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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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 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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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报纸、电台,对于我被行刺,众说纷纭,都在猜测,是哪一方势力下的手,我心知肚明,这件事,只怕不只是日本人,应该还有人,而这人,定然是我们的人。
    能够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不是小虾米能干的,我的心里有很多疑惑,却是一筹莫展,只好先丢开手,不再去管,只得回了京城,跟载沛他们商量去。
    一切似乎都暂时平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着,希望这件事能有个结局,而对于史靖平的谣言,也是一拔一拔儿的,围绕的中心,自然是他跟李湘蓉的关系,我却知道,这种事,你越去解释,越说不清,还不如只字不提。
    好容易等回到了京城,载沛早来接了,一看到我,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眼跟在后头,还被人扶着的史靖平,除了面色仍有白以外,倒也没什么大碍,又松了一口气。
    扶着我的肩膀,叹道:“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额娘担心的跟什么似的。”
    “我怎么能不知道?”我也跟着叹气,道:“如今我倒是不好回侯府了,怕额娘担心,刚才靖平还跟我说,先住在王府里的好,也好安额娘的心,等他的伤好了,再回侯府。”
    “这样自是最好了,明儿个皇上只所还得要召你进宫,他也问了好几次,你们何时能回来。”
    “你没跟他说?”我有些吃惊,看来,载沛也在怀疑宫里的那二位了。
    “走吧,回去再说。”说着他也不理我,而是向我身后不远处,正在慢慢移动的靖平走过去,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呀,还好这次没出大事,我知道你是忧心妹妹的安危,可是万一你要是有个什么,你以为妹妹能好过?”
    史靖平极是后悔,苍白的脸上,也显出一抹红来,带着愧意道:“大哥说的是,是我太鲁莽了,还害的额娘他们跟着一起担心。”
    “知道就好。”说着,载沛示意扶着靖平的那人松手,他亲自扶了靖平,往他的座驾走去。
    在场的人,除了我以外,都暗自吃惊,毕竟,有关于侯爷的桃色新闻,正传的满天飞,大家都在猜测,就算是这一次王府不会怪罪侯爷,可是却也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瞧的。
    可是万没想到,这件事,不但格格毫不在意,就是现在,王爷也是根本提也不提,还跟自己的这个妹夫这样亲近,亲自扶了他回府。
    那一天,额娘自是在我们夫妻二人的耳根子唠叨了很久,也亲自查看过了靖平额头的伤势,拉着我又上下左右的细细打量着,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毫发无伤,等到确定了之后,她才安心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歇息去了。
    靖平因为吃了药的缘故,也跟着早早歇下了,哥哥领着我去了他的书房,罗胜早在那儿等着了,二人听我又细述了一遍南京的事情,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我没有注意到她留下的盒子,只怕是……
    罗胜极是愧疚,道:“格格,都是我识人不明,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怎么会是你的错?”我摇了摇头,道:“我倒觉得,那个电报员才是关键,可惜她死了,只是没有想到,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人能训练出这样的人来。”
    “你是说那个电报员是个死士?”载沛有些不解。
    “我没说她,她的身份已经查过了,家里是个穷山沟的,应该是为了钱,已经在银行里查到她的户头上,这一年多来,每个月,总会有一笔超过她的薪水的钱存入,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被灭口的,另一个的死,却是两个目的,一是给他们自己人清障,二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
    “不错,能有这样头脑的人,还差点就成功的要了你的命,的确是个不简单的。”载沛的眉头越皱越深。
    “王爷、格格,我倒觉得,这事儿,只怕还是跟京城的那一批暗桩有关。”罗胜有些无奈地道。
    我也是一阵无力,问道:“难道就一点痕迹也没有?”
