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报纸,老A从婴儿车里抱起婴儿,“小子,马上我们就要摆脱这东躲西藏的日子了,你高兴不?”
婴儿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老A继续自己的话题,“到时候我要夺下你家族的产业,让你的亲生父亲去跳楼,跳楼你知道吗?”婴儿继续看着他。
“跳楼不好玩,我得让他换种死法,你说怎么让他死?”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婴儿,“对了,你还没有名字,我得为你取个名字,在你亲生父亲死去的那天,我将为你取个别具一格的名字,从此以后你将随着我姓李,你是我李元奎的儿子。”说得高兴他哈哈哈大笑起来,这次婴儿没有跟着他笑,他小嘴一瘪开始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难道是因为听懂我要让你亲生父亲死?”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觉得好笑,这六个月大的婴儿知道个屁啊。
听见婴儿的哭声,保姆急忙跑了进来,“小少爷应该是尿了!”
老A把婴儿递给保姆,自己从新坐下开始研究新闻。
这几天估计是百年不遇的好日子,所有他希望的事情竟然在这几天全部凑齐了,先是苏娅按照他的吩咐和季一凡要股份彻底闹翻,接下来吴承轩和老鹰联手,老鹰竟然下手把季一凡名下的两个公司全部给吞了。
最让他意外的竟然是今天的消息,他以为老鹰会死在那场枪战加车祸里,却没有想到他福大命大,竟然逃过一劫了。对于老鹰没有死他表示深深的遗憾,如果老鹰死了,李浩必将上位接管飞鹰帮,那时候对付起李浩就容易多了。
梁欢那个女人还真是狠辣,只是这次出手的结果肯定是引火烧身,老鹰恢复身体后第一个要对付的肯定就是她。
让他奇怪的是季一凡的表现,他最近应该是被逼得焦头烂额了,对老鹰吞掉他名下两个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察觉。
按照目前的情况推断,就算季一凡察觉他已经是无暇顾及,只能哑巴吃黄连,因为只要他这两个公司被吞的情况开始曝光,季氏的股票就会跟着直线下跌。
季一凡目前就算知道这件事情老A断定他肯定不敢声张,他目前唯一的退路就是抓紧梁欢这根救命草,只有抱紧梁欢,才能得到她后面的资金,才能让季氏有喘息的机会。
人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思维也会变得不那么清晰,就说季一凡,要是不把他的阵脚打乱,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上钩,他肯定会仔细的盘算盘算再盘算。可是现在他却没有时间和精力坐下来盘算,本着有奶就是娘的道理,就算他清楚梁欢注资的目的,他也会抱着饮鸩止渴的心态先抱紧梁欢的大腿。
他的目的是要稳,要让季氏有喘息的机会,他可能已经看透梁欢的心思,但是肯定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抱住的这只大腿后面绑着一个定时炸弹,要是让他知道他老A是那颗定时炸弹。他宁愿让吴承轩吞了季氏也不会便宜他。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天上也不可能主动的掉馅饼,梁欢的目的是想转移资金,把他的东西占为己有,而他却一直在幕后等待着她的动作。
他布这个局整整等待了五年,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布局者,老A坚信自己就属于天生布局者中的一员,现在面临胜利还有那么一小步,他已经控制不住得意了。
整个布局从五年前就开始谋划,梁欢是整个布局中不可少的一颗棋子,老A一向为人狠毒,身边的女人从来都会有活口,但是他却留下了她。
别人都以为是她的美貌和床上功夫迷惑了他,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切只是传说。
梁欢在他心中和所有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一点让他觉得可以利用的是她的聪明隐忍及有野心。
他故意折磨她的肉体,磨砺她的意志,这个女人的忍耐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强,在各种折磨下她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寻死,而是在寻找生机。
她的坚韧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名堂,于是故意放权于她,让她开始洗白公司。
