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急忙行礼道:“陛下,奴才没有取笑陛下的意思,望陛下千万别误会。”
“哎!哎!问你话了,赶快回答。”陈袆说。
“陛下,奴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该怎么形容就怎么形容,要实话实说,免得受罚!”
“奴才明白,奴才实话实说既是。”陈公公扭捏了半天说:“像我家刚刚下完猪崽的母猪!”
“你!”陈袆抓起身边的板凳朝公公砸了过去,公公急忙下跪求饶:“陛下,小人是实话实说啊!”
娘娘捧腹不已,陈袆无奈地摇了摇头:“蠢才,你不实话实说我还有点自信。”
娘娘擦干笑泪,对陈袆说:“上朝了!”
众大臣已经到了殿上,陈袆慢腾腾地走到到国王的位置上,慢慢坐下。众大臣一阵哑然,随后嘀咕议论起来。
“各位大臣!”娘娘清了清嗓门说道:“今天是国王临朝的第一天,我等打算选个黄道吉日为新国王筹办登基典礼,以显赫王位之尊。我们的新国王一心为臣民着想,他说前国王陛下刚刚辞世,如果太过于张扬有不尊于陛下之嫌,所以嘛,这登基仪式就免除了。不知道各位大臣对此事有何看法?”
“娘娘,陛下说的在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说道:“不过登基仪式不可免除,这毕竟是楼兰王国的大喜之日啊。”
“哦?你有什么高见?”娘娘问。
“娘娘,老夫认为,登基仪式可以拖延一段,等臣民们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以后再操办为妥。”
“那好,就依古大人的意见吧。”娘娘回头说:“陛下!陛下!”
陈袆哪里听得见有人喊自己,他正前后左右欣赏着国王宝座呢,摸摸这里敲敲那里,心里不住地琢磨:这么豪华的板凳得值多少钱啊?考古学家们经常从古墓里挖出什么锅罐瓢勺之类的东东,为啥从没听说过挖出一个镶满珠宝的宝座呢?这宝座坐下去实在舒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垫子不够软和,要是做久了屁股都会增值,怎么说它也经常跟珠宝摩擦过。
“陛下!”娘娘提高了嗓门。
“哦?叫我啊!”陈袆从无边的梦呓中收过神来,慌忙问:“什么事儿?”
娘娘一脸的不悦:“今天是陛下第一天临朝,有什么话需要向大臣们交待啊!”
“哦,讲话啊!恩好!”陈袆咳嗽了两声说:“大伙都来啦,坐坐坐,都别站着。”
他的话音刚落,引来了一阵非议。娘娘对他白眼无数,这时,陈公公小声说:“陛下,他们不能坐的!”
“谁说不能坐?!”陈袆大声说道:“我说能坐就能坐!快,找些板凳来,我坐着你们都站着实在不妥,我都替你们累。”
“你小声点说话能死人吗?”娘娘愤恨的嘀咕。
“那好吧,今天你们先委屈一下吧。我呢,也没什么好说的……”陈袆还没把话说完,娘娘又开始偷偷地拽他的衣角了,陈袆回头问:“怎么了?”
娘娘说:“称谓错了,不能说我,要说寡人。”
“明白!”陈袆回过头来继续说:“各位先生有什么事要说吗,没有的话就散会!”
陈袆的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的屁股一阵剧烈的疼痛,一看,原来是娘娘使劲地掐着自己臀部。
“又怎么啦?”陈袆不满地问。
娘娘冷冷一笑,朝大臣们说:“众爱卿,陛下刚刚临朝,对朝政上下事务还不太熟悉,今天,还很多事情需要和众爱卿商议,如果众爱卿有什么折子要奏,可以在商议之后向陛下亲奏。”
“娘娘说的对,我今天刚刚走马上任,对业务还不太熟悉,还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多多指导啊!”陈袆话一出口,众大臣汗颜。
娘娘对陈袆的表现极为不满,从她动作上不难看出她对陈袆的满腔怒火,她取出一本折子,往陈袆面前一丢,说:“陛下,这是您亲自编排的官职调配名单,难道你不宣布于众了吗?”
“什么?!要重新调配官职?”众大臣议论纷纷。
“我啥时候编排的啊?”陈袆不解地问。
娘娘朝他使了个眼色,没好气地说:“陛下,您读给大臣们听就是了!”
