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黑衣人欲上前拦住他,里见锦无奈地冲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御修离疯了般地冲向二楼,刚刚听到那个女人那样喊,他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直觉告诉他,是她出事了!
他刚冲到楼梯口,就见到一个女子纤细的身影迅速隐入出事旁边的房间。而他因为太焦急,根本没有细看那女子的身影,他眼中现在只有一个人!
他冲进屋内,就见她捂着肚子面色苍白地蜷缩在大床上,
“夏!”
他上前一步将她抱起,她身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灼伤了他的眼。
他脚下一软,差点抱不住她,救护车的声音及时在外面响起,他看了一眼早已满头大汗的她,收紧怀里的力道抱着她大步就冲下楼去。
旁边的房间,慕子躲在窗帘后,捂着嘴满脸痛心地看着御修离抱着她跳上救护车,然后呼啸而去。
刚刚在房间里,她跟清夏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听到御修离说要让所有人为她陪葬的时候,她忽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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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看过去,她就知道,她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但是她没有勇气告诉她,只好让里见锦叫救护车,然后在那个男人冲上楼之前,将自己藏了起来,他对于她来说,也算是故人了吧。
正如慕子所说的那样,清夏的孩子确实没有保住,她的身体本就弱,又是容易流/产的体质,再加上自从知道怀孕之后一直处于紧张惊恐的状态中,孩子怎么会保住?肋
清夏醒来后,什么都没说,不哭也没闹,整个人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死气沉沉,一直清澈明亮的眸子里只剩下一片空洞。
无论他说什么,他做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只安静地躺在床上,或者闭着眼,或者侧过身去睡觉,她的沉默宣告了两人的关系彻底陷入僵局。
他知道她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是渴望这个孩子的,他承认知道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之后,他的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暖还有幸福感。
可是却没想到事情最终会变成这样,是他不够坚决,如果一开始他就坚定地告诉她他要这个孩子,那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整日惶恐不安。
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她就坚持要出院。他一只手端着刚熬好的鸡汤,一只手按住她收拾东西的手,她似乎一夜之间消瘦了许多,手腕处的骨头咯得他掌心生疼。镬
“夏,别这样,你的身体太弱,医生说要留院查看一个周!”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许的无奈和疲惫,为了照顾她,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医生说,小产之后的休养跟生完孩子之后的坐月子一样重要,最好是调理滋补一个月,如果条件不允许,那她最少也要卧床休息两个周。
她依旧抿着唇沉默着,手被他按着,她就那样低着头看着,她小小的侧脸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离。
他的心像被利刃狠狠划过般尖锐地痛起来,大手紧紧握住她的,
“夏,你说句话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发泄出来好不好?”
他希望她像以前那样任性地跟他哭闹,或者骂他混蛋都可以。她这样平静沉默,让他觉得一夜之间,他们面前横亘起一条深深的沟壑,从此再也无法跨越。
“我要出院!”
她抬起眸子静静看着他,吐出这么几个字,便再次沉默不语。
他顺了她的要求去办了出院手续,最起码她已开口跟他说话。他打了电话给龙熙翰,打算留下来照顾她。
她每天除了按时吃饭之外,依旧沉默着。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将饭菜摆上餐桌,她安静地走了过来坐下,然后轻轻说道,
“御修离,你回去上班吧,我已经没事了!”
那一句御修离,将他的心狠狠扯入谷底,她很少直呼他的全名,以前总是在恼怒的时候叫,可是那个时候听起来只有娇嗔,现在听来却异常陌生而又疏离,似将他彻底隔离出了自己的世界。
他看了一眼她异常平静的面容,有些艰涩地说道,
“夏,其实那天早晨我本来想告诉你,我愿意留下这个孩子,更愿意留你在我身边!”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眼来笑着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或许是我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吧!”
也或许是,我跟你没有缘分。她黯然在心底这样加了一句。如果他早说一点,或许他们现在会是不同的心情,只是,晚了,怎样都无法挽回了。
她坐在他面前璀璨的笑着,他却分明感受到那笑容里的哀伤,忽然觉得没有力气承受这样的哀伤,他放下碗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周之后,他飞往美国过春节。
他走后舒灿跟小雪紧接着飞来探望她,舒灿看着她激瘦下来的小脸不由得心疼得抹眼泪,小雪赶紧使劲掐她,她这才收回自己的难过。
两人在日本也只呆了一个周,两个人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会伺候人,但是两人坚持不让她动一下,毕竟这是关系到她以后健康的大事。
两人为了照顾她,拼命地学做饭,手上全是被烫伤的痕迹,清夏都替她们心疼。可是两人却乐此不疲,真正的知己在一起,总会让彼此成长,不管是生活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让清夏赶到奇怪的是,慕子却一直没有来看她,直到舒灿和小雪走之后,她才出现,还有里见锦一起。
那个冷酷的男人难得对她扯出一抹笑容,然后说道,
“他托我好好照顾你!”
她先是一愣,随即又笑得云淡风轻,像未曾听懂他说的什么似的。
里见锦想起他来找他的那天,他坐在沙发里,面前是缭绕的烟雾,然后他开口说让他帮忙照顾她。
他笑着说,
“她可是你最重要的女人,你就不怕我趁机劫持她威胁你?我可是对亚洲极道主宰的位置觊觎好久了!”
他却只是淡淡说道,
“你不会的!”
