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萧希禧,姐竟然中了你的计!
偷偷看了眼正在整理行李的夏邑年,一脸平静的模样,好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
许晓婕收回了视线,暗自思索。其实算起来,和夏邑年交往了这半年,小吵小闹着,感情倒也是越来越好。但是,她没有想过会有除了拥抱、牵手、亲吻之外的发展。如今西西的这项预谋——是的,她现在可以完全肯定是西西的预谋——却将她推到了这个问题面前。
“其实……如果真的到了时机……也不会反对……”
在脑海里断断续续地拼凑完这一句的许晓婕顿时怔住了,原因无他,只是夏邑年同学站在了她的面前而已。
“你怎么了?”夏邑年问。
“啊?”许晓婕赶忙回过神,“没啊,我只是在想要先去哪里玩才好。”
夏邑年闻言,没有揭穿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只是笑着说,“好,那你慢慢想,我们先去吃饭。”
“嗯。”许晓婕点头,“等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夏夜的鼓浪屿,沉浸在丝绸般的夜幕里。风情万种的建筑和通向各个未知方向的或上坡或下坡的马路,还有来来往往的行人。许晓婕和夏邑年手牵着手混迹在人群里,刚才那一顿晚饭吃得实在是太饱了些,不得不散会儿步消化一下。
“哎,那个阿婆冰棍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唔~黄豆猪脚汤,还是装在杯子里的,我要吃。”
“哎呀,张三疯奶茶,必须买。”
“耶,传说很好吃的猪肉脯。”
“哟,找到了传说中赵小姐的店,去尝尝他们家的凤梨酥好不好?”
夏邑年拉着许晓婕的手,生怕她在这一阵阵的雀跃里彻底走失了。两个人站在赵小姐的店门口,夏邑年看了她一眼,试图忽视掉那可怜兮兮的目光,伸手捏了捏她腰上的肉,“不减肥了?”
“……我又没有吃很多……”许晓婕嘴硬。
“冰棍吃了,猪脚汤吃了,奶茶喝了,猪肉脯也被你消灭了两块……似乎我们刚吃过晚饭哦?”夏邑年一一列举,末了揶揄地笑了。
许晓婕立刻心虚,最后使出了杀手锏,“夏邑年,你竟然嫌弃我胖!”
“我没有,我只是在说事实。”早已习惯这样的招数的夏邑年很是淡定。
“事实就是你嫌弃我胖!”许晓婕扁扁嘴,装作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恨不能泛起一片泪花。
“是你让我监督你减肥的,还说这个月不能减掉五斤的话,一个月不见我。我能不尽心尽力么?”夏邑年说的非常诚恳。
许晓婕想了想,最后一狠心一跺脚,“减肥什么的,以后再说啦,取消取消。”
“好,”夏邑年眯起眼睛笑了,诡计得逞了一般——他可不觉得眼前的姑娘有减肥的必要,“走,吃凤梨酥去。”说完,他拉着许晓婕的手推开了赵小姐的店的门。
看着夏邑年的背影,许晓婕忍不住笑了,好像那凤梨酥还没有吃就已经收获到了所有的甜。
回到旅店的时候,是晚上十点了。许晓婕累得连走路都恨不能闭上眼睛。糊里糊涂的拿了睡衣和浴巾钻进浴室里洗了澡,站在镜子前梳头的时候看着在起雾了的镜面上的自己的轮廓,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外面那个人,似乎是夏邑年不是萧希禧哦……
想到这里,她猛然觉得有些紧张,连指尖都微微有些发麻。
慢慢悠悠地梳通了头发,又吹干了些,这才带着一些不确定的心情走出了浴室。
只见夏邑年坐在沙发上,双眼闭着,微微侧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旁边的立式台灯洒下温和的橙色灯光,将他整个人烘托得柔软极了,像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许晓婕忍不住走近了一些,伸出手,揉了揉他又长长了些的黑色的头发。
“唔……”夏邑年极轻地动了一动,眉头略皱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显然还有些迷离,不确定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许晓婕。
“我洗好了。”许晓婕说着,收回了手。
“嗯。”夏邑年点点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即顺手揽过了许晓婕,将她圈在了自己的身前。
“喂,我刚洗好澡,你身上脏兮兮的。”许晓婕下意识地抱怨,却因夏邑年捏着耳垂的手而沉默了。每次当夏邑年要撒娇的时候,他就会捏她的耳垂,导致许晓婕不得不荒废了自己左耳的那个耳洞,以方便他下手。
