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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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要你负责-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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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筝看不懂阿拉伯语,不知道这个市场叫什么名字,但是它邻近大清。真寺,市场里的商铺密密匝匝地一家挨着一家,而且往来的顾客中有泰半是外国人的面孔。秦筝自然便能想到,这里一定是当地一个著名的购物地点。

    夜空幽蓝,高高能见大清。真寺巨大的金色圆顶,圆顶上有星月标志,墙面上贴满了蓝白两色的瓷片。即便身在俗世,即便这样近便是商业繁华,但是却无法抹去那建筑身上浑然天成的出尘气质。

    秦筝也不问碧笙要带她去哪里,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拉着他的手,只要能这样一直随他走,不必在意迎面而来的目光,不用担心会撞上熟人,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去,都是快乐。

    直到眼前五彩斑斓地涌进各色衣衫,全都带着浓郁的阿拉伯特色,浓墨重彩,图案繁复而神秘。秦筝才意识到碧笙是带她来了一家服装店铺。

    他方才说她带着阿拉伯的头巾很好看,还说越是保守就越是性。感……秦筝红了脸,垂着头站在店家的灯火里,一颗心怦然地跳。

    碧笙用英语与店家对话,指着挂在货架上的几件衣服,熟稔地报出秦筝的尺码。

    衣服太多,碧笙便充当活动衣架,手臂上抱了大堆站在更衣间门口。

    花团锦簇的长袍,看似保守,实则都是贴身的裁剪,极能勾勒出女子天然曼妙的曲线。秦筝只能将身上的衣裳都脱下来,才能去试穿那些衣裳。连续试了几件,身上都见了汗。将衣服隔着试衣间的门缝递出去给碧笙,“下一件。”

    真的是有点放肆的。她知道自己不该买这么多衣服,不过她决定今晚放纵自己,享受一下被他宠爱的感觉……

    看言情小说,几乎每一本里都有男主角给女主角买衣服,试穿了一大堆,然后男主角潇洒地递上金卡,一点都不肉疼地告诉店员,“全都要了,都包起来吧。”

    看,其实如果女主角拜金的话,真不如直接让男主角把现金点过来实惠,所以还是说有时候女人对衣服的热爱和偏执,甚至超过了金钱。

    没有女人不爱新衣,没有女人会嫌试衣烦躁。秦筝悄然勾起唇角来,就让自己今晚任性一下。

    十天后就是他跟笛子的婚礼,或许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隔着门缝,碧笙将下一件衣服递到秦筝手上,秦筝看了一眼,有点脸红。那是一件两件式的衣裳。衬裙是透明的黑色蕾丝,上面连缀着缠枝的牡丹。要穿上衬裙之后,外面才是纯黑滚着红色边线的外裙。

    保守又暗藏妖娆。

    秦筝刚刚将衬裙套上,试衣间的门一开,碧笙竟然挤了进来!

    市场里的商铺密密匝匝一家挨着一家,每家店铺之间都是以帆布或者是薄薄的板壁间隔开。每家店铺的面积都不大,所以这试衣间的面积就更是被压缩到最低,而且里面还都堆着大包小包的货物,几乎只能容一个人站着,能伸开手臂更换衣裳就很不错了。

    碧笙一个大男人乍然挤进来,整个空间更加拥挤不堪。秦筝脸红,又不好矫情地将碧笙推出去,否则推推搡搡地定然让店主起疑。

    毕竟他们是手挽手一起走进来,店主定然已经认定他们是一对情侣。情侣如果还这样推推搡搡的,反倒尴尬。

    “你要干嘛?”秦筝只能红着脸低声问他。

    “要一件一件衣服递给你。反复开门有凉风进来,你出了一身汗,感冒了怎么办。”

    秦筝咬住唇,说不出话来。

    有些坏人就是最善于冠冕堂皇,明明做的是坏事,偏还说的自己跟活雷锋似的。

    秦筝只能继续转回头去换衣裳。一抬眼正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绯红如桃,身上穿着黑色透明蕾丝的衬裙。两朵大红缠枝牡丹正好堪堪遮住她的胸,另一朵妖娆盘桓在她的神秘之地……

    镜子里,碧笙竟然毫不遮掩地定定望着她的身子。仿佛这样直白看着她,根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秦筝一声惊呼,连忙抓过外裙套上。可是慌乱中出错,外裙背后的拉链刮在蕾丝上,她自己怎么也扯不开了。现在的情形是,外裙在脖子处堆成一团,像是一条压抑的围巾,可是身上什么都没挡住,依旧透明蕾丝,依旧缠枝牡丹妖娆辗转。

