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梦接着自言自语道:不但你游东方没有造化,这个面瓜更是没有造化呀,不然怎么原来好好的,一旦和你在一起,并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的越轨行为发生就弄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你的克性太大了?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哟。眼瞅都奔四了,是不是非要等到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老处女,而终其一生都没有人敢沾染呢?而一旦有谁沾染了你谁就非要遭遇不测。是他们都没有造化呢?还是你的命薄。你呀,你怎么能信这一套封建迷信唷。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不能否认:他们俩个的命都与你差不多,哪怕游东方能够在事业上取得一点成绩,但却都没有个人情感上的造化,这是无庸置疑的,如果他真的有造化?为什么不和你接吻嘛?
此时,她已经试图吻她那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名誉上的未来丈夫了,但无济于事,多次在他的脸上亲吻他,并试图唤醒他但都于事无补,如果当时他不是正在抢救之中的病人,她是一定能吻他的嘴唇的,因为他们已经轻轻地吻过一次了,那是在苏醒梦在她众多的同事粉丝中认准了老实巴交,就拿老实巴交作为实施她向说三道四者证明,她是能够嫁得出去的一个在公开场合的壮举,无疑也是在众人面前,尤其是一直追逐她的男人们面前,打破自己决不是他们龌龊心理意义上的老处女的印象,也省得让人背里特别是让根本就无法获得她好感的男人说她是老处女,这还不都是因为游东方之故。
游东方你怕什么呢?你不和我接吻,却能与田润竹走到一张床上。今后你游东方还能吻我吗?想到这里的苏醒梦不觉潸然泪下……
当时的游东方无不是为了珍惜苏醒梦的情感,所以他才不能与她接吻,这在苏醒梦在痛苦的日子里的感慨就像是因为游东方的伪善。在那么多个他们独处的瞬间里他始终拒绝她的爱,这让心力交瘁的苏醒梦着实是一个想不开接着另一个不理解。其实不然,游东方对苏醒梦的爱是自发灵魂深处的。他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不能与她结合你就不能和她有任何的越轨行为,而接吻,在他看来无疑是逾越雷池的开始。这似乎也是他当时的看似明智的选择,他更是觉得,一旦尝试接吻,这一男女双方在逾越一般情感界限时,必经的禁区和必尝的禁果,情感的潮水就不会再听坠入情网的男女左右了;一旦接吻,情欲的底线突破与否更不是坠入情感的男女的理智所能掌控得了的,无疑会像两匹脱缰的野马,任由冲动的激情放纵驰骋在心旷神怡的草场。
苏醒梦又想道:那么,他为什么与田润竹竟然在那么快的时间内不但接吻了,而且还如此这般了呢?而这实在又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或者说,精神的情感与情欲的情感一旦相交织的时候,精神的情感纵使在一时不是甘拜下风也会退避三舍,因为情欲的情感是受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本能支配的实实在在的东西,精神的情感哪怕再高远美妙,一旦与情欲之魔遭遇的时候她只有暂时归于虚无,只有经历漫长的历史积淀与发酵之后,情欲的情感就像它曾经的赤裸裸表现一样,无疑会被已经懂得如何理性地审视情感,如何分辨美好的尊贵的精神情感与本能的低级的情欲情感的人们,慢慢打开过滤冲击沉淀精神情感之门,同样以曾经的情欲情感的赤裸裸,而打开扬弃情欲的情感(糟粕的情感)之门,使它永远消失于令你我充满不尽悠远悠长感怀与遐想的记忆河床。因为情欲的情感只是动物本能作用下的逞一时之快的情感糟粕,精神的情感才是能够在人们的精神世界存活得更加久长,乃至可以启发永恒的你我的精神进取向上,因此,她无不是值得你我视为瑰宝般地铭刻与今生今世的永久的精神珍藏。
苏醒梦之所以守候在老实巴交的病床前有许多忧伤甚至古怪的想法,与其说是因为她的思想太复杂无宁说她的情感太丰富了,因为她就是一个总是试图将自己的行为置身于与梦想相伴的境界之中,只有不停地追逐梦想,她才觉得没有失去生活应有的内含,离开了与梦想做伴,她的生命也许就该停止了。
