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又想到了什么事,他放下了筷子,索性也不吃了,看着许绣忆道:“老四家的那个,最近又闹着要把邰莲赶走了,让老四把邰莲给休了。”
这会儿邰莲应该已经成了姨娘了,再要赶走她就要动用休书了。
陆羽儿那个性,她这样闹也不稀奇,不过她也闹不出个什么天来,毕竟苏家老太太可不是吃素的,以苏家老太太这种对权势极度渴望和向往,巴不得把人人都捏在掌心里的个性,可容不得陆羽儿这样为所欲为。
“就只管让她闹吧,三日不上房揭瓦的,她就不安生,你告诉了她她不能生育的事情了吧?”
“说了,哭天抢地了一番,听说还回娘家让户部大人请了御医来,倒像是信不过我的本事,从娘家回来之后,人都瘦了三个圈,想来是接受这个事实了,然后就开始变本加厉的对付邰莲,大约是妒忌的。”
“她的性格是极差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也嫁不出去。”
“可恶了那八姑婆,把老四坑惨了,如今家里放着一个泼妇,前几日还来问我有没有什么药,男子吃了可以振雄风,我私下里就打趣了老四,结果老四说她压根不知餍足。”
说到这,苏锦源脸红了一下,许绣忆也有几分不自然。
于是两人都很知趣的岔开了话题。
“娘身体还好吗?”
“逗着小孙子,心情好,身子自然也好了,我开了几帖调理的药房,他已好了许多了。”
“邰莲那孩子,肉嘟嘟粉嫩嫩的当真可爱。”
“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
他温柔的眼神,落在许绣忆的肚子上,许绣忆叫看的几分不自然,他也才想起他们约好了做朋友。
看着房间,他既然答应了,就不想给许绣忆负担:“今日你睡床,我睡软榻吧。”
许绣忆没做声,算是答应了。
这一日到了各自上床的那刻,也算是过去了,迷迷澄澄的睡过去,隐约听见了沉重的一声叹息,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又睡沉了去。
*
翌日清晨,苏锦源自发自勇的要陪着许岚清去泡汤,看着武墨脸色都有些变了,许绣忆忙道:“你来着还没出去走走吧,趁着这会儿没有日头,我陪你到处走走。”
说完,武墨的脸色好了,安承少的脸色变了。
苏锦源自然是愿意的很:“好啊!”
不想那安承少却“不要脸”来来插了一脚:“我也没好好看过冕阳县,苏三奶奶把我也捎带上吧。”
他是笑着说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苏锦源一肚子的不愿意,却也只能答应,况且人家问的是许绣忆的意见,许绣忆都没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
三人出行,许绣忆站在最左边,安承少站在最右边,中间隔着一个苏锦源,许绣忆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还是个现代人的时候看到的一张图片,便是这样的顺序,但是在中间那人的身后,左右两边的人双手紧握。
她想到那个图,以前只是一笑了之,如今却真正明白了什么叫我爱你,却不能和你在一起的悲哀。
好在今日她心情是不错的,带着苏锦源来到了一个油饼铺子,笑着问道:“吃吗,这葱油饼是这里的特产,味道十分的好。”
苏锦源点头:“来一块吧,虽然刚用了早膳,但是你说好吃的,必定好吃。”
许绣忆又看向安承少:“安公子呢,要嘛,我请客。”
她看着苏锦源的眼神顶多就是几分笑意,看着安承少的眼神,多了灵动和情愫。
安承少看着那油饼子,微微一笑:“苏三奶奶买的,我恭敬不如从命。”
许绣忆买了三个,一人分了一个,苏锦源吃了一口,赞不绝口:“味道真好,安老板肯定吃不惯这种街边小食吧,像安老板这样的大富豪,在关外呼风唤雨的,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吧?”