    “嘁……”碧笙笑着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背,帮她摘开拉链。

    “你知道不知道,你平时看着挺冷静的,可是慌不得,越慌越出错。你最处理不好这些琐碎的事情,比如头发总跟皮筋儿打架,拉链总跟衣领打架;容易踩上鞋带,容易把书包带缠进自行车车轮里去,缝扣子经常缝出一团乱线……”

    他的指尖隔着透明的蕾丝在她背上缓缓滑过,带着灼热的温度,几乎让秦筝以为这是爱。抚。

    “你想说我逻辑思维能力差呗?我承认又怎么样。我数学就是学得一团糟,我总比不上你的成绩好,这总行了吧……”秦筝忍不住撅嘴。

    他缓缓将夹进拉链里的蕾丝抽出来,垂下头去,目光落在她纤瘦的肩上,“这些事,你要记得提醒龙天翔。尤其你现在有了身子,这些事都要让他提前帮你想到。”

    秦筝一顿,只能呆呆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错愕的样子。脸颊明明还那样绯红,眼睛里已经涌满了泪。

    ——他干嘛说这个?

    “你刚才明明喝了酒,嘴里怎么没有酒气?”碧笙将外裙帮秦筝缓缓拉好,将她的发丝从后面整理好。

    “嗄?”秦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方才分明在说让她几乎落泪的话题,怎么一下子转到了这个话题上来?

    “谁说我喝酒了?”秦筝努力吸气,收回眼泪,在镜子里眸光闪闪望着碧笙。有一丝狡黠,有一丝挑衅。

    碧笙笑,“那你喝的是什么?难道不是龙舌兰?”

    秦筝含笑摇头,“是水。”

    “酒保给你水?”

    “为什么不?客人想要的,他怎么会拒绝?反正我愿意付给他酒的价钱。”

    “嘁……”碧笙笑开,忍不住伸手捏住秦筝的耳垂,“原来你故意骗我!我说怎么一杯又一杯喝得那么豪爽!担心死我,你明明该知道孕妇是不能喝酒的,否则会刺激到宝宝的神经发育!”

    秦筝笑,心里却点点难过起来,“不然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着急?为什么我就不能也做点任性的事情,让你着急?从小到大,总是你任性,我着急;这次我非要翻转过来……”

    他竟然知道了孕妇饮酒的危害。当初他买了育儿书给他看,他看都不看就丢在一边。原来他还是在乎了,还是有了将为人父的觉悟……

    她该高兴的,是不是?

    她该为笛子母子欣慰的,对不对?

    “幸好这次不用我再着急上火了,原来你已经看了育儿的常识。那你要好好照顾笛子,好好照顾你们的孩子……”秦筝闭上眼睛,轻轻地说。

    秦筝话音未落,已经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碧笙扯住秦筝的手臂,将她从背后紧紧箍在怀里,“傻女人,傻瓜!”

    秦筝难过地挣扎,“放开我吧碧笙。今晚我们已经很放肆,到这里该结束了。”

    碧笙却一点都不放松,从后面伸过手臂来轻轻托住了秦筝的腹部。他的手臂那么轻柔,那样小心,他沙哑着嗓子在秦筝耳边问,“他快三个月了吧?好不好?”

    秦筝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嗯,快三个月了。我每个月都按时去做体检,医生说他发育的很好。”

    秦筝的力气被碧笙软软一句话给抽走,再狠不下心来推开他,“比你跟笛子的孩子小一个月左右……”

    碧笙忽然用手将秦筝的头转过来,他从后面伸过头来问秦筝,喃喃地说,“嘘……别提不相干的人。秦筝,这里,只有你和我。”

    秦筝闭上眼睛,“可是这里还有这个孩子。碧笙,我不能当他不存在。”

    碧笙薄唇抿起,牵了秦筝的手走出试衣间。面对店老板的目光,秦筝惭愧地垂下头去。碧笙付过了钱,秦筝就穿着那件黑色滚了妖娆红边线的长裙跟着碧笙向外去。

    她知道,他生气了。

    他一言不发拉着她打车,走进人头攒动的酒店大堂,在酒店小弟愕然的注目里踏上电梯一路向上。看电梯的小弟本来想问他到几层,结果说了半天有点结巴了。是秦筝不忍看着人家为难,赶紧从他背后走出来,按下的楼层的数字。

