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宁小蒙的叙述,卢熙泽的自责更加加深,他帮她擦掉眼泪:
“好了好了,我的小蒙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却还能坚强地留下来,说明我们家小蒙是很勇敢的。你放心,以后我决不会离开你,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你少来,不要给我承诺,我会当真的。男人的承诺十句有九句是假的。你给我少惹点事就好了。”
“好好好,以后我一定坚持以老婆为中心,坚持爱老婆,护老婆的两个基本点。”
“哪学来的官腔官调,又没人叫你写入党申请书。”宁小蒙轻轻地骂道,“就爱贫嘴。”
卢熙泽笑了笑,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印记。
“什么时候有空,请关医生出来吃个饭吧,谢谢他的照顾。”
宁小蒙一惊,赶紧说:“不要吧。”
卢熙泽看宁小蒙紧张的神情,狐疑地问道:
“为什么,他帮了我,我应该感谢他,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喜欢上你了。”
“你胡说什么!”宁小蒙条件反射地反驳道。
卢熙泽抿着嘴看着宁小蒙急于澄清的表情,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以他的立场来看,男人肯这样无私地帮一个人,无非是想得到某些利益。而宁小蒙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人。只是他知道宁小蒙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还能接受她,这更加说明他对宁小蒙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他的眼神软下来:“好,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多心了,你不想请他自有你的理由,那就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说吧。”
宁小蒙为卢熙泽猜到事实紧张得正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忽悠,她怕他对关翌不利,男人的胸怀,小起来的时候比女人更加狭隘。听到他答应了不请,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宁小蒙也不是傻子,她明白以卢熙泽的个性,能这样不追究的只有两种:一种是事情对他无所谓,他没必要追究,还有一种就是他已经大概知道事情的真相。宁小蒙是他的女人,别人对自己的女人有心思不可能让他无所谓,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经猜透了事实。只是碍于某些因素不再深究。毕竟不管怎么说,客观上关翌帮了宁小蒙,而且他相信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翌这个人的人品还不致于乘人之危。
只要他不深究就好,宁小蒙跟自己说道。
她望着窗外,想起了曾经在宿舍关翌跟自己说的一句话:
当你望着天空,脑海里想起的人,就是你心中真正思念的人。那时候她望着天空,想起的是卢熙泽,不过嘴里说的却是:哇,天空好多云哦。把关翌直接无语掉。
今晚的天空没有星星,也看不到云,这次她想起的却是关翌,无关乎思念,只是因为谈及,心中那份感激再次被勾起,宁小蒙心里又一次暗暗祝福:“关翌,你一定要幸福。”
自从卢熙泽回来了,关翌和她就再没像以往一样一起玩,一起吃饭,彼此只是在上班的时候礼貌性地点点头,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相亲?不知道是否已经找到合适的女孩子?
卢熙泽见宁小蒙在发呆,忍不住问道: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宁小蒙淡淡地回应。
卢熙泽没再问,径自把车开到家楼下。
就接到詹军毅的电话。
“卢子,和小宁谈得怎么样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卢熙泽简单地把经过陈述了一遍,“我委屈她了。”
“是这样,那你真要好好哄哄她。很晚了,不打扰你了。”
两人沉默地走进房里,一关上门,却自然而然地开始拥吻,宁小蒙尽情地索取着精神上的慰藉,似乎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压抑和委屈;而卢熙泽,也用这种方式给予男人的安抚。一夜疯狂,两个经过挫折洗礼的人互相需求,无止无境……
几天后,卢熙泽又带着宁小蒙和詹军毅他们吃饭,令宁小蒙大跌眼镜的是,詹军毅身边又换了个女孩。这次也太快了点,还没几天。宁小蒙向卢熙泽使了个眼色,不巧被詹军毅看到了,他“哈哈”大笑了两声,悄悄凑到他们俩跟前说道:
“叶心知道太多,伤哥们感情。第二天我就跟她说拜拜了,不过这次我是君子,我还真没碰过她。你可害我亏大了,我觉得那个叶心还真不错,本来还打算往长期发展的,你要补偿我。”
卢熙泽听了也笑了起来,赶紧端起酒杯:
=奇=“兄弟,敬你一杯。”
=书=“应该的应该的,不过,别以为一杯酒就打发我了,如果有心,叫小宁帮我介绍几个漂亮的同事?”
