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看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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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看对眼-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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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礼元低头看她,神情极其温柔。
  浓情蜜意,两人浑身都流露着爱的气息。对看了一会儿之后,任礼元的脑子忽然蹦出个声音,接着他血脉喷张,有些难以自控。
  “时伊……”
  “嗯?”
  “跟我结婚。”
  时伊一怔,脑子里如万马奔腾飞驰而过一般,极乱。看着他真挚的脸,她忍不住伸手摸他。
  他却抓住她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结婚……很重的。”她有些紧张。
  “嗯。”
  “我,咱们也刚开始。”
  “嗯。”
  “我……”
  “嘘……”他按住她的唇,郑重地问她:“愿意吗?”
  “我……”她有些想哭,心里一团乱麻,“……好。”
  她承认自己为他冲动,也确信他正为自己冲动着。她喜爱他,很喜爱他。为什么不能冲动一次呢!
  他抱着她,深情地吻着她。心里同样乱得很,兴奋喜悦感动激动,搅得他年轻十几岁。
  “我很快乐。”他低头在她耳朵边上小声说着。
  时伊笑着抱紧他,发觉他在表达内心的时候,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而且声音很小。像是怕全世界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听见似的,神秘,可爱。
  ……
  三个半月的恋爱期,其中三个月分居两地,真正发生关系也不过五六天的时间,就情难自禁的决定要跟对方分享自己的一切。
  疯狂吗?或许。但只要彼此愿意,还有什么能阻挡的了呢。
  求婚这天,任礼元休息,时伊告假。他做了顿丰盛的早午餐给她,她惊喜的像是重新认识了他这个人似的。两人甜蜜地吃完饭,歇了午觉后,驱车去了一家珠宝店选购婚戒。
  他们要求都很简单,戴着方便,持久。
  对戒很快选好,坐进车里之后,忍不住替对方戴了上去。
  他握着她的手亲吻,她也学他亲吻着他的手。两人凝视着对方,爱意充满这个车厢。
  “晚上跟我回家。”他说。
  “那我要回去换身衣服,见面礼也要准备一些。”
  他低头看她,“这身儿就挺好看的,不用换。礼品的话,我这儿有。”
  “那不一样,跟我回趟家吧。”她拉着他的手,说完还撒娇似的晃了晃。
  任礼元受不住,点头答应。
  陈英兰这几天去三亚旅游,家里没人。
  任礼元第一次进时伊的地盘,难免好奇。换鞋之后,跟着时伊进了她的卧室。
  “睡这儿啊。”他感慨的坐了上去,伸手摸了摸。
  时伊直接走进衣橱,开始服装大秀。
  她在里头换了一件又一件,他在外头查看着她的卧室。一点一滴的小东西都不放过。她的书,她的画,她的照片,甚至连她的那些植物,他都伸手摸了摸。
  “这件呢?”她又问他。
  他转身,发现她鼻头都有汗了。
  “好看。”他走近她,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擦了擦她的鼻头之后说:“你品味好,我都挺喜欢。”
  时伊笑了,靠在他怀里,确实试得有些累了。
  “那就这身儿了。”
  “嗯。”
  “带普洱跟燕窝可以吗?”
  “你随意就行,他们特别简单。”
  “好。”
  任家二老,跟时伊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他们比她想的更加随和,也更加热情。她一进门,任妈妈就笑眯眯地拉住她的手,问她喜欢吃些什么。任爸爸虽然话不多,却也一直笑脸迎人。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家常,厨房里头阿姨正在忙活着今晚的饭菜。
  任妈妈张婉芬留心观察着时伊。
  从一进门她就开始观察这姑娘的一举一动。看到现在,真是忍不住在心里点头称赞。不仅气质模样好,言谈举止也透着好修养。
  更关键的是,她发现儿子那双眼睛压根儿就没离开过人家。
  不是她张婉芬自夸,她儿子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家庭背景的更不比谁弱,眼光登天也是很自然的事。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在外头交过几个女朋友,想来大概都没怎么认真过,这么大方的带来给他们看的,还真是头一个!
