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把细点,不要漏人把柄!”燕红一旁提点道。
吴妈妈却是得意的讨赏道:“主子,这些棉花都是混在一起重新翻过的,不是经验老道的师傅绝对看不出来,再说了还罩了面不是?面上可都是上好的缎子,看上去和往年的别无二致。”
“咳咳!”过于激动的吴妈妈冷不丁的被自己口水呛住了,不得已只好歇了口气,才继续向燕红邀功道:“这样下来,七百两的银子我们整整剩下了400多两,呵呵!给主子你做一件好的冬衣是紧够了。里面用上全羊羔毛的毛,面上则全是苏绣的锦缎,就是站在皇妃跟前,保管她也没有您出风头,那七爷还不给你迷死了!”
听得吴妈妈这般描述,燕红也算是落下了一颗悬吊吊的心,朝着吴妈妈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
正当主仆二人将如意算盘瞧得叮当响时,门口突然传来了腊梅的通传声“皇妃娘娘万安!”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个甩手掌柜向来不管事,更不要说主动来找上门了,燕红和吴妈妈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丝疑惑。
第二十七章 反咬一口
更新时间:2013…1…11 10:02:08 本章字数:2513
崔鸢端坐在靠椅上,面色清冷的,四个丫鬟,两个婆子立在身后。爱萋'就这架势就让本就心虚的燕红更是惶恐不安。
“皇妃姐姐,今天怎么有空到妹妹这里来坐坐?”燕红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恭恭敬敬的站在崔鸢的下手方向,却没敢落座。
虽说自己没有什么摆谱的嗜好,可是被人这么捧着,敬着,感觉也不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呵呵!原来这种所谓的威严,也是能靠着人多“压”出来的?
一路行来,被凉风一吹,崔鸢的愤怒已经被吹淡了不少,燕红的所作所为,到让她想起前世一个“剪羊毛”的笑话,人家偷羊毛,偷到一只羊身上,你倒好,参黑心棉,参到一点好棉也不用!想到这,崔鸢倒有点佩服燕红的“无知无畏”了。
“怎么你这莫非是龙潭虎穴,咱们就来不得了?”说话的是一直跟在崔鸢身后的依兰,她可不是一个又好教养的人,能够忍道此刻才帮腔,也算是给足了崔鸢面子。
要说对崔鸢恭敬,那是因为人家是府里的正牌女主,而且自己做了亏心事,怎么说也算是愧对嘱托吧!因此燕红对崔鸢也是有几分愧疚和惧怕的,但是这个依兰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自己面前张狂,。
燕红对于这个和自己长期争锋相对的依兰,可就没什么好肚量可讲了,正牌的女主子都没有说话,她有什么资格站出来指责自己,燕红不由得大为火光,一时新仇旧恨一股脑涌了上来。
冷眼一瞥,不甘示弱的回敬道:“我这自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当然来的!不过嘛?妹妹是身娇肉贵的主,我这里简陋的很,没有可供你落座的地儿。”
“你……”依兰被一句话梗住了了,看来雪珠说的没错,燕红这张嘴刁的厉害,自己和她打嘴仗还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不过幸好,今天是有备而来,依兰赶紧从侍女手中拿过那件剪破的棉衣,“啪”的一身扔到了燕红的脸上。厉声呵斥道:“你自己看清楚,你做的好事?”
崔鸢愣愣的看着,破棉衣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像燕红砸去,这语气,这举动,真够霸气的!不过,好像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人抢了戏?
燕红虽说气势不弱,可身手毕竟弱了很多,这居然没有躲开依兰的这一砸,整个棉衣都丢到她的头上,本来发髻上就带了不少的金饰,丝絮的棉花,顿时钩挂在了那些簪子上,几番折腾才勉强将棉衣取下来。但乌黑的发梢以及头顶的饰物上已经沾染了不少白丝的棉絮,而且发髻也被扯得东摇西歪的,整个人平添几分狼狈。
“你太欺负人!”燕红刚怒斥了半句,但一看清楚手中握着的“暗器”时,整个人就像被剥光了尖刺的刺猬,一下哑了火。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整整七百两银子,就买了这些货色?”依兰得意洋洋的看着满脸土灰的燕红,好不得意。
马妈妈几次欲出声,都被崔鸢给拉住了,虽说被抢了台词,不过演戏哪有看戏轻松。既然有人已经替自己粉墨登场,拿自己何妨喝喝清茶,看看好戏呢?
