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徐管家担忧地问,
“清夏,你跟少爷怎么回事啊,刚刚少爷不是还说他送你回去的吗?”
“没事!谁送还不都一样!”
清夏鼻子忽然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她连忙吸了吸鼻子冲徐管家笑了笑,
“徐管家,这几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看你都把我养成小猪了!”
“哎呀,你客气什么啊,你看你太瘦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天天住在这里……”
徐管家满脸不舍的说道,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噤声。
“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
清夏故作平静地笑着,她当然也知道徐管家在顾忌些什么,她只是一个管家,怎么有资格说哪个女人可以天天住在他的公馆里呢?
楼上,御修离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一动都没动,一双鹰眸紧紧锁在楼下娇小的人儿身上,他看着她瑟缩着裹紧了大衣,看着她有些艰难的上了车,看着她冲徐管家灿然的笑着,然后看着她坐的那辆车子缓缓驶离自己的视线,原本平静无波的黑眸渐渐聚集起复杂的神色。
那一场不欢而散之后,清夏的生活再次回到了最初的轨道,除了身上那个伤疤之外,似乎曾经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温馨都是一场梦境。
她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晚上一个人窝在公寓里拼命补课,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才是她身为一个情妇最应该过的生活,最应该有的心态,不争不扰。
她的伤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护着,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周。周五下午一二节课,本来是她们的日语精读课,可是等了半天都没见那个漂亮的女老师来,本来就好不容易从午睡中爬起来的人们开始昏昏欲睡!
“全体起立!”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传入教室,原本昏昏沉沉的众人顿时清醒过来,就见精读老师那个奇丑无比的男朋友,也就是她们的体育老师大步走进了教室。
清夏的心猛的一惊,难道,今天的精读课跟体育课调换了?她们的体育课是每两个周才上一次的,本来这个周课程表上没有体育课,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心想着等下周要上的时候再去找辅导员请假。
就在她这样心惊胆战的时候,就听体育老师那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同学们好,由于你们的精读老师今天身体不适,所以就把精读课跟下周的体育课调换了一下!”
她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条件反射性地觉得肩上的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
“下面,同学们去一楼集合,跑步跟我去操场!”
体育老师中气十足地说完,率先出了教室。
班上的同学一个个唉声载道却迫于体育老师的淫威而不敢抱怨,只好打起精神走到楼下集合,点完名之后,体育老师便喊着口号带着他们往操场跑去,清夏咬了咬牙,强忍着痛意跟在队伍中跑着,她打算一会儿到了操场,一定要跟体育老师请假,不然她真的会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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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操场上有其他班上体育的学生在热火朝天的活动着,不远处的篮球场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打着篮球,原本在打着篮球的那几个人,一看到迎面朝他们跑步而来的队伍中,那个面色苍白的人儿时,顿时大惊失色,其中一个人慌忙扔了手中的球拨通了电话。
等跑到操场的时候,清夏已经感觉到自己头晕目眩,涔涔的冷汗从额头滑落,队伍刚站好,她就忍不住上前跨出了一步,低头说道,
“老师,对不起,我今天身体不太好,想请个假!”
体育老师一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由得来气,他生平最烦这种不爱运动的女生了,
居“阮清夏,怎么上精读课你没事,一说上体育课你就马上生病了啊,你看这才从教室跑到操场这么一点点的路,你就喘成这样,像你们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的性格……”
只是,还没等他数落完,他面前的人儿早已两眼一黑,缓缓向后倒去。耀眼的阳光下,清夏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她大力掐着自己的胳膊都没用,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就这样软软地就到了下去。
“喂!喂!阮清夏!你醒醒!”
赭体育老师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上前掐她的人中,这时有班里的男生赶紧背起她就朝校医院跑去。
“老师,她真的身体不好的,上个周她刚请了一个周的假呢!”
清夏被送往医院后,班里有女生看不惯体育老师对女生的粗鲁,冷冷地提醒着他。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体育老师一张粗犷的脸上也是紧张地冷汗涔涔。
“她不是有说身体不好吗,可是你不信啊!”
“SHIT!”
原本正在开会的御修离,接到来的电话,忽然这样大声咒骂了一句,吓得整个会议室的人全体噤声,外加大惊失色,尤其是正在做汇报的那个主管,直接需要用力撑住桌子才能让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势。
就在他们都失神间,就见他们那个本就冷酷的总裁阴沉着脸噌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捏着电话匆匆走了出去,他们一个个均目瞪口呆。
原本坐在御修离右手边的俊逸男子礼貌地起身,
“下面由我来继续为大家主持会议!”
这人,便是御修离的特助,龙熙翰,跟所有人一样他也是来自龙门。
他在揽世的权利与地位,可以说跟御修离平起平坐,更确切一点说,揽世表面上都是他在斡旋着,御修离本人鲜少露面,只有在一些重大的会议时他才会偶尔出现一次两次。
大学,校医院。
清夏班里的男生背着她将她送到校医院,校医院的老师接到她,连忙将她放到担架上打算推进急救室。就在车子即将进入急救室的前一秒,
“老师——,请等一下!”
伴随着一声焦急尖锐地大喊,就见一个女生不顾形象地冲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那女生一把抓住担架,满脸惊慌,
“老师,对不起,这位同学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这病情挺严重的,我们需要送她去大医院接受治疗!”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那老师反应过来,就见那几个男生中的一个突然上前,一把将那个昏迷的学生抱了起来,转身就向外冲去,那老师还跟在身后喊,
“哎——哎——同学——”
“老师,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我是音乐系大四的学生舒灿,这是我的学生证!”