  接着饭菜就绪,四人转移阵地。任爸爸任隽平开了瓶红酒,每人都倒了些。
  说说笑笑,谈论的话题都围绕着任礼元。这是最保险和最合适的话题。从他的成长经历,谈到他现在的工作。又从他的儿时趣事,谈到他现在的不解风情。
  极其欢乐的一场见面,宾客都十分尽兴。
  饭毕,时伊去洗手间的空挡,张婉芬抓着儿子猛问。
  “怎么,就这么好啊?”她戏谑的看着任礼元。
  任礼元不说话,笑容已经代表了一切。
  张婉芬拿眼瞪他,“哎,这姑娘家是做什么的。”
  “一般家庭。”
  “一般家庭也有职业吧。你不知道?”
  “我不在乎。”
  “你这孩子!”张婉芬瞪眼。不过她到底不是那种老派人,转念一想,这姑娘也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那就先处着吧,模样家教都不错。家庭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我们是没什么门当户对的老观念,可至少也得了解一下,你说是吧。”
  任礼元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父亲。
  任隽平会意,“我觉得挺好。”
  任礼元点头,随即淡淡地说:“我们过两天去登记。”
  二老一愣,张婉芬首先炸锅,“登记!什么?结婚登记!”
  “嗯。”
  “你这,想好了?”任隽平也吃了一惊。
  “啊。”
  “儿子,有你这么刺激爹妈的?我跟你爸的老心脏都要给你弄停了。你倒是神速,刚领回来就说要结婚。怎么也得再处处吧。”张婉芬拍着胸口,说不出是担心还是高兴。
  任隽平倒是先冷静了下来,况且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什么都决定了。而一旦他决定的事儿,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轻轻拍拍老伴儿的手,示意她小点儿声,随后看向儿子说道:“婚姻是大事儿,决定了就要认真对待。”
  “是。”任礼元态度谦虚,面上也染上笑意。
  张婉芬十分矛盾。心里一万个希望儿子能快点儿结婚生子,可又觉得这才刚介绍给他们认识就说要去登记,是不是太快了啊!虽然她也挺喜欢时伊这姑娘的,可到底才见这一次见面啊。
  “您放心,她很好。”任礼元握住母亲的手安抚道。
  张婉芬看看儿子,又看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伊。思想斗争进行了一会儿之后,轻声叹气。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她伸手点了下儿子的脑袋后,随即也露出了笑容。
  

  ☆、第22章

  夜里,任礼元带着时伊回了住处。各自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说话。
  “我想跟他们亲近点儿。”她躺在他怀里,摸着他的手指头。
  他笑着说:“他们应该会更高兴。”
  “为什么没有兄弟姐妹?”任家二老的年纪比她父母大上不少,照说应该不止一个孩子。
  “原本有个姐姐,撑到五岁的时候没了。心脏有问题。”
  “你那时候多大?”
  “还没我。”
  她有些难过,抱紧了他。
  “时间这东西特别无情。”她轻声说着,语调忧伤,“所有好的坏的,都会因为它而变得不那么真实。仔细想想,实在有些悲哀。”
  “我倒觉得了不起。这世上本来就痛苦多过快乐。忘了是件好事儿。”
  她支起脑袋,“我倒不知道你是个悲观主义者。”
  他笑了,“谈不上悲观。现实而已。”
  她看着他,忽然有些佩服。
  “怎么了?”
  她一把抱住他,轻声说:“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勇敢,纯粹。”
  他笑道:“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她摇头,“你本来就很好。我突然觉得有点儿配不上你。”
  他乐出声来,低头吻上她的脸,悄悄在她耳朵边说:“我倒觉得是我配不上你。”
  “胡说……”她撒娇似的搂紧他,心里很快活。
  “我什么时候去见你家里人?”
  “等我妈从三亚回来之后吧。”
  “父亲呢?”
  她顿了顿,从他怀里出来,“我爸,关着呢。”
  他坐直身子,很难不惊讶。
  她看看他,有些无力,叹了口气后说:“你等等。”接着由被窝里出来,从沙发上的包里拿出一个iPad。啪啪按了几下之后,递给他看。
  “……我爸。”
  任礼元接过去,扫了两眼之后一切就都明朗了。
  他放下手里头的ipad,看着她,“我知道时志国。”
  “嗯。”
  “那时候新闻很大。”
  “嗯。”
  “你这两年,都好吧?”
