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别生气,我睡醒了,就好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连璇颖只比白骨精多层皮的身子哆嗦着,招牌似的堆积着无害的笑。
进房间后,看见叶安袭并没有跟宗政贤在一起,连璇颖心下有些窃喜,今晚说什么她都要做他的女人!
她不能再被动了!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一定要抓住他的身体!
什么抓住胃就抓住心了,那都是男人骗吃骗喝树立的虚伪招牌,有多少女人傻兮兮的系上围裙,辛辛苦苦当了一辈子厨娘却喂出了一头出去找丝袜mm的男人。
“去洗个热水澡,今晚太晚了,就住下吧。”
宗政贤打算一会去前台再开一间房吧,这么晚了,就别让她折腾了。
“遵命,哥哥。”
连璇颖来的时候还是忐忑的,根本没想到这么顺利,她认识他十几年,他一直就是个注重私生活的人,他是大男人,向来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世界,这么多年她都只能是远观,从来没有主动走进过他的生活。
她还怕他会固执的送她回医院,故意提前几百米下了出租车,把自己淋到湿透。热水淋到身上,冷热交替,让她的心脏有些不舒服,可这样的结果是值得的,仔细的洗着各个部位,涂着香氛的沐浴乳,精心准备着稍后的结合。
香氛沐浴乳!
对了,怎么会有香氛沐浴乳!
哥从来不用这中有味道的东西!
是那个女人的!是那个女人的!
女人的神经向来是敏感的,尤其是像连璇颖这种心机极重的女人,找出一个蛛丝马迹之后就看到了更多的破绽。
盥洗台上几根的黑色中长发,乳液质地的洁面乳,这些都是女人的东西!
她嫉妒得要喷火了!哥竟然允许那个女人跟他住在一起!
这么多年,哥给她买过很多房子,却从来没有让她住进过他的任何地方!
为什么!凭什么!
她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会让他觉得自己知进退,会更喜欢自己!
她错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不了解这个男人!一点都不了解!
“璇颖,洗好出来,我们谈谈。”
隔着浴室一道门,她都听得出来男人声音里的歉意,谈谈?
谈什么,不,她不要听,别说出来。
三两步奔至门口。
刺啦……
猛的拉开门,在宗政贤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未着寸缕的连璇颖扑到他的身上,因为身高优势,圈住他的脖子,一翘脚变精准的吻住了宗政贤的唇!
意外的重量,让宗政贤脚下一个踉跄,二人倒在了地毯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扳着她的身子,把她推开,眉眼中尽是怒色。
“璇颖,你干什么!”
“哥!要我!”被推开的连璇颖,此时骑在宗政贤的身上,伸手就去拉宗政贤的皮带,急促的揉抹着他的下身,期盼着他的身体能给她一丝本能的回应。
冷脸抓住她的手,毫不留情的扳开,甩到一旁,语气冷冽。
“起来,马上,穿好衣服,我们谈谈。”
看来白天在医院的决定是对的,必须摆清现在的关系,对谁都是好事。
璇颖变了,上次在医院他清楚的看到了她动手去打叶安袭,因为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他记忆里那个善良的妹妹已经变的疯魔了!
曾经他想过,璇颖的知进退和懂事,让他动过跟她要孩子的想法,可现在,他知道,不是,一切都不是他想的样子,这么下去无论对他还是对她都是极不负责任的事情。
哭得眼泪和鼻涕混了一张脸的连璇颖声嘶力竭的双手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
“不,我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俯身下去,拼了命的要去衔住男人的唇!
咔哒!
房间门开了。
叶安袭一开门便见到这样一副画面。
未着寸缕的女人趴在在男人身上,二人的嘴唇纠缠在一起。
恶心。
叶安袭第一反应就是恶心,像是吃了别人嚼过若干次的口香糖,说不出来的反胃。
“宗政贤,你他妈的畜生!”身后的战祁冲进来,一拳狠狠的打在宗政贤的脸上。
刚才吃晚饭,安袭还特意叫了外卖,战祁心知肚明,她是给他宗政贤叫的!
安袭是什么性子!自己都不记得吃饭的人,能给他宗政贤带吃的就说明她心里有他!
