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男歪了歪头,不理解这是个什么概念。
靳绍康笑道:“用不了多久,你大伯那边一定会来向你道谢!”
“跟我道谢做什么……”话还没说完,蒋若男已经意会过来,她看了靳绍康一眼:“其实你不用做这些的。”做了我也不会感谢你……
靳绍康悠闲地将手中黑子落下:“我没做什么,只是你二堂兄的确很适合这个位置。禁卫军负责皇城和皇上的安危,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点棋盘,“提醒你一句,你没棋了!”
“啊……”
谢谢大家的订阅,谢谢东方月舞,ヤ梦梦ヤ,115516的粉红票!谢谢沙子华的香囊!谢谢君离天的平安符,谢谢园园的更新票!
推荐归晔的新书《随喜》
简介:是不是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能改变命运的安排?
她凡事随喜随缘随份,就算阿爹不疼奶奶不爱,日子依旧过得阳光灿烂春暖花开。
后来,她终于明白,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过是个笑话。
这一生,她不会再逆来顺受。
第138章 郁闷
天气渐凉,床上的凉席已经换下,铺的是百子图的床单,盖的是鸳鸯交颈图案的大红锦被。
不过蒋若男觉得和他盖一床子有些危险,所以一直坚持和他分被子盖。
这一天也是如此,靳绍康缩在自己的被子里,看着她的后脑勺有些郁闷,之前夏季时,想抱她的时候,还可以偷偷抱一下,可是现在隔着两床被子,非常的不方便啊。
他偷偷地伸出手去,摸进她的被子里,可刚刚伸进去一点,就被蒋若男发觉,她霍得转过头,瞪着他,“做什么?”
靳绍康咬咬牙,干脆掀开她的被子钻进去。
蒋若男急了,死命地推他,“侯爷,你不要耍无赖,我们都说好了的,你说过不会逼我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可靳绍康要做什么,她又如何阻止得了?不一会儿,靳绍康完全钻入她的被子里,将她拥入怀里,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真香……
靳绍康的嘴角不自禁地扬起笑意,内心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
蒋若男抬起头,气得直翻白眼,没办法,只好拿出杀手镧,“侯爷,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哈你痒了!”
好不容易温香软玉在怀,靳绍康哪里肯撒手,闻言反而更加用力楼紧了她,又将她的手控制住,他抬起头,看着她笑道:“做妻子的当然要为夫君暖床,我被子凉冰冰的睡不习惯,要不,你先讲我的被子暖热?”
蒋若男没好气道:“一个大男人,还需要暖什么被子,而且这才什么天气,侯爷,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吗?”
“可是我真的冷,我的脚都是凉的,不信,你试试看!”说着靳绍康故意运气让自己的双脚血液不畅通,然后挨上她的双脚,在她的脚背上磨磨蹭蹭。
“真是冰的……”蒋若男嘀咕了一句,看了他一眼,“这才刚入秋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脚都睡不热?”
靳绍康装成沉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自从从沙漠里出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沙漠里亏得太厉害,身子就落下这个毛病,一到冬天就冷冰冰的,非得让人暖被窝不可。”
蒋若男想起之前他说过的在沙漠里所遭遇的艰辛苦楚,心中不由地升起一丝怜意。随即,便感觉到他的双脚紧紧地巴住她的脚,粗大的脚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脚上摩挲着,脚上厚厚的茧子暧昧地摩擦着她细嫩的皮肤,带起一阵阵的麻痒感,让她的脚趾都情不自禁地卷起来。
她缩了缩脚,笑道:“别这样,好痒……”
靳绍康只觉她的脚温温热热,细细软软,就像是棉花一般,挨着不知多舒服。见她躲,他又缠上去,双脚夹住她的脚,轻轻地摩挲着,细嫩的皮肤,软绵地触感,让他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心酥酥麻麻的,小腹处忽然灼热灼热的。
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眸黝黑黝黑,映出他的影子,他微微一笑,轻轻地说:“别动,我脚冷,帮我暖暖脚。”
声音低沉沙哑,喷出的气息撩在她颈窝里,如一只无形的手。
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看着他淡淡的微笑,她的脸忽然有些发热,心怦怦地跳。
而他的脚趾摩挲着她的脚板,慢慢地滑过她的脚踝,一路往上,摩挲着她的小腿,在她小腿肚那里徘徊,他的趾甲很硬,但是又不会尖锐,擦过皮肤的感觉……很舒服……
她全身的感觉都情不自禁地集中在他的脚趾上,心跟着他的脚趾忽上忽下。
蒋若男忽然觉得有些热,她很热,他的怀抱很热,他那只在她背上慢慢游走的手很热,而他的喘息更热……
只有那双脚仍是冰冰凉凉,就像是降温的冰块,更带来一种舒适感。
心中忽然升起一把声音,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很不妥当!
