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汉章的建议,季凡倒是十分赞同,记得当初拿着这块柴窑碎瓷找沈君山鉴定时,沈君山就曾经提起过这碎瓷与汝窑青瓷颇是近似,“师父,五大名窑存世量最少的就是这汝窑瓷器,全世界才仅存不但汝窑整件瓷器珍贵无比,就连它的残瓷碎片的价格也水涨船高,即使是高达数万块的高价仍然是有行无市,这急切之间到哪里去寻找这种汝窑青瓷碎片呢?”季凡有些泄气地说道,这汝窑的碎瓷数量极少,想当初刚到典当行上班时,程汉章曾经给过自己那袋残瓷碎片里都没有这种瓷片。
“我们天机门最注重心性的修炼,看来你的太清气功虽有进境,但离大音无声、大象无形的境界仍有段距离,尚需磨练提高啊!”程汉章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他面带微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块瓷片递给季凡。
季凡接过后仔细观瞧,这瓷片呈天青色,色莹润自然纯正,正是一块汝窑青瓷残片。
“汝窑色素有天青为贵、粉青为上、天兰弥足珍贵之说,这块汝窑碎瓷色呈天青,从外表的颜色来看,与你那块柴窑碎瓷颇为相似,而且难能可贵的是它既不是底足,也没有堂名款,用来以假乱真那是再合适不过了。”程汉章笑道,“你觉得用它来充做柴窑碎瓷如何呀?”
“师父,这可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为我想得这么周到。”季凡想到即将那些令人无比生厌的古董商非常高兴地说道。
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九十五章 … 爆炸性的拍卖新闻
什么?你要拍卖那块柴窑碎瓷,你小子不会是穷疯了儿可是如今市面上绝无仅有的珍品,你真舍得拿出来卖呀?”马超群在电话里听到季凡的这个提议无比惊讶地说道。
“我不卖怎么办,天天被这些人纠缠着,都快烦死我了,你在公司等着我,我马上这就过去。”季凡心想这种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唠比较好,
当他开车来到了华信拍卖行时,马超群劈头向他问道:“老弟,那东西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啊!你真的准备就这么稀里糊涂就把它给卖了。”
“马哥你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季凡于是将程汉章的这个瞒天过海计划和盘托出。
马超群听完他的计划神色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个计划听起来虽然有点冒险,但依我看提得一试。”
“马哥其实这个计划的成败都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给我扣个不识货的骂名,可你们拍卖行就不同了,直接会导致拍卖行的信誉受损名声扫地。我知道拍卖这行不光讲究实力,信誉也尤其重要,为了我个人利益的得失,却以你们整个公司的信誉为代价,马哥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季凡带着歉意问道。
“我不这样认为,由于公司内部审查拍品时不细致,没有及时发现赝品,造成赝品从拍卖行流向社会这种事,近几年在我们拍卖圈里并不少见。所谓富贵险中求。这件事好比一把双刃剑,兴许通过这件拍品,我们拍卖行能够一炮走红也未可知啊!”马超群哈哈大笑非常乐观地说道。
“但愿能如你所愿。”季凡心有余悸地说道,此时他绝没有今天这个决定给古玩收藏圈带来多么大的影响和震荡。
龙江市有人托拍柴窑瓷片地消息,宛如一个重磅炸弹投放到古玩收藏这个***,立刻产生了轰动效应,吸引了世界上无数古玩收藏家和瓷器制造商的注意力。
十月的日本东京,秋风瑟瑟天气渐凉。
丰利株式会社装饰古朴典雅的社长办公室内,一个年似六旬相貌清瘦的老者正凝神聚气伏案写字。
“当当当”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进来!”老者丝毫不为所动,仍然全神贯注运笔如飞。一个留着板寸的中年人推门来到房内,见老者正在写字他一言不发,而是肃手站到老者身旁。
“小林君。你有什么事吗?”老者满意地看着面前刚刚书就的“难得糊涂”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随口问道。
“社长,支那国那边最近传出一条令人震惊地消息。”小林太郎说道。
“噢,是什么消息说来听听。”老者抬起头一脸兴奋地说道。
“根据可靠消息,有人准备在近期拍卖一块碎瓷。”小林太郎说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消息。原来只是拍卖一块破碎的瓷片而已,小林君你未免有些太小题大作了吧!”老者闻听后不免有些失望,他带着责备的眼神瞪了小林太郎一眼说道,“小林君你没听过支那国有句名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嘛。一件精美的瓷器令人赏心悦目,一旦破损就毫无韵味可言了,更遑论什么碎片了。”
“社长您说地非常有道理。可这块碎瓷可大有来头。非比寻常啊!”小林太郎说道。
“就算是异常名贵的五大名窑碎瓷。它也仅仅是一块瓷片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老者非常内行地说道。
“这块碎瓷的价值要远远高于五大名窑。因为它出自支那国瓷器中最为神秘的柴窑。”小林太郎说道。
“你说什么,居然是柴窑地碎片。”老者听到柴窑两个字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不禁为之一振,异常兴奋地说道,“这可是已经绝迹了一百多年的瓷中之皇啊!你这个消息的来源准确吗?”
