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足走在坚硬的岩石上,夹杂着咸湿气息的海风,吹拂在脸上,终于让那火热退却了些,他沿着海岸线慢慢的走着,星子满布的天空,洒下柔亮光芒,给沉寂的海洋镀上了一层银辉。
也许是四周过于的安静,也许是微微动荡的海洋过于的宽广,更或者……
柳飞放空了自己的心境,不去想那乱七八糟的情史,不去想那几个乱七八糟的男人,更不去想自己狗血的经历。
人生如戏,你不会知道是人生在取悦你,还是你在取悦人生。
风景而已,片段而已,瞬间而是,再回首已然褪色不堪。
他这个人从来没什么大报复大理想,前世他乖乖的听从了父母的劝告考了医学院,当了名医生,偷偷的玩着那关于欲望的游戏。
他没有追求,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他只是活着,只有在肉体被取悦的时候,他才会鲜明的感受到自己存在。
柳飞摇摇头,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嘴角微微的扬起,不知道是自嘲还什么。
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走累了,他就爬上一块礁石,坐在上面,望着镀着银辉的海天一线。
不知道看了多久,久到他的眼睛开始酸涩的时候,他准备站起来回去睡觉。
他的眼睛却在一瞬间越睁越大。
他看到了什么?
一抹金色突兀的出现那海天一线里,快速的从金色的小点变成球状,并且越变越大。
柳飞不敢相信的咽下一口唾沫,心下大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想转身就逃,却发现那金色在天上飞的轨迹很有问题,甚至几次贴着海水滑过。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最终那金色巨兽狠狠的砸在了离自己不远的海滩上。
“混蛋。”柳飞跳下礁石,快步跑了过去。
巨兽庞大的身体,让柳飞废了一番功夫才找到那陷入软沙里的巨兽脸。
异常的粗重呼吸吹开了软沙,虽然不用担心他窒息,却还是让柳飞感觉不妙,他伸手摸到巨兽眼睑,灼热温度烫得他哆嗦了一下。
“猛鹫。”柳飞伸手掰开巨兽紧闭的眼睑。
金色瞳仁完全竖成了一条细线,白睛部分血丝布满。
“这是?”柳飞脑中飞速的寻找着使猛鹫变成这样的病因,耳中突然听到巨兽发出咕噜的一声巨响。
然后巨兽的身体飞速的缩小,一具熟悉的阳刚胴体取而代之。
“小混蛋。”猛鹫血红的眼里,印出那让他爱恨交加的身影,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撕碎了吃进肚里。
这样便不再牵肠,不再挂肚!
“嗯,你到底……”怎么了。
‘噗。’一声重物落地声,柳飞被猛鹫狠狠的扑倒在软沙上。
“哎哟。”痛还没叫完,他听到裂帛声,双腿被架了起来。
柳飞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
“猛鹫你敢……”
回答他的是男人粗暴的一顶。
“啊……”
惨叫声在黑夜中荡漾开来。
柳飞从来没想过,他刚出狼窝就落进了虎口。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第85章
“嘭。”的一声响,惊醒了正准备睡觉的虹蛟。
虹蛟警醒跳下床,跑出山洞,便看到一抹金色消失在天际。
鼻翼间满是那个兽人的味道,虹蛟有些不明就里皱了皱眉,他来干什么。
刚想转身,一声微低的□,止住了他的脚步,视线过处一个长形的兽皮条子出现在他眼前。
快步走了过去,扒开兽皮,一脸绯红的安迪露了出来。
“安迪。”虹蛟惊讶之余,闻到了发情的味道。
“猛鹫……”安迪伸手抓住虹蛟的手臂,嘴里喃喃自语。
虹蛟眼神一黯,“我是虹蛟。”
“走开,你走开。”安迪脑袋昏呼呼的,推拒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人。
“安迪。”虹蛟伸手将推拒他的人,打横抱起,“我喜欢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
“不要,滚开,滚开。”安迪用力的拍打着男人的胸膛,不要,他想要的那个人不是他,不是他。
“安迪。”虹蛟眼神微暗,可手下却越发用力,他不可能放手,他不可能将喜欢的人,推到别的兽人的怀里。
“抱歉,我宁愿你现在讨厌我。”虹蛟下定决心将人抱到自己的山洞里,放到宽大的石床上。