这份掂心他战祁做梦都求不来,可他宗政贤在干什么!
手下完全没有留情,战祁用尽了全力,雄性动物先天都有着斗争和反击的细胞,平白无故的被打,宗政贤的怒火也片刻被点燃。
赤裸着身子的连璇颖见到冲进来的陌生男人,早就起身钻进被子底下,宗政贤一起身,就开始还击,两个人很快就你一拳我一脚的撕扯到一起。
叶安袭没有看他们,绕近房间拿了自己的证件和东西,把带回来的食物放到了茶几上。
见到未着寸缕的连璇颖看着自己那眼里胜利一般的光芒,叶安袭安静的转身离开。
晚上叶安袭没有回叶宅,也没有接受战祁的安排,自己找了一家经济酒店住了一晚。
快要睡着的时候,宗政贤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在哪里,她如实说了,他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
“等我一起回h市。”
因为这一个电话,叶安袭莫名其妙的失眠了,总觉得酸酸的,一晚上翻来覆去,很快天色就鱼肚白了。
最终,叶安袭没有等他,她找不到自己应该等他的理由。
第二天,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就回了h市。
55 无处不在的魔障
连接数万里长空,只需寥寥数个小时,这是飞行给人类带来的奇迹,可咫尺天涯的人心却是任何一场工业革命都不能挽救的鸿沟。
出了H市的机场,叶安袭直接回了宗政大宅,因为时值上班时间,偌大的宅子只有徐妈一个人在家。
“二少奶奶,二少爷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虽然叶安袭人冷了些,但从来不给人高不可攀的高阶感,徐妈自然也喜欢跟她亲近。
“徐妈,我累了,先上楼了。”
现在跟她说什么都行,除了宗政贤这个人,一夜的失眠脑子里都是那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的一幕,即使她明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却总是像风干的水墨画一样挥之不去。
都说在外旅行的人,走了一圈会发现,家才是最温暖的地方。
可此时此刻的叶安袭身处她所谓的‘家’,只是让她觉得无比烦躁。
卸下数日的疲累,脱了衣服进浴室打算洗个澡。
可刚刚躺进温热的水里,周身还未来得及消弭疲倦,耳旁就好像听见那个淡然沉寂的男声。
‘你出来或者我进去抱你出来。’
抱着疲倦的双肩,叶安袭甚至感觉那个人就站在浴室门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进来,这样的澡洗的也不安生,草草的冲了一下,她就出来了。
坐在梳妆台前,打算吹干头发,风筒里温热的风轻搔头皮的时候,恍惚间感觉就像是那个光洁修长的指腹在轻触着她的发根,那种没有源头的电流流通过全身,错愕的闭了风筒,用干毛巾使劲的擦了擦头发。
算了,自然干吧。
打开pad,习惯性的登陆一下邮箱,自从小库失踪后,叶安袭就多了这样的一个习惯,以至于现在没有侦探社的消息,她依然保留了这个习惯。
邮箱里有一封四天前来自陌生人的邮件,打开一看,是一组照片。
是那次他们去S市的时候在那片天然湿地,那个摄影爱好拍好后发过来的。
照片上的卓逸的头上滑稽的站着一只大白鸟,而照片里的她笑的开心极了,那样轻松地眉眼就连她自己都错愕,这个是她么?背着那样沉重的人生包袱,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笑过了?
叶安袭看着这张照片看的出神,也许是角度问题,照片上的宗政贤竟是随意的望着她的角度,而那薄唇竟是意外的扯出了一抹弧度。
不得不说,她虽然不喜欢笑,但是也没有这个冰块的笑更难得,怎么形容呢?那就好像是更年期后的突然来了例假,难得的几乎微乎其微。
关上邮件,她还是说服了自己,一定只是角度的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是折腾的有些厉害,加上一晚没有睡觉实在是很疲倦。
躺在床上,叶安袭做好了随时昏死过去的准备。
可……
翻来……覆去……
几个来回之后,她非常悲催的承认,她失眠了,躺在这张床上,总觉得还有枕头和被子以外的必需品。
紧蹙着眉头,叶安袭坐起身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入睡。
看着墙上那张‘鹣鲽情深’的婚纱照,那张冷着脸的宗政贤像是在直勾勾的盯着她。
真的是招了魔障了,不正常……
叶安袭真的很困,她真的很想睡个好觉,最后,她决定,离开这里。
半个小时候,田笑甜家的门铃响了。
“呀!小叶子,你眼圈怎么这么黑?”
