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2by周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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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2by周弯弯-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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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智恒的脸色比刚才好不到哪里去,一出场就吩咐程学政和段耀明代表华夏集团去答记者问,自己则边往房间去,边让项美景去请医生。
  项美景之前通阅过酒店的布局图,很快找到论坛会特设的医疗室,请了两名医生赶去容智恒房间。
  她实在没想到容智恒会在这个时候生病,可去到房间那边,发现他特意留了门没关,而人已经躺回到床上了。
  容智恒一点不忸怩的将自己的全部症状告诉医生,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最后断定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引起肠胃发炎,免疫力下降,导致上吐下泻,头脑发晕。
  容智恒自己也猜到是这个大概情况,并不愿意打针,连西药也只勉强同意开了两次的剂量。
  项美景立马就猜到是昨晚那碟海南粉惹的祸,端着热水给容智恒吃药的时候,很不好意思的说:“容先生,都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带你去路边摊吃东西的。”
  容智恒快速塞了药丸到嘴里,就着温水灌下去之后,抬着略微有些沉重的眼皮看着她:“你不是没事吗?我这样和海南粉没关系,是最近太忙,身体的免疫力下降,换了个地方,就出毛病了。”
  她晓得他说这话是想让她宽心,便越发不好意思,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便说:“我去告诉段副总监和程副总监你的情况,免得他们担心。”
  他看着她说:“打个电话就是了,不用专门跑一趟。”然后重新躺回到床上,又告诉她:“我睡一会儿,你在外面看看电视,有事我叫你。”
  她不好拒绝,只能答应好。

  不得不(7)

  上午的活动到一点才结束,下午两点开始分行业领域交流学习。
  段耀明和程学政只来容智恒房间晃了一下,因为容智恒一直睡着,程学政还与项美景说:“虽然不用像别人那样一睁眼就想着今天得还银行几百一千万的利息,但赚钱本就是个辛苦活,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睡个饱觉,你可千万别吵醒容先生了。”
  项美景连连点头,看电视没敢开声音,手机调至震动,两三个小时过去也只给餐饮部打了个电话,要求送了些白粥和只过了水的青菜到房间来。其实她昨晚没休息好,早上又起得早,大中午的坐在沙发上看无声电视,看着看着就眯眼睡着了。最后还是容智恒拍醒她。
  她做梦做的深,睡得有些懵,刚醒来大脑没太缓过神,一睁眼看到模模糊糊的人脸是容智恒,吓得从沙发滑到地毯上。
  容智恒弯腰扶她起来,笑说:“就听见你在喊‘不,不,不要,不要。’,还以为是房间进劫匪了。”
  她从地毯上起来,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边有些尴尬的说:“容先生不好意思,把您吵醒了。”
  他却只问:“做了什么梦?”
  她胡编说:“梦见自己是国际特工,在金三角地区抓大毒枭,结果身份暴露,被各种人追杀,一切求生技能都被迫用上场。”
  他难得笑起来,轻快地说:“我以为你应该是做公主梦。”
  她觉得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太近,于是附身去整理被睡的有些乱的沙发靠背,笑说:“这么大年纪还做公主梦,会被社会无情的淘汰掉。”然后十分自然的拐去沙发的另一头,重新直起腰杆,指了茶桌上被盖好的碗碟,请示他:“让厨房煮了白粥和青菜,不过可能凉掉了,我去加热一下。”
  他点头同意。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东西,胃里仅剩可磨的食物也都吐完了,他此刻是真的很饿。
  三点多去厨房借火还是很便利的。项美景很快热了粥菜回来。
  容智恒刚洗完澡,项美景见他穿的是睡衣,疑声问:“容先生您不去参加小组交流讨论了吗?”
