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活好多年!”老七还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妻奴”,岳父、岳母都“孝敬”完了,也没有想到他自己个的“亲爹”,要是被皇帝陛下知道了,会不会再罚他俸禄呢?依照这种“没良心”起码是十年以上!
崔鸢忍不住“扑哧”一笑,皇子当“土匪头子”已经够荒唐了,还要将丞相诱拐到山寨,那这个朝廷还成什么样子了?土匪窝吗?
见美人笑了,老七的心也就落下了一大半,又是装傻又是充愣,又是耍宝的逗弄着崔鸢。
好不容易搞定崔鸢,老七已然是满头大汗,有累的,也有吓得。
崔鸢敛起笑容,推开老七,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要干嘛?”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还要走?老七吓得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还好意思问,自己的黑锅让别人来背,我去让人见春草她们放出来!”崔鸢扭头指责老七的“无耻”
老七从内心上来说,可没有羞愧感,那些奴婢不死,难道我死!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没有用说漏嘴,要不然事情早就过去了,自己也不会“九死一生”的和鸢儿打了一场“心惊动魄”的感情战了。
当然事情还没有算完,通过这件事儿后,老七完全丧失了“当家人”的威风,一点也不敢得罪崔鸢,每天做着“乖巧、听话”的“二十四孝老公”。
李国舅很气愤的这样评价道自己的这个外甥。在加上一条大尾巴,就是媳妇身边的一条“哈巴狗”了!
老七倒是不以为意,反正只要崔鸢高兴,他也就高兴,大家都高兴,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就是好事儿吗?所以老七对关于自己“怕妻”的种种评价,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主要是因为文采不行!那不然估计老七得出一本书,书名就叫做《好相公是如何养成的!》
老七的镖局也就在这个时候,顺利的开张了,那些不愿意常年当土匪的人也下山,洗白从良了,为了“洗心革面”的好好做人,这些人对于镖局的成立,以及运转,无不倾注了全身的心血,再加上李国舅暗中的鼎力支持下,不到一个月时间,老七名下的“飞龙镖局”就遍布北疆的各个角落。
镖局的规矩很简单,他们负责帮着各大商旅在草原上运送和保护货物钱财不受“盗匪”的抢劫。收取货物的二成利润作为“保护费”,当然不是老七和崔鸢贪财,要收这么昂贵的佣金,而是按照丰言的说法,这些生意人都是贼精贼精的,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更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传说,若是受得少了,他们反而会诸多猜测,要是到时候漏了底,知道是“土匪”押送,谁还敢送生意上门啊!反之,佣金收的高,他们倒认为风险和利润是持平的,心里却更加放心的将货物送到“飞龙镖局”里来!
当然若是丢失了货物,则镖局就要照价赔偿了!但除非老七人来疯,闲的过于无聊,硬是要去自己抢上自己一票的情况除外,基本上黑白两道,是不可能有人会去动“飞龙镖局”的货物的。
于是“飞龙镖局”就在这样,在商人眼里看似危险系数颇高,实则无惊无险的运行中,日进斗金。
这边老七财源滚滚来,那边崔鸢没忘记帮助老七“破破财”“败败家”。
在北疆王妃和一竿子表嫂、表姐、表妹的陪同下,崔鸢先是去寺庙里拜了送子观音,大大方方的捐了一万两的香油银子,接着又跟着她们去城外济贫,再次慷慨的搭了一百个施粥的铺子,然后又捐了银子盖了学堂,然后又挖了上千个水井……反正基本上北疆城里应该有的基础设施,在北疆王妃的带动下,崔鸢这个慈善大使都不遗余力的出钱出力,当然出钱的时候还是比较多的,反正她也不差钱!
老七也不管,也不敢管,反正只要崔鸢高兴,就是她想给这北疆城的所有城墙都贴上金子,老七也没有意见!
日子就在这一天天的逍遥中过去了!崔鸢每天逛街吹牛,老七每天骑马射箭,夫妻自得其乐!
终于从山上送来的一封紧急信笺,打破了这种平淡的安宁!
“临城总兵吴风!谁啊?这人我不认识,给我写哪门子的信啊!”老七嘟嘟囔囔的打开信封,一看信的内容,以更大的声音咋呼起来道:“这人有毛病吧!我都不认识他是个什么鸟人,请我吃那门子的饭啊?”