    罗胜摇了摇头,道:“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如今甘肃大旱,京城也有些迹像了,朝廷上下,正在为这件事儿泛愁,皇上还在跟大臣们商议,想要祭天了。”
    “旱情很严重吗?”我有些紧张。
    载沛点点头,道:“甘肃和安徽都有灾情,甘肃那边已经出现了一次小规模的爆动了。”
    “是兴中会的人吗?”我问道。
    “应该是,那边有官员在克扣灾银,有人就发动了百姓,在衙门口聚众闹事了,我说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些混球不要动不动就搞爆动?”载沛看着罗胜,有些怒意。
    罗胜极是无奈的道:“王爷,我现在是人手不够啊,湖南和湖北已经让我头痛欲裂,又加了个吴佩孚,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当年跟他,可也算是同窗了,如今只有想法子给他一个错觉,让他觉得,这么做的后果,会很严重。”载沛道。
    我有些想笑,载沛的话让我想起那句名言:“我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最后还是忍住了,道:“不如先找个人,安抚他一下,给他许一些什么,等把湖广给安定下来了,再想法子对付他。”
    “你当他是傻的?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湖广越乱,他越有机可趁,如今他在河南可是一手遮天了,只等我们跟湖广动起手来,没空理他,他就要起事了。”
    “罗大哥平日里机敏过人,这个时候,怎么就想不明白了?”我笑了笑,道:“叫我们的人在那边跟百姓们打成一团,他想起事,咱们便给他机会,让他起,但是,我们只需要把拖他后腿的人手准备好,我想,他只怕是也不敢乱来了。”
    罗胜忽然笑了起来,道:“是了,这种事儿我们不擅长,不过,我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从他们兴中会借一些人去。”
    载沛失声笑了出来,道:“你们两个,真是蔫坏。”
    我有些微恼,轻轻的扯了载沛的手臂一下,道:“再坏,没有哥哥坏。”
    “是,是,我最坏。”
    三人相视一笑,就这样决定了下来,罗胜自去安排,我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靖平已经小睡了一会儿,醒了过来,正坐在厅里,小口的喝着一碗粥,见我回来,他放下手中的碗,问道:“可要跟我一块儿吃点?”
    “不用。”我笑着摇了摇头,道:“一会儿就到晚饭的时间了,现在吃了,我怕一会吃的少,额娘又要担心了。”
    “也好,不能让她老人家太过操心了。”他看着我,又问道:“你跟大哥都聊了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南京的事情,跟他们详细地说了一遍,只是如今朝中的局势似乎不太好,甘肃和安徽有旱灾,京城的周围,也有些迹像了,皇上可能要去祭天。”
    “祭天?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干这劳民伤财的事儿?““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他若是不这么打算,老百姓也仍是要说他的,更何况还有一帮子的言官,还盯着他的后宫呢。”
    “哎,皇上这些年,也的确是艰难。”说着,他顿住了,看着我,有些尴尬。
    “他的确是有些艰难。”我毫不在意,笑着道:“可是太后当年所面对的,比他还要艰难,都过来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他的天性罢了。”
    史靖平刚想反驳,却又想起了什么,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我笑道:“我打小跟他一起长大,他的性子,实在是有些个懦,可是如今这个情形,他这个样子,倒是很正常的。”
    我看着靖平已经快变空的碗,问道:“怎么样?可还要让人再添些?”
    “罢了,我还没什么胃口,刚才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体力,才会吃了一点。”
    “那就一会儿饿了再吃些,宁可多吃几餐,也不要饿着。”

    第735章 祸水


    史靖平笑着看了我几眼,道:“以前我可从没想到过,有一天你会跟我说这些话。”
    我怔了一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地踹了他两下,道:“人都伤成这样了,还作怪?”
