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三瓶酒摔落在地,碎裂声噼啪作响,满满的红酒全部溅到那个痴心妄想的贱蹄子身上。
“啊————”
先是一声尖叫,随后就是劈头盖脸的咒骂:
“你是怎么走路的?你知道我这条裙子多贵嘛,现在上面全是水。”
“喂,还有你,前面的小姐,你站住!”
身后一阵骚动之后,似锦悠悠的转过身,灯光迷离,勺儿见过似锦,此刻却没有认住来,趾高气昂的在似锦面前呵斥:“你是怎么走路的,撞到了,害的他溅我一身酒水。”
“我给你醒醒脑啊。”似锦气定神闲的站在她面前,明晃晃的笑:“免得某些女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神经病。”勺儿抬头,骂了一句。
似锦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勺儿猛抬头瞪着似锦,这会儿看清那女人,不就是施少的妹妹,而她旁边的女人不知道似锦的身份,上来就想回甩似锦:“这哪里跑到的神经病!”
☆、在这里我就是不讲理的
勺儿赶紧拉住那个想要替她出头的女性朋友,可惜没拉住,她身边的女人狠狠的向似锦回敬过去。
其实,勺儿若是有心拦,肯定是拦得住的,不是临时起了个坏心眼,心想自己被打了,怎么着也要还回去,不过她自己是不敢的,不然得罪了似锦不是间接得罪施少么,她还没蠢到这种地步,适才让别人替她出头。
似锦见那女人居然敢甩她,顿时一个闪身躲闪了过去。
她急转得快,忽然皱着眉头倒吸一口气,脚底仿佛踩到了玻璃碎片,坑爹的,她紧皱了一下眉头。
没想到那个女人一击不中,反手又向似锦甩了过来。
那女人叫柔儿,是跆拳道馆的教练,平时脾气异常火爆,似锦正纠结于自己的脚底板,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她又一巴掌挥过来。
她顿时猛抬一脚,直接向那个女人踹去。
“啊!”
那女人身为跆拳道教练,居然被似锦一脚踢的,踉跄倒退两步。
似锦反弹的也倒退两步,越发觉得脚底疼,不过这个时候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站住脚之后,轻轻拍了拍手:“这里确实有个两个神经斌,该送进精神病院去。”
“你,你!”那女人没想到自己一个跆拳道高手,居然被被人给踢重,她愤懑的想要回击,勺儿这会儿才知道怕事情闹大,赶紧拦住她
“算了,算了,小柔我们走。”
勺儿哪里真敢得罪似锦,认栽的赶紧想走人,她身边的小柔却不服气:“她打你还踢了我,算什么算,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似锦不甘示弱的轻笑:“我打这贱蹄子还是轻的,以后少出门晃悠,做小三就要有做小三的职业道德,我见过很多当三的,不过像你这么猖狂的还真的少见。”
似锦本就因为哥哥和佳佳的事情心情不佳,这女人真是撞到枪口上了:“对了,以后最好别轻易出门,让我见到你一次我打你一次,你信不信?”
“这哪里跑出来的疯狗,这么嚣张乱咬人!”勺儿身边的小柔撩起衣袖,勺儿更紧张的拦住她。
她嚷起来没真在出手,不是她不敢对似锦动手,而是似锦身上的气焰真的嚣张到了极致,她瞧勺儿都那个低头的态度,心里也微微权衡了一下;同时又怕自己再次吃亏,似锦的身手也不是盖的。
“啪————”
似锦狠狠的,又甩了过去,小柔她不打,她就专打害佳佳离家出走的女人,这个城市她向来横着走的,PUB里很多人都认识她,这厢有骚动,立刻就有眼见的去向隔间里的严挚回报去了。
严挚走过来的期间,似锦不解气的甩了勺儿,勺儿眼底冒着火,面上却放低着姿态。
“你,来人啊!打了人!还不讲理了这!来人啊,保安!保安!”小柔大声嚷嚷起来。
似锦轻蔑的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我打她又怎么样,在这里我就是不讲理的,有本事别再我的眼前出现。别以为自己长得人模狗样,就妄想进我家门,我哥哥的眼光,还不至于差到那个地步!”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严挚刚走到似锦的身后,跑得无影无踪的心肝已经站到了似锦的面前,她微微扬着眉看着那个和似锦吵架的女人,话却是对似锦说的:“似锦,怎么了,她们欺负你?”
