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因为监管不力,也被老爷处罚了,说是要罚三个月月钱呢。”绿竹高兴地道。同时暗道幸好当时交出了管理权,要不然这时候处罚就是自己了,而自己没有靠山,恐怕处罚就不会像兰儿这么轻了,一想到自己躲掉了一场劫难,她能不高兴吗?
简安宁皱眉,想着这没达到自己目啊,难道非要动用精神控制改变便宜爹决定吗?
正想着,外面事大概处理完了,那简三老爷进了来,铁青着脸看着畏畏缩缩大女儿,想起他喜欢六娘简安英大方得体样子,是不愉,甚是恼怒地向简三夫人道:“拿着刚才从那个老刁奴那儿搜出来银子,去买些衣裳首饰来,都晌午了,前头宴席就要开始了,她还衣未穿头未梳,像什么样子!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
暗道有其母就有其女,马氏自己畏畏缩缩,养个女儿也是这样上不得台面丢人现眼,堂堂六品官夫人,连个丫环出身姨娘都比不了,也不怪他喜欢钱姨娘了,任谁看了开朗活泼美貌无双钱姨娘,再看看像老干菜一样简三夫人,心会偏向哪边都不用说吧,何况,六娘那样大方得体,知书达理,可亲可敬,府里上上下下都喜欢,他这父亲会喜欢也很正常,你说说看,就简三娘这样儿,能讨人喜欢起来吗?跟她多说两句话都让人烦!
再想想现出这桩事也是简三夫人不会用人,选了个刁奴惹出来,简三老爷对简三夫人就不由地加厌恶了,于是又瞪了她一眼。
简三夫人受了埋怨,被简三老爷连瞪了好几眼,不敢朝丈夫发火,于是便狠剜了眼简安宁,赶紧出去吩咐了——欺软怕硬说就是简三夫人这样,她向来受了气,不敢找别人撒,就知道找比她好欺负女儿撒。被别人欺负了不敢反击,只知道找女儿出气,就她这样子,也难怪府里众人暗中笑话她很有“出息”了。
简安宁看着一边已经淡定了兰儿,简三老爷看她看向兰儿,也不由看向了兰儿。
来之前,通报婆子自然详细说了这次发生了什么事,当然,肯定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比如,她就不会说兰儿跟刘嬷嬷分赃事,而只会说刘嬷嬷偷了东西,所以他想着这次事,她不过是监管不力,又没做什么出格事,再加上他也知道她老子娘跟钱姨娘关系不错,基于爱屋及乌道理,所以他就只罚了她三个月月钱。
但这时看大女儿用疑惑眼光看向兰儿时,简三老爷不由心中一动,猛然间觉得,这丫头这次会监管不力,下次还会监管不力,到时又像父亲大寿这种大事时,让大女儿出了今天这样纰漏怎么办?那不是要丢他脸么?所以,他虽然没精力也没兴趣教大女儿怎么当家,但至少,不能让个没能力人留女儿身边,给自己惹麻烦啊,所以管她后台是谁呢,还是先将她撵到其他地方做事吧,如果真怕钱姨娘有话说,可以给她找一个比大女儿这儿好差使嘛,相信这小丫头会很愿意吧。
想到这儿,简三老爷便道:“这丫头太老实了,你自己又是个木头人,两个人凑一起,总会给我惹祸,所以,把兰儿交给你娘,让你娘帮她其他院子安排个好差使,你这院子,再找个机灵点掌管衣裳首饰吧。”
简安宁微勾嘴唇,温驯地道:“谨遵父亲教诲。”如果细看,会发现简安宁脸色有些苍白,额头细汗闪烁。
——看,控制一个毫无防备人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没错,上面简三老爷脑中想那么多,全是简安宁操纵,让他那样觉得,要不然他会想那么多才怪了。
不过由于精神控制太耗精神力,而她精神力等级又太低了,所以她耗空了所有精神力,现头有点晕。
兰儿听简三老爷说她太老实了,不适合简安宁这儿做,虽听老爷让夫人给她安排好一点差使,而她也知道夫人不敢亏待自己,但再怎么好差使,也比不上简安宁这儿有油水捞好啊,想到那样以后可就得不到外了,而且也没法帮钱姨娘当眼线了,怕没了利用价值会失去钱姨娘这个靠山,于是本想哭着求着继续呆这儿,但看简三老爷十分不耐烦,想着今天是老太爷大寿日子,估计老爷心里急不得了,根本没心情听她叽叽歪歪,只得算了,眼珠子转了转,想着老爷不让她呆简安宁这儿,到时让夫人安排她去八姑娘那儿,八姑娘还小,到时自己不又有油水捞了?而且那边话,相信钱姨娘也需要人当眼线吧?那她就不用担心失去利用价值了。
这样一想,兰儿就同意了简三老爷安排,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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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别有目的的寿诞
当然兰儿没闹可能也跟简三老爷说她太老实了有关,要是简三老爷责怪她失职之类,她可能还会闹,但主人一般说“老实”这个词,往往是赞美意思,老爷变相地夸了她,她也不想闹,让老爷觉得她刁钻。
不一会儿,简三夫人派去买衣服首饰人便回来了,简三夫人将从刘嬷嬷那儿搜来银子,留了一百两简安宁这儿,恼火地道:“自己派丫头到外面采购点衣裳首饰补上,免得整天就穿这一套别人笑话!”
