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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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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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件也不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安纹一脸骄横倨傲。
  
  徐慕轩紧紧皱眉,以前没见过安纹这样的货色,今天开了眼,“纹表妹,妍儿已经让步了,如果你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表姑娘,你是不是想做老太太过寿时穿的衣裙呀?后天是正日子,你要是再不去做,可就穿不上了。”其中一个管事婆子很清楚安纹的心思。
  
  安纹冷哼一声,把赤金首饰丢到地上,抱起那两块大红锦缎就离开了。安纹走了,事情告一段落,武氏也带着管事婆子告辞了。
  
  徐慕轩很无力地坐到石椅上,“妍儿,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多受些委屈就能练得跟三奶奶一样了。”沈妍暗暗摇头,将来她嫁给徐慕轩,就是成了侯府的女主人,象徐瑞月这样的极品亲戚也足够她挠头了。
  
  
  “妍儿,你放心,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往房里收丫头。等老太太过完寿,我就住进太学里,苦读几个月,争取两榜题名。到时候我求一份外放的差事,带你离开这里,不再受她们的气,安安乐乐过日子。”
  
  沈妍点点头,送徐慕轩离开,回到房里,她亲自查点的东西,又让人去帐房里支了银子。折腾了一场,她确实不亏钱,可也觉得耗费了很多精力。
  
  一想起徐老太太过寿,她心里就有一个疙瘩,令她有一种发自心底的不安。
  
  
  
  第一百零五章 佟�
  
  清澈见底的湖溏波光潋滟,微风吹拂,团叶泛波,荡里层层涟漪。岸边榴花含苞待放,纤娆如翠的树影倒映水中,好象身穿碧衫的豆蔻少女,娓婉青涩。
  
  通往水榭的雕花木桥上,年轻男子头戴草帽,裸露上身,倚桥栏而坐。日影西斜,柔和的光辉洒在他浅麦色的后背上,慈润的肌肤晶晶闪亮,绒毛晃动。
  
  他身下压着一根粗大的鱼杆,一边绑着一根纤细的鱼杆,好象有人与他静坐对钓一样。两根鱼杆同时动起来,有鱼上钩,他爽朗一笑,又是一声轻叹。
  
  一声重哼传来,沉重的脚步踩到木桥上,惊跑了鱼儿,惹来他连连皱眉。
  
  “你倒是悠闲自在,挺会找乐子。”
  
  “我为什么不自寻其乐?难道跟沈承荣似的整天没事、庸人自扰?”
  
  慧宁公主轻哼一声,说:“这话到外面不要说,他毕竟是你的养父,父子和悦,哪怕是做给人看,也要做,免得到时候招来口舌是非,得不偿失。”
  
  沐元澈冷笑几声,微微摇头,说:“我就当你说这些话是为我好。”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沐元澈和沈承荣大吵一架,差一点大打出手。其实,沈承荣在沐元澈面前一直处于弱势,只不过是沐元澈越来越看不惯他而已。
  
  
  沈氏一门两伯,又有护国长公主,沈承荣在朝野庙堂的尊贵程度可谓到达顶峰。在外面,沈承荣被前呼后拥,在府里,却被慧宁公主和沐元澈压了一头。有得有失,沈承荣一向很想得开,人后当孙子就是为了更好地在人前当爷爷。
  
  “怎么?我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你还认为我不是为你好?”慧宁公主顿了顿,又说:“沈承荣是什么人,什么性情,你很清楚,又何必跟他计较呢?”
  
  “你倒是挺了解他的,也难怪,你们半路夫妻,谁让你们伉俪情深呢?”沐元澈站起来,一脚踢飞两根鱼杆,大步走近水榭的木屋,又重重关上了门。
  
  
  慧宁公主盯着木屋的门,愣怔半晌,用力掐揉额头,无奈长叹。沐元澈初回京城那一年刚七岁,性子很野,又机灵淘气,跟沈承荣百般不对付。这些年,慧宁公主夹在两人中间,没少受夹板气,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公主,回去吧!伯爷也是一时性急,过几天就好了。”
  
  慧宁公主点了点头,说:“我们去隐灵阁,玉姑姑,你去看看澈儿。”
  
  “是,公主。”一个年轻一些的婆子向慧宁公主行了礼,向水榭的木屋走去。
  
  
  桂嬷嬷忖度慧宁公主的心思,轻声说:“公主,前几天牡丹花会,老奴没看到跟伯爷所画之人相似的女子,至今不知道他的意中人是谁。要是能把他喜欢的人给他娶回府,肯定能收收他的性子,公主以后也能少劳心了。”
  
  “咱们找不到人,他又咬定钢才不说,给他娶谁去?”慧宁公主皱眉轻叹一声,问:“此次牡丹花会,最出挑的女孩儿是哪一个?”
  