  她抬头,对上他心疼的眼神,顿时暖得想要流泪。她点着头,朝他伸手。
  他赶紧抱紧她,试图用身体给她安慰和疼惜。
  她默默地流着泪,他心里像有个洞似的难受。
  她这两年像游走的孤魂似的,悠悠荡荡,漫无目的。心里没有根,也没有家。她曾经自诩不是温室的花朵,却在两年里头认清了自己有多脆弱的事实。不说经历了大风大浪,却也见识了些小怪兽。不见得多么恶毒,却常常让她后知后觉。
  这两年没人问她好不好,所有受牵连的人都自顾不暇。她不是抱怨,只是单纯的孤独。
  她把他搂得更紧,眼泪也渐渐地干了。到底是幸福的,就算悲伤也无意打扰太久。
  “幸亏找到你了。”她带着鼻音低声说给他听。
  他心里发热,温柔地亲着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在没遇到她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也能这么柔软。跟她在一块儿的这段时间,甚至比他这辈子感受到的情感都多。
  “我会好好儿对你。”他对她作出承诺。
  她笑着点头,“我也是。”
  ……
  时伊带任礼元见过陈英兰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父亲了。
  她打了电话通知他,说近期会带个人过去给他看看。
  父亲问她:“你喜欢的人?”
  她纠正,“我爱的人。我要跟他结婚。”
  父亲笑了,“那来吧,我得好好看看。”
  就这样两人挑了个日子,一起飞到了时志国的服刑地。
  飞机落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们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去会面。
  时伊对流程再熟悉不过,办妥之后跟任礼元坐在屋里等着。
  即使对穿囚服的父亲已经不那么陌生了,可每一次见到还是会在心里产生种刺激。
  父亲看上去精神还不错,跟上次比没胖没瘦。看到时伊的时候,脸上立刻挂起了笑容。身边的任礼元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点头示意之后,三个人都坐了下来。
  “还好吗?”时伊问爸爸。
  时志国点点头,看着女儿的表情有说不出的宠溺。
  “这是你要结婚的人?”他看向任礼元,轻声问时伊。
  时伊点着头,看了眼任礼元。
  “伯父好。”
  时志国打量着他,任礼元也任由打量。
  半晌之后,时志国才问他:“要跟伊伊结婚?”
  “是。”
  “想清楚了?”
  “是。”
  时志国笑了,看着任礼元的表情意味深长。
  “我会对她很好。”任礼元做出保证,神情极为认真。
  时伊看着父亲,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想法。
  时志国看了两个人一会儿,才对时伊说:“要对人家好点儿,别任性。”
  “……哦。”
  接着又对任礼元说:“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祝福你们。”
  “……谢谢、爸。”
  时伊看了任礼元一眼,对他的叫法有些惊讶。虽然确立了关系,可毕竟还没熟悉到可以舒服地称呼对方父母‘爸妈’的地步。再一个,他这个人一向严肃正经,从不会巧言令色。
  时志国显然很满意,笑着直点头。
  任礼元轻轻握住时伊的手,也笑着回视她。
  “什么时候结?”
  时伊说:“回去之后吧,没有定具体的日期。”
  “其他都没问题了?”
  “是。”
  “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接着时志国又问了任礼元他从事什么工作。一听他在中投行工作,便迅速找到了相应的话题。父亲一向是个谈话高手,这点她没学到一分。
  时伊在旁听的热闹,时志国和任礼元俩人聊得也挺投机。这大概就是男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从轻松的谈话间摸索出彼此的深度,然后进行判断和预测。
  “那以后你得好好教给她一些理财知识。”时志国笑着说。
  任礼元点头称是,眉宇间也都是笑意。
  时伊不是很满意,好像她一点经济头脑都没有似的。
  气氛轻松起来,诡异的好像没有玻璃,也没有囚服一般。时伊有片刻的恍惚,忽然觉得今天的父亲格外高兴。之前每一次会面,他都是静静地听她跟妈妈说着最近的生活,然后彼此坐着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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