她略略动了动,挣脱他那只慑住她全部心神的脚。
“那你睡我……的被窝吧,我睡……你的好了。”不知为什么,她有些结巴。
“不行,你一走,被子要不多久就凉了!”他的嘴唇擦着她的耳朵,灼热的胸膛紧紧地贴住她。
可是她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又有些冷,看着他轻轻哼了一声:“难不成你以前每天晚上都要搂着女人睡才行?”是华清和若琳吧!
靳绍康一呆,身上的火熄了一大半,坏了,这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连忙补救:“不是……”可一时又找不到好理由。
蒋若男一瞪眼,趁他不注意,用力将他推出去,然后马上将被子滚紧,让他再无可趁之机!
一想到他之前也是这么抱着别的女人睡,她就觉得不舒服!
“若兰……”靳绍康看着裹得跟粽子似地蒋若男,非常的无奈。
蒋若男理都不理他,闭上眼睛装睡。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若兰……”声音柔得像水,充满无奈,充满宠溺。
“别碰我!”蒋若男肩膀一缩,硬邦邦地说。
“若兰!”靳绍康声音沉下来,刚想皱起眉头训她几句,可是忽然的一种想法袭上他的心头,他不由地喜上眉梢。
他挨近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若兰,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这句话犹如一根针扎进她的肉里,蒋若男一下就炸毛了,她“霍”地转过身,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那神情,就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我吃醋?”她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吃醋?我才不会吃醋,我现在根本就不喜欢你了,我干嘛吃醋!真是,太好笑了”说着她又瞪了他一眼,嘴里嘀咕着转过身去,
可是额角却情不自禁地冒出一滴冷汗,心中直打鼓。
吃醋,她?不会吧?
不会的,不会的,她明明知道他是有女人有孩子的人,她脑袋又不是被驴踢了,怎么可能会为他吃醋?
不会的,不会的,错觉,刚才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这段时间和他走得太近了,这样下去不行,得想办法!
那边,靳绍康听到她那句“现在根本就不喜欢你了”后,满腔的热情即刻冷却下来,心就好像是被人拧了一把,又疼又酸,郁闷之极,难受之极。
他缩回了自己的被子,负气似的将被子裹紧,背对着她,可是心中却憋得难受,每次和她吵架后,都有这种感觉,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
蒋若男听着身后的动静,他生气了?随即又想,生气就生气,谁在乎?她闭上眼睛,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一切的事情。
过了一会,靳绍康实在是受不了,又转过身去。
“秋月那件事,你知道了吧……”他忽然开口,声音轻轻的。
蒋若男睁开眼睛,没有出声。
靳绍康知道她在听,继续说,“赵姨太太就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当初,也是母亲亲手将她送给父侯的。”
蒋若男也听说过这件事,并不觉得意外,让她好奇的是,他想要说什么?
