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歌觉得这误会有些大了,解释说,“你误会了,我跟三殿下不熟。”
“不,青歌妹妹,我知道你顾忌我,所以才这样说,但是,我告诉你,没事的,我既已经嫁作他人妇,从此后自与三殿下一刀两断。”柳如兰真切的说,“何况,三殿下他。。。。。。他心里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我。”说到最后,眼底的那一丝落寞挡都挡不住。
没有她?怎么可能?不然今天这赫连筠发什么神经,突然对自己这么好,难道不是为了演戏给她看?
瞎子都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哎——
但李青歌也没点破,情爱之事,她本就不愿多掺合,何况,看的出来,这柳如兰念念不忘赫连筠。
前世受过太多情爱之苦,这一世,她只想清静度日,“我只说一遍,”李青歌认真说道,“我与三殿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跟他并不熟悉,至于,他今天为何这样对我?你大可以去问他自己。”
“。。。。。。。”柳如兰愣了一下,看李青歌并不像撒谎,不由得有些迷糊了。
若如李青歌所说,她与三殿下并无关系,那么,她看到的算什么?即便是做戏的话,那眼神还能有假吗?那是打心眼里流露出的密密柔情,不是装就能装的出来的,不然,自己跟了他那么多年,为何从来没有感受过?
不,她不信,做为过来人,她太懂赫连筠那眼神所包含的情愫了,但是李青歌既然不承认,她也不多说什么了。
“青歌妹妹能不能帮我再倒杯水来?”柳如兰微笑着说,气氛有些压抑,她立刻识趣的转换话题。
李青歌点头说好,起身,拿着杯子走到桌子边倒水,但水倒出来,却发现有些凉了,她道,“姐姐先歇会,我去给你换点热的来。”
“不用了,将就一下就好。”柳如兰说着已经伸出了手。
李青歌却不给她杯子,“你能将就,孩子不能将就。”说着,端着杯子自顾自出去了。
望着她柔弱的背影,柳如兰一阵发怔,这样倔强而又率直的女孩,是不会对她撒谎的吧,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思及此,一丝丝喜悦却也是爬上了眉梢,她暗自鄙夷自己的小心眼与自私,是的,就算做了他人妇,她仍旧在意思念那个男人?知道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时,她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开心的,但很快,内心又涌出小小的失落,为赫连筠,如果能有李青歌这样的妙人儿陪伴,他会过的很好吧?
很快,李青歌推门进来,手里端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开水,“这水刚烧开的,有点烫,先凉一下再喝。”
“嗯。”看着她体贴的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柳如兰会心的笑了,“李姑娘很会做家事?”不然,这些下人们干的端茶递水的事,她不会做的这么自然纯熟?如果是妹妹烟儿来做,只怕不是跌了杯子就是洒了水的,弄不好还要烫着自己的手。
“会做一些。”李青歌并未过多解释,这点小事,于她根本不算什么,前世挺着大肚子伺候人的活儿,那才真不是人干的呢。
柳如兰敏锐的观察出,李青歌面冷心热,不喜说话,就算她与人说笑打趣的时候,你也能感觉出她的眼神是寂寞的,那笑意始终渗透不到眼底,就好像一直没有阳光照射的阴暗角落似的。
为此,她甚是疑惑,明明才这么点大的女孩,照理说不该如此,譬如妹妹烟儿,好似比她还要年长两岁呢,到现在还是疯丫头一个,天塌下来也不管的人。
“水好了。”两人一阵沉默,李青歌静静的坐在床头,双目只盯着那杯子,待水差不多的时候,她端起来,侧着杯沿倒了几滴水到手背上,试着不烫了,这才递给了柳如兰。
柳如兰对她的这种行为惊诧不已,“妹妹真是细心。”
李青歌苦涩一笑,这种细心其实也是需要代价的,前世她一个人带着囡囡,因为囡囡小,且不会说话,而她自己也不过半大的孩子,初为人母,什么也不懂,因此一开始喂水喂食物时,不是烫着就是凉着囡囡,经常弄的她哭,后来,也是慢慢摸索出这个办法来的。
柳如兰喝了水,见李青歌眼露悲戚,不由心下感怀,忙笑道,“妹妹待我这样好,不如姐姐给你唱首歌听,好不好?”