=网=“去死,把我同事介绍给你,还不如直接把她们往狼窝里推。”
詹军毅身旁的女孩也娇嗔地打了他一下。
“该罚该罚,美女面前乱说话。”卢熙泽幸灾乐祸地起哄道。
包间里一片笑声,大家开始碰杯畅饮。
只有宁小蒙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该替叶心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惋惜。
第四十三章 逛街
难得今晚不用练操作,不要考理论,宁小蒙央求卢熙泽推掉应酬陪她去逛街。
难得见宁小蒙会撒娇,卢熙泽于是欣然答应。
A县的夜晚总是那么多人游离在外,或者在各个娱乐消费场所,或者在各个饭馆,或者就在大街上瞎逛,就是几乎没有在家的。不在家的后果,就是给小偷创造了不少机会,经常听说某人某人的首饰被盗,某人某人的私房钱被搜了出来,还有一个更夸张,那小偷历尽千辛万苦爬进一人家,那家人穷得就剩一台电视机,还是老旧的,小偷怒火心生,把电视机扔到洗衣槽泡水,把那家唯一的电器给破坏了,以泄空手之恨。所以A县最忙的就是警察,一边跟黑社会做斗争,一边应付普通的小偷小摸,没事还得管因为打麻将配合不默契引起的夫妻斗殴。
卢熙泽把车停在广场旁边,旁边都是些QQ,千里马一类的小价位的车,他的奥迪就显得特别显眼。当时A县私家车还不多,那车子开起来,即使是一辆QQ也让人羡慕不已,不过A县车业的发展伴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得到飞速的提高,两年之后,时常可见别克、奥迪甚至奔驰、宝马的车标,甚至还出现过林肯加长qi书+奇书…齐书。不过这些宁小蒙不懂,她知道车的形状,不知道车的品牌。而卢熙泽对奥迪情有独钟,从A4就买起,一直换到A8。
男人最大的灾难莫过于陪女人逛街,做提款机还不算,还得兼任免费的搬运工,最重要的是要有无比的耐性。不过卢熙泽算比较幸运的,他遇到的是一个百年不遇的懒女人,懒到几个月才出来逛一次街,而且不到一个小时往往就已经累得直嚷着要回家了。
宁小蒙这次出来逛街完全是心血来潮,因为白天上班的时候,那些护士们在聊最新开的美容店,服装店,还有时尚饰品店,而她居然一点都不懂。身为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对这些完全不了解,于是林灵直接说她是从原始社会穿越过来的,这个说法让宁小蒙倍受刺激,于是决定当晚就亲身体验A县人民大众的夜生活,觉得自己跟领导微服私访一般的新奇。
穿过广场是一个夜市,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东西,有卖玩具的,旁边围了一堆只玩不买的小家伙,老板孤立无援地四处监督着,那眼神就像防着狼抢走自己的羊的老农民,生怕一不小心被摸走一两个;有卖小饰品的,在灯光的照射下居然也闪闪发光,跟真的金子制造的一般,不过宁小蒙没有兴趣,护士的手是不允许佩带任何东西的,为免手有意见,索性连耳朵,脖子也是空无一物,偶尔卢熙泽会送一两样首饰给她,也被当古董收了起来,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浪费钱了,还不如直接请她吃饭来得干脆。还有卖衣服的,每个卖衣服的摊位都挂着大小不等的标语:
“吐血甩卖”、“亏本贱卖”、“最后一天,5折特价”等等,看那最后一天的标语颜色都褪了,也不知道挂了几个最后一天;最特别的是一个卖收缩衣架的,号称不占空间,挂最大限量的衣服。衣架不特别,特别的是卖家嘴巴里出口成章的招揽词汇:
“收摊了,关门了,再买就要走后门了!”