“明天去日光岩吧。”夏邑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嗯。”许晓婕点点头。
“那你早些睡。”夏邑年说,“我睡地板,你睡床。”
“哎?”许晓婕不确定地抬起头看着他——果然自己的心思还是很容易被猜到的啊。
夏邑年看着她这副表情,忍不住笑意更浓了些,“睡吧。”他揉了揉她的头顶,随后松开了手拿起一旁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鼓浪屿是个美好的地方撒。
很喜欢赵小姐的店。她家的凤梨酥超好吃,环境也超美。
阿婆冰棍的芒果味也是甜而不腻的少有的好吃。
黄豆猪脚汤,甜甜的竟然是,不过我也爱,还是冰过的撒。
张三疯奶茶完全就是鼓浪屿上的名店啦,尤其是那只喜欢四处跑,四处都有人爱的猫咪张三疯啦~
54
54、番外02 。。。
番外02
“……我想想还是算了。”许晓婕站在缆车前,试图往后退一步,却对上了夏邑年的眼睛,“有我在,怕什么。”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般。
许晓婕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另一个人的力量,最终还是点点头,“嗯!”
过了一分钟之后,周围来往的缆车都听到了她的声音,“太恐怖了,我要回去——”
夏邑年搂紧了她,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再这样吵闹的话,估计是能回去了,直接缆车掉下去然后死回去了。运气好,大概还能穿越一下。”
“噗。”许晓婕被他的话逗乐了,依旧闭着眼睛四肢僵硬,但终究没有再闹腾,两只手紧紧抓着夏邑年的胳膊,“这个时候你能别说笑话吗?你不觉得很不合适?”
“有吗?”夏邑年想了想,很无辜的样子,“那现在该怎样?要不我亲你一下吧?”
“不准。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姑娘,夏邑年同志,你这样的行为是要被批判的。”许晓婕微微红了脸,嘴硬反驳。
“好啊,那你睁开眼睛我就不亲了。”夏邑年改口的很快。许晓婕觉得他真的是很适合去做生意啊,完全就是个奸商的胚子。“我数到三,如果你还闭着眼睛我就当做你是默许了啊……一……”
许晓婕挣扎了一下。
“二……”
许晓婕再挣扎了一下,终于在那个“三”被喊出来之前睁开了眼睛。随即,眼前的视线就被夏邑年的笑容给填满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一枚温柔甜蜜的吻盖上了嘴唇。“你……你不是说睁开眼睛就不亲了嘛?”许晓婕红着脸说。
“是啊,所以这是对你睁开眼睛的奖励啊。”夏邑年笑得很是狡黠。
许晓婕无奈地认输。
“看,多好的风景。”夏邑年手指着不远处的海,然后是翠绿的树,风格明显的建筑,还有,脚下一片嫩黄的花田。许晓婕渐渐放下了紧张,随着夏邑年的手看向各处的风光,不禁有些赞叹。刚收回视线,就瞧见另一头交错而来的缆车上坐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神色淡然,嘴角挂着些微的笑意。甚至因为注意到了许晓婕的模样,老妇人在缆车经过的时候朝她点头微笑。
“喂,夏邑年。”直到那部缆车走到了身后,许晓婕才转过头看着夏邑年。
后者也正瞧着她,虽然嘴角并没有上扬多少,但那双眼睛里却透着满满的笑意。许晓婕突然就觉得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自己想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这种可以将心意全然托付的感觉,如此的安稳,好像无论到了哪里,哪怕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或境地,她都不会担心,只要这个人还在身边。
“夏邑年,我真喜欢你。”缆车到达的时候,夏邑年先下了车,然后伸手带着许晓婕出来。双脚刚才上水泥地,就听到她这么说。夏邑年难得的怔住了,然后脸上慢慢绽放开一朵笑,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直到她抱怨着躲闪,这才停了下来,拉着她的手一路下了山。
“你看,好多蚊子块。”下午的时候,两个人从日光岩下的琴园出来,一路找到了一家小吃店坐了下来,在等食物的过程中,许晓婕伸出了右手臂,只见小臂上一片红,还有不少小肿块。
“这不像是蚊子咬的啊。”夏邑年凑近了看了看,疑惑,“是不是琴园里的那些小虫子?”