李国舅皱皱眉头道:“这个吴风我倒是认识,此人是吴国临城的守将,和我也有几次交手的经历,不过手段、谋略都一般般,是个小人物,可奇了!怪了!他一个正统的带兵将领,请你做什么?”
“嘿嘿!那证明你外甥我声名远播,当土匪也当得与众不同!”老七毫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往自己脸上使劲抹金粉。
李国舅也懒得理会老七的自吹自擂,而是将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沉吟道:“虽说这封信上注明的是请玉蛟龙——黄七,可是……我实在想不通,他宴请一个土匪做什么?难不成他知晓了你的身份?”
老七反应很快的接口道:“他想借机诬陷我通敌卖国,给我扣屎盆子?”
李国舅很欣赏老七的想象力,不过这实在也是太荒诞了,皇子通敌卖国,谁信啊?有什么样的身份还能高过皇帝的儿子,除非吴国的皇帝还能将老七塞回去,让自己的嫔妃再生一次!将老七这个敌国皇子变成自己个的皇子。
“呵呵!舅舅你也别瞎捉摸了,管他什么样心思,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老七不以为意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角。
“你还真去啊?”崔鸢听了老七的话,掩着嘴惊呼道。
“当然要去了,人家请咱们吃饭呢!为什么不去?”老七一副坚决的口吻。
“你就不怕,他们想当初咱们对那些土匪头子一样,摆个鸿门宴,一刀将你”咔嚓“掉了?”崔鸢还真是做贼心虚,自己干了不光彩的事儿,也担心别人会用相同的方式报应回来。
老七眨巴着眼睛道:“咱们杀他是为了端了他们的地盘,那吴风一个将军难道也想当土匪,想要了咱们的地盘?鸢儿,你多想了!”
“万一,他知道了你的身份,想要拿皇子的人头祭旗呢?你就傻呼呼的撞上去?”反正崔鸢不愿意让老七去冒险。
“我的身份只有舅舅和几个跟咱们一起来北疆的心腹侍卫知晓,就是连丰言他们也不知道,谁会出卖我?”老七还真是不知不畏。
李国舅听着夫妻两个的争论,他沉默了很久才道:“我想那吴风应该不知道轩儿的身份,皇子当强盗,这么独特的招数,也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也就咱们甥舅俩这么”出类拔萃“的人才才能想出如此”与众不同“的想法来!”
果然是甥舅俩一脉相传,李国舅自吹自擂起来,丝毫不亚于老七,老七听了舅舅的话自然是得意的不行!尾巴的翘到了天上,而崔鸢只有边听边摇头,苦笑不已。
李国舅幸好没有继续吹“牛皮”下去,话锋一转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更何况,就算是他知道了轩儿的身份,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发着帖子来邀请,更不敢就这样将轩儿骗过去杀掉!就算咱们轩儿不得宠,怎么说也是皇子,杀了轩儿,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皇上陛下不为了别的,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不会散罢甘休的,到时候这吴风一个小小的总兵,就不怕引起两国的大战……”
老七郁闷的看着李国舅道:“舅舅,就算父皇不爱咱,你也别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好不好,我也是有脸面的,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李国舅干笑了数声,像哄小孩儿一样,安慰老七道:“没事儿,人家不爱!舅舅爱!”
“那他邀请爷去干吗呢?”崔鸢还是不放心!
李国舅想了想,摇头道:“具体什么,我也说不好,但依我看,他定然还不知道轩儿的身份,邀请一个强盗头子去密谋,八成还打着别的主意,到时候让轩儿选几个身手好的人,去赴赴这个宴会,摸摸他的底细,也未尝不可!”
“好!”老七一听,乐的喜滋滋的。这些天的安逸日子过惯了,还正想找点刺激的由头呢!
扭头却受到崔鸢的不满的凶狠眼神,心一虚,声音陡然降低了八度道“咱们是晚辈,一切听舅舅的安排!~”
当着李国舅的面,崔鸢多少也要顾及点颜面,不好对老七发作,只好瞪圆了眼睛,恨声道:“好!爷和舅舅商量大事儿,鸢儿不打扰了,就先回房了!爷,你也早点回来歇息啊!”最后一个“啊”字,崔鸢将尾音拖得很长很长!李国舅等人还不觉得有何异常,可熟知崔鸢为人的老七自然心知肚明,看情形,鸢儿今晚保准要发飙!