严挚双手抱着胸,看着似锦的背影,打算走上前,听着似锦嚣张的话儿,沉吟片刻,又顿住脚步,只站在她的身后任由她闹腾。
着实一副“天下尽由似锦去嚣张,天理枉法在她面前纯粹就是个屁”的护内态度。
有保安看着这边有人闹事走过来,被严挚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呵斥得一个也不敢上前管事。
更何况,有严少在,谁敢上前起管?不想活了差不多。
“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没看到我们被打了,我们来这里是消费的,不是来被人打的,保安!保安!把这只疯狗轰出去。”小柔可真是一点眼力都没有的蛮女。
似锦身后的严挚,微微皱着眉头,眼底正酝酿着血光四溅的杀意。
本来事情没有那么严重的,似锦解解气小教训一下也就罢了,没想到偏偏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柔,连似锦都敢骂。
心肝转身看了哥哥一眼,发现哥哥的眼底,血光一片,心肝知道,哥哥可能在酝酿着大开杀戒,他的女人,他自己说一下碰一下都舍不得,如今被别人骂做疯婆子,那女人当真不想活。
何止啊,倘若他们看到刚刚那女人对似锦动手,估计此刻严挚这会儿早没耐心随意似锦去嚣张,而直接改用最残暴的手段解决问题,他狠起来,从来不分男女有别,老少有别,只有一个底线:谁让似锦不爽,谁就得生不如死。
心肝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说不定还能从哥哥那里讨点好处。
顿时,她上前“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那个骂似锦是“疯狗”的女人脸上,“啪啪啪啪啪……”一点也没有手软。
她刚刚在某个男人那里寻到不痛快,正好没处发泄,权当找个出气筒发泄。
“你,你!”小柔被打得头昏眼花说不出话来,勺儿一瞧面前的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赶紧服软:“小柔,别闹了了,我们走,快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似锦拦在勺儿的面前,对心肝说:“心肝,就是因为她,佳佳才出走的!”
似锦指着那个越来越不敢嚣张的勺儿,勺儿早已吓破了胆,因为似锦身后那个冷意的男人,更加浑身发软起来。
“什么?”心肝一听原委,顿时比似锦还激动,直接动粗爆大勺儿,将勺儿一整张脸打得比包子还肿都不解气:“口!长成这副模样,还学人家做小三,也不拿个镜子照照。我还以为是哪个美胚子敢欺负我家佳佳呢,原来是个丑八怪!我呸!”
她瞧着勺儿两眼汪汪还不解气,对着一旁的保安说:“你们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这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从神经病院出来的你们也让进?赶快给我送回神经病院去,东城的那家,告诉院长,我严心肝送过去的,没有我的鉴定,谁敢再放出来祸害人试试!”
☆、哎呀,似锦姐,你受伤了?
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再不拖走在她手下就要出人命了。
心里想着佳佳脾气多好啊,她早就想找出那些个贱蹄子了,今天逮到了还能不给佳佳出气?
她可怜的佳佳,居然给这样的货色气得离家出走,这样的货色告诉她她就能收拾了嘛。
几个保安再看严挚的眼色,那厢PUB的经理都擦着汗跑过来了,听到心肝姑奶奶的话,赶紧命令:“都傻站着干什么,拖走,赶紧拖走!”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没有王法了么,我们才是受害者。”小柔大叫。
似锦呲之以鼻:“我说了,我就是王法!”
勺儿吓得直接软到在地:“求求你们,我再也不也不会去骚扰施少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
心肝微微甩了甩手:“拖走!快拖走!看着就心烦!”
一场闹剧片刻收场,似锦转个身,严挚嘴角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抓着她的手:“疼不疼?有没有出气?”
他刚刚瞧着她出手用劲够大的,不知道会不会手疼。
“没!”似锦依旧不高兴:“我哥哥还跪着呢,佳佳到现在下落不明。”
“那怎么样才算出气,要不我让人把人家九族之内全部送进精神病院去,给你出气,好不好?”
