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还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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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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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果真是长了一副好相貌。君公子想。

    君公子还未欣赏够,便被海棠接下来的话给噎的半死。

    海棠口吐利剑:“孽种,公子的义父所言,正如海棠心里所想。”

    海棠不知是想起储升说起这番话的模样,还是看到君公子吃瘪,展颜大笑。分外动人。

    君公子暗忖,这种滋味真是不好,心跳的慌,头疼的狠,一肚子闷气难抒。

    君公子再忖,他再也不要见着海棠!

    君公子言多必失:“本公子就是孽种,也比他一个宦臣强!”

    宦臣!

    储升自身残以后便是畏冷,有几个宦臣能直得起腰杆的?

    储升双手拢袖,蜂腰削背,淡然仙骨,处事不惊。

    储升是越来越没有人气。

    海棠厉斥:“君公子,你这个畜生!”

    君公子自知失言,懊恼不行,看着海棠大步离开,恼的折了一枝连翘花。

    ****

    央姬踏着月色,愈近了宫容的营帐,愈是生怯,焦心焚烧,怔怔的站在三丈外。

    营帐烛火通明。婢女端着药盅在营帐外徘徊。

    央姬见着她们迟迟不送药盅进去,也顾不上心头纷乱,走了上前。

    央姬问道:“药都要凉了,你们怎地还不送进去?”

    婢女支吾:“这已经是第三盅了,千岁自醒了便不喝药,海棠姐姐也不在,奴婢们都不敢进去。”

    央姬摊手,“把药给我,我来伺候千岁吃药。”

    婢女才掀营帐,便听里面一声低喘:“下去!统统下去!”

    央姬忍着泪意,含笑的望着躺在榻上青丝披散憔悴苍白的宫容,低低说道:“千岁这是在闹小孩脾气么?央儿今日倒是叹为观止了。”

    宫容见来者是她,脸色稍霁,又瞧着她手中端的药,眉头不耐的蹙起。

    千头万绪都魂飞魄散,央姬眼里心里只有他,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更觉好笑。

    央姬暗叹,貌似她自身魅力都不及这一盅汤药,油盐不进的宫容如此稚态,素日冷淡从容都随浮云,难怪他不许下人进来。

    央姬放好托盘,坐在他的塌边,一手端起药盅,舀起一勺尝了下药温。

    央姬端药凑近他,轻言侬语:“千岁,这药刚刚好,央儿喂千岁吃。”

    宫容才醒来没多久,全身乏的很,勉力往里间挪了挪,“央姑娘把药端远些,宫容闻不得这味。”

    央姬掩住心头的好笑,怕是不是闻不得这味,就是不爱喝药,不过她顾他颜面,附和道:“千岁,这清蛇毒的药委实难闻,要不央儿弄个棉球塞鼻,千岁以为如何?”

    他就知道,央姬向来伶牙俐齿不达目的不罢休,看来他是逃无可逃。

    估摸着这蛇毒毒坏了他的脑子,他只觉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眸子,脑子就转不过来。

    也罢,今晚就让她得意去!

    不行!若是日后她拿这桩糗事来说,再上纲上线,那可谓后患无穷!

    不姑息!绝不姑息!

    宫容冷淡道:“央姑娘把药放下,宫容自个来吃,姑娘今儿也受苦了,回去歇着罢。”

    宫容这副面具拿捏的刚刚好,奈何央姬早就不吃他这套!

    央姬黯然:“央儿进来时,下人们都不信央儿能伺候千岁吃药。央儿信誓旦旦夸下海口,为此还和几个下人打了赌。千岁又不给央儿发月银,届时央儿卖了首饰来偿赌约,委实落下笑柄!央儿脸皮薄,日后教央儿有何面目见人?”

    央姬只差声泪俱下了。

    宫容转了话锋,“央姑娘这是斥责宫容吝啬?”

    央姬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垂首嗫嚅:“央儿不敢,央儿骑服坏了,明儿都没衣裳骑马了。”

    宫容明知她在做戏,念及撕开她骑服裤腿时的撕心裂肺之痛,心又软了下来。

    宫容伸手,在她脸色捏了捏,“宫容不缺这点,是宫容疏忽了。”

    这捏脸,是愈捏愈顺手了!

    央姬趁胜追击:“千岁怜惜央儿,怎忍心央儿被下人小看了?不过是吃一盅药,千岁以为呢?”

    宫容闻着药味,眉头深深的蹙起,见推脱不掉,也顾不上颜面了。“央姑娘不觉得这药甚苦么?”

    药苦么?

    她怎么会觉得药苦?

