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脸上尽是忧愁。
他拧眉,薄唇微微抿了抿。“这不用你管!”
“可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眼中的冷意略减,伸手,胡乱地揉了一把她的发顶。“别胡来,有我呢!”
她今天说她偷东西的事情,他还没和她计较呢,有这么诋毁自己的吗?!
可却又听到她带着一丝喜悦,双眼黑亮地看着他,笑声说道:“江大哥刚和我说了,说我肯定会没事的。他信我没有杀人,说他负责最后的把关,不会让警察胡来的。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呢!”
她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似乎有些如释重负了。可是这样的开心,却是别的男人给予的,这样的保护,也是别的男人给予的。容凌自问,自己算什么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接受别的男人的保护?!承受别的男人的情?!
“林梦,你是我的女人!”
他闷闷地低吼。
“啊?!”她不懂。他这话太突兀了,似乎和她说的话,没有半分的关联!
他脑袋往前一挪,猛地攫住了她的唇,重重地吻上。她有一时的情迷,可很快反应过来,开始躲避,然后还伸手推他。
他放开她,双眼血红地瞪着她,低吼:“我是你男人!”
她气弱地眨了眨眼,软声哄慰他。“你别生气,我只是怕别人看出来。那些记者眼睛可精了,他们要是看出来我被吻了怎么办?!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他冷冰冰地看着,俊脸煞气十足。
她舔了舔唇瓣,越发地气弱。“所以……所以你别和我亲热了!”
抬头一刀、低头一刀,她可算是说出来了!
他听了,眼中猛地闪过凶光,手一伸,猛地将她推到在了床上,跟她相比,高大的厉害的身子沉沉地压了上去,重重地包围住她。他一言不发,逮住她的小嘴,就封了她的声音。
“唔唔唔……”她乱叫,做没有意义的挣扎,全部被他化解。
她又急又羞,心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有分寸,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气坏了,拿手捶他,拿脚踹他,双眼委屈地浮上了泪花,瞪他!
他吻了她良久,吻到她快窒息了,才放开她。
她在那费劲地喘息的时候,他伸手,重重地碾上了她被吻的红肿的唇——那花一般糜烂的色泽,就只能是他给予的。他靠近了脸庞,几乎是和她脸贴着脸。
“我是谁?!”
他问,阴幽冷魅的眸子,深深地锁住她。
她水色的眸子转了转,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喘着气,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是……呼呼……是容凌啊!”
“不对!”他冷声否决,重重地用大腿顶了顶她的腿间,沙哑地低哼。“我是你男人!”
她面如红潮,暗想这男人发什么疯呢。小心肝却是颤抖地厉害,似乎是自己的男人这样的想法,光是想一想,便会让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一般。
“我是你男人,所以你得毫无保留地相信我!”
这话,是他紧盯着她的眼说的。那一刻,他幽深仿佛古井一般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剧烈地晃了晃,可她意识有些迷乱,没能立刻捕捉住。
他低头,重新吻她。大掌开始不客气地扯她的衣服,扯她的裤子。
她依然心存忧虑,娇哼:“容凌,不要这样……”
可是已经臣服于他的身子、臣服于他的心,在嘴里说着不要的时候,却没法真正的抗拒。很快,她被他剥地仿佛去了皮的龙眼,白生生地晃眼。
他进入的动作有些凶狠,仿佛憋着一股气似的,她“咝咝”地呼疼,可他却更来劲了。一边如狼似虎地要她,一边绷着俊脸,咬牙切齿地反复问她一个问题:“我是谁?!”
