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师傅!”
“去把身上的衣裳换了,找个地方藏好!”
“是,师傅!”
福寿宫
房氏媚儿赤身露体躺在床上,清云道长坐在一边,低头画着。
“道长,好了么?”房氏媚儿问,站起身,拉了薄纱遮住自己的身体,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走路之时,刻意露出一些东西,引诱了面前的男人。
以往,她若是刻意引诱,面前的男人早已经按捺不住,把她扑倒,狠狠索取。
可今晚,他变了,变得冷静沉着,一直埋头画着,却不理会风情万种的她,这种感觉,让房氏媚儿很难堪。
难道是昨夜珂慧满足了他,今夜的他已经没有了兴致?
若是如此,那么珂慧留不得了。
“再一会就好,媚儿稍等!”清云道长说着,连头也没抬。
其实不必去看,他也知道,此刻的太后房氏媚儿有多吸引人,可是,他这么压抑着,为的不就是勾起房氏媚儿的占有欲么。
一个字,忍。
房氏媚儿闻言,走到清云道长身后,趴在他背上,看着他在画上落下最后一笔,痴痴的笑了起来,“道长,你把哀家画美了,该罚!”
清云道长手一拉,把房氏媚儿拉到怀中,邪魅的问道,“怎么罚!”
“嗯,就罚你好好伺候哀家!”
“哈哈哈,太后,本道遵命!”清云道长说完,翻身把房氏媚儿压在身下……
激情过后,房氏媚儿习惯性的要沐浴,清云道长抱着她去了准备好的浴池,随她一起下去,伺候她沐浴。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浴池边,看了一眼池子里正在鸳鸯戏水的二人,冷声道,“太后,皇上回来啦!”
啪
几乎在黑衣人话落,房氏媚儿就狠狠的打在水中,溅起水花无数。
“回来了,命倒是挺大,回来就回来吧,反正哀家也准备见他了!”房氏媚儿说完,赤身露体从浴池走出,走到黑衣人边,拿了衣裳穿上,眼角却挑逗的看向他。
黑衣人垂下头,眼眸里闪过一些东西,清云道长却扑捉到了。此刻的太后,就像当初引诱他的太后,风情万种,迷人不已。
“珂慧……”房氏媚儿低呼一声,珂慧立即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太后!”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大意。
房氏媚儿看了一眼漂亮的珂慧,才说道,“好好伺候道长,明白吗?”
“奴婢明白!”
待房氏媚儿带着黑衣人下去,珂慧才走到浴池边,“道长……”
“把衣裳脱了,下来!”清云道长说完,把整个人埋入水中。
珂慧站在池子边,没有片刻犹豫,便退去身上的衣裳,一步一步沿着阶梯走向浴池,从清云道长身后抱住他……
一池旖旎风光无限。
大殿另外一边
房氏媚儿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高大,威武,想必很有力。
伸出脚,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还算俊逸的脸,“好好伺候哀家,把哀家伺候舒坦了,以后就在哀家身边效命,明白么!”
“属下明白!”
说完,把房氏媚儿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直接驰骋……
果然很有力。
这是房氏媚儿最后的想法。
黎明到来之际,新的一天开始。
无尘睁开眼睛,不见轩辕子昂,急忙起床,四处寻找。,遍寻不着,没有办法的无尘只能去找曲玲珑,砰一声推开曲玲珑的房门,见曲玲珑坐在桌子前写字,着急的说道,“珑珑,珑珑,子昂不见了!”
曲玲珑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无尘,搁下笔,拿了帕子把他头上的汗水擦干,才说道,“我知道,是我送他回去的!”
“为什么?”无尘不解的问。
“因为子昂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他自己的家,我们不能那么自私,把他留在我们身边,有的时候,爱他,反而会害了他!”曲玲珑耐心的给无尘讲一些事情。
她知道无尘一时间不会懂,但是慢慢的,他会明白。
“可是,珑珑,子昂一个人回去,很危险,我担心他!”无尘说着,瞥屈不已。
他想了很多,那晚那几个杀手不是杀他的,是要杀子昂的。
如今他一个人回去,肯定很危险。
“无尘,你错了,子昂跟着我们,才真的危险!”