“最近可能我要住你家……”
没等甜甜摸上摸下的检查,叶安袭就拖着困得半死不活的双腿摸去卧房,躺在田笑甜的床上,立时昏死了一半。
甜甜小妈可舍不得她的小叶子公主眼圈黑黑的,这边叶安袭半梦半醒之间,也任凭着田笑甜给她敷着眼膜和面膜。
田笑甜本来就是那种皮肤特别薄,还从来没做过任何粗重工作的千金大小姐,保养简直没话说,小手不是一般的软,叶安袭被她按压的好舒服,迷迷糊糊的终于赶走了她脑子里的魔障,睡死过去。
来了。
“小叶子,那个……战祁跟你一起回来了么?”
“……”
回答她的是叶安袭微微的轻酣,甜甜吐出小舌头,即使没有听到,她的脸还是红红的害羞了起来。
叶安袭这一觉就直接睡了表盘的好几个圈,睁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临近黄昏了。
“小叶子,你醒啦,来来,这件给你穿。”
田笑甜手上拿着一件桃粉色的极简的小礼服裙,边说边比划着。
?
揉了揉惺忪的睡眸,叶安袭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又倒下去准备继续梦境。
看她又睡着,甜甜过去摇她。
“起来啦,小叶子,不要再睡啦!”
?
再次睁开眼睛,这回有些清醒了,看着那件桃粉色的小礼服,满脸的问号。
“有个伯伯家的姐姐订婚,我得去一下,你知道哒,我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可是又没办法,刚好你在,陪我去嘛!”
田笑甜家做的是能源产业,爸爸常年不在家,加上她妈妈早年去世,家里又只有这么一个独女,常年家里的应酬都是她在赶。
虽说衣食无忧,可确实也有身为企业千金的责任要尽,所以说光鲜的背后,也有着数不尽的无奈。
叶安袭也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可又不忍心拒绝傻丫头的期盼,最终还是妥协。
“嗯。”
——
一个半小时以后,一身桃粉色小礼服的叶安袭和一身浅绿色小礼服的田笑甜,出现在某星级酒店的宴会厅。
在电梯镜面的门上看着自己桃粉色的打扮,叶安袭还是很无奈,过了今天她一定记得,再去田笑甜家说什么也要带身衣服。
“左伯伯,恭喜您,爸爸实在赶不回来,让我跟您说声抱歉。”
田笑甜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良好教养,看着那个今天女主角的父亲,叶安袭眸中一紧,有些发愣。
是左正国!
那今天订婚的不就是……
56 警匪齐聚
“兰兰啊,快招待一下甜甜。”
这个曹操不用说,只是刚一想到,就来了,那一身黑色高雅长裙的女人过来的时候,叶安袭就后悔今天的善意突袭。
“甜甜,来了啊。”
左正国这些年的风生水起,3年时间从市局局长做到省公安厅厅的副厅长,连带着左兰兰也确实多了些高干子女的范儿,举手投足间八面玲珑尽显。
这些年,左兰兰变了不少,越发内敛了,那骨子骄纵之气几乎都隐遁至无形。
“左姐姐,恭喜你。”
社交么,不用太熟,只要有一丝裙带关系,都会表现的像打过了八圈一样熟悉,其实左兰兰和田笑甜彼此都是第一次相见,就连听没听说都难说。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叶安袭。”
本来这个眼高于顶的女人根本都没有留意田笑甜身后的叶安袭,可这一个礼貌性的介绍,她的目光就锁在了她的身上,画了新娘浓妆的眸子里依然看得出一阵紧缩。
“你好,左小姐,恭喜你。”
叶安袭知道左兰兰认出自己了,可她笃定她不会戳破自己,就像上次在那件日本料理见面时候一样,没有人比这个女人更希望‘金小山’的人间蒸发。
叶安袭?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她金小山怎么变成了叶安袭?
慕岩一定是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