  “出挑的女孩不少,让老奴印象最深的是安国公府旁支嫡女纹姑娘,才情样貌没的说,对奴才们、对别的姑娘,那股温和热乎劲可不是别的女孩能比的。”
  
  
  “那是伪装,你可千万别上当。”慧宁公主哼笑几声,说:“当年,徐瑞月也是京城闻名的侯门名媛,琴棋书画、女红绣工无所不通,待自闺中时,风头比当今皇后更盛。实际怎么样?哼哼!本宫与武烈侯府有亲,最清楚她的真面目。”
  
  “老奴眼拙,请公主恕罪。”
  
  “也别因徐瑞月骄纵猖狂、表里不一就把她女儿拍死,再看看吧!”
  
  “是,公主。”
  
  
  慧宁公主想了想,说:“明天外祖母过寿,本宫和驸马要去拜寿,澈儿和徐家二房排行第四的庶子交好,也会去祝寿。明天去徐家的名门闺秀不少,本宫可要仔细挑挑。澈儿让本宫挠破头皮,再找一个费心的媳妇,本宫就没活路了。”
  
  “呵呵,听公主说的,哪有那么严重?”
  
  胜战伯府西北角有一座独院,廊檐上有一块乌木牌匾,上书“隐灵阁”三个大字。小院青砖灰瓦,院内草木繁盛,弥散着清幽肃穆的气息。
  
  守门的院丁打开门,慧宁公主走进院子,两个太监、一个婆子跟进去了。一袭人影飞奔而来,从屋顶划向树梢,又落到一丛花木后面。
  
  “是谁?”两个太监异常警觉地挡在慧宁公主前面。
  
  “是我。”一身青白色布衣的沐长风从花木后面转出来。
  
  看清来人,太监和婆子赶紧行礼退出,院丁从外面关闭了隐灵阁的门。
  
  慧宁公主轻叹一声,问:“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的?”
  
  “昨天。”沐长风神情悲楚,长吸一口气,问:“澈儿呢?他怎么不来祭奠?”
  
  “他不知道是今天,我从来没跟他提过,沐家的过往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沐长风冷哼,“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你不想让他报沐家的血海深仇?我遵守对你的承诺,从没跟他提过沐家的往事,你也答应过我,等他长大了就告诉他。沐家血仇不说,大哥也被人所害,这些年,你倒安享起荣华富贵来了。”
  
  慧宁公主面对沐长风的质问,脸色哀婉,默不作声。做为母亲,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从小就背负仇恨,担起寻仇的重任,她想让儿子无忧无虑,快乐成长。
  
  可沐长风跟她的想法截然不同,他认为沐元澈是沐氏唯一的血脉,就应该起肩负一个家族复兴的使命,为沐家屈死的冤魂报仇雪恨。
  
  “先皇已作古,还能怎么报仇?”慧宁公主问话的声音很低。
  
  沐长风冷冷哼笑,“当年,我要进宫行刺昏君,你想方设法阻拦,致使沐家的复仇大业拖延至今。如今,你一句‘先皇已作古’,就能把滔天仇恨抹杀吗?”
  
  
  先皇登基第二年,跟一些不支持他上位的朝臣秋后算帐,被抄家掠爵、砍头流放者不在少数。沐家本是纯臣,却因有人告发谋反,又有确凿证据,就被满门抄斩了。也有人说是先皇忌讳沐家手握兵权、功高震主,才把沐家连根拨起。
  
  沐长风是个孤儿,被沐侯爷收养,一直视若亲子。沐家被满门抄斩之日,沐长风正在山中学艺,逃过一劫,这些年,他一直心心念念,以报仇为己仇。
  
  
  慧宁公主打量沐长风,心中隐隐作痛,不禁连声长叹。这些年,沐长风为了报沐家之仇,江湖飘泊,费尽心血,正值壮年就华发早生。慧宁公主能理解他的苦心,但不想让沐元澈象他那样生活,这是她不愿意让沐元澈肩负仇恨的原因。
  
  
  “仇恨不能抹杀,可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冤案的真相。”慧宁公主停顿片刻,又说:“当年,下旨诛杀沐家几十口的人是先皇,可是谁诬告沐家勾结西魏、意图反叛?我在刑部的密案室看到过沐家一案的记载,也看到过做证据的密信。别说是先皇,谁做皇帝,看到那些确凿的证据,也会将沐家满门抄斩。”
  
  沐长风面露痛楚,紧紧闭眼叹气,又慢慢睁开,问:“你查到了什么?”
  