    “你即知道我伤成这样了,还欺负我?”他微笑着用眼角瞄了一眼桌子下面。
    我不由的大窘,我们夫妻二人相敬如宾的时候居多,像这样的打情骂俏,却是极少,我有些不习惯,可是心里却甜丝丝的,就在我红着脸的时候,我的左手,落入了一只厚实的大手里。
    我笑着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道:“人人都以为你是个正经人,却不知道,你就不是个正经人。”
    果然,一个月以后,从河南就不停的有消息传了回来,有好些工人,已经开始小规模的跟吴佩孚对抗了起来,规模虽小,可是却很是让吴佩孚吃了一个闷亏,他有着大的心思了,难免也就会缚手缚脚,他不敢太过镇压,只能把人抓进去关两天,然后又放出来。
    可是,工人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又怎么肯罢休呢?他们要求吴佩孚同意他们成立工会,可是吴佩孚一心所想的,就是要独立,若是有了工会,他的一些小心思又怎么可能实现,虽然这个工会实际上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他的心里,早把这些工人当作了可以溃堤千里的蚁穴。
    一时之间焦头烂额,就在他还在暗中庆幸,没有学生跟着掺和进来的时候,当地的学生已经开始支持工人建立工会了,并且还在当地的各种报纸上撰文支持工人运动。
    于是吴佩孚无奈之下,也只得投入到跟工人和学生周旋的大业当中去了,我看着好笑,这样的吴佩孚倒是跟后世的历史上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样,至少,现在的他,还没有把自己的野心完全的爆露出来。
    对于吴佩孚这个人,我印象已经不太多了,只记得小时候偷跑那次,在武备学堂外见过,却没什么太多的交集,这个人,按后世的看法,是个极会收买人心的,只是当年曾经想过,他的后来应该也会有所变动,可是没想想,最终还是去了河南。
    只是有些意外,不过这个人是绝对不能小视的,乱世出英豪,这话真是没假的,吴佩孚也好,张作霖也好,他们的出身都不怎么样,可是却是最懂得把握机会的。
    吴佩孚生于1874年,山东蓬莱县人,在其诞生之际,时为小商人的父亲梦见戚继光进入家门。为表示对抗倭英雄的景仰,便以戚继光的字“佩玉”为此子取名佩孚,字子玉。
    6岁的时候进入私塾,吴佩孚不负长辈的厚望,勤学苦读,14岁时父亲病故,家境贫寒,吴佩孚一度想辍学挣钱养家,适值登州水师营招收年龄16至 20岁的学子当学兵,要求每隔5天集训1天,每月发饷二两四钱白银。吴佩孚虚报为16岁到水师营当了学兵,其间拜登州府名儒李丕春为师。
    在半兵半读的学兵生活中,吴佩孚未曾中断学业,22岁考中秀才。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后,1858年中国与外国侵略者签订了《天津条约》,登州(烟台)作为通商口岸之一对外开放,外国商船可以自由出入,鸦片作为合法的商品大量倾销到登州。
    登州所属蓬莱县地处该州东端,北临黄海、渤海,成为炯毒重灾区之一,吸食鸦片的人数剧增,县城里烟馆林立。在此大环境下,吴佩孚最终并没有沿着科举的道路走下去,却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烟民,成天陶醉于吞云吐雾中。
    因家境不济,仅仅只是烟馆“普通座”的座上客。1897年的一天,23岁的吴佩孚烟瘾大发,可“普通座”已无空位,吴佩孚与当地著名豪绅翁氏相商,想借用翁氏所包的“雅座”一角抽几口过过瘾。
    谁知未过成烟瘾,却被翁氏踢了一脚,赶出了房门,于是为了出这一口恶气,吴佩孚找到了当时蓬莱县城很有名气、由十个落第书生组成的“十虎”集团,求这些文痞、讼棍帮忙出气。
    于是,“十虎”大闹翁府,结果被官府缉拿,为避祸,吴佩孚连夜逃往北京,穷困潦倒。为了糊口,他只有凭自己念过四书五经的能耐,刻苦攻读“相命书”,为他人卜卦算命。
    次年,驻扎在天津的淮军聂士成部,因在四年前的中日甲午战争中伤亡惨重,奉命招兵,扩充队伍。曾经在家乡当过水师营学兵的吴佩孚,决定投笔从戎,到天津应征入伍,从此踏上军旅生涯。无论是吴佩孚本人或是翁氏都没有想到,烟馆“雅间”的一脚会踹出日后的一个手握重兵,叱咤风云的大军阀。
    一个吸大烟成瘾的人,最后差点成了统一中国的军阀,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谓他的心机不深沉了,对于他的心思,载沛又怎么能不清楚呢?只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把他放在哪里,都会是一根心头刺。
    就在众人还在密切关注河南的时候,那位“香帅”终于是没能顶住阎王的人马,香消玉殒了,光绪这一次的动用是极快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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