“大学生,不种田不种地,专门在家研究高科技。”
“不是买枪,不是买炮,不要向党中央打报告。”
让经过的人哭笑不得,宁小蒙却惊为天人,不禁赞叹“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宁小蒙兴奋地在夜市走了一圈,又往步行街逛去,她发现原来逛街挺有意思的,可以观赏世间百态,了解新鲜事物。以前她除了吃饭就是上网,是个典型的宅女。今日一逛,才觉得身边亦有别样的精彩。
步行街是几年前就打造的了,宁小蒙还在念初中的时候,全市每个县都有自己的步行街,A县的步行街经过几年的冲刷,白天看,已经略显疲态,就像一个不再年轻的美女,年老色衰。不过到晚上看,那些墙壁剥落的漆被闪烁的霓红灯里掩盖了,犹如老女人打上脂粉,风韵犹存,还是值得一看的。步行街的店面相当于非饮食类的美食城,房租也是极其昂贵的。但是运营的结果却没有美食城来得成功,店面的老板更换频繁,有的店从一开张就打着“开张优惠酬宾”的旗号打折,一直打到“本店转让,所有商品X折优惠”为止,最终坚持不倒的就那么几家。
两人悠闲地走着,没有购物的目的,没有买东西,宁小蒙一般是不乱试人家的东西的,做学生的时候,在学生街,一旦试了衣服不买,那个原本满脸笑容的老板马上就会变成慈禧,恨不得抓你去斩了,直接就骂道:“没钱你买什么衣服!”宁小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是养成一个习惯,想买东西的时候,看中一样商品,先看价格,在自己接受的范围之内,再尝试。只要适合,基本上掏钱就买了,在女孩子当中,算是相当干脆的人。
正走着,卢熙泽突然说道:
“前面那个人很像一个人。”
“哦?”宁小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的牵着一个女慢慢地踱着步子,那女的似乎怀孕了,从背后看也看不大清楚,只见她一手插在腰间,似乎很辛苦的样子。男的不时低下头和女的说话,低头的时候,侧面清晰可辨。
没想到偶尔出来逛一次街,会碰到他,张执。A县果然很小,宁小蒙心下想道。
“是啊,你们见过的。”
“那个阿兵哥?”
“对啊,不过他现在不是阿兵了,听说已经转业了。”宁小蒙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旁边那个是他老婆?”
“应该是吧。”宁小蒙违心地答道,她是自己本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怀孕了。看她转身的时候,肚子不算大,微微隆起,顶多4个月,却一副很辛苦的样子,分明是很享受做孕妇的感觉,做给老公看的。
说话间,宁小蒙故意放慢了脚步,她不想赶上他们。
而张执,却看到了他们。
他看到宁小蒙身边的卢熙泽,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只见他赶紧搂了妻子的腰,示威般地向他们走去。
“小蒙,你好啊,真巧,你们也来逛街?”
宁小蒙跟他点了点头:“是啊。”下意识地躲到卢熙泽身边,对于他,宁小蒙本能地心存戒备。
卢熙泽感到宁小蒙刻意偎依在自己身边,还道是她想故意做出一副亲密的样子给他看,赶紧配合地搂着她的肩膀。
张执见状,不动声色地笑道:
“这种天气很适合逛街的,我要做爸爸了,每天都陪小陈逛。”
陈香兰甜蜜地靠在丈夫身边。本来不怎么突的肚子有更加刻意地往前顶了顶。
张执故意当他们的面亲了一下妻子的额头,然后挑衅地看着宁小蒙。那神情似乎在说:“你有眼无珠,没想到做我的妻子这么幸福吧。”
宁小蒙有点不自在,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香兰怀孕了,是要多走走,不过不要太累哦。”
“我们香兰是妇产科的,这方面她专业。”
“那是,我们还有点事,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宁小蒙跟陈香兰点了点头,拖着卢熙泽就要走。
张执看着宁小蒙和卢熙泽的背影,心下暗暗恨道:“难怪对我无动于衷,原来是还在等这个阔少,女人都这么势力,还故作清高,原来也不过是想抓住一个有钱人而已。”
实际上,张执对现在的妻子陈香兰爱不起来,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他觉得他的妻子是他用转正名额换来的,尽管这个交易是由他提出来的。但是就像大款们都想找一个不爱他们钱的女人,可惜他们周身上下除了钱再无其他,只得把钱拿出来做自己择偶的筹码。
所以平时他对她妻子总是忽冷忽热,就像对待一只买来的小狗,疼的时候温柔倍至,烦的时候骂得狗血淋头,他骂他妻子的时候,就会想起宁小蒙,每想起一次,就会更恨她一次,如果她答应了自己,自己就不会面对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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