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告诉我你们谈了什么,当然了,如果你想找个人倾诉的话,我倒是十分乐意当一个倾听者,我的意思只是你不用什么事都跟我说。还有一件事我觉着你应该考虑考虑。”沈钟毓神神秘秘地看着叶初九笑了起来。
她的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叶初九有些迷惑地问道:“什么事?”
“那些女人,你怎么处理。”沈钟毓平静地问道。
“什么那些女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叶初九有些做贼心虚地借着往前台里边走的机会,避开了沈钟毓的眼神。
“魏青辕现在跟着你出生入死,你不把人姐姐安排好?还有谣兔,我想打你从天外天把她救出来那刻起,她就有了死心踏地跟着你的心思了。柳婷更不用说了,你总不能玩完就扔吧?”沈钟毓说话的时候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丝毫看不出她对此有什么不满。
“这个……以后再说吧。”叶初九有些为难地说道。怎么办,他哪知道怎么办。他是有娶妻找妾的心,也有娶妻找妾的胆,但就是没有同时把所有女人都哄好的本事。
沈钟毓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没办法。行了,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以后你管你的大事,这些小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交给你来处理?”叶初九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怎么,不愿意?”沈钟毓瞥了他一眼。
“不不不,没这意思,只是……”
沈钟毓笑瞅了叶初九一眼,道:“别只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但也不是一个小气的女人,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喜欢你的话,那只能说明我的眼光有问题。做大事的男人,永远不会去在意细节上的问题。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能娶的只有我一个,将来咱家的钱也是我管,该回家的时候你也必须得回家。如果有人不介意你既没有钱又没有时间都要倒贴的话,我无所谓!”
“我……”
“我累了,先上去睡了。请风大哥把柳婷她们都接过来吧,明天不是要回杨家村了吗?别让她们自己在威市呆着了。”叶初九的话还没有说完,沈钟毓就从容地走出了前台。
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一样,高贵之中带着一丝优雅,优雅之中又添着几分善良,而在那善良的背后则是令人不可思议的睿智。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神级别的女人,说出刚刚那番话得需要做多久的心理斗争。
自责,深深的自责,叶初九禁不住就在心中暗骂起了自己不是个东西的同时,也信誓旦旦地发起了毒誓:“该死的,这么好的女人,以后坚决不再找其他女人了,有沈钟毓和柳婷就够了!我要是再找别的女人,就不得好死!”
“你信吗?”
“我不信。”
“我也不信。”
“我更也不信!”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阳、魏青辕、司徒清风还有端木龙四个家伙竟然出现在了吧台前面,从他们那阴阳怪气地声音就可以听出来,这些家伙有多么的鄙视叶初九。
叶初九白了四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偷听别人发誓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打认识你那天起,我就忘了道德两字怎么写了!”陈阳贱笑着说道。
“我还好,知道怎么写,特别是在某人的亲身演义下,更是知道了什么叫道德败坏!”魏青辕破天荒的开起了玩笑,虽然是板着脸,但好歹也是个玩笑。
司徒清风和端木龙这两个扑克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而已。
“九哥,九哥,你要替我报仇,你要替我报仇啊!这个混蛋太不是东西了,天天找那些三四十的老娘们折磨我,你看我的舌头,都起了厚厚一层舌苔了!”