那老师怀疑的看了一眼舒灿的学生证,要不是这个女生在这里担保着,她还以为刚刚那群人是来抢人的呢。
“那老师您先忙,我先去看我那朋友了!”
舒灿说完便匆匆跑了出来,抹了把额头的汗,她随便找了个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天!终于让她给拦住了!话说刚刚她还正在上形体课呢,忽然接到御修离的电话,说清夏在操场晕倒了,让她去校医院拦下她。
她之前也知道清夏受枪伤的事情,所以,这要是让学校的医生查出来一个小姑娘肩膀上竟然中了一枪,势必将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她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老师打,就冲了出来,拼了老命的往校医院跑,好歹还是拦住了!
御氏公馆。
御修离和龙吟早已等在那里,龙吟原本一直笑眯眯的脸色难得的严肃,御修离就更不用说了,一张俊脸黑得能吓死人。
远远见到车子驶来,御修离一个箭步上前把那面色苍白的人儿从车里抱了出来,转身匆匆冲进室内。
龙吟则赶紧给她包扎了一下肩上的伤口,然后给她打上了点滴,御修离双手插进口袋站在床边,浓眉紧皱视线紧锁着床上的人儿,一个星期没见她似乎又清瘦了许多。
该死的女人!难道伤口痛不会跟老师说不跑吗?当初她那么迫不及待从这里逃离时的勇气哪去了?怎么就在他面前是长满獠牙的小兽,动不动就朝他亮出獠牙,在别人面前就变成小绵羊了!
痛!好痛!
在一阵接一阵的剧痛中,清夏缓缓睁开眼,就见自己身处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她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难道,她是在做梦吗?她记得她明明是在学校的啊,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呢?
就在她暗自纳闷的时候,就见一个男人推门大步走了进来,伟岸的身躯挟着凛冽的寒气,
“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准去,就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直到你的伤好为止!”
御修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大声吼道。
直到他熟悉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清夏才回过神来证实原来自己真的又回到了这里,面对着他的气势汹汹,她自觉理亏,所以也没有反抗,就那样低着头坐在床上,跟个做错了事的学生面对严厉的老师似的。
“我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你老师上课的内容我会找人录下来,你可以在家里看录好的影像!”
他再次冷冷宣布自己的决定,早知道让她离开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天他就该把她强行留下。
她却依旧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他气得转身就欲离开,不然她再这样沉默下去,他难保不会上前狠狠吻住她惩罚她。
“御……”
她柔柔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带着浓浓的哭音,他心下一软,不由自主地转身走向她。
“疼!”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抱着他的大腿委屈地呜呜哭了起来,
“这一次真的好疼!”
她边哭边控诉着,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抹向他昂贵的西装裤上。
清夏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忽然就很想哭,刚受伤的那会儿再疼再痒她都没有哭过,这一次却忽然想哭,不知道是被他凶的,还是心里难过的,总之就是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让她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
御修离本来准备了一堆要骂她的话,可是被她这一哭,什么都骂不出来了,就那样僵直了身子站在那里,任由她像个孩子似的哭着,安慰人不是他的强项,不!应该说安慰别人这个词语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可是她似乎哭起来没完了,他怀疑她哪儿来的这么多的泪水,
“别哭了,疼就忍着!”
他粗声粗气地说着,掰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皱起浓眉看着她鼻头红肿,双眼红肿的样子。
她却似乎哭得更凶,嘴里更是不断地抱怨着,
“御……你好凶……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
他的头快要炸掉,这样的闹法他真是招架不住。没有办法,他只好俯下身吻向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果然,哭声戛然而止,然后便是她涨红着脸一把推开了他,她哭得鼻子不透气,嘴巴又被他堵上,她差点憋死!
清夏撇着嘴泪眼汪汪地瞪着他,御修离的心蓦地软了下来,说话也不像刚刚那样恶声恶气了,
“知道疼,以后就老老实实呆着!”
粗粝的指腹不算温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滴,指间那滚烫的热度让他心疼。
“嗯!”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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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自从发生了体育课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清夏再次开始了在御氏公馆养伤的日子,只是这一次她的心情没有了前几天那么强烈的排斥感,这场事故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可能真的给许多人带来了麻烦,她该乖乖地听他的话的。
她有时候会想,自己作为一个情妇,是极其不合格的,不会变着花样讨好他也就罢了,反而动不动就忤逆他,惹怒他,是她太年轻,不懂得复杂的人情世故,不懂得察言观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从他受伤住在她那里之后,她开始觉得他并没有刚认识时那么可怕,虽然他大部分时间依旧冷漠疏离,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是她想多了吗?
她有时候也会想,以她这种性格,也许当初她落在别人手里,现在早已死路一条。她想她或许该感谢他,给她现在这样衣食无忧的生活,即使,她赔上的,是自己四年大好的青春年华。
居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常常是她早晨起床的时候他已经离去,而晚上她睡着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早晨盯着身畔早已空无一人的床铺,她常常会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而晚上,总是拼命地忍住困意想要等他回来,却每每总是先睡过去。
阳光充足的书房里,清夏抱膝,将头抵在膝盖上,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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