“……”安迪脑袋昏昏的,心里清楚得很,是那个人将他送到了这里的。
他不怪虹蛟,也不怨不得猛鹫,只怪自己太贪心,明明尝出了异样,却带着一丝期待喝了下去。
可是结果……
…………
…………
“猛鹫你想杀了我吗?”柳飞惨叫着伸手推拒身上的男人,裂了,裂了,下面肯定裂了。
“…………”我想吃了你;猛鹫单手将柳飞的双手压在头顶,身下的动作因为鲜血的润滑越加的顺畅。
“啊…………”柳飞愤怒极了,他从来没想过,他也有惨遭‘强、暴’的一天,而这个人还是他亲手□出来。
“乖…………”猛烈的药性烧灼猛鹫的脑子,得到后,身下却叫嚣更多更多,耳边的惨叫,让他有一瞬间的清明,他低下头侵袭他的口腔。
带着浓烈的雄性气息迅速侵占柳飞的全身,男人本能的吻,粗暴而不失挑逗,另一只空闲的手,撕开那薄纱般的衣衫,在那柔韧的身体上肆意的游走揉捏。
柳飞想说话,却被男人堵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被男人快速的撞击着,用力之大,恨不得将他撞碎一般。
从来没有那一次的欢爱是如此的‘凶残’,柳飞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而颤抖,过大的动作,使得他的背不停的在粗粝的
沙地上磨动,两条腿被男人抗在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而抖动。
他踢他,可他的力气对于兽人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他踢狠了,男人细长的金色瞳仁里露出一丝厌烦和凶残,似乎如果他不停下,他就生啖了他。
这般吓得柳飞再也不敢使劲挣扎了,失去理智的野兽是无法驾驭的,他明白自己不是电视上的主角,可以靠一个吻什么的唤醒一只发疯的野兽,更何况他知道猛鹫对他心里有‘恨’。
兽人视伴侣为珍宝,可是当伴侣做出背叛的事情,他们也会忍不住做出想伤害他的举动,虽然更多的兽人愿意隐忍,只要伴侣心中还有自己,就愿意屈从,那份‘恨’意被深深的掩藏,直到有一天被翻出来,晒在阳光下,鲜血淋漓。
“唔。”猛鹫在柳飞快要窒息的时候,终于放开了他,可是他只来得急大喘一口气,就被猛鹫突然翻转身去,巨大的器物在薄弱的肠壁上狠狠擦过,没有快感,只有伤口被再次撕裂的火辣辣的疼,和双腿被迫分开跪在沙地上承欢的屈辱。
是的屈辱,柳飞第一次觉得欢爱不美好,这如同火棍捅入身体里搅乱心肝脾肺的感觉,恶心得想吐。
这混蛋,等他醒了,自己还没被他折腾死,他要他一个月,不一年内不能人道。(啊咩?乃太仁慈了。)
要死了!毫无规律和怜惜可言的暴力侵犯,让柳飞又气又伤心。
想当年,他横行GAY界的时候,什么花样没玩过,两王一后什么的还不是小CASS,好吧虽然那两个都比不上一个兽人来得凶猛和持久,可是话不是这么说的不是。
这混蛋。
现在自己的摸样,绝对很凄惨。
柳飞苦涩的扁扁嘴,腰被男人卡住,不自主前后运动,嘴里溢出细碎的啜泣。
他不想像女人一样哭,可是忒他妈的疼了,不止是身后,还有跪着的双膝,和撑在地上的手都传来细碎的疼痛。
这如同撕裂样的疼痛,他以前只看过那些狗血的小说,毕竟自己玩过,哪有那般的恐怖,从来看到这些地方都会不由自主的嗤笑,可现在哪里只是撕裂般的疼痛呀,简直就是用锯子将他身体拉来拉去,拉得血肉模糊。
“…小混蛋……”猛鹫嘴里喃喃,意识模糊,却还是知道自己身下的人,是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想结成伴侣过一辈子的人。
他伸手将那碍眼的残存的衣衫扯掉,低头轻吻那光裸的背脊。
柳飞努力的让自己好受些,男人火热的唇落在冰凉的背脊上,这点温度完全无法温暖柳飞。
“…猛鹫………”你恨我
吗?柳飞想问,却发现自己问不出口,这话忒他娘的狗血了。
算了,折腾吧,让他慢慢折腾吧,就当自己还了当初引诱他又抛弃他的债吧。
哎,人在江湖飘,总是要挨刀。
柳飞觉得自己言情了一把,身体越来越冷,即使男人朝他身体灌进了火热的液体也不能温暖他半点。
在意识快快丧失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坑爹的问题。
当年和猛鹫在一起的时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而现在他从人鱼蜕变成人,等同于他有了第二次的第一次。
两次都给他了。
柳飞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算孽缘吧,是孽缘吧!
