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花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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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花落的声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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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雪小农走过去,木羽侧身挡在我,正经的不得了的声音:“十八,这是公共场合,最好别让很多人跟着出丑,就是几句话的事儿,你有朋友在这儿,我也有,不好收场对谁都没有好处,你应该不笨。”

雪小农看了我一眼朝会议厅走,我尽量让声音平和:“木易喜欢小诺什么?”

木羽淡淡的看着我:“一根筋,木易说是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好多根筋,很难碰到就有一根筋的,他们相处时间很久了,十八……”

木羽停顿了一下:“一件事儿归一件事儿,别放到一起算。”

我避开木羽的眼神:“是木易自己不男人。”

木羽盯着我,暧昧的笑:“你怎么知道木易不男人?算帐还是分开算好点儿,你回去告诉小诺姑娘吧,木易不会那么容易松手,我就这么一个正常的弟弟,他要什么我都会帮他。”

我扭头看雪小农公司开会的大厅,皱着眉头看木羽:“小诺要是不想,你做什么都没用。”

木羽开始冷笑:“你怎么知道小诺不喜欢木易?用什么方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木易能抓住小诺,在还能找到她的时候,就这么简单。”

我恼怒的看着木羽:“你有那个本事再说。”

木羽盯着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木羽的眼神有些挑衅,有人朝木羽走来,木羽泯了下嘴唇:“有时候给一个人的机会太多了,自己反而没有了机会,这个道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懂!”

菊花台

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我心不在焉的转着手里的记者牌,雪小农挨在我身边,碰碰我:“哎,木羽到底干什么的?我看他的胸牌是特约嘉宾呢。”

我没有说话,身边的很多读者都把闪光灯对准了台上讲话的雪小农公司的领导,雪小农接着往我身边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和小柏结婚?听人说女人三十岁以后就很难嫁了。”

我转脸看着雪小农:“你怎么这么八卦?”

雪小农嘿嘿笑着,看着公司领导,小声嘟念着:“这不是好奇吗?”

新闻发布会后,雪小农要帮着收拾现场,我一个人拎着赠送的礼品袋离开,友谊宾馆需要从里面往外走一段小路,路边会允许停车,像我这种经常靠11号车子走路的人连停车位都省了,而且不管怎么开都不会有交警拦着你(人类双腿走路的最高的速度是多少脉?)

我一边走路一边低头打开礼品袋,翻开里面赠送的POLO皮具,样子还算精美,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据说真的POLO皮具可以卖不少钱,不知道送小柏会有什么反映?我有些泄气,竟然要靠写新闻稿换赠品过日子,这哪是有计划有前途的人生?三个点儿一个昆,摆明了就是混。

然后,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十八。”

抬头,看见花坛边儿站着的木羽,木羽的表情有些松懈后的疲惫,朝我走了两步,我小心的往后退了两步:“小诺的事儿我管不了。”

木羽看看通向友谊宾馆外面的甬路,转脸看向我:“一起出去吧。”

木羽往前走,我站在原地没动,木羽站住,转头看我,神情很疲惫,声音柔和的有点儿不像话:“怎么了?”

我摇头:“我们不同路。”

'奇'“我认识你那么久了。”木羽往我的方向走了两步:“就换我请你喝一杯咖啡,你会觉得过分吗?”

'书'上岛咖啡的香气很浓烈,木羽低着头,搅动着咖啡,被搅动的旋转起来的咖啡在热气中象催眠的道具。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POLO皮具吸引了,我反反复复的打开那套皮具的盒子,里面有腰带、钱包、钥匙串,按照顺序我开始仔细检查腰带、钱包、钥匙串,然后在逆着顺序检查钥匙串、钱包、腰带,然后再倒过来重复。

'网'看武侠小说,书中常说,高手过招,最先着急的那个一定输。那么我和木羽之间,最先说话的那个一定被动。木羽用咖啡勺子轻轻敲了一下咖啡杯子的沿儿,一种类似于罄儿的声音若隐若现,象动物之间传递的次音,我发现POLO皮具中的皮带质量还不错。

“木易,很让你们讨厌吗?”木羽喝了一口咖啡:“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

我抬头看向木羽:“如果我们不认识,可能我会觉得你也不错。”

“就算我认识你,我也没觉得你不好。”木羽挑着嘴角笑了一下,摇头:“有容乃大,十八,你的心胸还是那么小。”

我看了一眼上岛咖啡的窗户外面,转脸冷淡的看着木羽:“木易的事儿你不要管,小诺的事儿我也不会管,是不是真的讨厌,是他们的事儿。”

“异性缘很重,但感情却不美。”木羽的手指头沿着咖啡杯的沿儿一圈一圈的转着,开始自言自语,好像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话。

我皱起眉头,瞪着木羽:“你什么意思?”