正在四人拿着奚落叶初九打发时间的时候,一阵欲哭无泪、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大门处响了起来。
抬眼看去,只见那小脸腊黄、双腿发虚的杨鸿轻,就像是根面条似的,扭扭捏捏地跑了过来。
“这什么情况?”一看到杨鸿轻那副惨状,叶初九禁不住就朝着谢天机问了起来。
谢天机恶狠狠地瞪了杨鸿轻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个混蛋,听不懂好赖话。我都和他说了我和你是自己人,可是这货还是天天咧着个嘴骂。我手下的兄弟都听不下去了,我又不能弄死他,只能是找几个女人弄虚他了。”
“几个?”叶初九好奇地问道。
“也就七**十个吧,我也忘了。找的都是三四十岁的兼职熟妇,我那儿有录像,你想看不?”谢天机挤眉弄眼地说道。
“我最鄙视你这种人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什么,回头给我刻两盘,我没事的时候好好看看。”叶初九上半句还是一本正经,可是这下半句就彻底露出了原形。
“九哥,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咦,这几位是?”杨鸿轻这时才注意到,身边站了四个让他倍感压力的男人。
“一会我再给你介绍,人齐了,咱们上去吧。次奥,孙小奎,让你找个房间怎么这么半天!”叶初九见孙小奎还没有下来,不由就是张开嘴骂了起来。
“来了来了,刚打电话让厨师过来给做菜来着,我直接在四楼给你们收拾了个包房,一会厨师饭做好了直接就给你们送过去,我去把厨师接来,房间就在四楼电梯边上,有人在等着呢!”满头大汗的孙小奎从楼道里边跑了出来。
叶初九点了点头,道:“都安排好了,那就走吧,上去再说。”
叶初九走在前面,陈阳、杨鸿轻、谢天机紧随其后,魏青辕和端木龙并排前行,腿脚不太利索的司徒清风走在最后面。
看着七人一一走进电梯,林兵也好,马超也罢,包括那正在不停喘着粗气的孙小奎,心中都是有一种想要冲上去跟他们一起上楼的冲动。
可是,三个人谁也没有动,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
想必当初梁山那一百零八位好汉在聚义厅结义的时候,站在厅外面的人应该和他们是一样的心思吧。
很难想象,这七个家伙在一起,会凝聚出一股子什么样的力量来。
恍惚之间,三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词,“七雄聚义!”
第237章 特妈的,被忽悠了
五十人的大包厢里边,除了那此起彼伏的磕瓜子声之外,再无其它。
将前前后后、各中险恶给众人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的叶初九,面带好奇地看着群人,这有点不符合他们的性格,端木龙和魏青辕玩深沉也就罢了,剩下的四个货也开始耍起了忧郁。就连最擅长一惊一乍的陈阳,都变的沉默起来。
“我说,给点反应行不行?好歹我给你们讲得也算国家机密部门里边的机密事项,别这么不给面子成不!”叶初九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瞪着群人!”
陈阳将手中的瓜子扔掉,抓起了桌上的烟,一边给其他人分着,一边平静问道:“你们怎么看?”
“痴人说梦。”端木龙不假思索地回答了陈阳的问题。
“别说一年,给你一百年的时间,你要是能拿下这五个省的地下控制权,我都叫你一声‘九爷’!”魏青辕面色冰冷地说道。
叶初九无奈地笑了笑,苦声说道:“拓跋家在华北区根深蒂固,想要跟他们斗还不沾一身臊,唯一的法子就是从黑道入手。我知道一年的时间有点短,可这不也是没办法嘛。人家支持,撑死也就只有一年。一年后人挂了,咱更发展不起来了。”
端木龙默默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内蒙那边,给我足够的钱和人的话,一年内应该能维持住局面。”
“我能掺合的地方也就是津城了,那边还有点关系,一年的话有点赶,不过要是把官方那边的问题摆平,能够替咱挡挡事的话,问题应该也不大。”陈阳若有所思地说道。
“要是能把我北河那边的仇家摆平,让我直接就以雷霆之势侵占石家庄的市场,然后再开始收编和安抚周围地区的小股势力,这样还有我还有可能在一年之内控制住北河的势力。”魏青辕声音低沉地说道。
“你们说啥呢?你们俩得跟着我去当兵。”叶初九没好气地瞪了陈阳和魏青辕一眼。
两人齐齐甩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司徒清风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以为,光靠钱和权,就能控制住那些靠黄、赌、毒为生的匪辈?黑道上拼的不光是实力,还有名气。有实没名也好,有名无实也罢,都别想在这条路上挂出自己的大旗来!”