世间的事总是那么不尽人意。她与一般的女人相比是出类拔萃者;与优秀的女人相比她堪称佼佼者;就算与游东方相比她也是给了他许多的让他取之不尽的精神营养。但对于她自己来说,他却觉得不管是于己还是于人,她都一直做得不够好,而且一直没有停止她的努力。她的精神和思想乃至行为无不愿为此而努力地奉献出她的毕生精力。
她在无奈的时候也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值的情怀,更有一种被命运捉弄的伤感:你是那么爱游东方,但他却偏偏与田润竹那么个女孩子搅在一起了,她除了年轻一点之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点能和你相提并论的影子,而他竟然还会美其名曰:她是你青春的影子(她只是在冥冥之中听游东方与她如是说),他们不但住在一起了,而且还结合了。要说这男人怎么这么怪?当然,正因为他不但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更具典型性的男人,所以他也就不能跃出任何男人都无法逾越的怪圈吧。
你难道不是连做梦都想和游东方成为一家人吗,而你除了今生今世想和他在一起之外,从来就没再想过还有可能和别的男人成为一家人这一说,就是连丝毫那样的想法也不曾有过呀。而你之所以表面上给人们的感觉已经是铁了心地与老实巴交组建一个新家庭,不过是因为一气之下的一种异常表现罢了。之所以上演这样的一出闹剧,是不是你的神经出了故障呢?不,只能说是你的精神太压抑了,不过是为了寻找一种释放与解脱,也是因为你迫于方方面面的压力的不得以之举。你真的是实在受不了那众多的内外压力啦,尤其是精神上的压抑,而这个因为你在一气之下才刚刚拉开序幕的婚姻闹剧,虽然已经让你哭笑不得了,但还没有达到让那些说三道四的人更啼笑皆非的效果,就出现了如此突如其来的灾难,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如果真的有上天或上帝或一切惩罚之神存在于冥冥之中,专门左右着像你这样在情感上不讨人喜欢甚至令人生厌的女人的话,是不是你根本就该受到永世不得结婚的处罚呢?但游东方已经再一次没有和你商量就与你所谓的影子‘结婚’了。如果真有惩罚之神存在的话,就算是惩罚你也不该惩罚这个面瓜呀。
苏醒梦无论是在小学还是中学乃至走向社会,无论是她与游东方形影聚散,但精神始终是相依相伴,就算是她人不在,影子都无往而不与游东方相随。就算是在游东方与苏醒梦的情感旋律中出现了田润竹这个不和谐的音符,但那也只是局限于两性身体意义上的东西,对于他们之间那早已被凝固在爱之河床上的精神情感,自始至终都没有造成波及心灵的伤害。虽然不能不说有所影响,但那也只是停留于形式上的,因为就算游东方做了个初一,苏醒梦还不是做了个初五,也算是扯平了。只不过是又为那早就被他们双方积淀于爱之河床之上的爱,增添了一抹非美好精神所愿的忧伤,这都是因为情欲惹的祸。而愈是经历那样的忧伤和创痛,才使他们之间的情感愈发地显得凝重,而对于即将涉足爱河的少男少女们给予无形的感染力。因此说:没有经历过伤害的爱是不能长久的,并只能是停留于爱的肤浅层面之上的还没有提升到真正的爱的高度上来的爱,只有经历了伤害的爱,才是更能经得起历史考验和让时光老人甘愿为之作证的爱。
田润竹是在游东方春风得意的时候出现在他的情感世界中的,也是在他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离他而去的。在那段充满情感而并不成其为感情的生活中(因为情感的感悟并不等同于是感情的感悟,或有情感的生活并不等同于有感情的生活),尽管还是留下了令他感怀的忧伤,但还是没让他记住或珍藏值得他留恋或不能忘怀,而能够印在他生活中不可缺少位置上或形态中充满惋惜的影像,因为他觉得并不值得他那样做。有所不同的苏醒梦则是在游东方一闻不明的时候,出现在他精神世界中的情感精神、精神感情之母,也是为他补充无形精神营养的始基元素,更是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以她洁身自好的品行,与他的舍弃曾经一度给予他精神原动力的至纯至贞情感的感情行为依依惜别,精神却仍然始终如一的眷恋、伴随他那永远无止境的追求与梦想的曾经几度令她心驰神往的如醉如痴的憧憬与梦想的呼唤与怀想的。