那些杀手,曲玲珑敢保证,多半是太后一派的人,而子昂和他们在一起,势必会曝光在太后面前,太后若是知道子昂和她们在一起,难保她不会破釜沉舟。
“可是珑珑,我舍不得子昂!”
曲玲珑闻言,轻轻的揉揉无尘的头,“傻瓜,子昂也舍不得你,我和他约好了,五天后的晚上,我就带你去见他!”
“真的吗?”
曲玲珑点头。
无尘咻地站起身,紧紧的抱住曲玲珑的脖子,一个劲的直喊,“珑珑最好了,珑珑最爱无尘了!”
对无尘的赖皮,曲玲珑是一点则都没有,只得由着他去,哄道,“好了,好了,快去梳洗一番,一会跟在张伟和文英学习武艺,这一次,可不能荒废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几去洗脸漱口,吃了早饭,就跟张伟哥哥,文英姐姐学习武艺!”无尘说完,蹦蹦跳跳的跑来出去。
和来时一样,一阵风、
大街之上
曲默锦沿着闹市区慢慢的走着,他希望自己运气好一点,可以遇到姐姐,可是,他来来回回已经走了三遍,膝盖处很疼。
索性找了处茶馆坐下,叫了一壶凉茶,慢慢的喝着。
同一时间
洪昆明也在大街上寻找,时不时和摊贩说几句。
“哎呦,洪总镖头,什么风把你给吹这闹市来了!”和洪昆明认识的小贩忍不住打趣道。
要知道,这洪昆明,在京城,那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凡是他押送的镖,从来不会丢失,也不会被土匪抢,一时间,他开的昆明镖局,那生意是红红火火,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洪昆明也算是一个痴情汉子,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妻子比他小十几岁,洪夫人肚子还算争气,嫁给洪昆明后,三年抱两,还都是男孩,那洪昆明对她,更是没话说。
前几年,更是为他生了一个千金。
洪昆明老来的女,那可是极其宠爱,满月酒摆流水席,就摆了三天三夜,周岁更是大办特办,一时间传为进城美谈。
洪昆明闻言,立即上前,“哎,不瞒你说,还不是为了我家闺女!”
“你家闺女咋了?”小贩好奇问。
“昨日,我家夫人带着闺女,出来玩,结果孩子丢了,又有一帮公子哥骑着马从这闹市过,眼瞧我那闺女,就快成为马下冤魂,是一个姑娘奋不顾身救了我闺女,还害她受了伤,我那夫人,孩子丢了,吓都吓坏了,见孩子抱了回来,根本顾不上其他,直到她想起救命恩人,那还寻得到影子,夫人回去跟我把这事一说,这不,我才出来寻寻,看看能不能把丫丫的救命恩人寻着!”
小贩一听,也不由得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一幕,“哎,洪镖头,啥也别说,你挨着去问问,看看别的摊贩可有印象,我记得那姑娘好像穿了青衣,好像,好像衣裳还被扯破了,那截衣裳被谁捡走来着,洪镖头,你去问问,肯定有人能够想起来!”
洪昆明一听,喜上眉梢,双手抱拳道,“谢谢,谢谢!”
“洪镖头客气了!”
几近周折,洪昆明准备打听到一些消息,还得到了曲玲珑被撕碎的半截衣裳,急急忙忙赶回了镖局。
一进镖局,洪夫人立即上前问道,“老爷,怎么样了?”
“线索倒是有了些,可还不确定,不过,不管确定与否,我也得做两手准备!”
“老爷,这事都怪我,不然……”
“夫人,说什么呢,这事也不能怪你,快去看看丫丫吧,这孩子昨天吓坏了,你好好安慰她!”
洪夫人闻言,点点头。
洪昆明却喊来了人,小声吩咐了许多。
潘府
何氏躺在床上,双目圆瞪,满是不甘。
“夫人,儿子已经去了,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啊!”潘稳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何氏的手,哀戚不已。
潘虎昨日被打了一顿,原因为何氏为他挨了不少板子,定会活下来。可谁知道,昨夜潘虎忽然七窍流血,最后什么都来不及交代,便撒手人寰。
如今潘虎名下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嗷嗷待哺,潘稳是真怕何氏想不开,就这么去了。
他一向没有主见,可叫他如何是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氏才哇的哭出声来。
许久许久以后,何氏哭累了,嗓子也哑了,才哽咽着说道,“死了,死了,既然死了,就好好安葬了吧!”