听这话,显然的苏锦源似乎已经调查过安承少的老底了。
安承少咬了一口饼子,嘴角勾着一抹淡漠嘲讽的笑意:“我吃窝窝喝稀粥的时候,你还没出生,我啃草皮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你正含着金汤,这种路边摊的东西,对你来说只是饭后的零食,吃腻了山珍海味的消遣,对我来说,就是粮食,苏三爷要和我比穷,那还是等以后吧。”
安承少年长苏锦源两岁,其实从某个角度看去,安承少和苏锦源还有那么三分相像,不过或许是他们的无关都很出众,轮廓线条有如同刀削一般坚毅的缘故吧。
听安承少的话,许绣忆也颇有兴致,虽然有些小心疼,他这是在说他的童年时候吗,在她面前倒是从来没说过。
苏锦源听安承少话里头似乎有些讽刺的意思,什么叫“要和我比穷还是等以后吧”,好似以后他一定会比他穷似的,虽然现在苏家的财力也是不敌安承少的,但是要管个衣食无忧不在话下。
“呵,安爷这话说的,谁没个吃苦的时候,我流落在外的这几个月,饥渴困顿的时候,便是给我一把糠我都愿意吃。”
这两人……
是在比谁最惨吗?
有病吧?
“走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总觉得怎么苏锦源和安承少这两个顶顶聪明的男人站在一起,智商就无下限的往下拉了呢,幼稚的很,许绣忆委实不愿意听他们比谁更惨,一面是觉得幼稚,一面也是因为心疼。
她竟然不知道,安承少的童年过的如此苦楚。
他今夕的分光,皆是他双手的来的,这里头有多少的不容易,许绣忆想象不到,不过心隐隐作痛,为他那曾经悲苦的过去。
她这一声招呼,两个男人才收住了这越发幼稚的势头,许绣忆带着两人走了一圈,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许岚清和武墨改回来,委实觉得三人在一起的气氛太过怪异,于是到:“回吧,太阳升起来了,晒的人。”
苏锦源抬手,遮在了许绣忆的额上,许绣忆却是本能的去看安承少,果在安承少脸上几到了几分乌云,他这非要跟着来,真是何苦呢。
许绣忆无奈的在心里叹息一口,对苏锦源微微一笑:“这样我不好走路,没事,不至于很晒。”
苏锦源这才把手放下,许绣忆再看安承少的脸,依旧是乌云密布,她心头越发无奈,还真是小气呢,不觉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苏锦源不明所以。
许绣忆摇头,顾自己走路,苏锦源也没多问。
许绣忆抬头,隔着苏锦源看向安承少,这一张黑脸上的乌云虽然散了一些,可脸色依旧不大好看,他大约不知道他吃醋的时候,眉头微微皱着的样子,当真是十分可爱的。
回了县衙门,是走的后门进去,前堂在升堂,白靖琪又在办案了。
回了房,许绣忆转身便去了许岚清房内,每日她都要陪陪许岚清,许岚清的气色是一日比一日的好,可就是不见醒转,她每日在他耳畔说上半个时辰的话,说过去那么美好的记忆,说他们死去的娘亲,说小时候一起翘家去城外游玩回来后被爹爹罚的痛苦流涕的往事,她只想许岚清早日醒来。
今日她一进去,照例的也没敲门,许岚清睡着怎么来应门,结果万万不巧的遇见了不该看的一幕。
“啊!”武墨正脱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躺在许岚清身上,见到许绣忆,惊了一跳,慌慌的钻入了被窝,许绣忆也忙转过身去。
“本王,本王不是关了门了吗?你,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闩。”
看了不该看的,许绣忆只怕长针眼啊,不过说实话,武墨的身段可真是窈窕可人啊,不过她也太饥渴了吧,她哥哥尚且昏迷着呢。
“本王,本王闩了的啊。”
许绣忆嘴角抽搐,门真的没闩,不然她还是有法术从外面打开门闩进来的吗?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和武墨讨论这个问题到时候。
她忙忙抬了脚步出去,道:“我走了,王爷把门闩上吧。”
武墨面孔红了一大片,她只是,只是想让许岚清早日醒来,今日早上一起泡浴的时候,她躺在许岚清的臂弯里,一手轻轻抚摸许岚清的胸膛结果许岚清身子起了反应,她顿然欣喜,回来后就想着许绣忆说过的话,做一些以前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以前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那便是如今这样。
他的身子已经起了反应,虽然呼吸还是平稳的,可是那雄壮却挺的高大,武墨原先不过是想唤醒许岚清,结果肌肤的摩挲,也渐渐的起了反应,这要一成好事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她真记得有闩门。
闩门,她真的有吗?
