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还是怕他,也不敢哭了,只得任由别人吃“他”东西。
闹剧这才结束了,不过他们这家教不严、亲戚家还能任由小孩子像个小霸王情况,自然就被一干宫女知道了,成了饭后闲谈余料。
这也多亏简安宁神经粗,要换了一个神经弱,看自家亲戚这样丢脸,非得受不了然后以后拒绝来往不可,免得来一次害自己被人笑一次。
因简安宁一直忙,王氏午饭后还是没捞到简安宁得空时候,跟她提自家女儿事。
看简安宁没时间,马燕就想自力生了,于是便站了起来,跟她娘说了下她想法——她想府里走走,看看能不能跟赵栩或什么大人物来个偶遇啥,结成一段美满姻缘,她娘自然赞同她想法,批准她出去走走,虽然王府挺大,一个人走搞不好会迷路,但反正这儿是王府,是安全地方,迷路也不怕,搞不好还能碰上什么贵人,让人家送回来呢。
打着这种美妙主意,马燕便出了门,打算府里逛逛,派来她们身边侍候管事看她出了门,忙派了个宫女跟随。
马燕是要去钓凯子,如何愿意身边有人陪,于是便摆手道:“不用了,你们今天事情也多,忙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偏那管事虽不及张姑姑严厉可怕,却也一板一眼很,笑道:“今儿个府里人多,怕冲撞了姑娘,所以还是带个人较好。”要不然她管地方出了事,跟上面要交代不过去了。
因年前就知道年后肯定人情往来特别繁多,所以年前时候,上面就将年注意事项说了,其中一条就是,如果有些客人想府里走走,一定要派人跟着,免得他们走到了不该去地方,比如男子去了女眷们住处,或女子去了男子们住处,或做出了不该做事,惹出了麻烦来,所以她们必须保证,每个人身边都有人跟着,绝不能让人单独行动,免得弄出乱子或者什么偷情丑闻来,那就是简安宁管理无能了。
马燕看无论她怎么抗议,那管事就是不愿意让她单独行动,又有客人经过,看她吵着非要单独行动对她投来了怪异目光——一般人都会听主人安排,像这样别人家作客,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人还真少,大家自然觉得奇怪——让马燕只得算了,赌气回了客厅。
如果不能单独行动,那有什么好逛。
王氏等人看无论如何都没法跟简安宁私谈,马燕想单独行动别人又不让,只得算了,打算等下次简安宁清闲了,再过来找她,务必将马燕亲事搞定了,要不然她都要十五了,再不订亲,可就要找不到好了。
走亲戚这种事,一般肯定也会跟娘家来往,只是简安宁这边服丧,简府那边也有丧:简安怡过世了嘛,虽是外嫁女,但按亲疏关系不等,也要服长短不一丧,其实就算出了丧期,简大夫人失去了得意大女儿,又要应付因没了侯夫人女儿做靠山,所以对她态度比以前差多了简老夫人,估计也没心情来简安宁这儿了,没时间跟简安宁对着干了;简老夫人则知道简安宁这时候肯定很忙,所以就算有事,也不会这时候过来找简安宁,免得没时间跟简安宁谈要谈事;简三夫人怕赵栩,所以自然不敢来;而简二房倒是想来呢,只是看直系亲属三房不过来,当家大房也不过来,他们这庶出二房自然不敢其他两房不过来时候过来了,况且如今简老夫人出来了,他们又要警惕了呢。
于是简府里过来拜年就只有些年轻辈——简四郎不顾简三夫人不,带着张氏,还有简安妍过了来。
简安宁因白天太忙,怕招呼不周,所以就让几人近晚时过来,毕竟晚上她一般不会接拜见帖子,然后呢,等吃了晚饭,她想留几人王府过夜,晚上时候,大家就可以聚一起好好聊聊了。
简四郎也知道王府较大,来往人太多,简安宁会分身乏术,所以对她这安排,自然接受,围炉夜话,倒也不错。
张氏听说王府过一夜,也是愿意,如果能减少面对她那婆婆时间,她是愿意,说起来也亏是她,要换了个人,被简三夫人那样折腾,恐怕要香消玉殒了。
唯一幸运是,丈夫算是相当明理,没一味愚孝地婆婆说什么,丈夫不问对错,就要求自己办到,要不然那样话,哪怕丢了名声,她也要请求和离了,因为这简三房实没法呆。
特别是上次,简四郎跟简三夫人说了一段让她觉得暖心话,让她觉得这么长时间受苦也值了。