梁欢的能耐的确不可小觑,她所作出的成绩有目共睹,只是她到底不甘寂寞竟然开始和季一凡进行了邮件联系,她想旧情复燃让老A看到了希望,于是针对她的一系列计划开始展开。
这个女人还真是狠毒,她竟然以为自己真的能只手遮天,竟然伙同二号人物伟仔一起给他下了套,他佯装不知道用替身为饵死在了她的布局下,他的死亡让梁欢松了口气,她派去埋伏在现场的手下很干脆利落又解决掉了她的同盟伟仔。
可怜的伟仔仅仅只因为和这个女人上过几次床就没有丝毫防备的成为了她上位的牺牲品。
解决掉危险后,这个女人开始了内部大清洗,然后大张旗鼓的回国,她一直做着和季一凡重温旧梦的美梦,哪知道季一凡却不是当年的季一凡。
梁欢其实够聪明,她吃亏在于她对季一凡动了情,她吃亏在于她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诱惑力,爱情能蒙蔽双眼,她一直以为能吃定季一凡,却未曾想到季一凡早已经被人吃定。
老A其实挺佩服季一凡,五年的谋划,五年的坚持,这背后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季一凡不错竟然隐忍五年东山再起,他老A也不甘落后,既然要斗,就要做笑得最美最好的那一人。
现在他就等着梁欢动用他名下的资产,他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梁欢不是要以注资的名义给季一凡做后盾吗?既然是注资就得按照规矩来,得有正式合同,得签字盖章生效,梁欢这个女人竟然还想伪造签名,不用她大费周章他大方一点亲自签给她。
现在就等她往季氏注入资金,只要季一凡接受那笔资金只要控制住苏娅握紧手里一半的季氏股份,只要等季一凡穷途末路,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入主季氏。
入主季氏还不是他的最终目标,俗话说胜者王侯败者寇,在他的字典里,愿赌服输,输掉的一方不只是输掉智慧,还应该包括生命,他可不想做一个虎头蛇尾的人,他信奉的是斩草一定除根,这场斗争的输家的结局只能是死亡。
有关季一凡的下场他已经提前做了谋划,只要他成功进入季氏,就是季一凡的死期。
三天以后梁欢调动的资金很快以注资名义进入了季氏,在得知这个准确消息的时候从来不现身的老A终于出动了。
夜!黑沉沉的,无星无月。
梁欢关了电脑打着呵欠进入了卧室,三天前她凭借注资合同成功把资金调入季氏,在签署注资合同后,季一凡召开了高层会议,在会议上面把她引见给了各位高管,并且表示从今天开始她将以执行董事身份在季氏开始办公。
会议结束后季一凡带她参观了为她准备的办公室,晚上还特意为她开了酒会,看着季一凡精心为她准备的豪华办公室,精心为她进入季氏所做的一切,梁欢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的愿望算成功了一半,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收拾掉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老鹰。收拾老鹰的事情不容易,老鹰病房的安保几乎可以媲美国家元首的安保,每一个进入病房的人包括医生都有专人亲自监督陪护。
严密的安保措施让梁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突破的方法,看来在医院干掉老鹰的可能几乎是没有了,既然这样,她就让他多活两天,等他出院时候再做打算。
躺在舒适的床上,梁欢沉沉进入了梦乡,正睡得香甜,突然听见房间里有沙沙走动的声音,她睡眠很浅,一下子惊醒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翻过身准备继续入睡,沙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她侧耳细听,发觉并不是幻听。
梁欢的睡意因为这沙沙的声音消失了,打开灯她翻身起了床,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走廊上的灯亮着,一切都很安静,并没有任何的异动,她摇摇头,准备转身回房,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楼下的客厅又传来沙沙的声音。
见鬼了!难道是进入小偷?
她很快推翻了这种假设,像这种高级别墅的防盗门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打开的,何况还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在不停的巡逻,那么难道是老鼠?