  
  慧宁公主摇了摇头,“我从边郡回来到先皇作古,跟他周旋十余年,也没问出当年沐家一案的只字片语。他对沐家一案很警惕,可能也意识到是冤案,但他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给沐家翻案,这件案子就如石牛入海了。”
  
  沐长风沉默半晌,说:“我想把这件事告诉澈儿,他是沐家血脉,不能再对他隐瞒。我也不勉强你替沐家申冤,但澈儿不行,该他做的他必须要做。”
  
  “好吧!我会找合适的机会跟他说,我……”
  
  “谁?”沐长风突然警觉,飞身跃上树梢,跳向墙外。
  
  “风叔叔,你回来了?”
  
  “澈儿,怎么是你?你在听我们说话?”
  
  “不是我,是一个黑衣人,我看到他在墙外,追过来,他就跑了。”
  
  
  沐长风凝望黑衣人逃跑的方向,眉头紧锁,目露忧虑。他武功极高,可有人在墙外偷听他和慧宁公主说话,他居然没察觉,沐元澈追过来,他才发现。可见偷听之人武功胜他一筹,若是敌人,慧宁公主和沐元澈都会有麻烦。
  
  沐元澈和沐长风进到院内,说起刚才有人在墙外偷听之事,慧宁公主也担心不已。她思虑片刻,召来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吩咐他们立即追查。
  
  “进去吧!”慧宁公主走在前面,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进门是一间厅堂,摆放了一些简单的家具,还有几盆长青树。厅堂两侧各有一间房子,门口悬挂着白色帘幔,这两间房子才是摆放牌位的地方。
  
  沐长风去了西边的房间,慧宁公主进了东面的屋子。沐元澈看了看他们,不知道该跟谁进去,干脆坐到正中的厅堂,摆弄盆栽的长青树。
  
  “澈儿,你进来。”慧宁公主从东屋探出头。
  
  沐元澈站起来,走进东屋,看到正中长案唯一的牌位,轻轻叹了口气。牌位上写着“先夫沐程风之灵位”,墙上还有一幅男子的画像,系慧宁公主所作。
  
  “澈儿,给你爹上柱香吧!”
  
  “又上香?我昨晚才陪他说了半夜的话,估计我爹都被咱们叨扰麻烦了。”
  
  “不许胡说,快点敬香。”
  
  沐元澈接过三柱香,恭敬叩拜之后,把香插到香炉里,摸了摸墙上的画像,问:“娘,是不是我比我爹长得更英俊?我记得他有胡子,扎在脸上可疼呢。”
  
  “你还能记起你爹的样貌?”
  
  “能,有时候做梦会梦到他,音容笑貌很清楚。”
  
  慧宁公主泪眼婆娑,撩起沐元澈耳边的碎发,哽咽说:“离开边郡那年你还不到五岁,没想到你还能记住你爹的样子,你爹在九泉之下也欣慰了。”
  
  
  沐元澈长出一口气,问:“娘,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边郡突围成功,我爹是最大的功臣,收复平安州也是他的功劳。当时,您和我爹回京,不是说让先皇要封赏他吗?为什么他反而会死?我爹不让我跟你们回京,而是让风叔叔带我躲到楚国,是不是就知道回京之后会被害?那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慧宁公主面对沐元澈一连串的问题,泣不成声,却一个也没有回答。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句话说出来很容易,可她要承受痛苦万分的后果。
  
  “我记得你和爹回京时,边郡正下雪,天很冷。风叔叔说我爹死于第二年的元宵节,我爹死了才一个多月,尸骨未寒,你就嫁给了沈承荣。”
  
  “我对不起你爹,是我害了他,都是我……”
  
  这个问题他问过几次,慧宁公主每次都是痛哭流泣,却不回答。沐元澈知道她有难言之隐,问出来是另一种伤害,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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