罢了罢了她也记不得,不过她好歹庆幸进来的是许绣忆,若是旁人,她这女儿家的身子……
忙是起身去把门闩上,这次她还自己拉了两把绝对没问题,又将窗户等都给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虞后她正要转身,身子却猛然被打横抱起,她尚且不及惊呼一句,整个人已经被就近的放在了窗边的书桌上,一双漆黑的瞳孔,就这样撞入了她的眼中。
第119章 灼热的目光
身子猛然被打横抱起,她尚且不及惊呼一句,整个人已经被就近的放在了窗边的书桌上,一双漆黑的瞳孔,就这样撞入了她的眼中。
她眼光瞬间湿润了:“岚清。”
他没应,只是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吻的武墨晕头转向,一时间所有的言语之化作了一声声难耐的嘤咛,却偏生她怕被人听见,咬着牙忍的痛苦。
他的唇齿,熟稔的啃噬着她身子的每一寸,那酥麻让她阵阵战栗,只剩下无力的讨饶:“别这样,岚清,我不行了。”
“是你起了头,惹了我的清梦?”他从她唇齿间抽了气息出来,一双眼睛灼热的看着她。
“岚清!”武墨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美好的眼泪落了下来,许岚清俯身,将那两朵眼泪吻入唇中,那眼泪是甜的,如同蜜糖一般,如同她的身子一样。
他霸道的进入,那样的刺激她无力承受,终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只是下一刻那尖叫即被他含入了口中,她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囫囵吞枣的声音,这个早上,是武墨活了二十多年来,最美好的一个早上。
*
“什么声音?”
房门口,湄晨手里拿着药,听见屋内的动静,嘀咕了一句,伸手要去推门。
“湄晨!”
他家姑奶奶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把他手里的药碗接了过来,对他微微一笑:“你去给我买点葱油饼子,你姑爷说喜欢吃。”
湄晨自是义不容辞:“好嘞,姑奶奶,要多少?”
“买个十张吧,记得我要现做的,对了回来后顺道去厨房给你家姑爷做个你的拿手好菜。”
湄晨都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拿手好菜,他什么菜都会做一点,但是都不精通。
不过许绣忆这样说,他自然是点头答应:“恩,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啊……”屋内一声尖叫,湄晨皱眉,一回头,却发现是许绣忆张着嘴叫的。
“啊…………”他家姑奶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一个啊字声音托的老长的,他狐疑的看着她半天,问道:“姑奶奶,怎么了?”
待得确定屋内的两人终于安分了点,她松了一口气,笑道:“快去吧,我给我哥哥送药,赶紧去啊。”
“恩,姑奶奶。”湄晨得了令,匆匆离开,许绣忆这才松了一口。
好在她走只有又觉得不妥,湄晨几本是贴身伺候着许岚清的,她怕一会儿湄晨回来看到门闩上了奇怪,所以她折返了身,做到了院子角落的石阶上。
她没想到武墨还当真能折腾,一个人自娱自乐还能闹出这么大的都动静来,听的她都面红心跳的,好在她当时折了回来,不然这会儿可就没法解释了。
支开了湄晨,只怕有事,她又坐回去了那稍远一些却可以看到门口的石阶上,屋内的动静一阵阵的响起,她不觉没心一紧。
怎感觉不对劲啊,似乎隐约间还能听到男子低吼的声音。
难道……
她欣喜的站了起来,膝盖上放着的药碗砸落在了地上,汤药撒了一脚,好在不烫,却也弄脏了她的绣花鞋。
她浑然不觉,只兴奋的要去敲门,走到了门口,听到里头让人面红心跳的喘息声,她脸皮烧了烧,又退远了,还是等等吧,只是已经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了,这是还要等多久,十张饼子一个拿手菜也托不住湄晨多久,哎,只愿他们速战速决。
可是她自己也尝过这欢爱的滋味,只会嫌不过,哪里会嫌多的,想到了和安承少缠绵的那一段段,她身子滚烫了一片,心口一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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