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脊背挺得把溜直,那门被摔得震天响。
这摔门声,听在尹弱水的耳朵里,无意就是一声震天霹雳。
听到这声音,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拓拔麟,你牛什么牛?一个搞基的家伙,居然还好意思给老婆甩脸子摔门子!丫的,有本事儿,你别做不正常的男人。一边去跟那几个妖男群欢,一边还发狠话,无耻——”
她一边腹诽着那个离去的男人,一边委屈地嘟着嘴。
那可爱的模样,一如生气的BABY一样。
章节目录 同仁酒吧……找人算账
同仁酒吧。
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在同仁酒吧外停车场缓缓停下来。
穿着制服的英俊门童,带着微笑鞠躬致意,并为这个经常光顾这里的主顾开门,“拓跋先生,您的几个朋友已经来了,请——”
拓拔麟微微颔首,径直越过门童进入了同仁酒吧。
此时此刻,酒吧里正是热闹之际。
酒吧里的各个角落,都聚满了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却都是清一色的男人。有的男人,在自斟自饮。有的男人,相互举杯。舞池里,跳贴面舞的不在少数。相拥而吻的几个,却也是那么投入忘我。
某男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习惯到连瞄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他径直搭乘电梯上了顶楼,一脚踹开了那个常年包着的房间。在西门襄上官舒和诸葛枫的惊愕视线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这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如此发火时,他已经抡起拳头一人给了他们一拳。
“老大,谁招惹你了?”
“老大,别人招惹你,你也不能拿我们哥几个出气啊?”
“老大,是不是闺房失利,把我们哥几个当成了撒气包啊?”
这调侃的话语,让某男的火气更大。
他一个人又补了一拳,火气似乎还无法熄灭,直呼着这群狐朋狗友的大名,以示自己的气愤程度。
“西门襄,上官舒,诸葛枫,不把我拓拔麟玩死,你们三个人是不是不甘心?在我拓拔麟婚宴上,居然翘着兰花指恶作剧似的演了一出美男同乐戏码,我一想起来这事儿,就像把你们三个丢到撒哈拉大沙漠去!新婚之夜,我被老婆赶了出来。你说,不找你们几个算账,我找谁去啊?”
这灭绝帮的四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男同。
他们只不过是怕那些花痴女人的骚扰和纠缠,才把聚会的根据地开辟到了这同仁酒吧。不为别的,只为了耳根子清净罢了。
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清高,一个比一个自负。
一个比一个不在乎流言蜚语,一个比一个不肯向世俗低头。
即便是外界把他们这些人视为男人的异类,他们却依然不屑向世人解释什么。每个人都固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个故事,不顾世俗眼光我行我素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外界风传他们四个人是男同,他们默认了!
外界赐给他们一个高雅又讽刺的封号:灭绝四少,他们也玩世不恭的接受了这顶桂冠。那些娱乐界的记者,整日蹲在这同仁酒吧的门口,给他们图文并貌的来一段免费炒作,他们也习以为常了。
对于那些传闻,他拓拔麟像其他三个人一样,嗤之以鼻懒得解释。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们都是个正常的男人。
外界怎么传说,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儿。可他拓拔麟不明白的是,这几个玩世不恭的家伙,竟然在他的新婚喜宴上恶作剧地客串了那么一出好戏,还当着他新娘子的面。
章节目录 心中女神……到底何许人
本来,那小丫头的心结就够重了。
这几个人上演的恶作剧,更把他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新婚之夜,被老婆踢出局。
想一想,他都觉得窝囊!
这口气,不舍得撒在那小丫头的身上,只能撒在这几个罪魁祸首身上了。
“老大,你什么时候这么看重名声了?”
“阿舒说的是,你什么时候这么注重声誉了。那些狗仔队记者编排我们几个时,你不照样当他们放屁,连理会都觉得多此一举吗?”