“社长您放心,这条消息地真实性绝对没有问题。”小林太郎沉声说道。
“这可真是太好了,你马上安排人到支那国去拍下这块碎瓷。”老者吩咐道。
“哈依!”小林太郎躬身答道,他转身正要离开却被老者叫住了,“等等,我想对于这块世所罕见的碎
兴趣的肯定不止我们一家,拍卖时对它地争夺必定十放下手头地工作,亲自飞往支那国去参加拍卖,你记住要不惜一切代价拍下这块碎瓷。”
“社长,虽然这块柴窑碎瓷弥足珍贵,但是我们有必要为了得到它而不惜一切吗?”小林次郎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懂什么,这柴窑瓷器地窑址至今也没有找到,而且它的烧制工艺失传已久,如果我们得到这块柴窑碎瓷,借助我们丰利株式会社雄厚地技术力量和先进的科技手段,完全有可能破解这柴窑瓷器烧制的秘密,为我们成功仿制它提供最原始的资料。即使不能完全破解它的烧制工艺,但从中获取到的相关信息,对于我们成功仿制支那国的古瓷也大有帮助的。”老者说道。
“社长我终于明白您的用意了,我这就启程前往支那国。”小林太郎说道。
大洋彼岸的美国正是午夜时分,夜色笼罩下的赌城拉斯维加斯***通明,一片盛世繁华的景象。
凯撒皇宫赌场奢侈豪华的贵宾房此时正在进行一场紧张刺激而又颇富悬念的的赌局,铺着绿色毡绒的赌台上散乱地堆放着高高的筹码,里面最小面额的筹码都是令人咋舌的十万美金。
共有八个人参与其中的赌局玩的正是时下颇为流行的德州扑牌玩法,赌客们身着笔挺的黑色晚礼服、扎着黑色领结,白色的真丝衬衫,衣冠楚楚谈吐得体的他们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上层人士的优雅。
现在赌台上已经发出了四张公用牌,牌面上分别是红心3黑桃569。“请莱曼先生叫牌。”金发碧眼的荷官向来自德国的钢铁大王莱曼示意道。
体格高大魁梧的莱曼扫视了一眼桌上的对手露出了难以琢磨的笑容,“既然已经只有我们四位了,我建议咱们不妨赌大点。”他哈哈大笑道:“我下注二百万。”
坐在他下家来自墨西哥的电信业巨头萨莫拉斯瞧着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选择了弃牌。
“沙利莫夫先生,该您下注了。”荷官冲着这位一脸沉思状来自俄罗斯的石油阀头提醒道。
“我的牌很大呀,当然得跟。”沙利莫夫非常自信地说道。
此时众人把目光集中在最后一位赌客身上,他年纪在五十多岁,一头漂亮的银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嘴里正叼着一支香烟,他就是美国瓷业巨头瑞森瓷业集团的总裁威廉,他非常喜欢这种受众人瞩目的感觉,动作优雅地轻轻往水晶烟灰缸弹了下烟灰,“看样子大家的牌都满不错嘛!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我没有理由不跟啊!我再加三百万。”
正在这时威廉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兴致正高有些不悦的拿起电话,见是自己的私人助理史密斯打来的,心想这家伙这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于是他站起身来对着大家说了声:对不起,我去上趟洗手间。”
“威廉你搞什么,不会是害怕了吧!”莱曼的这句话立刻引得众人的一片笑声。
“莱曼,你想输钱也不急在一时呀!”威廉毫不示弱地说道。
来到外面威廉给史密斯回了个电话,“史密斯,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到底搞什么名堂?”