想到老鼠她突然有些害怕,也不是害怕是恶心,看来明天得重新找一个保姆,两个人总比她一个人好得多,至少在这种时候她可以让保姆起床查看,她返回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防身的电棍,这才重新走出卧室。
这次她打开了所有的灯,别墅里亮堂起来,梁欢拿着电棍从二楼慢慢走到客厅,她仔细检查了客厅,又去厨房看了究竟,并没有发现异动。
看来自己真是紧张过度产生幻觉了,她摇头返回卧室,关上卧室的门,她返回了床上,把电棍放在床头柜上,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床上怎么黏糊糊的,而且还有一股腥味,难道是她老朋友来了?她疑惑地伸手一摸,抬起手一看果然是一手的血。
这怎么可能,难道她在睡觉时候老朋友光临了?可是为什么她会没有半点的感觉?疑惑地掀开被子,她瞪圆了眼睛。
床上满是鲜血,不但如此当被子完全被揭开后,她看见被子里竟然裹着一只血淋淋的猫?梁欢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
这太匪夷所思了,她没有思索地起身冲出卧室,冲出卧室后突然发现走廊上的灯开始忽明忽暗的闪动。
她吃了一惊,马上又冲回卧室,拿起手机开始拨许志刚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拨通了,梁欢颤抖着声音,“志刚你赶快到我这里来一趟!”
没有听到许志刚的回答,她又跟着重复了一句,电话里有了回音,不是许志刚的声音,好像是呼啸的风声,呜咽的刮过,带走落叶,萧条寂寥,又带着空洞的回音。
这是怎么回事,梁欢看了下屏幕,没有错,电话显示是接通的状态,难道许志刚现在还在外面?她又对着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里终于有了人声,不过不是许志刚的声音,“梁小姐,你找我吗?”
竟然是一个女声,听起来阴森森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是谁?”她下意识地反问。
“我是谁?”听筒里传来对方的反问,“我不知道我是谁,我要找我的头,还我的头来!”
那声音凄厉无比,就像电影里常见的冤魂索命的那种腔调,梁欢打了个冷战,这声音竟然听起来是那样的熟悉,难道是她不敢想象,赶紧飞快的挂了电话。
捂住胸口喘了口气,梁欢冲到床头柜拿起电棍和车钥匙,衣服也没有换就准备出门。走廊里的灯继续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她顾不得害怕急匆匆从楼上冲下,走到客厅的时候她听到门口玄关处传来沙沙的声音。
她警觉地看向门口玄关处,这一看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在通往门口的玄关处,蓦然站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有手有脚,就是没有头,她看见那东西一步步的移动过来,走得很缓慢,但是每走一步,都能看见她身后拖着血迹。
梁欢吓得魂飞魄散,她骇然转身,准备逃回楼上,餐厅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梁小姐,你要吃的宵夜我已经准备好了!”她下意识地看过去,竟然是已经死去的保姆。她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只血淋淋的猫,保姆披散着头发,满头满身的血,她一边对她说着话,一边机械地挪动着步子,她的身后是一到长长的血痕。
冤魂来索命了!
梁欢吓得肝胆俱裂,她转身逃向楼上,在上楼时候没有忘记抓起桌上的无绳电话机。三步并作两步她飞快上楼,却看见走廊的一头一个黑乎乎的没有头的东西又缓慢的移动了过来。
没有别的考虑,她冲进走廊一头的卫生间反锁上了门。双手抖得厉害,她颤抖着开始继续拨打许志刚的电话,电话接通,传来的却是撕心裂肺的猫叫声,她赶紧挂断,用颤抖的手指拨出了三个号码110。
这次听到的声音竟然是凄厉的还我命来!
她无力地把电话扔在了地上,怎么办?现在她该怎么办?
外面机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下都重重的敲打在梁欢的心上,她颤抖着,无力的靠着门。
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也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她能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马上就要冲出胸膛。
就在这难熬的时刻她听到了沉重的敲门的声音,那声音每一下都重重的击打在她身上,她抖索成一团。下意识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梁欢能想象卫生间门口那索命的冤魂的模样,她这是要来找她索命,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敲门声继续着,她的心脏也在剧烈的跳动收缩着,
“欢姐!”敲门声停止了,门外传来许志刚熟悉的声音。“欢姐你在里面吗?”
“志刚!”梁欢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欢姐,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