那天简三夫人又变着法子折磨她,简四郎看她疲累不堪,想到简三夫人所作所为,觉得真是越来越难忍了,便忍不住找简三夫人说了一番话,成功让简三夫人近收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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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零章 邀请
简四郎对简三夫人道:“你们都是我重视人,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害,你们受到了伤害,我就会难过。张氏这边没做错任何事,倒是娘,您不停地伤害张氏,难道您就完全没考虑过,这样做我会难过吗?如果您真爱护儿子,请您再不要这样了,如果您跟张氏真有无法调解矛盾,非要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才开心,这会影响我温书,我知道家里都看着我呢,都把希望放我身上,我不想被你们之间事搞没法静下心读书,所以如果您再不停手话,我明年只好跟张氏住到庄子上,也好静下心来温书,不负父亲、祖父期望。”
简三夫人听简四郎竟然说要搬走,自然勃然大怒,道:“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搬出去住?!父母你就搬出去住?!你这是不孝!……”
“我没说搬出去住,我只是为了听从父亲、祖父教导,好好温书,本来我可以一个人出去住,但我挂心你们俩情况,怕我走后你们矛盾升级,互相伤害,但是谁受到伤害我都不想看到,所以只能将你们分开,这样我不会看到你们谁受到伤害,我就能平静温书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这个狐狸精迷了你眼,看她受点苦就心疼了!她受点苦怎么了?她是媳妇,婆婆怎么做,她本来就该受着,孝顺父母,这是天经地义事!还没怎么着她呢,就告上状了,真是个贱人,狐狸精!……”简三夫人自从简安宁那儿找不回场子后,便将满腔负面情绪倾泄了张氏身上,这时看儿子不允许她倾泄,便像神经质似谩骂了起来。
说实话。从简三夫人一直对简安宁谩骂不停起,简四郎就对他母亲失望透顶了,这时看她像个疯婆子似不停地咒骂张氏,便已经从失望到绝望了,第一次冷冷地打断道:“她什么话都没说过,一字一句都没说过,但我有眼睛,我看到,母亲,儿子说过了。您和张氏都是我重视人,谁受伤害我都难过,她要敢欺负您。那我绝对会站您这边,但她没欺负您,是您欺负她,她同样是我重视人,看到您这样对她。我也会难过,所以现儿子只问您一句话,你还到底爱不爱护我这个儿子,要真爱护话,就不要再这样干了,因为我会难过;如果您对我一点爱护之心都没有。就想看我难过话,那我没什么话说了,您管伤害张氏去。”
其实古人都是很含蓄人。要不是简三夫人这样搞,简四郎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说这种什么重视她,看到她受伤害会难过之类话,这时这样说,也是因为被简三夫人逼到了极点。只能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简三夫人听简四郎将她折磨张氏事,跟她爱不爱护他挂了起来。纵然觉得张氏抢走了她儿子对她爱,因此越发恨她,但也不由颓然坐了下来,因为她当然不想简四郎难过,重要是,简四郎这时表情很冷,她完全想像得到,她以后要还继续欺负张氏,简四郎觉得她对他不爱护后,恐怕会再不理她了,刚才他说“那我没什么话说了”那表情,就裸是那意思,她当然不敢赌这唯一对她好人再不理她了,那她以后没个可以说贴心话人了,那日子要怎么过?一想到会四面楚歌,无一人可说话,她就缩了,不敢再说什么了。
所以从那以后简三夫人便老实多了,虽然还会动点小手脚,却不敢动不动就辱骂她,又或者干那种一整夜都不让她睡,让她一直醒着侍候她,然后白天还不让她睡,晚上又继续折磨她,想让她永远不能睡,简直是想弄死她事了。