如果他是这么卑鄙的人,早在几年前就会接受龙门的资助直接灭掉里见洋一了。
听着他笃定的话语,里见锦自己都笑了,他们虽然是竞争对手,却似乎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春节清夏是在慕子家里过的,日本并不过中国的春节,但是里见锦为了慕子,特意将家里的气氛布置地像在中国过春节似的。
之前凉秋打电话说春节想来日本看她,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因为她不想凉秋看到自己的鬼样子而伤心。
慕子家的小公主只有半岁,名字叫做希蓝,大而美丽的眼睛完全遗传了她母亲的美貌,清夏没事的时候总爱在趴在床边看她,然后一看就是半天,有时候看着看着就落下泪来。
后来慕子发现了她这个样子,便很少让她去看小公主,她知道她是触景伤情。
这段时间,他也有打电话来,但她每次接起电话都是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并不是她故意这个样子,而是她真的没有力气说什么。
也不是她身体虚弱到这种地步,而是她的心太累。后来他或许觉得这样自讨没趣也挺没意思的,所以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那天她刚要睡下,忽然接到了他的电话,她一如既往地沉默,然后在窒息的沉默中,她听到那端的他忽然咆哮了起来,
“阮清夏,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这样沉默下去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脆弱还有痛楚,她知道他喝多了,他很少有喝醉的时候,除了那一年他的生日,但他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流露出他的脆弱。
她难得地开口,
“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欲挂断电话。
“夏!”
他忽然叫住她,低沉的声音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哀求,
“我想你!原谅我好吗?”
她心底某个冰冷的地方砰地一声融化掉,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中,
“御哥哥,你在跟谁讲电话啊,赶紧过来,我们要切蛋糕了!”
她的手一抖,手机怅然跌落在被子上,御哥哥?能这样叫他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娇贵的大小姐,薛瑶。
听筒中似乎有他焦急呼唤着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她猛地伸出手按下了挂掉健。
他跟她在一起?她忽然想起,这个时候似乎是那个大小姐的生日,听那话里的意思,他似乎在给她庆祝生日。
她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起来,然后关掉手机将自己埋进暖暖的被窝中,只是,房间内的暖气明明开得很足,她却一晚上都像睡在冰窖里。
那晚之后的第二天,她就恢复了在学校上课和便利店的打工。她的身体渐渐好转但还是有些虚弱,在慕子家调养了那么久,她却还是没有胖起来,把慕子愁的要命。
那天在便利店打工的时候,店里的电视在播着新闻,她忙碌着在收银。一直淡然的女主播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而又激动,店里的众人视线都被吸引到那电视画面上。
然后她就听到女主播异常兴奋地播报着,
“亚洲极道老大御修离情陷豪门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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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重重地跌了下去,跌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她愣愣抬眼望向前方的电视,就见画面里混乱的人群,大群记者蜂拥围着两个人。
男的英俊冷酷,女的明媚耀眼,如此登对如此惹人注目。
他依旧戴着硕大的墨镜,但她看到他向来紧抿着的嘴角微微勾起,飞扬着愉悦的笑意,身旁是一脸甜蜜娇羞小鸟依人的薛瑶。肋
她知道他的女人多不胜数,但这是他唯一一次公开承认恋情。她想起他曾经说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此刻,他搂着那个女孩如此高调的公布于世……
“夏ちゃん!夏ちゃん?”
已经排了一条长队的购物人员耐性地唤着她,因为她笑容甜美为人又谦逊,所以这附近的人几乎都认识她。
只是,众人叫了半天她都没反应,再叫就见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众人顿时大吃一惊,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个从中国来的小姑娘,在他们的印象中,始终乐天开朗,每天看到她朝气蓬勃的笑容都会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可是现在,她却哭得如此伤心。
便利店的老奶奶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电视,心下不由得明白了几分,她想起她生病那次在她的小公寓看到的那个男人,似乎就是电视上的这个。
她走到收银台,拿过纸巾轻轻擦掉她满脸的泪水,镬
“夏ちゃん,今天放你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电视上依旧在播放着关于两人的新闻,新闻上说薛瑶十八岁的成人礼上,他高调参加,主动示好,狂烈追求,而他又是如此优秀的男子,薛瑶对他更是一见倾心,所以两人开始交往。
清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左心房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已经痛到麻木,不是不知道他以后会有倾心相待的人,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措手不及而又惨烈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只不过隔了一个春节的时间,他就已经成为别人名正言顺的男友。而且还是在,她刚刚流掉他的孩子没有几天之后。
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傻瓜,她还在为那个孩子黯然神伤耿耿于怀的时候,他却早已拥佳人入怀。
她像中了邪般,行动完全不受自己思想的控制,第二天她竟然起了个大早,买了飞回国内的机票,当飞机终于起飞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阮清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飞回来又能怎样?难道就只是为了见见传说中的恩爱?你这不是犯/贱的自讨苦吃吗!
冬日的下午,两三点中的太阳温度正好,暖洋洋打在众人身上。高耸入云的揽世大厦门口,早已等待了大批记者。
据说今天中午,薛家小家亲自带着盒饭来揽世找御大少共进午餐,然后午餐后两人会一起去马场骑马消遣。
这个薛家小姐可是来头不小,她的父亲是欧洲最大的极道组织“薛盟”的首领,所有人都在传诵着,他俩的交往被定为是亚洲极道与欧洲极道的强强联合。
喧闹的人群后,一个清瘦的女子安静地站在那里,她穿着深棕色的格子大衣,衣服下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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