老七思量了一下,还是舍不得如此一次“惊险刺激又好玩”的大冒险之旅,大不了回去挨一顿臭骂,外加睡几天的地板,陪一两个月的笑脸也就得了!为了这“千载难逢”的冒险好机会,老七咬咬牙,还是觉得值了!
三天后,老七摸着右臂隐约作疼的“掐”痕,怀着对崔鸢那股吃人眼神的丝丝后怕,还是义无返顾的带着李勇等十几个好手,悄然无息的离开了北疆城,朝着吴国边境城市临城出发,去赴总兵吴风之约。
等崔鸢反应过来,发现没了老七踪迹的时候,老七的人马早已在百里之外的大草原上了。
住进北疆王府的时候,丰言等人自然没有跟上,如今离开北疆城后,老七才慢慢的将人手召集起来,从中选了十几个好手,跟着李勇这些亲卫一块儿,一起朝着吴国方向行进。
“爷,你不辞而别,就不怕夫人知道了,回来要你好看!”清一色的男人队伍,老七又是一个大大咧咧没什么架子的主子,因此和老七混熟了的李勇等人,有时也会和老七开开不大不小的玩笑,当然这只是平时不痒不痛的小事儿,到了大是大非面前,李勇他们还是分得清尊卑的,毕竟这个年代皇室的威严还是不容小觑的。
老七瞪了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李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见爷正寻思着,回去怎么给鸢儿消气吗?但作为男人的脸面还是要保持的,老七摆出一副很“Man”的大男人派头道:“一个妇道人家,她敢给爷甩脸色,到时候,看谁要谁好看!”
都是熟人了,寨子里还不清楚老七“畏妻如虎”的性子,听着老七打肿脸充胖子的“辩驳”,众人只有捂着嘴偷笑。
老七浑然不觉,自己的高大形象早就再和崔鸢一次次的对决中,输的荡然无存,还自我感觉良好!
一伙人边走边说笑,老七突然道:“你们别扯那些没用的!乘着有空闲好不如帮爷好好想想,给夫人带什么好东西回去让她消消气!”
刚刚还说自己如何“一正夫纲”,这么快就露馅了吧!众护卫很不给老七面子的哄堂大笑起来。老七气结的看着这群“目中无主”的下属。过了半晌突然阴深深道:“笑吧!笑吧!回去夫人要爷好看,爷就要你们好看!”
众护卫一下子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半天发不出声音,傻傻的将老七看着。
“这不公平!”李勇仗着自己人熟面子大,小声地抗议道。
“公平?”老七坐在马背上,很得意的阴笑道:“老子是老大,你是下属!跟我将公平?”
李勇等人傻眼了,老七耍赖皮,他们还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主子呢!一个个如霜打后的茄子,焉耷拉着低着头,开始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讨好女主子。
既然有人替自己超劳,老七当然乐得自爱,一个人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闭着眼仰面躺在马背上,随心的信步让马儿“悠闲”的在草原散步,身后跟着一群垂头丧气的“护卫”
“小子,敢笑话爷!能有你的好果子吃!”老七眯着眼,心中得意非凡!
风呼啸刮过,卷起一片尘土,吹得草地上的青草如波浪一般汹涌,耳边全是风声猎猎作响。银白色铠甲在阳光的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猩红色的披风更是随风飘舞。
“你确信这些人是土匪?”站在城门上的临城总兵吴风,当看到老七一行出现在视线之类时,实在是忍不住向身边的随从问了又问!他从戎多年,在草原这个地方呆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可是的确没有见到如此招摇的“盗匪”。
整齐划一的白色铠甲,猩红披风,胯下齐溜溜的骏马,这群人不像是盗匪,倒像是皇宫的御林军下来“视察工作”来了!
作为一城的总兵吴风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不嫉妒老七他们“精神的军容”,也不羡慕他们“优良的装备,”而是意识上实在不能接受,你一个土不拉几的“强盗头子”带着一群“乌合之众”,为毛还如此招摇!
再看看自己身边士兵那身灰扑扑的兵丁服,头上戴的军帽也快跨了半边,脚下同样是一双旧的布鞋。两相对比起来,他们倒像是朝廷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