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想……唔……”
“顾二少……曾经有过一段怎样的故事……”
他的女人,吃了一晚上饭,全盯着别的男人看了。天知道在她一次次看过来的时候他心里是多么狂喜,关系僵化以来,她很少与他有眼神交流。
所以他在她每次看过来的时候,都积极地回应她。最后却发现人家眼里根本没他,有的是他兄弟!还叫他怎么淡定下来。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这种情况!”
他冷哼一声,然后一个挺身将自己深深埋进她,不知疲倦地索取着她的美好。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柔软的如同一滩水,没有刺,没有冷漠,没有拒绝,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她完全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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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清夏还在图书馆的时候,忽然接到老头的电话,说是叫她一起吃饭,她先是拒绝,老头不依不饶,她只好赴约。
她刚进餐厅就见老头从屏风后的一个座位上站起朝她招手,她迈步走了过去,却见老头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落落回头,竟然是御修离。肋
她顿时尴尬地立在那里止步不前,怎么会是他!为什么越是不想见到偏偏三番两次地遇到,这个老头到底安的什么心,怎么老感觉他像在撮合他们俩?
拜托啊老先生,您的儿子都有女友了,您还乱点鸳鸯谱,是不是有些过分?您这样,受伤的是三个人。
“清夏,还愣在那里干嘛啊,赶紧过来啊!”
龙笙见她不动弹,上前拉过来将她按在座位上。
在她印象中,他们从来没有在这样开放式的餐厅中面对面坐着吧,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这就是作为一个不被承认的情人的悲哀吧。
她浑身僵硬地抬眼看了对面的他一眼,他倒是一脸的闲适自然,看向她的视线里更是盈满笑意。反倒是她,如坐针毡。
点完菜后,老头刚吃了没几口就说,
“你们先聊着,我先去个洗手间!”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龙笙一走,清夏顿时有些尴尬,低着头闷闷吃着饭,就听头顶一道低沉的笑声响了起来,她愣愣抬眼就见他笑得满脸风华。镬
御修离瞥了一眼龙笙离开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老头搞得活生生一副相亲的局面,介绍人在两人熟悉后就借机离开,然后剩下男女双方互相了解。
老头的用心他当然知道,既然是为了撮合他俩,他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处于冰冻状态,他这样三番五次的撮合,他倒是省了不少心思。
清夏见他一直笑也不说话,坐在那里更是煎熬,左等右等都不见老头回来她不由得有些焦急,
“那个……。我先走了!”
说罢便站起了身来,这种场合万一被人撞到,传到他女朋友那里恐怕不太好吧。再说了,他不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被人知道。
“既然都出来了,就吃完了再走吧!”
他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盯着她淡淡说道,语气虽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命令。
清夏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长长吸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刚坐下就见他拿起刀叉优雅切割着盘中的食物悠然开口,
“说点什么吧!”
她想了想,抬眼看着他轻轻说道,
“我想搬家!”
她轻盈的语气像是在原本宁静祥和的空气中投下了一枚炸弹,以至于御修离切割食物的动作就那样僵在那里,半天后,他才喃喃出声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想搬回我家的房子住!”
她静静看着他惊讶的表情,认真说道。
既然他要说点什么,那她就说。
她最近因为忙着论文,一整天都呆在学校的图书馆,晚上很晚才回去。那晚她回去的时候,就见到薛瑶安静地站在她家楼下。
一开始她直接无视她,结果后面每天她回去的时候她都等在那里,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站在那里,有时候是坐在车里,反正她就是每晚都在就是了。
后来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问她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她却忽然流下泪来,哭得楚楚可怜,
“阮姐姐,我只是想看看他晚上有没有在你这里过夜?”
她当时有些庆幸他这几天都没来她这里,如果他来了被薛瑶撞到,那会是一副如何尴尬的画面,正牌女友捉/奸在床?
所以,她一天都不能在哪里呆下去了,反正契约结束后迟早要搬出来,不如早点搬好了。虽然那套公寓当初登记的是她的名字,但她并不打算要,她还是愿意住在自己父母留下的那栋房子里,毕竟她在那儿生活了十八年。
“为什么?”
他似是半天才回过神来,抬眼神色复杂地凝着她问,微拧的浓眉显示了他的不悦。
她叹了口气,身子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似乎一下子筋疲力尽般,
“御修离,薛瑶找过我了!”
他眉尖轻挑,落落问道,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清夏快要抓狂,音调不由得拔高,
“如果一个女人天天守在你楼下,你觉得你会怎样?”
她的让怒意让他微微眯起了眼,
“她说什么了?”
清夏苦笑,
“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过去看看她就哭,御修离,我很忙,没有精力应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请你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
她一股脑儿的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她现在真的很想骂脏话,她怕她没有被论文愁死,先被他们给折磨死了!
他却神色淡然,拿起刀叉继续优雅进食,
“我不同意你搬出去,她不会再去打扰你的!”
他一想到她要搬出去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总觉得那个小公寓承载着他们三年多的回忆,在他心中,那个小公寓的位置已经胜过他那个奢华的公馆,那里,有家的味道。
她却说搬就搬?真是个狠心冷血的女人!越想越气,脸色和语气都不能好起来。
听到他说不同意清夏差点一杯水浇向他,该死的他不同意是什么意思?她看了一眼他倨傲的神情,一股酸涩蓦地从心底涌上,让她刹那间手脚冰冷。
她用力捏紧手中的水杯艰难开口,
“御修离,这样有什么意思呢?你有那方面的需求的时候,我会随传随到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他“啪”的一声重重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吓得她浑身一个颤抖。他看向她的黑眸里全是寒意,
“阮清夏,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她抿了抿唇,然后倔强地回瞪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不然还能怎样?”