李青歌微愣,“唱歌?”那好似是前世的事情了,曾经的她也很唱歌,她记得小时候母亲抱她唱歌的情节,她记得后来,自己抱着囡囡唱歌的情景。
可是,那一切都好遥远,好遥远。
遥远到她快要忘了母亲的样子,快要不记得给囡囡唱的什么歌儿了。
“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柳如兰望了她一眼,径直儿哼了起来。
李青歌一听,记忆闸门嗖然打开,本能的跟着哼道,“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柳如兰顿时惊喜若狂,“妹妹也会?”这还是她从赫连筠那里听来的呢,每每看赫连筠哼着这首小曲儿时,那神态说不出的温馨。
听到儿时旧曲,李青歌整个人也显得欢快了一些,“哼,这是我们灵州童曲,很小的时候娘就教过我。”
“哦。”柳如兰因这首小曲,也觉得与李青歌亲近了许多,可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竟痴痴问,“对了,李姑娘,你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
“。。。。。。”李青歌微怔,貌似这句话,好久好久之前,似乎也有人问过,好似,那已经是上一世的事了,她都不记得了。
不过,上一世,她最喜欢做的事:“葬花。”她轻轻一笑,无限落寞与伤感。
娘曾说过,世人只知花盛之时的美,却鲜少有人过问花落之后的伤。
“葬花?”柳如兰似乎不解。
李青歌孩子气的笑了笑,轻轻道,“不过是缝个干净布袋,将那落了地的花瓣装在里头,然后找块干净点的地方埋了,也算是给了这花一个结果。”
“哦。”柳如兰点头称是,的确,自己也曾做过这样的傻事,突然,脑海之中嗖然闪过一幕景象,她突然抬眸,定定望着李青歌,讶异的连手中杯子也打翻了。
“你是说葬花?”
——
看到最后,可能又有亲说像《红楼梦》了,嘻嘻,话说,最后那一点灵感确实来源于黛玉葬花,亲们表喷灵儿啊。
关于‘君相知’,留言里的亲说对了,确实取之于《上邪》,亲们都太厉害了,汗哒哒的哇O(n0n)O~
至于青歌与赫连筠是否早就相识?嘻嘻,卖个关子,亲们猜猜看(⊙o⊙)。
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 得逞,(万更)
那一年,阳春三月,桃花盛开的日子,她随祖父进宫赴宴,第一次进宫,她欣喜又紧张,但很快因为无人熟识而变得无聊,就一个人在御花园中瞎转,就在她以为迷路差点要哭的时候,看到了那一片桃林中,翩然飞舞的桃花雨下,一抹纤白的身影。舒骺豞匫
那是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凌空飞舞的桃花,漫天洒落,轻盈得像是五彩的蝴蝶在他身边翩然飞舞,一身雪白的衣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瀑布般流泻而下的乌黑发丝,长长地垂到腰下,宛若最上等的丝绸般闪亮动人,美丽得极尽妖娆的脸孔让日月也为之失色。
眼前的一切美好的是那么的不真切。
她瞧的痴了,想要上前,却又害怕惊扰了这不似凡间的人儿。
可是,即便是屏住呼吸,她的突然造访,还是扰了他邂。
少年突然偏过头,白净的肤色,宛若凝脂,阳光下亮闪着古瓷般的光,两瓣薄润的樱唇紧紧的抿着,黑曜石般晶亮的双眸沉静的盯着她。
“对。。。。。。对不起,我。。。。。。”她嗫喏着解释,为自己打扰了他而抱歉。
然而,他只那么沉沉的盯了她一眼之后,就掉过头去,根本不理会她的解释,修长手指捻过肩头的桃瓣,长长的睫毛低低垂下,唇角微翘,似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般,随后,又将桃瓣装进了腰间一个紫色绸袋里哂。
再看那桃树底下霍然放着一把小花锄,柳如兰眸露惊喜,也不顾他是否乐意,就兴冲冲的跑了过去,然后,蹲在地上为他捡起了落了一地的碎红。
当她捡了小半裙子之后,他突然开口了,“你做什么?”他的声音很冷,比这三月初暖乍寒的天气还要凉,然而,真的好听,如玉碎;如雪化;宛若天籁。
柳如兰欣喜扬眸,他终于跟自己说话了,忙将自己裙子里的花瓣给他看,“我帮你一起捡。”
“不用。”他清冷拒绝,幽深黑沉的眸子里似乎漾过一丝嫌恶与愠怒。