“我是在说你。”木羽泯了一下嘴唇,一直沿着咖啡杯子沿儿转的手指头轻轻点了一下咖啡,放在舌尖上舔了一下。

异性缘很重,但感情却不美?这句话真要命。

木羽很突然的抬起头看我,声音有些异样:“是不是我给你的感觉一直都那么讨厌,连一秒钟的不讨厌,你都没有过么?”

我第一次没有仓皇失措的避开木羽的眼神,木羽的眼神,我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我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很深,深的你都不知道他上一秒钟和下一秒钟之间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手背儿痒痒的,低头,看见木羽刚才蘸过咖啡的手指头在我的手背儿上轻轻的打着圈儿,我警惕的抽回手,木羽开始笑,笑的很蛊惑:“十八,你是我训练出来的,真好。”

“你经历了我,你不能不承认你变化好多,每次这样想,我心里就会开心很久。”

木羽停顿了一下,连带着声音都低沉的蛊惑着:“那种感觉就像,你从来就没离开过我身边,每次一想到你的反应,不知道心里有多满足。”

我仰靠到椅子上,别开眼神,木羽慢慢收起笑容,开始苦笑:“我们之间,怎么会搞得这么糟糕?”

我不说话的看着咖啡杯子,人家都说沉默是金,如果按照这个算法,这些年我能积攒的黄金也不少了,不晓得我为什么还是混的惨了点儿。如果一个人沉默,通常有两种答案,第一种是默认,而另一种,则是风轻云淡,因为再回头看过去,除了当年的年龄使然,谁还会做那些幼稚的事情呢?

等我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还没有拐过来,我就看见木羽一手摸着下巴,另一只手里转着一张卡片,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站着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我看见木羽轻轻的端起我面前喝的那杯咖啡,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奇Qisuu。сom书,慢慢的慢慢的喝了下去,然后非常小心的把手里的卡片放到咖啡杯子下面,站起身往咖啡厅外面走去,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唏哩哗啦的掉落着。

等木羽离开了,我才慢慢的从洗手间的方向走回座位,我喝的那杯咖啡已经空了,空空的咖啡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纸片,我拿开杯子,纸片上写着一句话:“先走了,如果这还能算的上是给我自己挽回点儿面子的话。”

菊花台

阿瑟临走的前一天,小柏出差,家里被我搞的乱糟糟的,小柏在冰箱里买了好多东西,还特意给我买了两本菜谱儿,还在菜谱中间挑选了属于我能力范围的菜式,让我照着那个做菜。

阿瑟拎着酒瓶子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客厅里对着折页的菜谱发呆,有素炒鸡蛋,有素拌面。

阿瑟皱着眉:“我说老大,我明天就走了,你准备给我吃什么?”

我把折页的菜谱展示给阿瑟看:“素炒鸡蛋、拌面、凉拌芹菜、拍黄瓜,你自己选好了。”

“我奶奶都那么大岁数了,我想着来你这儿混点儿吃的,小柏不在,你就拿我当猪喂,有你这么干的吗?”阿瑟不满的接过菜谱儿胡乱的翻着。

我抱歉的看着阿瑟手里的酒,一瓶还没有开封的好酒,我苦笑:“对不起你这瓶酒了。”

阿瑟嗤笑:“得了吧,这酒又不是我的,我从我发小儿那摸来的,哎呀,到底是一起穿开裆裤混过来,我拿了他一瓶酒,他竟然没反映……”

我打开冰箱的门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转脸看阿瑟:“到外面要几个菜吧,”

“素炒鸡蛋吧,在澳洲连盘像样的中国菜都吃不好,贵不说,味儿都绕着地球跑了两圈儿了,我还真是怀念我奶奶做的那个鸡蛋羹,什么都没放,就是好吃。”阿瑟兴奋点着素炒鸡蛋的那页:“芹菜也好啊,还有你家冰箱还有辣牛肉和泡菜,别跟我打马虎眼,我都看见了,最后我再给你做一招牌菜。”

我睁大了眼睛:“你,还会做招牌菜?”