陈袆接过折子,一不小心折子从手中滑落在地,他慌忙起身去捡,由于黄袍太大,不慎踩着自己的衣角,陈袆一个趔趄差点倒地,陈公公急忙上前扶住:“陛下,您这是……?”
“没看到折子掉了吗?”陈袆说。
“陛下,奴才帮您捡起便是,怎能动您大驾呢?”
陈袆一想:对呀!我怎么忘记自己是国王了?这么多人不用还要自己动手,真是傻冒一个!
他重新回到宝座之上,接过陈公公呈上来的折子,大声念道:“古璐!”
“臣在!”
“从今天起,你接管军机总督一职!”
“谢主宠恩!”古璐说:“陛下,我现任的司务一职……”
“有问题一会再发表,现在还不该你说话!”陈袆接着念:“余契红!”
“臣在!”
“寡人封你为司务总督,接管古璐大人掌管王国上下司务!”
“谢陛下!”
“吉伯!寡人封你为禁军总督;苗扑卡多封为御使大夫;仲书志封为文史大夫;闳宫礼卯封为酒政总管曹不啻封为大侍郎;……”调配官职完毕,陈袆放下折子说:“各位大臣对寡人的调配有什么意见吗?”
大臣们回应道:“陛下英明,臣等愿意领旨!”
“恩,那就好,告诉你们,从今以后你们要各守其职,尽心尽力,为王国为人民贡献自己应尽的义务,如有玩忽职守者,定斩不饶!都听清楚了吗?”
“臣等明白,请陛下放心!”
陈袆偷偷瞟了一眼娘娘,小声问:“你觉得我现在的表现如何?”
“哼?”娘娘不屑的哼唧了一声:“勉强说的过去。”
陈袆一乐:“娘娘还有什么要吩咐下去的?”
娘娘说:“诸位大臣还有折子要奏于陛下的吗?”
大臣们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
“既然没有,那就退朝吧!”陈袆说完,扭了扭腰板,打了个哈欠道:“别看是坐着的,还真累!”
等大臣们统统离去,娘娘一把揪住陈袆的耳朵,骂道:“有你这号的国王吗?一个折子还要亲自去拣!”
“唉!唉!唉!你要干吗!疼死我了!”陈袆捂住耳朵叫道:“我这不是第一回当国王吗?哪来的经验啊?”
“昨天给你的书你看了吗?”
“看啦!”
“看啦?!为什么基本的称呼都不会?”
“忘啦!”
“忘啦?”娘娘愤恨地说:“那好,我今天给你长点记性。”说完,抓起一个鸡毛掸子朝陈袆的头上抡去……
第四十一章 刘斗告密
做了一天的国王,除了身体发累外,别无感觉。陈袆琢磨着:历史上那么多为了争夺皇位兄弟相残、父子相戈,是真的还是吹出来的?我怎么就感受不到做国王的乐趣呢?莫非他们都是为了皇宫里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看来女人的魅力实不可挡,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好汉,一怒为红颜!
陈袆想:我这国王做的可真失败,先不要说是个摆设,就连女人也不敢碰,若是乱淫无度,恐怕跨过千年的穿越是白来了。
“陛下!”
陈袆一瞧,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不吭不响的。”陈袆骂道。
“陈大哥,你真行,当上国王后反应都迟钝了,我喊了你好多声了,不见有回应,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了呢?”
“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啊!如今我是国王了,你还一口一个陈大哥的喊,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当尿壶用。”
“哎哟我的陛下,舍不得啊!俺这脑袋二十年才长成这样。”刘斗呵呵一笑问:“陛下,看你忧心重重的,你莫非你有什么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陈袆敲打了一下他的脑门,叹了口气说:“心事倒有一个。”
“哦,那请陛下说出来,看小人能否帮上忙。”
“去,帮我整个小妞过来玩玩!”陈袆开玩笑地说。
“陛下,你想玩小妞啊?”
“对,怎么样?”
“陛下啊!这有何难!楼兰王国的小妞都是陛下您的,只要您一声,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她弄来,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干活。”
“说来也是啊,我堂堂的一国王,泡个小妞算得了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陈袆说:“阿斗啊,你在皇宫呆了多长时间了?”
“回陛下!从我十岁那年进宫以来,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
“正常说话会不会?别东一个回陛下,西一个回陛下的,太罗嗦了。”
“是陛下。”
“这么说你在这里十年了?”