“清风大哥说的不错,他们三个人的意思并不是自己去当这个黑道霸主,而是把在各省拥有中等实力的势力推上位。”谢天机一句话就说出三人所说的重点。
“其实各地已经被摆上台面的大佬们还好说一些,估计他们早就憋着劲想要退出江湖了,只要找个合适的人出面,他们应该会合作,最难办的是那些憋着劲想要往上爬的家伙。远的不说,东山省这边一个南济市的阎坤和泰宁府的林中熊,两个人绝对不会眼睁睁的让人踩到他们的头上。”司徒清风一脸担心地说道。
“石家庄的孙剑,保定的韩乔生,唐山的陆氏三兄弟,这三股势力连合作的心思都不用有,必须得除掉。不然的话,死的就会是我了。”魏青辕神情坚定地说道
“内蒙那边虽然只有一个刘阳,不过他是靠着家里边的关系坐实位子的,要想动他,就得双管齐下,他的家里边也不能消停了。”端木龙平静地说道。
半天都没有存在感的叶初九实在是坐不住了,有些焦急地叫道:“我说你们听没听懂我说的话,你们俩还有鸿轻得跟着我去当兵,谢天机和端哥要走这么条路……”
“磕……”此起彼伏的瓜子声再次响起,直接将叶初九想说的话磕进了肚子里边。
叶初九神情凝重地看着群人,认真地问道:“事情真像你们说的那么难办?”
“不说别的,你一年之内,去和这五省各地明里暗地的地头蛇接上头我看看?”陈阳不屑一顾地说道。
司徒清风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世道再变,这人再向钱看齐,混江湖的人也还是保留着几分血性的。要是你想靠权力打压他们,那用大拇指头都能想到他们会做什么。说简单点吧,要是你没有这些关系,就是守着青市这一亩三分地,有个高官子弟想要从你嘴里抢肉吃,你会怎么办?就算你答应,我们都不会答应,就算我们答应,小弟们也不会答应。这就是江湖,进来了就身不由己。”
陈阳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把江湖看的太简单了,江湖不是军队,官大一级压不死人,就算大十级也压不死人,与其憋屈的活着,还不如来个鱼死网破落个痛快。”
“九哥,我能说话不?”杨鸿轻怯怯地举起了右手。
“说。”叶初九低声哼道。
杨鸿轻定了定神,不急不慢地说道:“韩涛那瘪犊子在工地上谁的工资都拖欠,唯独不拖欠的就是开吊车和挖掘机那帮司机的工资。别说是欠半年了,就是欠一天,他们都直接撂挑子。他们一摞挑子,这工地就没法干活,工资事小,工期事大,所以韩涛不得不每天像侍候爷似的侍候着他们,每天都会跟他们结账。”
杨鸿轻的话,让每个人的眉头都是不由自主地皱紧。
“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们别见怪。你们继续。”杨鸿轻还以为自己说的话没用呢,连忙低下头继续磕自己的瓜子。
谢天机面带难色地说道:“他说的,倒也是一个办法。出来混的,甭管多白、多大,都是靠黄、赌、毒来养活手下,把这三个资源攥在手里边,就相当于攥住了这些人的咽喉,想扑腾他们都扑腾不起来。不过,想要把五省的这种资源抓在手里,就算黑道上的问题咱们能全部解决,可这白道上的问题怎么办?这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把咱们炸的粉身碎骨了。”
司徒清风同样是一脸为难地说道:“黄和赌还好说一些,最麻烦的是毒。不沾吧,没法控制大头。沾了吧,搁哪说这事都没理。”
端木龙不假思索地说道:“这点咱们打死也不能沾,这方面可以放弃不管。一年内能把五省的黄和赌抓在手里,咱们就能有资格和拓跋家拼一把。赌的话让马姨出面问题不大,现在的问题是黄这方面,你们谁擅长?”
“我擅长看黄。片,让我搞黄色事业,杀了我吧。”陈阳苦笑着说道。
“现在的问题就简单多了,把这五省黄和赌的大头拿在手里,就相当于控制住了这五省地下势力的咽喉,他们想扑腾也扑腾不起来。”魏青辕若有所思地说道。
陈阳摇了摇头,紧张地说道:“问题是简单了,不过也难办了,这相当于抢别人饭碗了,单靠咱们几个是不够的,得再拉票猛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