“阿襄,阿舒,这事儿你们还没看出来啊。以我看,老大是耐不住长夜寂寥,真想踏踏实实的做一回男人。咱们几个人费尽心思给他送的新婚礼物,妨碍到他的性*福人生了……”
“不会吧?”上官舒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狐疑的问,“老大,你心目中不是一直有个女神吗?该不是,真想放弃她,跟这青涩小丫头过一辈子?”
说起心目中的女神,拓拔麟的脸色更阴暗。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那杯喝了一半的红酒一饮而尽,在阿襄那是我的酒的惊呼声中,冷冷地发话,“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以后再胡闹,小心我跟你们绝交……”
“老大,要不然,我们去给嫂子解释解释——”
“我们三个一起去解释,她不会不相信——”
“咱们姐仨把你护送回去,看那小丫头敢不给面子——”诸葛枫翘起兰花指,一如白天在宴席上一般,“如果她不乖乖的就范,咱们姐仨就当着她的面,把相公你给强了……”
某男扫了诸葛枫的兰花指一眼,吓得他赶紧把自己的手指收回来。要不然,他真害怕自己那几根玉指会被某男玄寒锋利的目光宝剑,给咔嚓一声,削为几截掉在地上。
“我的事儿,你们几个少搀和——”
那玄寒的目光,从诸葛枫的兰花指上再度转回到红酒上。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优雅地摇晃。
解释,似乎已经没了必要!
那丫头如此对待他拓拔麟,他怎么有心情回去跟她共唱鸳鸯戏水的戏码。既然她想清静,他索性就让她好好地清静一段时间,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耗!
不要说他不想解释,即便想解释,也不能让这几个人妖去。
那小丫头已经认定了他是男同,他们几个人去解释,岂不是火上浇油?即便这火烧不起来,至少也带着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讽刺!
“老大,那我们陪你喝酒?”
“喝酒,喝酒!即便不能一醉解千愁,至少也能借着酒劲儿把那小丫头给强了。等到她肚子里有了老大的仔儿,看她还嚣张不——”
“这年头,对待女人就得用强。你没看,那些狗血言情小说里写的。只要男人掠夺了女人的身体,她的心也就乖乖滴投降了……”
那凌厉的目光,扫了三个人一眼。
三个人面面相觑,做了个鬼脸都乖乖滴闭上了嘴巴。
某男嘴里嘟囔了一声净出馊主意,就给否了三个人的提议,“今天不喝酒,我们几个打牌——”
俗话说的好,情场失意牌场得意。
他拓拔麟要借着运气,把这三个家伙的钱都赢过来,弥补一下损失。
章节目录 洞房花烛夜……游戏到天明
这一夜,非常的漫长。
鼓噪的蝉鸣伴随着清风传来,扰乱了本来就不宁静的思绪。
尹弱水望着那扇关闭的门,心里还在打鼓。
“这个家伙,会不会再度返回来?万一,他要趁着我入睡之际,玷污了我的身体,那还不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让我恶心到死?”