  他十分习惯性的坐到桌前,等项美景将粥和青菜摆好,他才拿了筷子,简单说:“不去了。”
  她始终觉得容智恒身体遭上这一罪和昨晚的海南粉脱不了干系,也就等于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他专程来参加论坛,现在却穿着睡衣在房间里喝白粥吃青菜,怎么都有点狮子头蚯蚓尾巴的味道。
  容智恒好似不怎么在意这一个下午的时间,还问她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
  她中午没去餐厅吃饭,一是不好违抗容智恒的命令离开,二是不去能剩下些心。直到刚才趁着去厨房时才要了两个糕点填肚子,这会儿也不饿,便说自己吃过了。
  他点头,说:“青菜白粥确实吸引不了人。”
  她重申歉意,并说:“路边摊只适合我们这种铁打的胃。”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十分平常的说:“真觉得这么不好意思,回上海请我吃顿饭就是。”
  她惊了一下,没出声。
  他一双眼睛没离开过她身上,接着就问:“不愿意?”
  她连忙摇头,解释说:“我是怕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他扬嘴一笑,说:“放心,吃一顿饭而已,不会让你倾家荡产。”
  她不是真心答应下这一顿饭,只希望容智恒回到上海之后日忙夜忙,忙着忙着就把这顿饭给忘了才好。万一他没忘,她就把容智逸拉上,反正容智逸之前已经是一副不想她和容智恒走太近的态度,说不定能发挥特别的作用。
  上午的活动延迟,下午的活动倒是结束的挺早。
  四点多,段耀明和程学政就回来了。
  程学政性格开朗大方,又是容智恒的心腹,开始还正正经经说着下午与各大集团和公司的代表人物交流的内容,后来忍不住提到方子博和方洵俭。
  “本来也没谁不知道他们是兄弟,可既然之前闹得那么僵,方洵俭在海城都待不下去了要转去中利,在这样的场合见了面,打声招呼,敷衍敷衍过去就是了。哪晓得这方子博还非要向白老先生问个好,结果吃了个大鳖,连白易裕那道门都没过得去。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容智恒将这些话都听进耳里,但没有往下延伸的意思,而是交代段耀明:“选个合适的地方,今晚请白老先生吃饭。”
  段耀明向来对容智恒的指示只遵循不多问,可眼下蹙眉,问道:“今晚?会不会太唐突了一些?白老先生那边恐怕不会答应吧?”
  容智恒起身往里间走:“我现在去请他。”
  项美景没有完全看明白容智恒这一决定的动因,但容家与白家一贯交好,他在方子博吃了白家的闭门羹之后单独请白先念吃饭,足以让旁人看清楚两家的关系。方子博或许将拥有整个海城集团,可方洵俭却拥有容白两家的支持,孰重孰轻,在那些精明的商人心中应该会有新的考量
  这样的晚餐,即便是满汉全席,项美景也不想去。
  她向已经换好正装的容智恒告假,理由是身体不舒服。
  容智恒心情不错,笑问她是不是被传染了。
  她真真是不想去,于是也笑着说:“是啊,我被传染了,所以请您批准我不去你们男人的战场搅局。”
  他随口便交代:“你一个人别出去了,在酒店等我。”
  她心里一颤,也只能点头说好。
  晚上去餐厅吃饭,用餐人数不多,想来是趁着这难得相聚大好的机会,三五结伴去光顾附近的海鲜店了。余下的人项美景都不认识,这倒也是好,餐厅的美食多多,终于能安安静静吃顿好的。
  哪晓得才刚开吃,容智逸就打了电话来问她。
  “听说你回三亚了?”
  她毫不含糊的承认:“我是多功能复合型人才,没准过几天还能调去德国的药厂搞科研。”
  他扑哧一笑,问她:“见到两岸三地工商界的杰出代表人物有什么感觉?”
  她故意开玩笑说:“感觉他们是五指山,我就是五指山下一根草。”
  他一阵笑,然后告诉她:“我打算从武汉回去之后去夏威夷度假,你要不要一起?”
  她大叹一声:“你一年放假的时间超过一半。”
  他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去不去?”
  她笑着问:“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吗?”
  他也笑着说:“阴谋就是找个人帮我推行李。”
  她要求:“你先把我调去给你当秘书,不然我三两天头旷工,回头要喝西北风了。”
  他认真答应:“好,等我回去就办这事。”
  她终于听出问题,疑声问:“你说真的?”
  他说:“我以前也没骗过你啊。”
  她立马打退堂鼓,表示:“秘书这活我真干不了,太磨人和时间了。”
  他退一步说:“不当秘书也行,夏威夷总可以去吧?”