突然,柳飞想伸手摸摸猛鹫的脸,这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和他相处的时候,他总是有些笨拙,可难掩他那属于兽人的忠诚和热情。
傻瓜的一样的男人,即使被骗得团团转,还是锲而不舍的追了过来。
如果不是这颗已经染得乌七八糟的心,他也许就爱上他了。
不过混蛋!
老子在没爱上你之前,就要被你弄死了。
(待续)
☆、第86章
石洞里
阿瑟猛然惊醒坐起,盖在身上的兽皮毯子被掀在一边,他惊慌四顾。
没有,没有!
可可不见了。
阿瑟跳了石床,慌忙追了出去。
可追出去的时候,举目,前方是茫茫的大海,后方是森森的海岛。
他不怕他逃入海里,只怕他慌不择路的进了海岛,在海里他是霸主,可在海岛上,有着更厉害的野兽。
阿瑟第一次这般恨不得一拳头擂死自己,他怎么就这么蠢,只要可可跟着自己,他迟早是自己的,为什么这么急。
该死的。
该怎么找。
阿瑟突然煽动鼻翼,腥咸的海风里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和雄性发情的味道。
阿瑟顿时又惊又惧,这个海岛是他们部族专有,可除了他为了可可留在海岛上外,没有任何人喜欢在陆地上混,更不用说晚上出来干什么了。
他追着味道疯狂的冲了过去,直到看到那让他目龇皲裂的一幕。
阿瑟赶来的时候,柳飞正像那虐心虐身的小说里的悲催小受,破布娃娃什么的,终于用到了他的身上。
柳飞不知道身上的男人运动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在快陷入彻底的黑暗时,他听到一声凄厉的吼叫,然后身上那运动不歇的男人不见了?
柳飞努力的转动着脑袋,模糊的视线里印出了阿瑟那狰狞的面容。
哧!
他又造孽了!
那药量不是能让兽人睡上一天吗?难道是物种上的差距?
柳飞乱七八糟的想着。
两个男人似乎完全忘记他的存在一般,凶残的斗在了一起。
伤害我的伴侣,我撕了你。阿瑟血红着眼,疯狂的冲了上去。
被一拳头打得脑袋一偏的猛鹫,脑袋一瞬间的混乱,凌厉拳风再次袭来,身体本能的偏向一边,拳风还是刮破了他的脸。
鲜血从脸颊流下,疼痛加上已经宣泄的欲望,让他那被药物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
视线里,一口森森利齿咬合而下。
他伸手一挡。
“嗷呜!”
痛叫声,震耳欲聋。
栁飞那有些晕乎的脑袋,被猛鹫一吼,疼痛起来。
“靠,还要不要人睡了。”栁飞自以为是的怒吼,不过是气若游丝的喃喃。
两个打的火热的兽人,几乎将沙滩翻了天,海水激荡,沙粒飞扬。
夹杂着鲜血淋漓。
栁飞郁闷了,他在这里流血流的快死掉了,那两个混蛋竟然还打得火热。
算了,等他们打完了,自己也差不多成一具尸体了,所以,他还是自救吧。
栁飞努力的动了动自己的指头,几番努力下,终于可以动弹了,他该感谢猛鹫一直用的背后位,省了他翻身的力气。
栁飞用着蚂蚁的速度往前爬动,他记得树林里有止血药。
于是等两个打疯了的男人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视线往栁飞的方向一望,惊恐的发现人不见了。
“可可。”猛鹫。
“可可。”阿瑟。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喊完后,有整齐划一的转头盯向对方。
“你是雷?”阿瑟红着眼。
“你是谁?”猛鹫皱着眉。
“可可是我的。”阿瑟。
“可可是我的。”猛鹫。
两个男人怒目相视。
“你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