虎儿,千万要走得慢一些,等着娘亲,等娘亲把害死你的人弄死了,就来陪你。
潘虎的死,潘旁氏也没有想到。头有些疼,潘旁氏一手按住额头,手拐子搁在桌子上。
“夫人,二夫人那边传来话说,二夫人说要好好安葬虎少爷,希望夫人能支些银子!”秋兰在潘旁氏耳边小声说着。
潘旁氏闻言,思索片刻,才说道,“去账房支一万两银子过去,另外,再让代儿过去帮衬着!”
一万两!
秋兰闻言惊愕了一下。
却也不敢多语,恭敬的应了一声,连忙去了账房,在账房支了银子,顺便去大少爷的院子。
远远的,秋兰就看见潘代拿着一本书,坐在窗户边,细细品读,偶尔蹙起,偶尔摇头失笑,偶尔点头,心中窃喜,不舍上前打扰。
心想,夫人对大少爷真好。
如今二夫人处都快闹翻天了,可大少爷这院子,还是那么的寂静无声,似乎外界纷扰,于大少爷根本无关。
潘代是口渴准备喝口茶,才发现茶水已无,抬头准备唤丫鬟泡杯茶来,才发现秋兰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抬手向秋兰招招手,示意秋兰上前。
“大少爷!”
“秋兰,你不在娘亲身边伺候,跑我这边来做什么,是不是娘亲有事,让你来唤我?”
秋兰闻言一笑,随即觉得现在笑不合时宜,立刻把笑意隐去,道,“大少爷,虎少爷去了!”
“去了,虎弟上哪儿去了,这般跑出去,二婶知晓?”潘代一时间还没弄清楚,去了是什么意思,见秋兰深色严肃,眼睛眨了眨,才继续问道,“秋兰,你是说虎弟去了,不是跑出去,而且……”
“大少爷,虎少爷昨夜没了!”
“怎么会,昨日不是还好端端的出去寻花问柳,二婶知道了吗,娘亲呢,娘亲可知晓?”潘代说完,暗骂自己傻。
秋兰都知道了,娘亲岂会不知。
“夫人已经知道了,还派我去账房支了银子,夫人怕二夫人二老爷太伤心,所以,让少爷过去帮衬着!”
“应该的,应该的!”潘代说着,把书本放下,转身便往潘虎他们一家子住的院子走去。
对潘虎,潘代没有多少喜欢,却也谈不上讨厌。
这个堂弟,他虽不赞同他花天锦地,却也知道,那是他本性,怎么也改不回来,劝了几次无果后,潘代索性也不去劝说。
来到潘虎的灵堂
就见潘虎的妻子,小妾,抱着孩子跪在潘虎灵前哭泣。
她们的确应该哭泣,潘虎生前,她们留不住他的人与心,那时起码还能有一个安慰的生活,可如今潘虎死了,她们的依靠也就断了。
有孩子还好,潘家总不会逼死孩子,多少会给些银子,店铺,让孩子活下去,母亲也跟着沾光,可没有孩子的那些个,迟早是要被送走的,至于会被送去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潘旁氏的决定。
潘代在灵前上了香,便去了何氏的院子。
远远的他就听见何氏痛彻心扉的哭声,和哀鸣,那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旁边虽然有本族的嫂子婶子柔声安慰她节哀,可是,失去了唯一的孩子,谁能节哀。
潘代走向前,那些婶子嫂子,立即让出了位置。
“二婶,人死不能复生,如今虎弟的身后事,还要二婶多多操心,二婶千万要保重身子!”
何氏闻言,抬起红肿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潘代,对潘代,她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只因为……
这个秘密太大,牵扯太多人,她说不得,也不敢说。
注视良久,何氏只得微微点头,“大少爷,婶子明白的,可……”
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难,太难啊……
潘代见何氏不那么悲痛欲绝,吩咐了几句,转身去安排潘虎寻地,入土之事。
“你们知道吗,虎少爷死的好凄惨!”
角落里,几个下人理论吩咐,声音虽小,可还是透着一股愤恨,潘代本想向前阻止,终归还是选择不支声,听听他们怎么说。
“何止凄惨,你都没看见,后身都被打得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