又想起刘嬷嬷一家被撵走了,算是狠狠地打了她脸,让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于是不想再看这个既没用又惹事女儿,沉着脸离开了。
简安宁看所有人都走了,便淡淡地向青翠道:“将银子收好了,还有,现刘嬷嬷和兰儿两个厉害都走了,绿竹,你继续做回二等丫头,帮我掌管衣裳首饰吧。”
绿竹高兴地道:“是!小姐。”一想到那两座大山搬走了,她就松了口气,人也轻了不少,而青翠也一样。
两人帮着简安宁梳洗打扮好了,又让简安宁带上了抄写好经文,一个留院子里守着,一个陪着简安宁前往前厅参加简老太爷六十大寿。
这院里发生事,自然不少人都听说了,所以沿路遇上了不少人探询目光,但是简安宁只顾着低头看路,并不看他们,所以众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祖母,恕三娘来迟了。”简安宁来时候,大家都已落座开动了,所以一见她来,自然将视线投到了她身上。简安宁装不来害怕畏缩模样,所以只能垂着头让别人看不到她脸上表情,好让别人感觉像木讷样子。
下人们听说了她院里发生事,上头那些人,比如简老夫人,还有各个小姐等,自然也知道了,不过只要不闹到她们跟前,她们乐看戏,不想掺和,毕竟简安宁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既无能又懦弱,她们也没插手管必要,真要哪天闹出了什么大事,闹到她们跟前了,她们再管不迟。
所以简老夫人只是淡淡地瞥了简安宁一眼,便道:“入座吧。”
于是简安宁便一直垂着头,走到了唯一空着座位上,默默地吃了起来,因“自觉丢脸”,所以连侯夫人简安怡座,她都失礼地没上前拜见。
座上简二娘简安婷、简八娘简安妍都有些担心地看着她,简四娘简安欣同情地看着她,简五娘简安茹和简六娘简安英一如既往地待她,并未有什么异常情绪。——简七娘是大房,早夭,所以空着。
简安婷跟简安宁没什么利益冲突,再加上简安宁房里妾强妻弱现象让出身庶房、也一直被打压她感同身受,所以会因同病相怜担心地看着她很正常。
而简八娘简安妍因为年纪小,看着自己同房长姐今天发生了被人偷走了所有金银细软事,出于小孩子心理,自然也担心。
至于穿越女简安欣,虽然她有些莽撞和想法诡异,但倒不是什么太坏人,所以看这个像迎春一样姑娘自然会同情。
至于简安茹,她早知道这事,所以一点也不惊讶,上辈子这时候,简安宁房里也发生过这样事,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虽然她早知道这事,但是为了不破坏她先知先觉,她并没有跟简安宁提这事,让她防备着,毕竟,她没什么能力,要想过好,就只能凭着先知先觉了,要是改变了剧情,跟上一辈子发展不一样了,那她优势就没了,那就要跟上一辈子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自然没跟简安宁提醒这事,反正,不提醒她也没事,不是吗?所以何必提醒?只心里想着,简安宁无能归无能,但运气总能那么好,什么都不用做,院里刁奴就会自动消失了。
只简安英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常情绪,但心里却颇不平静。别人不知道,但看了无数宅斗文、善于宅斗她大脑却马上开始转动起来,想着从表面看,似乎简安宁倒了大霉,衣裳首饰全被人盗了,但作为同一房人,她对简安宁那院子情况了如指掌,那刘嬷嬷和兰儿是那院里一等一刁奴,一直偷卖简安宁东西,甚至敢对她指手划脚,要是有人不懂什么叫奴大欺主,看看简安宁院里刘嬷嬷和兰儿情况就知道了。况且,兰儿还是她娘安插简安宁院中耳报神,结果今天犯了这事,一下子两个刁奴全被赶走了,虽然她不知道到底真相是怎样,但她直觉这里面有猫腻,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凑巧就赶走了简安宁害怕两个刁奴,所以发生了这样事后,简安英对简安宁忌惮起来,想着回头让姨娘暂时不要塞人到简安宁院子里了,她要好好观察一下,看看情况再说,如果简安宁也是那种宅斗高手,她还是不要跟她硬碰硬好,毕竟她任务是嫁个好人家,而不是局限于简家后院,除非简安宁触犯了她利益,那再说不迟。