“对!十年内一直伺候娘娘和前国王,而今,前国王驾崩,还不知道我在这里能呆多长时间?”刘斗禁不住黯然。
“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找个媳妇成个家了。”
“小人从小没了父母,无亲无故的,谁愿意跟俺啊!”
“从小没了父母,那是谁把你养大的?”
刘斗神色慌慌地看了看身后,小声说:“是巴莫迩大人,他收养了我,等小人长到十岁的时候,他看我勤快懂事,就把小人安排到国王的身边做侍从,这一做就是十年。前国王对小人很好,很遗憾,巴莫迩大人死后,小人也未能去祭奠一下。”
“为什么不去?”
“巴莫迩大人把我送到宫殿的第一年中,如果有空我都会去看望他老人家,自从娘娘来了以后,巴莫迩大人多次嘱咐我,以后不要再和他来往了。大人还说,楼兰王国已经不是以前的王国了,如果我继续和他来往,恐怕小人的性命难保。因为娘娘要扫除一切阻碍她的人。巴莫迩大人辞官在家也是这个原因,他知道自己对楼兰王国的前途已经无能为力了。”
“哦?!从那以后你再没有跟巴莫迩大人接触过?”
“接触过,都是在深夜,巴莫迩大人交待过小人,他让我尽量接近娘娘,监视娘娘的举动,若有什么异常就通告于他。”
“你是巴莫迩安插在娘娘身边的卧底?”
刘斗咧咧嘴说:“算是吧!”
陈袆把脸一沉,呵道:“为什么跟我讲这些,不怕我告诉娘娘取了你这颗脑袋?”
“陛下不会,陛下和娘娘势不两立,这些瞒不过小人。”刘斗得意地一笑说。
“呵呵,你太自信了,告诉你,我就是为了娘娘才坐上今天的位置。如果娘娘知道你是个内奸的话,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陛下,你别吓唬小人。”
“君有戏言吗?”陈袆严肃地说:“快说,你还知道多少关于娘娘的事情,一一说来,否则我定不饶你!”
“陛下,小人今天来这里不是要告诉你这些的,是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
“什么?什么重要的事情?”
“陛下,你别着急,待小人慢慢说来。”
陈袆很不耐烦地说:“说吧,如果敢忽悠本王,小心你的脑袋。”
刘斗点了点头,问道:“陛下,你知道娘娘为什么要你做楼兰王国的国王吗?”
陈袆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知道娘娘为什么在你登基第一天就重新调配官职吗?”
陈袆摇了摇头:“为什么?”
“你知道娘娘为什么不杀掉你和张骞、还有堂邑父吗?”
“我靠,你有完没完,快说,为什么?”陈袆按耐不住地问。
“还有,你知道晋容为什么自杀吗?”
“你他娘的能不能一口气把问题说完,别吊人胃口。快说,这些都是为什么?”
“陛下,这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关子卖完没有?什么阴谋?跟本王玩猫腻的下场你是清楚的。”
“陛下,在我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我必须让你知道娘娘的真实身份。”刘斗一脸庄肃地说。
“这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秘密,我早知道她是匈奴人。”
“陛下,您错了,她是汉人!”刘斗一字一句地说。
“什么?”陈袆惊讶起来,说:“我靠,我该相信你还是该相信谁啊?巴莫迩大人和所有知道她内幕的人都说他是匈奴人,齐Qisuu書网就你聪明,反说起她是汉人来了。”
“陛下,她确实是汉人,她的父亲就是汉朝有名的奸贼江充,江充本名江齐,因其妹善操琴歌舞,嫁与赵太子丹,他才得以成为赵王刘彭祖的座上客。后来太子刘丹怀疑他将自己的阴私告诉了赵王,二人交情遂恶。因为江齐知道的事太多,太子丹使吏收捕他,竟然让他逃脱。太子丹便将其父兄抓来杀害了。江齐仓皇逃入长安,更名江充,向朝廷告发赵太子丹与同胞姐姐及父王嫔妃有奸乱。汉武帝刘彻览奏大怒,下令包围了赵王宫,收捕赵太子丹,并判其死罪。这样,江充才有机会见识了汉武帝,汉武帝遂问以时政,江充对答如流,武帝很满意,认为他是个人才。江充觉得机不可失,便主动请求出使匈奴。在出使匈奴时期,匈奴对他软硬兼施,江充畏惧,便出卖国家利益向其示好,并将自己的女儿江雨嫁给了匈奴首领的侄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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