犹豫了好长时间,尹弱水还是做了一个异乎寻常的重大决定:从今天开始,她要按美国人的作息方式生活。中国人睡觉时,她要保持一级战备状态。中国人上班时,她再回卧室里补眠去。
她尹弱水只是一个米虫,又不用上班。
所以,她有的是精力跟拓拔麟耗。
为了打发这漫漫长夜,她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脑。(补充说明一下,其实夏夜挺短的,只是某女的心理作用而已。)把Q;Q挂上,摘菜偷菜,抢车位,好友买卖统统操作了一番。而后,开始跳炫舞。
到凌晨四点钟时,尹弱水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
瞅瞅那扇紧闭着的房门,脑子里飘过一个念头:天都快明了,这家伙应该不会回来了吧?而后,伏在电脑桌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一会儿梦见自己的胳膊被人牵制住,不能动弹。一会梦见,自己两条腿跳在冷水里,冰冷麻木到没有一点点知觉。一会儿,梦见被人抱着,抛向了大床。在那男人扑过来时,她急得大声求救。
用尽全力呼喊一声,情急之中醒了过来。
惊魂未定之际,一身冷汗冒出来。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坐在卧室里的床榻上。低头一看自己还是穿着昨天晚上换上的那身棉质睡衣,心里的不安渐渐地消散。
她及拉着拖鞋,跑到客厅里看了看。
那开着的电脑,早已经被关掉。那个把她抱进卧室的家伙,正躺在沙发上睡得又香又沉。那高大的身躯窝在沙发上,似乎显得沙发有点儿窄狭。或许是睡得不舒服,那眉头紧紧地皱着。
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
想了两秒钟,走向洗手间洗漱换。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竹园的新妇。如果第一天起床晚了,其他人会用有色眼镜看她尹弱水的。即便不说她懒,也会说她跟一个人妖家伙纠缠不清。
一件黑白两色的雪纺连衫裙,穿在她修长却不贫瘠的躯体上,揽镜自照感觉颇不错。V字形领口处那一朵白色绢花,让她甚是喜欢。那白色的细皮腰带,将她的小蛮腰勾勒得纤细羸弱。那腰带上的蝴蝶结,栩栩如生振翅欲飞一般的活泼灵动。
轻轻打开*房门,才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
玉婶正举着手,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少夫人,您和少爷的早餐准备好了——”
“好,我们这就去——”
某女回头瞅瞅睡在沙发上的家伙,眼眸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神采。
这家伙想跟她一样的作息方式,想都不要想。
章节目录 睡觉补眠……痴心妄想
她挥挥手,让玉婶先走。
自己回转身,潜回了房间里。
悄悄地蹲在拓拔麟的跟前,蓦地大叫了一声,“拓拔麟,起来吃饭了——”
“我不想吃饭,只想睡觉——”
睡梦中的男人皱了一下眉头,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觉。
某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两个手指钳制着他的鼻子,使劲地捏住不放。某男呼吸受阻,怒气冲冲的翻身坐起来。那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愤怒和气愤,“尹弱水,你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现在很想困很想补一下眠——”
“拓拔麟,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嫁过来的第一天。新妇给公婆敬茶,这可是中国的传统规矩。如果你们拓跋世家没这说法儿,那你就继续睡大头觉好了……”
早在她戳醒这家伙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借口。
他发火?
那就看看谁的火气大!
不就是跟那群妖男群欢去了吗?
一夜没睡,说的好像在联合国开会日理万机似的!
“哎呀,我还真忘了这茬!”手拍一下脑袋,懊恼不已。看看墙上的钟表,脸上的阴霾更浓。一边穿鞋站起来,一边迅速整理自己睡得发皱的衬衫,“快走吧,再不去,恐怕老爷子要发火了……”
“拓拔麟,你现在不想睡了?你不是特困特想睡,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的睡一觉。我有的是耐心,再等你两个小时也无所谓。这媳妇茶,下午去敬也没关系的……”
某男心急火燎时,她倒安静了下来。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有了敬媳妇茶的意思。
其实,她没来就没打算去给公婆敬什么媳妇茶。之所以翻出这事儿,无非是为了骚扰某男不让他睡觉找的借口而已。
“尹弱水,你不要磨叽了好不好?”
“本来,我是打算忍着脚疼去给老爷子老太太敬茶的。可现在,我突然没了这心思。遭罪不捞好,我这是何苦呢?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跟你一样,在房间里睡大觉呢……”
得理不饶人,一贯就是她尹弱水的行事风格!
如果不借着这理由整治一下这家伙,那她岂不是转了性变了人。
“尹弱水,如果你不害怕拓跋世家的家规,你大可以赖着不去。新媳妇不给公婆敬茶,那可是要在祠堂罚跪三天面壁思过的……”
“拓拔麟,你少拿拓跋世家的家法吓唬我。我是外人,刚嫁进拓跋世家,不懂规矩,那也在情理之中。你可是拓跋世家长大的,说不懂规矩行得通吗?如果我要跪祠堂面壁思过,你拓拔麟领受的家法,恐怕会更严重吧?”
这一下,某男似乎没了词。
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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