩,演戏演得我脸发烧。好在有意外收获。陛下啊,你知道避尘珠吗?”
皇帝挑眉,“避尘珠?甄家下了大本钱啊。避尘珠在民间广有流传,史书之中也有记载。据说唐时宫廷内收藏过,后来流落无踪。我倒是知道其中两颗的下落。甄家怎么说?”
“甄宝玥说是她家的传家之宝,她想拿那个换个康成文婢的位置。”
唐果把跟甄宝玥的一番往来交锋说一遍。
末了,皱眉道:“我觉得很奇怪,为啥她会突然昏倒呢?还有,她家有这样的宝物,直接献给你,换个高些的位子不好吗?”
皇帝已笑倒在桌边,“哈哈哈……”
唐果坐在他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看自家夫君笑得毫无形象。她忘了,她现在这个动作,也很没有形象。宫中不成文的禁止这个动作,说是苦相,走不了运。
皇帝笑够了,望向自家老婆。——正看着自己发呆呢。
“果儿啊,发什么呆啊?”
“你笑成这个样子,还能保持风度翩翩,为妻表示很有压力啊!”
皇帝没忍住,又笑了。
“小没良心的!又想做什么怪了?”
“为妻是在赞扬夫君大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无人能敌……”
“停!小没良心的,为夫有点儿吃不消,你还是好好说话吧。”
“哦,那咱换回来。陛下啊,你还没说呢,她为什么昏了?甄家为什么不直接献珠子给你?”
“端茶送客。”
“啊!对!是有这一说。”唐果恍然大悟,又道:“下一个问题呢?”
皇帝失笑:“甄家献颗珠子,我就得纳了甄家女儿,把皇帝当什么了?”
唐果想想,也笑了:“对呀!为颗珠子卖身,确实不符合陛下的身份。”
“没良心的小东西!知道就好!偏偏说出来!”皇帝又气又笑,捏捏老婆的脸。
嘿嘿……咱这不是说顺嘴了么!
唐果觉得对夫君大人有所冒犯,拉了夫君的手,道:“陛下,咱们进屋说话。”
牵着夫君的手进了屋,呵呵……就俺俩人了!
抱抱!
唐果给了夫君一拥抱,搂着人家的腰,笑道:“亲爱的,这是咱在弥补刚才对你心灵的创伤。”
皇帝以手扶额,“小妖精!真是让人没法子!”
“呵呵……那你不生我气?”
“本来也没生气。”
“这样啊,那现在换你安慰我了。来,抱一下!”
唐果后退一步,笑道。
“果儿受了什么创伤?”皇帝学着唐果平时的样子,摸着下巴笑道。
“人家演了半天奸妃!精神上饱受摧残!”唐果张牙舞爪。
皇帝大笑,一把抱起老婆来,抛高,接住。
“夫人感觉如何?”
躺在夫君怀里,摸着自己下巴,唐果做思索状,“我估计,亲爱的,你再抛个三、五回,我会更高兴。”
“小妖精!”
两口子在屋里调笑,不提。
甄宝玥留下避尘珠,给唐佳“奸妃”作为酬金。带着美梦即将成真的愉悦,施施然,飘飘然回了甄家。
甄家人听说结果比预计的好,放下心头大石。多日的筹谋,终于见效了!再不成功,怕是真的就要成仁了!上回皇上南巡,别人送美人很容易啊!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送上去了。到了咱们这儿咋这么难呢?弄得满城风雨的?唉!可算是成了!
虽说那颗避尘珠让人心疼、肝疼、肉疼,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五丫头都狠心送进宫了,还能在乎这个吗?反正也不是自家的东西。
因唐果说下午一起出发,甄家一通忙活。东西早已准备好的,只没想到今日才用上。
女人们又坐在一处,甄家人对她的忌惮立时下降很多。
看着干净灵秀的女人,骨子里原来是一样的贪婪。
这就好!
这颗珠子,她一收,便和我们有了说不清的关系。而且,她在皇上的眼里,只怕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唐佳夫人了。为了颗珠子,便帮助别的女人接近皇上,皇上会怎么想?
说起来,这唐佳氏直接让五丫头服侍皇上,她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以为她有能为让五丫头近不得皇上的身?
愚蠢的女人!
五丫头进了宫,可就由不得你了!
哼!
这颗珠子送的值!
“这颗珠子外表不怎么特别嘛!”唐果道,和皇帝两人研究半天避尘珠了。
跟她知道的不大一样,稍微大些,按指甲大小,暗绿色。
确实能避尘。
从盒子里取出来,放在桌上,落花、落叶啥的,便不能落下了。命人悄悄查看,作用范围遍及整个行宫,向外扩散出很远。
为免引人注意,骇人视听,俩人忙把它收到盒子里了。盒子的材质很奇怪,看着非金非玉非石,不知是啥东西。只要盖好盒盖,避尘珠的功能立马消失。
瞧着不起眼的东西,居然这么神奇!想起放射性物质的推论,唐果决定还是不用的好。不知道对人体有没有害。
皇帝另有看法。据他所知,有两处古寺藏着避尘珠。寺中蛛网不结,不见灰尘。寺中人健康得很,长寿的和尚多的是。未见得对人体有害。不过,这东西等闲用不到,收起来也好。将来也许有人能弄明白。
夫妇俩达成一致,把东西收藏起来。
皇帝吩咐特务机构,去查这颗避尘珠的来历。甄家家传?不可能!
关于甄宝玥的安置问题,皇帝自有打算。说出来,唐果差点儿惊掉下巴:“供侍书役?!那不就是康成文婢吗?!”
唐果上辈子看明清诗词看得很少,不然她就不会这样惊讶了。
“苏浙南巡六度临,宫中从此有南音。侍书未久攀髯泣,永巷凄凄白奈簪。”
她前辈子的历史上,康熙皇帝身边有江南美女若干,名义上便是“供侍书役”。
夫君拍拍她脸蛋儿,“这有什么稀奇的?看着吧,到了江宁,人家还会给我送‘花’呢。你以为宫里那些江南女人怎么来的?”
“送花送来的?”
夫君微笑:“也许这回会换个新鲜名目也说不定。”
“喂!咋和我以前干的活儿差不多呢!”唐果郁闷了。难道那是暧昧的代名词?老家伙!若是真的,饶不了你!
“果儿,你那时候可是在乾清宫里当差,是正经的做事。那些女人就是应个名儿罢了。哪个也没真的干过活儿。”
“夫君大人,你这番安排以及预测,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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