“估计是的。”许晓婕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哎,痒死了。”说着,她喷了些驱蚊花露水,这才稍微舒服了些。
“好像咬得还很厉害。”夏邑年说。许晓婕不放在心上地摆摆手,“没事的,过几个小时就退掉了吧。”
“嗯。”夏邑年点头,“不过花露水还是不要喷那么多了,毕竟还是有些刺激。”
“哦。”许晓婕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这花露水喷了没几分钟之后手臂又痒了,算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吧。
这般想着的许晓婕并没有太在意。直到晚上回旅店的时候,看着整条左手臂上铺天盖地的红肿慢慢爬上了肩膀和脖子,甚至连右手上都开始起了肿块,这才意识到严重。
“夏邑年……”
正在整理数码相机里的照片的夏邑年听到了浴室里瓮声瓮气的呼唤的时候,忙放下了相机走到浴室门口,只瞧见许晓婕哭丧着脸伸着手臂,“你看,都逆流成河了。”
这句话放在寻常大抵是句挺嘲讽的笑话,但是此刻的夏邑年却只知道紧张而已,“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许晓婕低下了头,“怎么办?难道是过敏了……”
“要不问老板要点药膏涂一涂?”夏邑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疼地说。
“万一越涂越糟糕了呢?”许晓婕伸手揉了揉眼睛,阻止着眼泪的掉落。
夏邑年见状,忙拉开她的手,然后步出了房间,“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问题?”直到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夏邑年和许晓婕才推开了旅店的门,之前前台接待的小姑娘还给他们留着门,一见二人回来就关心地询问。夏邑年摇摇头,“没什么,虫子咬了之后有些过敏,涂些药膏再挂几瓶盐水就好了。”
“那就好。”小姑娘松了一口气,“对了,我妈刚做了些拿破仑蛋糕,特意说要留给你们两块的,你们一起拿上去了吧。去了几个小时,肯定肚子饿了。”
“好,谢谢你。”夏邑年笑着接过了装着蛋糕的盘子,和道过了谢的许晓婕一道上了楼。
“好丢脸啊……”关上房门的许晓婕很是低落地说,“出来玩竟然还去医院玩了一圈。”
“这不是很好?至少我们经过实地调查后直到厦门的医院收费很便宜,以后我们老了可以搬过来养老嘛。空气也好。”夏邑年倒了杯水,递给了许晓婕,然后在她对面的软椅上坐了下来。
“谁要和你老了……”许晓婕接过了水,喝了一口。
“你确定?”
“确定。”
“好吧,那明天你自己去医院挂盐水吧。”
“你……”
“怎样?”
“自己去就自己去。”许晓婕说着,带着些怒意地站了起来走进浴室。没一会儿夏邑年就听到里头传来了水声。
“医生说你的手不能碰刺激的东西,比如洗发水。”夏邑年走到门口,说。
“不管,我要洗头,今天去了那个该死的琴园,名字好听结果是个动物园,还被咬成这样,头发也脏兮兮的,我必须洗头!”许晓婕好像在泄愤一般地说,伴着水流声,隐约听到声音里的哽咽。
夏邑年叹了一口气,然后敲了敲浴室的门,“你让我进来。”
“干嘛?”水声停止了,许晓婕问。
“帮你洗头。”夏邑年说,语气很是坚持。
门里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便是一阵脚步声,门被打开了。许晓婕顶着两只泛红的眼睛看着夏邑年。
“怪阿姨,哭什么。”夏邑年皱起了眉头,言语轻柔地如同他轻轻拂去她脸颊泪滴的手指。
许晓婕得了安慰,忍不住哭得更凶了。“怎么这么倒霉呢,好好的出来玩一趟,结果还皮肤过敏,还要去吊盐水。真是好笑……竟然……竟然去吊盐水了……啊……我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夏邑年上前一步将她抱在了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耐心地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埋怨。直到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哭也慢慢止住了,他才带着些微的笑意问,“洗头么?”
“嗯。”许晓婕在他的怀里点点头。伸手要擦眼泪,却被止住了。“不能碰。”夏邑年替她抹掉了泪水,然后拉着她走到了浴缸边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次的厦门之行真的是波折啊,一个同学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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