阿瑟得意的笑:“鸡蛋炒西红柿,一顶一的好。”

我刚想问阿瑟西红柿炒鸡蛋和鸡蛋炒西红柿到底有什么区别,阿瑟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转身开始从冰箱里往外拿要用的菜和鸡蛋,我听见阿瑟说:“死胖子,你还记得我明天走?屁话,我都等了一天了都没个人请我喝顿送别酒的,我啊,在十八这儿,你要是真有诚心给我饯行,那行,你过来,酒也好菜也好,你要是不想我绕着地球,从北半球一直骂你到南半球,你就照量着办吧,挂了。”

阿瑟挂了电话,接过我手里的鸡蛋:“什么叫鸡蛋炒西红柿?就是鸡蛋要比西红柿多,再来俩鸡蛋,对了,方小刀刚给我电话,说要给我饯行,哎呀,我混的还行,来来去去的,总算还有人惦记着我……”

想起方小刀,我就自然而然的想到左手,阿瑟流氓兮兮的叼着烟,往碗里磕着鸡蛋:“十八,我还真能纳闷儿,我们毕业后,有一两年的时间呢,你以前的爱情早就灰飞湮灭了,你和左手就没发生点儿什么吗?”

我蹲在地上剥着大葱,没有说话,阿瑟用筷子飞快的搅着鸡蛋,皱着眉瞪我:“一跟说关键的事儿,你就装怂……”

等阿瑟鸡蛋炒西红柿热气腾腾出锅的时候,我听见了敲门声,我估计是方小刀来了,跑去开门,阿瑟在厨房嚷着:“十八,要是死胖子不拿酒不拿菜,你把他给我轰出去……”

“嗨!”方小刀胖胖的脸被冬天的风吹的红红的,手里拎着袋子,朝我挤眉弄眼的。

我没好气的瞪了方小刀一眼,等方小刀进来,我刚要关门,方小刀朝后面喊:“你怎么那么慢?不就一箱啤酒吗?真费劲儿。”

然后我听到玻璃瓶子撞击发出的声音,左手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带着寒气抱着一箱啤酒进了房间,我避开左手的眼神:“过来了?”

左手哦了一声:“小刀说,阿瑟明天走。”

阿瑟叼着烟,手里还拿着铲子从厨房出来,看见左手,兴奋的差点儿扔了炒菜的铲子,上去就给了左手两拳。阿瑟把铲子丢给方小刀,搂着左手的肩膀,笑:“靠,你小子就是一闷头儿驴,我就知道我明天走,你不会真的不跟哥们儿喝口酒吧?打电话给你的时候还拿捏着,你拿捏什么啊你?”

我从方小刀手里拿过铲子,进了厨房,心不在焉在锅里翻着芹菜,我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转头看见方小刀笑的阳光灿烂的脸,我接着翻炒着芹菜,方小刀用手拿了一块鸡蛋吃起来:“阿瑟拿得那瓶酒真的假的啊?现在假茅台多了去了,要是真的,我今天多喝点儿,真是孙子诶,几百块一瓶呢……”

我看着方小刀:“都说做兄弟的,手心手背,分不出来谁厚谁薄。”

“那是。”方小刀得意洋洋的拍着胸脯:“你和左手,都是我的手心手背。”

我盯着方小刀:“我只是你的手背儿,而左手是你的手心儿,手背儿比手心儿厚,可是手心儿分量就比手背儿重好多。”

方小刀眨巴眼睛:“十八,你你,你这话说的就太……”

“知道为什么吗?”我冷冷的盯着方小刀眨巴频率非常快的眼睛。

方小刀急了:“你得给我说清楚,我啥时候不把你当兄弟了?”

我关了煤气,笑:“因为手心儿向里,而手背儿向外。”

方小刀哎哟了一声,阿瑟在客厅喊:“胖子,你怎么了?”

方小刀龇牙咧嘴:“没事儿没事儿,咬到舌头了,妈的,肯定想吃肉了。”

菊花台

喝了一晚上的酒,阿瑟的酒很暖,也很醇厚绵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阿瑟带来的酒的缘故。而左手的酒越喝越冷,满口都是涩涩的味道,不知道是那些啤酒是左手带来的,还是啤酒本身的味道就是那个德性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都睡不着,方小刀在小柏房间打呼噜的声音估计楼下都能听见,我不知道楼下为什么没有人上来找我算账。我恼火的在床上坐起来,用手拍着脑袋,真是奇怪,小柏在家的时候我总是睡得很踏实。

我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头的杯子喝水,杯子早就空了,我小心的下了床,拿了空杯子,开了门,尽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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