事实证明,不管在任何时候,只要是在游东方遇事不绝的时候,苏醒梦即便不是马上出现在他面前,情愫也会从她的心田升腾、飞进他的脑海。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已从他少年时代的精神偶像,逐渐演变成他追求、奋斗意义上的无形影子。虽然他们是那么亲近,亲近得让常人不可思议,但正因为他们的感情是建立在钟情与怀春刚刚苏萌的基础上,又恰好赶上那个堪称,欲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在人类的萌昧时代、便被自然法则赋予的温温脉脉情感伴随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翻卷着的革命洪流,退出由“革命者”们推波助澜的“历史舞台”而后快。
那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季节,在他们之间,哪怕就算是耐不住情欲之火在各自心底燃烧,也还是不能不有慑于集中了一切伟大光芒与一切真理内核的比自然的太阳更伟大的“人造太阳”,和围绕在其四周的可以代表伟大太阳光芒的形形色色的拿革命的名誉作涂料,在丹心向阳的大旗下,聚拢在其周围的“小太阳”们,那在二十四小时里时时以太阳的名誉光顾你、普照你的无形力量。相形之下,任何个人的情感生活也是见不得阳光的隐私行为,而既然是见不得阳光的个人隐私行为,在伟大的时代里无疑也就成了非主流甚至无耻的代名词。
在轮番遭遇人为烈焰的照射下,你那本来不敢翘起来的尾巴,权且你没有任何可以视人的尾巴,但自然界赋予你没有完全消失或没有被进化磨平还残留于精神躯体之内的“尾巴”,哪怕你没有有形的尾巴,但你至少有无形的尾巴,既然你有无形的尾巴,就有隐蔽的危险性,既然存在隐蔽的危险性就有在无形中意欲伺机翘起来的嫌疑,你至少是隐藏了意欲翘起的埋伏在隐蔽中的无形尾巴,这就说明你还是有尾巴的,而既然有尾巴就可以证明是你的有形资产,如果无形就是你的无形资产,这虽然是纯属人的自由范畴,但在那个“革命时代”,在所谓的革命者看来,不管是隐蔽的还是无形的尾巴都是尾巴,就像隐蔽而无形的尾巴远远比有形的尾巴危险得多一样,隐藏而无形的尾巴比翘起来的尾巴也就可怕得多。翘起来的尾巴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尾巴,隐藏得无形的尾巴是让革命者看不见摸不着的尾巴,而你自己可倒好,不但随便在背地里摸来搞去的,还阴着摇来晃去的,如果对于像这种型号的偷偷阴着个暗地里的尾巴,拿革命者当傻瓜与革命作对那才是革命者所不能容忍的。而欲革命,就得先革自己的命,不管是有形还是无形的尾巴都是该交给革命的代表处置,而绝没有自己隐藏而不交给革命把你革除的特权,除非你被革命或是可以代表革命的所谓革命者赋予了此种特权。
在可以代表革命的所谓革命者看来,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尾巴,如果不用革命的慧眼及时发现将其消灭在萌芽之中,一旦在无形中磨练得趋于有形,而再翘起来,其严重性,无疑等于危害革命者的革命成果甚至于革命的命根子。
既然是革命者,就必须以革命的名誉与可以代表人类本质、源泉的人性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要想当一个好的革命者,不但要与人类本质的源泉——人性决裂,更要及时铲除人性本能作用下的任何公开和隐蔽的形形色色的人性尾巴。
因此,就算是再高贵的群落,也不得不把尾巴挟起来,弱小的生命你又能奈几何,这反倒成全了游东方与苏醒梦在心灵深处的情感播种,因为他们不能不把那在相互之间本来可以轻易发生的情感冲动,都冲动给了理想与追求,化作了他们对于理想的渴望,和使梦中的卿卿我我代之以比梦中的美梦更美好的梦的憧憬。那差不多算是领袖的笔误,抑或是时代在被错误意志的驱使下的一个成全了他们,不是为了播种的收获而收获了虽然没有预期,但却远远胜过预期收获的“情果”。
久而久之,梦幻变成了现实的合理,尽管他们依然还是生活在不尽合理的现实,始于无奈情感的磨砺而磨砺出来的,却是在无奈感情反作用下生成的对于美好情感的美妙感悟和充满诗意的梦境——爱的超越(或超越异性的爱)。她神奇地化作了对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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