“老板,这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我实在不敢耽误,就只好打扰你了。”史密斯有些季屈地说道,的消息。”
“你是说中国?”
“是的老板,最近有人准备拍卖一块碎瓷,我想你对此一定非常感兴趣。”史密斯说道。
“我那边赌局还没结束呢?你快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柴窑碎瓷,有人最近准备拍卖柴窑碎瓷。”
“柴窑碎瓷?”威廉心里不由一惊,“真的是柴窑瓷片吗?你亲自去一趟中国,如果东西是真的,无论花多么高的价格都要把它给我弄到手。”威廉直接向他下了死命令。
淘尽黄沙始见金 第九十六章 … 颇具争议的碎瓷
阳湖畔的紫云山庄,“韩总,好消息!那小子终于撑经将那块柴窑碎瓷交给了华信拍卖行,准备在这个月的秋季拍卖会上公开拍卖。”马超群满脸堆笑地对韩笑石说道。
“噢,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原以为这小子能多坚持一阵子,却没料到他这么快就放弃了。”韩笑石不无惊讶地说道,“不过他将这东西委托给华信拍卖行这种实力一般的拍卖公司来进行拍卖倒是有点令人费解。”
“不错,韩总我也觉得他的这个举动颇有些令人生疑。”柳泽铭微邹眉头说道。
“老柳你居然与我有同感,快说来听听。”韩笑石饶有兴致地问道。
“韩总,这些年来我一直跟随在您身边,对于艺术品拍卖这行我耳熏目染,或多或少对此有所了解。作为艺术品交易平台的拍卖公司可谓是等级分明,从小拍到中拍再到大拍,价格自然也一路水涨船高。
老马,如果换作是你的话,象柴窑碎瓷这种价值连城的珍品你会将它交给谁来拍卖呢?”柳泽铭说道。
“那当然是交给规模较大的大型拍卖公司来拍卖了,人家的实力雄厚,而且市场号召力大,与之相对应拍卖的价格也高啊!”马德才毫不迟疑惑地说道。
“老马,这就对了。华信拍卖行在龙江市拍卖界倒是能占据一席之地,但放眼国内,其公司的拍卖水准及规模勉强够中拍的水平,北京、上海等地比它规模大的拍卖公司不在少数,可这姓季的小子却为什么偏偏将这样一块碎瓷珍品交给华信拍卖行这种小公司来拍卖呢?这根本不符合常规呀!如果说仅仅是他对于拍卖这行的规则不太明白而造成的失误,那倒还能让人理解。但别忘了还有一个在这行浸淫几十年的程汉章在背后给他指点呢?他师父程汉章可以说是古玩收藏界的权威人士,经验异常丰富,你想程汉章他怎么会犯这种非常幼稚的错误呢?”柳泽铭入木三分地分析道。
“柳经理难道说这里面有诈?”马德才问道。
“你还不算糊涂。”韩笑石冲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猜这小子肯定是弄了块赝品,企图蒙混过关。他居然想玩金蝉脱壳,这算盘倒是打得满精明。可是事情绝不象他想象地那样简单,对这块柴窑碎瓷感兴趣的买主不止一家,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把这回戏唱完。”
北京故宫博物院小型会议室,此时几个国内瓷器鉴定的专家手里拿着高倍的放大镜正围坐在沙发上,对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张青瓷图片进行着激烈的辩论。
“从这块碎瓷的神韵看,我确定它时间绝不晚于元代。”
“嗯,从颜色看。它的釉色呈天青色,符合柴窑瓷器色地基本特征,我看有些象是柴窑瓷器。”
“色呈天青色的古瓷绝不仅仅只有柴窑瓷器一种,你这么过早下结论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吧!”
“只是可惜这块碎瓷不是底足。没有办法从中进行更是细致的推敲。”
“是啊,就算不是底足,如果上面能有堂名款也好啊,最起码从款识的名称、采用何种字体以及字体大小这些细致特征上也可以寻找出相关信息啊。”
“唉,这仅仅是一块残瓷,如果要是全器地话,倒是可以好好推敲推敲。毕竟史书上关于柴窑瓷器这方面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
“资料记载廖廖无几,而且不但全器没有流传下来,就连一块可以用来比照借鉴的残瓷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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