而小手脚话,她还是能应付过来,毕竟大多数婆婆都会对媳妇玩些小把戏,也不算什么,要实应付不过来,丈夫有眼睛,不用她说,也是看出来——当然她也不能说,说了话反而落了下乘,有告状之嫌,不说让简四郎自己发现才是较合适——那样话,估计婆婆又会受训了,简三夫人肯定也想到了这个,所以将以前她完全应付不过来找茬,换成了不那么难应付手脚,这样她能发泄发泄怒火,而也不至于让张氏因应付不了而让简四郎发现然后又找她谈话了。
除了简三夫人不那么折腾让她高兴外,还有一件事也让她很高兴:年前姐姐过来看她,跟她提起了她府上前一阵子生病太夫人,如今好起来了,张氏听姐姐提过,这太夫人对他们还不错,现没死,那敢情好,因为有太夫人照顾,姐姐跟姐夫小夫妻俩,齐侯府总算不是那么孤立无援了。
而姐姐也说了,太夫人如今精神十足,有了她做靠山,他们府里日子确好过了许多,至少再没发生过下人欺凌他们事了,因为只要有欺凌,老太太便马上让人赶出去,然后亲自买些下人给他们用,并把那些下人卖身契都给了他们,那些人卖身契他们手上,自然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张氏一向与姐姐亲厚,听说姐姐日子好过多了,自然替她高兴。
当然老太太这样有精神,匡氏私下里自然气脸色铁青了。
因好事连连,张氏便比以前神色好多了。
简安宁看张氏比一个月前见到时候神色要好了不少,暗道看来张氏还是应付得了简三夫人,不用她帮她收拾简三夫人了,这样也好,要知道跑去将简三夫人弄傻也挺麻烦,不需要出手自然好。
晚上简安宁便与简四郎、张氏和简安妍四人吃饭,因都是家里人,就没分男女席了,对于大舅子来了,赵栩都没作陪,简安宁解释是:“他知道我们一家人要说话,就没凑过来了。”
当然,这话也不算简安宁造假了,因为简四郎等人要来,所以简安宁也是问过了赵栩,问他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毕竟大舅子来了,她要都不跟赵栩说一声,就自行替他做决定,说他不想见他们话,万一被赵栩知道了,说他愿意见他们呢,那就不好了,所以自是问过了赵栩,赵栩没兴趣过来才这样说。
如果王府上下对简安宁不放眼里,简安宁面目憔悴难过,简四郎等人可能还不相信简安宁这话,觉得这话可能是简安宁掩饰,但因大家都看出来,府里上下都听简安宁,简安宁自己是越过越好,完全不像简府时那样缩着头,所以便相信了简安宁话,何况,赵栩经常来简安宁这儿,听说还因为身边得宠小妾对简安宁不敬,驱走了十来个,这些他们都是知道,自然觉得赵栩对简安宁很好,并无怀疑。
所以这时简四郎听了简安宁话,笑道:“就我们几人聚一起说话,也好。”
毕竟要问些妹妹府上怎么样话,没赵栩场倒方便些。
张氏亦称善。
简安宁看兄嫂没因赵栩不相陪而担心自己处境,当然没因赵栩不相陪而不,遂放下心来,笑着向张氏道:“我哥他日间经常要去学里读书,嫂子若无聊,不妨带着妍丫头,多来我这儿走走,刚好也陪我聊聊打发无聊。”
因成了亲,简四郎如今没去国子监,只府里苦读,不过为了让他有个好环境,好下一场春闱中考中,府里专门给他收拾了个小院子读书,并请了名师,以防就三房他那家里学习,被简三夫人或家事打扰,没个清静,没法静心读书,影响下一次考试成绩,所以简四郎平常虽府上,但日间都那院里苦读,是看不到人,而且府里上下也勒令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能过去打扰,也幸好这样,要是没这个吩咐话,依简三夫人尿性,平常只怕都要有事没事就闹到儿子跟前,哭诉媳妇不孝,烦也要烦死他了,哪还有心情读书。
可以说,简府为了让简四郎有出息,也是下了些本钱,当然,简四郎这待遇,其他人只要考中了举人,也是享受得到,要不然就要有人说简老太爷偏心了。
张氏听简安宁这么说,看了眼丈夫,看简四郎点了点头,便笑道:“好,我会带着妍丫头常过来。”
来简安宁这儿,肯定不能她一个人作主,自然得征求丈夫同意,所以张氏才会看向简四郎。
简安妍也开心地道:“有嫂子陪着我,那再好不过了。”
简安宁点点头,笑道:“时间过真,一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