“为什么会这样?”燕红拿着那件破棉衣,心里也是千百转,不用刻意的分辨,偏黄泛黑的颜色,疙疙瘩瘩的小颗粒,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旧棉,可是吴妈妈不是说,已经让人翻新过,是看不出来的吗?怎么回事?
她敢出卖自己?一想到这个念头,燕红的眼神就变得狰狞了许多,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燕红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俯身向崔鸢请罪道:“虽说皇妃让妾身负责府里的大小事务,可是这些棉花的采购,却是我拆迁身边的吴妈妈去置办的,至于……这棉衣怎么会有如此低劣的棉花,妾身也是半点也不知情啊!”
吴妈妈一听要让自己背黑锅,也是惊出一身冷汗,马上跪地磕头分辨道:“皇妃娘娘老奴冤枉啊!这棉花那可都是从京城的”翔记“进的上好精棉,都是有账本为证,天地良心,老奴可没有私贪一个铜子啊!”
对了,自己怎么忘了有账本作证,怕什么?想通了这个关节的燕红又想活了过来,脑筋转的飞快,要找到一个脱困的办法。
“翔记?”依兰一听,吴妈妈居然想抵赖,马上就火了,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在吴妈妈的脸上,厉声骂道“好一个刁钻的奴婢,翔记里能出这种旧棉吗?当我们是傻子吗?”
有了底气的燕红也迅速恢复了常态,一把扯过地上的吴妈妈,和依兰争锋相对的杠上了。“翔记,当然不能出这样的棉花,那我也想知道这些旧棉到底是怎么到你的棉衣里去的?”燕红冷静下来,思量一番,吴妈妈出卖自己的可能性很小,毕竟自己倒了台,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眼前这个依兰故意搬出皇妃,来陷害自己。
“你什么意思,总不能这些旧棉是我自己装进去的吧!”依兰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望着燕红。
“是谁?自己心里最清楚!”反正燕红已经将这个第一号嫌疑犯的帽子牢牢的扣在了依兰头上。
第二十八章 群架
更新时间:2013…1…11 10:02:13 本章字数:2005
依兰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恼怒的挽起两只肿如猪蹄的手臂,声嘶力竭的大吼道:“看看!难不成我自己故意找罪受吗?”
燕红看也不看依兰的手臂,继续一副鄙视的目光盯着她的脸,讥讽道:“妹妹出生武将世家,自然通晓三十六计,姐姐才疏学浅,别的不知道,但是也听过什么叫做苦肉计!”
依兰白着脸,她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如今模样,自己是受害者,怎么变成阴谋陷害的小人呢?没错自己很希望燕红倒霉,可是也没有必要拿自己做实验啊!
绝对是这个燕红故意诋毁自己,好洗脱她的罪名,好阴险的女人啊!依兰又恨又怒,偏偏又说不过燕红那张利嘴,眼看形式一边倒,自己受了罪还要背黑锅,悲愤的情绪直冲脑门,刹那间就撕毁了本就薄弱的理智,只见她一面叫嚣着:“贱人!敢诋毁我,我和你拼了!”一面以万夫莫当的气势,大无畏的冲了过去。爱萋'
崔鸢也没有想到,事情如此一波三折,正感此行没白来,一个牙尖嘴利,一个得理不让人,就这么争锋相对,眼看着事态激励程度不断升温,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自己登场,来个压轴戏?谁知道,自己的思维还是跟不上跳跃式发展的情节,当自己晃过神来时,双方已经在屋子中间开始了“揪头发”“抓脸蛋”“撕衣服”等女人战争中最为经典式的招式,从文斗直接升级为武斗。
燕红口舌虽厉害,但依兰好歹是武将家出生,轮身手自然强过燕红,但一动上手强弱立刻分明,一旁的吴妈妈见主子吃了亏,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二话不说立马加入了战斗,以二敌一,依兰就逐渐落了下风。
“死人啊!站着看老娘被打吗?”依兰一扯嗓子,于是她带来的贴身侍女也加入了战斗,接着燕红这边又有人加入,然后整个房间陷入一场混战之中。
“主子!”等马妈妈对眼前的局势有所反应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端坐在椅子上的崔鸢已经不见了踪迹,吓得满头冷汗。
“我在这里!”听得马妈妈变了声调的呼唤,一个嘹亮的回应在门口处回应这,只见崔鸢完好无损的躲在屋子的出口处,一副见势不好,撒腿就跑的架势,正朝着自己们挥挥手呢!