她呜咽着不回答,明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可哪好意思说出口。然后,她就被他惩罚地够呛。他可能是憋坏了,这个男人,本来就是一个**强烈的,以前每天都要她,都能折腾她好几个小时,现在憋了那么多天,存了那么多的货,更是发了狠地折腾她,翻来覆去的,一次次将她抛高,再抛高。
她的低声求饶,失去了效力。
她眼看着这个男人动作越来越凶猛,双眼越来越幽深,仿佛入了魔似的,就有些怕了,感觉今晚的他,仿佛一头暴躁的困兽,想要冲出牢笼,却无法,所以只能横冲直撞。他把她抓的极紧,一直抓着她的细腰,仿佛怕她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她可以肯定的是,明早起来,腰间必然是要见青了。
身体的交缠,灵肉交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似乎她和他也就成了一体,恍惚的,她似乎也了解了一些他的焦躁和狂乱。
她就着被**折磨地逼出来的泪眼,伸出白皙的皓腕,轻轻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他被她带领着,垂下了那总是高傲的脖子,低低地垂在了她的胸前。她克制着娇媚的呻yin,挪过头,轻轻地咬住了他的耳朵。
他的身子眼见着就僵住了,大掌更是将她的细腰掐地紧紧的。潜入她体内的**,死死地停在了那个点。
她顶着只会因为他而绽放的仿若娇花的脸,轻启了也只会因为他而怒红的唇瓣,发誓一般的低喃:“容凌,你是我男人!”
细碎的泪,不堪重负,从眼角垂落,可她却笑了起来,两排编贝一样的牙齿,在娇美的笑容中,白闪闪的招摇着,纯洁、耀眼,而又美好!
他重重地掰过她的脸,死死地瞪着她,气喘如牛,偏偏薄唇紧抿着,仿佛隐忍克制的剑。
终于,他在她那始终如一包容而温暖的笑容之中崩溃,一声闷哼之后,重重地动了起来的。
一夜癫狂,她落泪无数!
他从未这样的焦躁的!
她感觉到了,所以恍惚地觉得,这么炽热的交欢,为什么就让她这么难过,仿佛抵死缠绵!
…………
另一边,失败了的吴勇,却也从电话里得到了安慰性质的褒奖。
“你做的很好,为了那个女人,容凌终于被逼得方寸大乱了!这一次,算是功过相抵吧,你还得再接再砺”
吴勇笑着称是!
明日,天虽然会亮,但是依然是阴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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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窝在他的怀里,小声的呼吸着,黑发缭绕了她一脸,小半张脸,干净而美好,仿佛永远不受污染一般。
容凌垂着眼,柔柔地看着她,忍不住地伸手,将那些细发轻轻地拂开,让她的侧脸完全的露了出来。她昨夜睡得很晚,现在依然在香甜的梦乡沉浮。他的动作又轻,根本就不会吵醒她。他仔细地看着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中了什么蛊,明明撇开她,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可是就这样不负责任地放开她,却是不能的。
他凑过去,低低地吻她的脸。她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勾了勾,扬起了一抹可爱的笑,很细小,眨眼就没了。嘟着粉嫩嫩的唇瓣,依旧畅游在未知的梦乡。
他低低笑了笑,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个人昨夜睡得都晚,将近凌晨五点才睡的,如今是早上九点多一点。容凌也不过才睡了4个小时。
只是战斗已经打响,他就不能懈怠。
他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片刻之后,那边响起了一个低沉而爽朗的声音。
“容凌啊,你小子难得给我打电话啊!”
“呵呵,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哦?!”那人打趣地问。“还能有事难倒你容凌?!”
“您老就别调侃我了,我这还真有事,非您老不可!”
“那就直接开口吧,你小子求人一次不容易哪,哈哈,我也算是赚到了!”
容凌慢慢地将林梦的事情说了说。“这事应该是很简单,但是因为我的缘故,却变得复杂了。别的人,我是信不过的,就想请您老过来帮个忙!”
“呃,小事一桩,我可以过去,不过,给我一点时间,我得把手头的事情给交接一下。呃,这样吧,我大概今天下午就能把这边的事情弄完,我再坐晚上的火车到你那儿吧!”
“那就这样,我派专机去接您,这样您今晚也就能到了。休息一晚,明天开工,如何?!”
“哈哈,还是你小子阔气。行,也让我这老头子坐一把专机了,不坐白不坐嘛!”
如此议定,容凌挂了电话!