她静静地听着。
“这种事情其实屡见不鲜,司空见惯,真的是很正常的事情。在秋月看来是,在母亲看来也是,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我想,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或许,那天在锦绣园里,我会是另外一种选择……”
寂静的房间里,红烛摇曳闪烁,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檀香。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在空气中慢慢地氤氲开来,听在人的耳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可是,我却忽然觉得这是一件很难以让我接受的事,不知不觉中,我似乎将你的某些观念转成我的一部分,我自己都觉得很难以相信,若兰,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呢?”
蒋若男静静地听着,仍然不出声。可是慢慢的,目光却柔和了下来。
“我现在已经无法再面对秋月,对着华清若琳时也提不起精神,每天来秋棠院似乎都成为我的一种习惯,那段时间你病了,我歇在楚天阁,可是每天晚上都要来秋棠院走一遭,看看院内的灯火才睡得着。若兰,如果,如果我以后都不碰别的女人,这样,你能不能接受我?”
蒋若男的眼睛猛地睁大,看着对面跳跃的红烛,怔怔地发呆。
靳绍康等了半天,见她没有回答,便欺过身去,蒋若男感觉到,连忙闭上眼睛。
“睡了吗?”靳绍康有些泄气,颓然地倒回去。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这种话,让他如何再说第二遍……
第二天起床,蒋若男没事人一般服侍着靳绍康出了门,期间靳绍康的目光几次凝在她脸上,她便抬起头,看着他微笑,让他看不出半点端倪,最后终于相信,最晚那番话,她确实没有听见。
否则,一个女子,听到那番话,怎么可能还若无其事?
靳绍康极度的郁闷。整个早上都沉着一张脸,吓得丫鬟们都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
蒋若男一直用这种平静的姿态将靳绍康送出门。直到靳绍康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她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同时腿脚都有些发软。
她将丫鬟都遣了下去,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怔怔地出神。
几个月的休养,皮肤已经慢慢地变白,也变得细嫩,这样的她看上去少了些粗野,多了些清丽。
可是就算如此,也算不上美人啊?靳绍康看上她哪一点?她对他一直都不算好,甚至经常惹他生气。
难道真是穿越女定律?
蒋若男苦笑一声,耳边不由地回响起他的话,“……如果我以后都不碰别的女人,这样,你能不能接受我……”
怎么可能呢?她们一直在那里,或许一时间,他觉得她这个穿越女新鲜,可是再过一段日子,他这个传统的封建男人真的能接受她吗?或许会想方设法地改造她吧。还有于秋月和孩子,是,她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他们离婚了,可是哪有离了婚的女人还带着孩子整天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
到时候,完全投入进去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真的要相信他,要相信这种可能,未免也太可笑了!
可是……
“蒋若男啊蒋若男,正在认真思考此事的你,是不是更可笑呢?”蒋若男看着镜中一脸嘲弄笑容的自己,喃喃道。
第139章 选秀
之后的一段时间,靳绍康逐渐感觉到蒋若男的变化。以前和他在一起时,她虽然一直避免与他有亲热的动作,但是话还是挺多的,常常会和他说起一些日常在宫里或者府里的事,他很喜欢她和他说话时,言笑晏晏,目光闪动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很少主动与他说话,晚上基本是一上床要不了多久便睡了,他有时想和她说说话,她也是嗯嗯应付几声。
靳绍康身为男人不能就弄不清楚女人心中弯弯道道的心思,何况眼前的女人是他所见识过的女人中最难以捉摸的。他哪里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天两天,他还可以忍耐,可是连着几天都是这样,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早晨他都是负气而去,想着,从今晚开始绝不踏足秋棠院,非得要治治她不可!如今自己什么都依着她了,她还想怎么样?还求着她吗?
可是一到晚上,不知不觉的,双脚又走到秋棠院来,心中充满无奈,自己是怎么呢?如果让别人知道曾经横扫西部的“煞侯”如今却被一个女子治得死死的,岂不笑掉人的大牙?可是,他却难以抑制心中想见到她的渴望。
人虽然去到秋棠院,但到底还是要面子,对蒋若男的态度也冷漠了下来,两人经常一晚上都说不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