是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什么叫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崔鸢的行动就给她们来了一次现场版的解释,对于主子的敏捷身手,崔鸢身边的丫鬟婆子们都感到了由衷的佩服,马妈妈更是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主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愣住做什么?还去去叫人把她们拉开!”崔鸢离得远,说话也得靠喊的方式来传达自己的命令,别说这样一来,这音量自然就高了几度,威信力也增加了几分,仆人们这才慌慌张张的上前将屋子里混战的“敌我”双方分离开来。
待等众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两人拉了距离,只见依兰的脖子上,脸上多出了几道“鹰爪神功”的历史痕迹,而燕红也好不到哪去,一对完整的熊猫眼,配着乱入鸡窝的发型,跟金庸笔下的梅超风造型有的一拼。
人都说君子都口不动手,虽说我们是女人,那也是皇子府的女人,怎么撒起泼来,比起市井的泼妇还要厉害,反观二人的战后“盛况”崔鸢再次对自己的敏捷反应赞一个,要是被她二人卷入了战斗,不小心被“误伤”就倒霉了,自己的容貌本来就不是花容月色,要是再这么一毁容,咦!到时候,别说是见老七了,就是自己也没脸见人了。
“你这贱人,下手可真够狠的,看给老娘挠成什么样呢?”或许是刚才的战事太过激烈,依兰没有觉察到疼痛,一停下来,就感到了脸上的抓痕火辣辣的痛了起来,都是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自己还指望着这张脸蛋吃饭呢!居然被“毁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燕红的鼻子破口大骂自己。
就你痛?我的一双眼睛还不是一样,睁都睁不开,以后要是瞎了怎么办呢?燕红正委屈着呢!听得依兰咒骂,也是怒不打一处来,挣脱出婆子的束缚,“你说谁是贱人呢?”说着就要往前冲。
“来啊!我怕你!”依兰生怕自己吃亏,赶紧也摆脱了婆子的拉扯。
第二十九章 主母发威
更新时间:2013…1…11 10:02:22 本章字数:2344
眼看两人又要再次混战到一起,坐在上座的崔鸢也是火冒三丈,。爱萋'虽说这个主母有点懒散,平时也不爱管事,但你们也不能把我当透明人吧!
“都给我住手,谁敢再动,我立刻就让她的娘家来领人,七爷府少了她也清净许多。”崔鸢站起身来,朝着二人厉声呵斥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不成。
两人虽说心有不甘,可崔鸢毕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见她动了真怒,也不敢反驳,悻悻的站在原地,互相呲牙瞪眼。
“依兰,是你先动的手,去门口跪着思过,没有我的话,不准起来!”依兰撇着小嘴,分辩道:“燕红也动了手,皇妃怎不罚她,我不服!”
这个依兰性子实在是太强了,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动手打人,若有个人把她给“镇住”,今后指不定还得惹出什么幺蛾子,崔鸢硬着心肠,冷冷地看着不甘的依兰,面无表情的说道:“怎么处置她,是我的事儿,现在我让你去门口跪着,怎么?你是没听到呢?还是不想去?”
崔鸢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除非依兰又想闹一场“革命”,以此打破封建家庭妻尊妾卑的礼教,又或者干脆来个拍拍屁股“辞职走人”,抱着“姐不打你府里的工,也不伺候你这人”的念头。很遗憾,这两种想法依兰都没有,所以千不甘万不愿的,还是乖乖的跪在了门口外的石阶上。
见依兰受罚,燕红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飞扬的嘴角还未落下,就听得崔鸢对自己吩咐道:“去,叫人把账本拿到我的房里。”
说实话,崔鸢并不相信依兰用的是苦肉计,来栽赃嫁祸燕红,依兰的情形,崔鸢看来应该是得了过敏性皮炎,这样的搔痒难耐,到了夜里也会折腾的夜不能眠,这种难受是外人不能体会的,
所以要是换做崔鸢自己的话,就算是要用苦肉计,何不让别人替自己遭这个罪了,又不是什么好差事,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