严挚说的话一点都不像哄她开玩笑的意思,似锦想了想,摇了摇头,拉着他往隔间走:“那样太高调了,我不喜欢。”
“那好,我低调一点。”严挚说着搂她向隔间走。
似锦不知道严挚是如何低调的,反正后来听心肝无意间提过一句,说她哥做事就是狠辣,得罪谁都别得罪她似锦,否则没一个有好下场。在狠辣这方面,他完全继承了雷裂叔的手段,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此刻,似锦刚走两步,忽然皱紧了眉头,低低的喊了一句,“疼!”
“怎么?”严挚搂着她的腰,紧张的问。
旁边刚瞧热闹的人已经散去,PUB内依旧歌舞升平。
“脚底板疼,好像刚刚踩到玻璃了,这高跟鞋的质量怎么这么差?”
严挚听她说踩到玻璃碎片,顿死脸色大变,拦腰打横抱着她,急走两步到原先的隔间,将她放在真皮沙发上,完全不顾面子的蹲下来给她脱鞋子。
动作轻柔而带着毫不掩饰的疼惜。
甚至,亲自脱掉她的丝袜,抬起她的脚底板瞧,这下可了得,一丝红色贸然闯入他的眼底,就像生生一根鱼刺刺进了心里,心疼得他心猛地一颤。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低低的咒了一声,看似训斥,话却说的那么柔,拿着似锦的高跟鞋一瞧,果然有些闪闪发光的玻璃在光照中晃动。
“哎呀,似锦姐,你受伤了?”心肝跟上来,大呼小叫。
似锦抿着嘴巴,没吭声。
严挚忽然一腔怒火涌上心头,抱着似锦就走。
走之前,顿了顿,对心肝说:“给我看看,刚刚碎掉的酒瓶,是哪里产的;还有那高跟鞋的牌子!”
然后,整个人怒意横生,又心疼到难以附加的抱着似锦,消失在PUB里。
☆、小李子是没有,严贱贱,有!
“也没那么严重,就是刺破一点皮啦。”似锦依偎在严挚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瞧着他紧张的神色,心里微微泛着甜蜜。
“出血了都不叫严重,那什么叫做严重?”
严挚的眸子转而幽暗,抱着她坐电梯扶摇直下,很快开着自己的车直接飞飙到医院,兴师动众的将锦白连夜叫到医院给她处理伤口,生怕有什么玻璃碎星子刺进肉里没有检查出来。
“没事,你大惊小怪的把我从被窝里叫出来干嘛?随便叫个护士都能处理。”
锦白昨夜通宵看世界杯,睡得迷迷糊糊被一个电话从被窝里叫出来,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顿时觉得严挚越来越大材小用。
严挚黑着脸,在锦白给似锦处理伤口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揪着心。
“似锦的事,那是小事吗?!叫你来你就来,哪里那么多废话!”
似锦的事,芝麻绿豆都会被无限放大,何况如今被玻璃碎片刺伤了脚底板,那是小事吗?一般的小护士,怎么可以处理得了!
锦白懒得搭理,在严挚刀子般锐利的眼神下,“认认真真”的给她涂抹消炎药,处理伤口,很快包扎好。
严挚瞧着就觉得锦白在敷衍了事。
整个人在一旁异常不满,提醒道:“要不要打破伤风针,你给她注射一只。”
“挚,你别故意折腾我。这是谁是医生啊,要听医生的话,小白才是专业的嘛。”似锦听严挚说要打破伤风针,受不了的选择有利于自己的阵营,和锦白统一了战线。
“终于有人慧眼识珠了。”锦白破有点找到知音的感觉,包扎好之后摆摆手:“好了,我继续回去睡觉,你们随意,记得这两天别沾水。”
他说着不等严挚出招就溜之大吉,留下严挚拿着似锦一副毫无办法的表情,苦口婆心:“应该要打破伤风针,这样才保险。”
“你就是故意想折腾我,不打!听小白的没错!”
严挚因为她这句话,紧拧着眉,若有所思:小白越来越不无法无天,赶明儿我好好教训一下。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那厮就是欠教训!这样下去还了得!
他沉思片刻,又道:“我觉得,还是得打破伤风针。”
“严挚!你是医生吗?!”似锦发飙,趾高气昂的指着地下:“蹲下来!”
“喳!”他打算伸手抱她离开,似锦却嚣张的让他蹲下,他做了个慈溪身边小李子最谄媚的动作逗她开心,搞怪的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