    先前宫容亲手给她熬药,那药里比加了蜜糖还甜。

    今日她吃药时,心心念念宫容为她吸毒,这药自然是愈吃愈甜。

    她笑道:“央儿吃到嘴里,倒觉得这是闻着苦,吃着甜。千岁试试便知。”

    她笑的温婉,烛火下暖人心肺。

    “当真是吃着甜?”宫容显然不信。

    宫容又道:“宫容倒觉得央姑娘嘴里甜,这经了央姑娘的嘴巴,自然便甜了。”

    宫容油然忆起那一夜她的强吻,确实口感甚甜!

    这般想着,居然口干舌燥起来!

    央姬面上泛红,苍白的娇容开出花来。

    央姬暗忖,还要十五日才到第四十日,届时他们才能亲亲。

    可是他躺在榻上,貌似没有拒绝的力气,看起来也很可口。

    他嘴唇干裂,她好想给他润润……

    两人都心不在焉。

    央姬腼腆道:“央儿今日吃了药,也不知道嘴巴苦不苦?要不千岁尝尝看?若是真如千岁所言,央儿以口渡药,这样千岁就不觉得苦了,千岁以为如何?”

    宫容犹豫,仿若很委屈很勉强,“为了不让央姑娘在下人面前失了颜面,姑且试试这个法子吧。”

    央姬拿了软枕,枕在宫容头下。

    宫容虚弱的靠着,“央姑娘难道要宫容自个来吗?”

    他身子不爽,她难道好意思让他拖着病体自个来?

    她自然不好意思让他来,可是心跳的慌,怎么压都压不住。

    她凑过脸,眸子迎上他的,浓情蜜意流转其间,宛如脉脉不语的江水,水面平静,水下痴狂。

    她贴上他的唇。四唇轻轻的相贴。

    心跳如雷,呵出来的气息窜入鼻尖,苦的渗人。她怕他不喜,赶紧挪开,征询道:“千岁,是不是很苦?”

    他不悦了,“你舌头不放进来,宫容怎么尝出味道?”

 第30章 他在撒娇

“你不放进来,宫容怎么尝出味道?”

    宫容振振有词,全然不顾央姬红了一圈的脸。

    宫容端的是冷淡任性,她又羞怯又心慌又快活又难受,弯起的悬月倒映入他又圆又黑又亮又深的迷宫里。

    央姬粉唇轻咬,几番俯脸过去,几番拿出赴死的劲儿,却在心如鼓擂中半途而废。

    宫容越来越冷淡,央姬越来越不敢,越来越不知所措,整个春天的晨露挂上了扑闪的睫毛。

    宫容显然没料到她居然哭了鼻子,忍下好笑,也油然不悦,“央姑娘若是为难便罢了吧。宫容倒是觉得,这毒血都比药好吃。”

    宫容话里显然委屈了,“宫容绝无虚言,比起这药,央姑娘的血倒成甜的了。”

    央姬心下一酸,哭的更凶。涕泪涟涟中又怕他不悦,赶紧抬袖要抹脸,还没擦着脸又恍然想起女子仪态,从袖中掏着手帕,自是忘了手帕未带这茬。

    她兵荒马乱,他隔岸观火。

    宫容大发善心,玉指伸了过去,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鼻子,“宫容今个倒是叹为观止了,央姑娘何止是四肢不勤?”

    他捏着她的鼻子,她拼命耸着鼻子,让鼻涕倒流。

    宫容使了杀手锏:“央姑娘这是嫌宫容手脏吗?还是说姑娘有吃鼻涕的嗜好?”

    她只得冲出鼻涕,温热粘稠的鼻涕被他两指捋走,她赶紧给他端水净手。

    她细致的揉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他不予言语,阖目享受。他的余光瞥到她几番的欲言又止。

    不消她说,他也明白,她想问的,是红绡。

    宫容面目平静,哀怨道:“央姑娘不愿给宫容渡药,且回去歇着罢,宫容头晕的很,也没力气陪姑娘闲话了。”

    央姬蹲身趴在塌边,俯脸过去,红脸道:“央儿这就放进去,千岁尝下,若是觉得苦了跟央儿说。”

    四唇相贴,宫容双唇张开,表示迎接。她闭上眼,心一横,湿热的丁香横冲直撞,因为慌张撞的极为蛮横。

    宫容闷哼了一下,表示抗议。央姬赶紧撤出,垂首不敢看他。

    宫容道:“央姑娘,这个位置不对,宫容没办法尝味。”

    见他未恼,央姬松了口气,脸更红了,“是央儿笨了!”