柳如兰心下一沉,从小到大,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拒绝呢,不由得,双眸之中很快弥漫起了水雾,但看少年转身不理自己,又一个人背过身去,轻轻的捡起地上的一枚桃瓣,然后细细的用指尖拂去上面沾惹的泥土,她的心牟然动了。
她倔强的又开始帮他,并且学着他的样子,将桃瓣上沾的污渍一一的用指尖抹掉,然后再欣喜欢快的重新放进自己的裙兜里。
“呵。”虽然他一直不看自己,冷漠的当自己是空气一般,但柳如兰心里却欢快的不行,在他身边雀跃的就像一只小鸟似的。
“你知道吗?我也喜欢将这些落败的花儿捡了埋了,总觉得她们开放的时候那么美,残败的时候也该有个好的归宿。寻常,我这样做的时候,妹妹还有其他人都说我傻,嘻嘻,想不到你竟和我一样,也是个傻子?呵呵。”
她自顾自乐呵呵的说着,却冷不防一抬眸,就瞧进了他深邃如海的眸里,“你。。。。。。”是因为说他也是傻子,惹他生气了吗?
“我。。。。。。”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着头看自己新穿的绣鞋,缎面早已被泥灰弄脏了。
“用这个吧。”他却轻轻一叹,将腰间的绸布袋子丢进了她怀里。
“嗯。”她惊喜非常,忙坐到一块石头上,将裙子里的花瓣,尽数倒进了他的袋子里。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由最开始的冷漠,到慢慢的接受,柳如兰一直不懂他为何突然变化,但是,自那以后,自己却是唯一一个能接近他的女人。
无疑,自己对于他来说,是很特别的一个。
可,今日听到李青歌说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葬花时,她的心口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怎么了?”李青歌将跌落到地的杯子捡起来,然后拿起帕子擦拭她身上手上泼到的水。
柳如兰面色惨白,有些无力的靠在了枕头上,望着李青歌担忧的神色,虚弱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哪里不舒服吗?”李青歌是大夫,她的突然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忙执起她的右手,为之把脉,还好,脉相虽弱但还比较稳,休息一下就好。
“没事,你躺一下,尽量深呼吸几次。”她边说着,一边走到小窗边,推开了半扇窗户,让一丝清凉的湖面微风吹了进来,卧室里的空气顿时好了许多。
柳如兰也觉得清爽多了,心口郁闷之气缓缓消散。
瞧着李青歌一张清丽但还充满稚气的小脸,她暗自好笑,应该是多想了吧?
李青歌才多大?好像只有十二而已,而赫连筠今年十九,这两人相差整整七岁。
而自己遇到他的那年,应该是在五年前,五年前赫连筠不过十四,而李青歌最多七岁。。。。。。
想想,太不可能了。
“怎么一会子板着脸一会子又偷着笑了?”李青歌坐到床头,好奇的问。
柳如兰又坐直了身子,抿嘴一笑,然后道,“你猜?”
“。。。。。。”李青歌摇头,她不想也不喜猜别人的心事,若她不想说便不说就是。
“哎。”柳如兰轻轻睨了一眼李青歌,心里对之前的那个猜测更加的怀疑了,如果说赫连筠是因为李青歌才会允许自己接近的,但是,两人性格明显差别太大。
她跟李青歌分明是两个类型的人。
“对了,你跟三殿下是怎么认识的?”顿了顿,柳如兰又忍不住问,其实,嫁给赫连奚的这一年里,她心里时刻记挂着赫连筠的,但因为身不由己,所以,从不敢表现出来,此刻,当着李青歌,因着她的为人,她便能畅所欲言,希望能更多的说说关于赫连筠,哪怕仅仅是提及他的名字,她的心里也好受些。
怎么又是赫连筠?李青歌心里有了些不耐烦,只简单的道,“我救过他一次,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什么?”这个倒让柳如兰惊讶了,她连忙抓起李青歌的手,急切的问,“怎么回事?筠哥哥他遇到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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