不然还能怎样?一个养情妇用的破公寓,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骇人的寒意,清夏以为他下一秒会伸过手来掐死她,然而他也只是胸口剧烈起伏着,冷冷丢给她三个字,
“你休想!”
然后起身拉开椅子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躲在暗处的龙笙一见情况不妙赶紧冲了出来拦住他,
“喂,臭小子,你凶什么凶,回去给我向清夏道歉!”
搞什么啊这两个人,他好不容易制造个机会给他们,竟然吵起来了?简直是浪费他的感情嘛!最气人的是,这个臭小子,怎么忍心对那么一个善良文静的女孩儿凶?看得他都心疼了。
御修离正在气头上,看都没看龙笙的就大步离开。
“哎哎……”
剩下龙笙气急败坏地在后面直跺脚。
清夏也没有了食欲,拿着包迈步走了出来打算跟老头告别,他忽然可怜兮兮地说要她收留他,还说什么他生御修离的气了,决定要离家出走。
清夏抚着脑袋哀嚎,
“老先生,你要离家出走也可以啊,你那么多儿子,随便去一个家里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到我这里?”
龙笙说得无比哀怨,
“到他们家哪叫离家出走啊,到时候他们互相一通知,根本没人在乎我的感受!”
清夏本来一直拒绝,可是奈何他缠人的功夫一流,没有几分钟她便缴械投降只好答应了他,反正她这几天马上就搬了,他要是愿意住那儿就住好了。
不管他同意与否,她都铁定了心要搬的。
晚上,她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龙笙坐在餐厅里跟她聊天,门外忽然传来声响,龙笙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御修离掏出钥匙打开门,却见龙笙立在玄关那里将他堵住,
“你来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
两个人不由得异口同声地说道。
“切!”
御修离冷冷嗤笑了一声迈步打算进去。
龙笙却忽然挡在他面前,龙笙身形本就矮小,又站在风姿绰约的御修离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但他的语气却无比强悍,
“你为白天的事向清夏道歉,不然不别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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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修离被他挡在那里,神情不悦地瞪着他。
“为什么要道歉?”
他为什么要道歉,是她先说什么该死的要搬出去的话惹怒他的好不好?
龙笙气呼呼地说,
“对她那么凶,还大呼小叫的,就得跟她道歉!”肋
“神——经!”
御修离白了他一眼打算侧身进来,却被龙笙一把推开。
清夏也从厨房走了出来,系着她可爱的小熊围裙,手里拿着铲子,见到这副局面不由得叹了口气,
“老先生,算了吧,我都已经习惯了……”
道歉?要他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什么?你都习惯了?这么说他天天这么欺负你?”
龙笙顿时大呼小叫起来,
“臭小子!”
他气得到处找东西要打人,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于是他老人家怒火攻心之下一把将御修离推了出去,
“不道歉你别想进来!今天非得治治你不行!”
然后啪地甩上门,顺手又将门在里面别死。
清夏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弄得目瞪口呆,还擎着铲子愣愣站在那里。
“开门!”
外面传来某人的怒吼,外加踢门声。
“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哼!”
老头气愤地吼完,转身拉着她回了屋,镬
“咱们吃饭,别管他!臭小子!”
清夏边在厨房做着饭,边胆战心惊地听着外面的怒吼,哎,她真的担心她的门会被踹坏,不过老头似乎是铁了心不让他进来了,他在外面闹腾了一阵就没了声响,想必是离开了吧。
今天总算让她见到他吃瘪的一幕了,心底不由得小小的开心了一下,活该!这下总算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她也很感谢老头在这个时候将他堵在门外,不然他们免不了又是一番争吵。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让她住在这里,住哪里不都一样吗,反正她存在的价值不过是身体需求而已。
一连好几天晚上,御修离都没能进来,老头像是跟他对上了似的,寸步不离清夏身边。他知道她白天在学校的图书馆,他总不能跑去图书馆抢人吧,打她电话要么不接要么挂断。
他这辈子还没让人给这么无视和冷落过。
那天下午,清夏交上论文初稿之后,破天荒的早早回了家,初稿要等老师审核,这几天她可以放松一下,索性把家搬了。
她需要整理的东西很少,日常用品原先的房子里都有,她只带走了自己平日穿的衣物,两个行李箱而已。
老头不在家她也没法跟他告别,将公寓的钥匙放在茶几上,她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没有任何留恋,似乎不值得留恋。
他曾经给予她的,甜蜜也好,温馨也好,痛楚也罢,就让它都尘封在这里吧。
刚走到门口,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她的心蓦地沉了下去,一抬眼,果然,就见他大步走了进来,见到她手中提着的行李,脸色顿时冷得吓人,她看了他一眼,垂下眼沉默着。
他上前一步夺下她的行李扔到一边,将她步步紧逼到墙角,
“阮清夏,我同意你搬了吗?”
他的语气冰冷地如同来自北极的寒流,听着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御修离真是快要气死了,他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她今天下午回来了,而老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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