没错,这次简老太爷六十大寿,办隆重,所以来宾客数量极多,流水席前前后后闹了四五天,有上级或有头有脸人物,有同僚,有下官,有亲戚,有家人,不一而足,同时,府上也想借着这次大事,为几个已到了年龄小姐相看夫婿,这是各家都知道事——消息灵通某些小姐也是知道,当然,消息不灵通诸如简安宁就没人跟她说了,而因简安宁没法时时盯着府里高层情况,所以此时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今天是四月十二,寿诞头一天,请都是比简老太爷位尊,比如他上级或社会上一些王公贵族等。
因为这个寿诞除了庆寿,还带有相看夫婿功能,所以虽说后一日方是家人为简老太爷庆生,但今天,诸位小姐仍是请了过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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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强抢姻缘
宴席就开简府大大厅,用道屏风隔开了男女席,事实上还是同一个大厅里,要是说了什么话,只要声音大点,两边都是听清。
不一会儿,简安欣吟了一首穿越必用——李白将进酒——引得隔壁男席不少人哄然叫好,简安欣得意地坐下。
简安茹知道,简安欣这次公开场合写这首名诗,让她得到了不少人青眼,而也让本就有一个侯夫人大房一时风光无两。
不过这些都是暂时,要不了多久,大房,呵,就要走下坡路了,盛极必衰嘛,这也很正常。
酒席过后,像简安茹记得上一世那样,简老夫人吩咐她们园子里转转,而这,也是决定命运时候。
想到上一世她小径中碰到了那个花心好色安平郡王世子,她就不由脸色泛白,不过上一世那时候,她因绝色容貌得到了安平郡王世子喜欢,虽是小小六品官并庶子之女,但仍聘为庶妃,一时自觉翻了身,而后才知道,这哪是翻了身,简直是进了地狱,进了火坑。
而上一世,简安宁碰到了礼部尚书孙尚书嫡次子嫡次子孙文定,那也是一个花心风流公子哥儿,但他不过是嫡次子嫡次子,地位哪有安平郡王世子高,且又同样不学无术,当时谁都不看好他,认为他不像安平郡王世子那样有朝廷俸禄,又继承不了多少家业,将来会混很差劲,所以简安宁嫁过去后,连简家几个掌权者都不看好她,所以跟她来往有一段时间很淡。
但没想到,简安宁运气真好,那孙文定竟是那样人,跟简安宁一起后,一年内就收了花心风流,对简安宁一心一意,竟是连妾室通房都打发了,然后变得刻苦用功,两年后,年纪轻轻就中了二甲进士,进了翰林院,又过了两年,升转六部员外郎,到她死之前,孙文定已是掌管官员任命、有油水部门年轻有为官员——吏部侍郎,比简老太爷工部侍郎吃香多了,简府这才跟简安宁又热络了起来,哪像她嫁那个安平郡王世子,成了庶王妃地位虽上去了,但对方撒漫花钱,府里入不敷出,没几年,那畜生就跟他父亲一样,得了花柳病死了,还传染给了她,连累她也死了。
一想到孙文定以后成就和专情,再对比安平郡王世子没有好下场,简安茹就不由心中一动,咬了咬唇,跟几个姐妹按指示分开走时候,她马上跑过去占了孙文定会出现那条小径,然后她看了眼,其他人走都是上一辈子路径,所以只剩下安平郡王世子那个小径,没别小径可走,简安宁自然只能踏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