    到了楼层,碧笙依旧薄唇紧抿,直到进了房间,将秦筝甩到床边去。

    秦筝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他这才深深、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单腿跪倒在秦筝面前,帮秦筝将鞋子脱了,将她已经有点浮肿的小腿放在他膝盖上,轻轻按揉。

    “记着,孕妇怀孕小腿容易浮肿,别站着太久。今天是我忘了,让你在试衣间里站了那么久。”

    秦筝惊愣地望他的头顶。那样浓密的头发,又黑又直,像是他不服输的性子。可是他就这样跪在她面前,轻轻揉着她的小腿,说着柔软的话。

    以为他那样生气,一定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

    秦筝轻轻喘息了一下,仿佛怕惊动房间里宁谧的空气。她伸出手来抚摸碧笙的发顶,轻轻地,带着不确定。

    “你不生我的气了,是吗?”

    他遽然抬起头来,就在她面前,“如果我还生气,你会在乎么?你心里在乎的人那么多,何时还能留着给我的位置!”

    秦筝只觉心底仿佛有细丝崩断,那样毫无预警地就轻轻地“铮”地断了,仿佛还在空气里扬起一抹微尘。快得她自己都没来得及防备。

    眼泪就直直堕下来,跌碎在他们之间,“你以为我不在乎么?如果我不在乎,我干嘛为你担心得要死?你说呀,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明明都打通了的……我听着那嘟嘟的打通声,我高兴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我以为你马上就会接起电话来,然后我就可以听见你的声音,确定你的安好。可是你没有,你个该死的,根本就不接我的电话!”

    “然后我发短信啊。我以为你有事不方便接听电话,那我就发短信给你吧。我甚至将用字节约到最少,我只用了四个字,问你在哪里……这样你总会回复我了吧,什么都不用说,哪怕就给我一个地名,让我知道你好好的……可是你竟然也没有,没有!”

    “秦碧笙,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生气,嗯?你还凭什么问我在乎不在乎你!我后悔为你那么担心了,行不行?我以后再不这样傻,再也不在乎你,行不行?”

    秦筝哭着扑进碧笙的怀里,狠狠捶打着他的脊背。所有的委屈,终于得到一个出口,倾泻而出。

    “我也不是故意要跟你提孩子的事情,难道我不知道能够在这里相逢,就是我们两个人,这该有多么难得?可是,你让我该怎么不提?难道你让我忘了笛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你让我忘了我爸如今满身褥疮地躺在那里不死不活?”

    秦筝哭着捧住碧笙的面颊,“我知道你难过,我更知道自己有多难过……可是碧笙,我们还能怎么做?如果你没让笛子怀孕,如果我爸没有成为植物人,也许,也许我们之间还有其他的出路。可是如今,那些出路都已经被我们自己给堵死……我们,再也冲不出去了。”

    房间里的灯光幽暗柔软,映着碧笙那一张仿佛画笔方能勾勒出的容颜。碧笙忽然轻轻扯开嘴角,笑开。他伸手擦干秦筝的眼泪,拨开她被泪水濡湿的发丝,“傻瓜……你哭得真难看。”

    秦筝赶紧收回手臂,用手背抹掉脸上的狼籍。

    碧笙一弯腰,便将秦筝轻轻压下,却顾及她的肚子,侧转了身子。

    秦筝颤抖,“碧笙,不行。”

    碧笙轻笑,“傻瓜,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埃及的酒吧里当然也卖水,但是却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水当然没有酒的刺。激,那么便不能让夜晚HIGH起来。客人HIGH不起来,酒吧的气氛就没了。所以……”

    碧笙的手一点点解开秦筝的衣裳,伸进去,轻轻揉着她的身子,从玲珑的锁骨开始,颤抖灼热的指尖停留在她锁骨之间的浅窝处,感动着她的紧张与悸动,“所以他们会在水里加上适量的香料,有催。情作用的……”

    碧笙手指所到之处,仿佛开放一朵朵罪恶的罂粟。那样邪佞,却是那样妖娆。仿佛罂粟有细长的根,一条条刺进秦筝的血脉,游走在秦筝的四肢百骸。秦筝只觉身子无可救药地热了起来,柔曼的吟。哦冲口而出。

    身子便像是自动绽放的花朵,乳尖峭立主动迎向他的掌心,渴望他粗粝的搓。揉;红唇微张,吞吐着空气,更像是等待着他的掠夺……还有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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