    宫容思忖了一下,结合手势开始合理解释:“央姑娘且看,这是宫容的口。”

    宫容五指并拢,两手相合,呈蚌状。

    央姬疑惑,只专注的听他说。宫容两手一开,蚌开如唇启。

    宫容道:“拿姑娘一只手做你的舌头,你说该如何进去?”

    央姬素手放平,缓缓的进入他的蚌壳。他双手一合,大手把她的小手包的严严实实。

    宫容紧接道:“宫容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位置,央姑娘刚才冲撞的宫容口里都疼了,因着姑娘放的位置不对。”

    因着他躺在榻上,她蹲在身侧,丁香是斜着进入的,四唇贴的位置也不吻合。

    难怪他这般不适!

    央姬蹙眉:“千岁言之有理。”眼下宫容给了她台阶下,自是宫容说什么她都应承。

    否则若是宫容嫌了她,日后借此理由不许她亲亲,那可如何是好!

    自然,央姬不仅附和他,还顺势询问:“依千岁看,央儿该当如何?”

    宫容凝神,作思索状,又打量了下央姬,才道:“宫容觉得央姑娘上次亲亲的位置最是合理,不妨照此试试。”

    央姬其实不解,亲亲不就是放进口里吗?

    不过央姬可是求之不得!

    宫容又道:“你且趴我身上来,我浑身都没力气,你可别压到我。”

    央姬诺诺称是。

    央姬脱绣鞋准备上塌,这次轮到宫容蹙眉了:“央姑娘若是不愿直说便是,何必做这般姿态?”

    央姬不解,早就一败涂地的她委实傻气!

    宫容忍着心底的飘飘然,冷淡道:“姑娘这身大氅重的紧,宫容本就喘不过气,姑娘这是蓄谋压死宫容么?”

    央姬面颊早已红的滴血,脱了大氅,见宫容还是眉色不耐,又解了罗衣和襦裙。这才爬上塌。

    央姬小心的跪趴在宫容身上。

    两人都心神不定。央姬双手撑塌,时刻小心自己别压着他了,身子向前。

    双桨荡起,泛舟榻上。

    宫容催促:“央姑娘再不快些,药都凉了。宫容身子冷,可吃不得冷药了。”

    分明他已然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还发号施令。

    央姬念及他做的示范,丁香伸的平直,轻轻的放进他的口腔,叠在他的舌头上。

    唇间厮摩,柔情不绝。央姬不敢多动,苦苦压抑着舌尖的蠢蠢欲动,眸色分明。

    这一次,她不动,他来动。

    他直接卷起她的丁香,胶着吮着黏着逗着。

    半晌。在她气息不稳之时,他松开她,道貌岸然道:“行了,宫容尝过了,央姑娘嘴里确是甜的,就由姑娘来给宫容渡药。”

    央姬半是失落半是欢愉,伸手端起案上的药盅。

    央姬含了一小口,贴上他的唇,苦涩的药汁倾入他的口中。

    电闪之间,宫容一把搂着她的小蛮,把她反压。药汁顺势倒回她的口中。

    她差点就给吞了下去,觉得从没尝过这般甜的药!

    这次宫容强势席卷,药汁在她喘息之间尽数没入她的咽喉。一路蜿蜒。

    宫容得了逞,还有理有据:“这药真苦,宫容见了苦味便受不住,倒教央姑娘见笑了!”

    见他这般不吃药,央姬担心他的身子,也恼了,心念辗转,无计可施,只得如此:“要不央儿以口盛药,千岁慢慢吃,如何?”

    哄他吃药,委实艰难!

    宫容目光晦暗了一下,“央姑娘不会偷吃了宫容的药?”

    央姬信誓旦旦:“千岁不咬央儿,专心吃药,央儿就不会偷吃。千岁敢不敢打这个赌?”

    宫容沉默,央姬狡黠一笑:“千岁说央儿嘴甜,央儿以口盛药,这药自然也是甜的,千岁不想试试?还是说千岁借着这个缘由赖塌?依央儿说啊,千岁才是令人叹为观止呢!”

    宫容浅笑,笑意温柔,“宫容吃药慢,央姑娘可撑得住?”

    撑不住也得撑住!

    央姬含了一口药汁,平躺着不敢喘息,药汁就等着她失守往咽喉里窜呢!

    苦不堪言!她凝神屏气,还要压制满腹的意乱以及对他的垂涎。

    她满眼含泪,痛苦与甜蜜都让人生不得死不能!

    这个傻孩子!

    宫容怜惜的顺着她的意,将一口药尽数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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