  她只好搬出圣诞节的晚宴,说:“Orchid那个宫廷复古晚宴虽然不是我主办,但我已经答应朱丽丽给她当副手,哪有副手在关键时候跑人,最后光是拎着大裙摆来参加晚宴的道理。”
  他一沉气,说:“也猜到你不会去。”
  她安慰说:“你一挥手,大把九头身美女愿意给你拎包。”
  他自嘲:“拎钱包就差不多。”
  她咯咯笑,说:“那也要你有钱啊。我连钱都没有呢。”
  他停顿了片刻,问她:“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大容先生昨晚吃了一碗路边摊的海南粉,结果弄得身体不舒服,休息了大半天。白老先生、方洵俭,还有一位白易裕先生也来了,方子博在他们跟前吃了闭门羹。今晚大容先生请白老先生吃饭,我没去。”
  他首先说:“和这些人吃饭,去了也没意思,不去才好。”然后问:“Victor怎么会去吃路边摊?”
  她只能说:“大容先生说他饿了,又不想吃酒店餐饮部的东西。”
  他没再往下问,她也不好将心中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他,再三思索之下,决定找林启湘聊一聊。
  林启湘因为陪季淑仪回老家祭拜林父生辰所以缺席这次的论坛会,项美景估摸着七点多打过去他大概也已经吃过晚饭,没准是闲着的。
  林启湘果然就是有空的。他不知道项美景随容智恒到三亚出差,以为她是找他喝酒宵夜,于是故意打起腔调说:“我正儿八经真还没回上海,要请我吃饭喝酒可得等到后天了。”
  她便说:“那好啊,后天你到机场接我,我请你下馆子。”
  他问:“你又去哪儿了?”
  她将现下的情况跟他简单说了说。
  他的反应没有太多意外的感觉。
  她有意摆出撒娇的口气告诉他:“我现在被一件事困扰,需要你的帮助。”
  他听她这样说,心里猜到七八分,但还是表示:“你说。”
  她十分谨慎的挑选词语组句,说:“我知道很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但我好歹是个正常的女人,男女之间的事就算不是深谙也比那些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多个心眼。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一定不要笑话我。”
  他已经咯咯笑起来,说:“你可以直接进入正题。”
  她继续说:“我个人觉得容智恒对我不错。”
  她说的很隐晦,可他显然明了,含笑回答说:“那不错啊,他可是很多女人心中的男神。”
  她向他完全坦白:“他是好,但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喜欢他。”
  他有些意外,问:“你不喜欢他?”
  她反问:“我有要必须要喜欢他的理由吗?”
  他顿了两秒,说:“那倒也是没有。”然后问:“你拒绝他了?”
  她说:“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给我拒绝他的机会。我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冲上去跟他讲我不喜欢他吧?万一是我的感觉出错了,他来一句,‘项小姐,请你自重’之类的话,那我都没法在宝雅干下去了。”
  他提出假设:“说不定你拒绝他之后,他一生气,照样可以让你在宝雅干不下去。”
  她不信:“他不是公报私仇的人。”
  他说:“别把男人想的都那么心胸宽广,有时候遇到一些特殊的情况,再宽广的心胸都有可能变成针眼那么小。”
  她说:“如果我真被提出宝雅,你会收留我的吧?”
  他笑道:“原来这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最终目的。”
  她点头说是。
  他劝她:“其实容智恒还是挺不错的,最起码两点,有本事又不滥交,你不要眼光太高,介意他有过太太什么的,二婚的男人是宝。”
  她干脆说:“我是要找老公,不是找男朋友,更不是给人当情人。我既没本事做变成被关在笼子里的凤凰的麻雀,也不想做变成凤凰却不快乐的麻雀。高处不甚寒,我很怕冷。”
  他觉得她语气认真,也不好再多说,只表示:“总之一句,如果真有机会让你拒绝他,记得千万把握好火候,他这人大概从来没吃过闭门羹,万一惹他不高兴了,都猜不到会有什么后果。”
  她估到他会这么说,于是刻意轻笑道:“没准也真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得不(8)

  因为惦记着可能会出现需要向容智恒坦白想法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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