对J市的警察系统,容凌有些忍无可忍了。他不信任这些人,那么就只能用他的方式,让这案子快些结束。
他找的这个人,叫做方大权,全国有名的破案高手,今年五十有三,破获过大大小小的案件无数。虽然只是一个市局的大队长,但那是人家老头子不爱慕权利,一门心思地想着要抓犯罪分子,给老百姓谋安居乐业的生活。所以,推拒了各种可以升官的机会。虽然他官位低,但是他要是真的出了马,就是省公安厅的厅长,都得给他几分情面。
容凌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因为一件事情和这老头打过交道,当时凑在了一起,彼此欣赏,也算是趣味相同,倒可以称得上是忘年交。否则,要是没有当年的那交情,哪怕此刻容凌的权势再大,也无法请动这个老头。
本国的官场,深不可测,盘根错节,多的是以权压人、以权害人的,方大权虽然有一股子正气,但是也有自知之名,他保的只是他自己那块儿的一亩三分地。到别人的地头办事,不是他的风格,他嫌麻烦,也嫌到时候事情给办好了,却惹了一身的腥回来。所以要想请动他,还真是难!但要是真的能请动他,那么也就放心了,这案子,十拿九稳就能给破出来的。
容凌这下是放心了。他自己的事情现在有点乱,长期积压下来的某些怨念,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那么,就赶紧先解决了这个小女人的事情,别因为他,让她一直在那白受罪,成为任凭谁都可以拿起来玩几下的棋子!
还有那个吴勇,简直是老寿星嫌命长了——一门心思要找死啊。他手头已经粗粗掌握了一些他的贪污证据,就等着证据准备充分,把他往死里弄了。
这老家伙都到这时候了,也不认清自己的状况,还在那傻兮兮地被人利用!眼看着最新到手的报纸,容凌冷冷地哼了哼。
吴勇所谓的再接再厉,就是让自己登上了报纸,在报纸上愁眉苦脸地叫苦,声称他是因为受到了某大人物的警告,所以被强行调离了此案,并且暗示操纵这件事情的,就是容凌。他表明自己之前掌握了一些关于林梦的犯罪证据,但是被调离之后,那些证据却突然就消失了,显然是有心人士给故意抹掉了。还表明,他帮助审讯,却遭到了林梦的攻击,为此,他特意将自己胳膊上的咬伤弄成了一个放大的特写镜头。然后,又表示,林梦已经被容凌带走,这是公然地违背司法公正性。
他在报纸上一路叫屈,这一番说辞出来,倒是更引起了民众对林梦,以及她背后的容凌的愤慨。其它的报纸更是将他俩的关系进行了各种版本的现实版和想象般的融合,然后大量地描写了出来。而这些,自然是因为这些新闻媒体人士得到了一些消息,或者得到了一些底气,可以无所顾忌地抨击容凌。几个明显是得到了有心人士暗示的报纸,则借此表明容凌做生意不规矩,官商勾结,恶意打压竞争对手,并且,还有那么一点黑社会性质。
事情很不妙!
容凌全部都看见了,但是也只是看着。这种借新闻媒体渲染的事情,也不过是一段时间的时效性罢了,他就等着,等这事过了一开始的白热化时期。本国的新闻媒体行业,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盲目地跟从着,但是想借此扳倒他容凌,却是万万不能的。因为权势这种东西的好处,就是完全可以在事后封死这些新闻媒体的嘴。现在他们嚷嚷着,也不过是疯狗在那狂吠罢了,却无法真正地伤人!
真正伤人的,是主导这一次媒体大战的人,也是一个有权的人,又或者是好几个人,这些人,才是容凌真正的敌人。他要对付的,也就是那些人。
“其它地方的产业有些动荡,你看要不要去各地视察一下?!”
苗青皱眉询问。
容凌摇头。“没有必要!”
这偌大的容家,还没到那么脆弱的地步。本国的产业,受本国政策的影响,或许会有些动荡,但是还不至于崩塌。再则说,容家真正的产业是遍布全球的,就国内的这些产业,就是败了,也无法给容家的整个经济链造成致命伤。反而该是政府部门着急了。若是国内的这些产业尽数落败了,那么头一个该着急上火的,必然是当地的政府。他们要是还想要GDP,还想要业绩,就不会笨到杀鸡取卵,而应该尽可能的来保护那些产业。
容凌把局势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