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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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商妻-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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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奶奶。”

    *

    苏锦业家,已是戌时三刻,苏李氏安顿了苏晴英落睡后回了房间,边摘珠钗边对油灯下看医术的苏锦业道:“如何,爹爹留下的医术里,可有记载如何至于失忆症?”

    “我正在看。”

    “你说绣忆为何偏偏就忘记了安承少,不然你去找那安承少试探试探他同绣忆的关系。”

    苏锦业沉默未答,其实心里头确实也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他猜测许绣忆赫尔安承少之间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关系,可是陡然去问也未免太过唐突。

    “哎,你说绣忆当真是多灾多难,怀个孕比我当年受的罪过还要多,我最多就是因为你家里人怄了点儿气,结果晴儿出来的时候瘦巴巴的干瘪瘪的一个,她这几次母子游走在生死边缘了,照我看不如我们先搬回去,我好照顾她,等到她分娩了我们再搬出来。”

    “搬回去就再搬不出来了,你只管放心,绣忆是个有福的命相,她那孩子更是,我们不要瞎操心了,再说不是有锦源吗?”

    “还不定以后会不会变了心。”

    “奶奶,爷,府上三奶奶派了人来了。”外头丫鬟杜鹃道。

    苏李氏好奇的看了苏锦业一眼:“这个时辰了,有什么事。”

    “走,赶紧去看看。”

    苏锦业夫妇对许绣忆的事情素来上心,起身出去,大厅里听到了苏绣忆派人来的来意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苏锦业对苏李氏道:“去把那镯子找出来吧。”

    “恩!”

    少卿,苏李氏拿了一个小黄布包出来,边笑着边打开:“看看,你们奶奶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苏锦业目光本能的扫向镯子,只一眼,他却惊呆的了,几乎有些失态的冲上去:“这镯子,这镯子……”

    “怎,怎么了,锦业?”

    苏李氏被他吓了一跳,但见他眼神激动的无法自持,拿着镯子看向许绣忆派来的丫鬟:“这镯子哪里来的?”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

    夫妻多年,鲜少见到苏锦业这般表情,苏李氏直觉这镯子有问题,于是转身对丫鬟道:“镯子贵重,你带回去我怕路上又闪失,明儿我亲自到府上给三奶奶,你先回去告诉三奶奶,就说大奶奶明儿亲自给她送去。”

    “是,大奶奶。”丫鬟离去,苏锦业抱着镯子跌坐在了椅子上,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喃喃道:“这是我娘的镯子,这是我娘的镯子不会错的,绣忆到底从哪里来。”

    苏李氏也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这是我娘的镯子。”苏锦业失神的看着那镯子,眼眶一片通红,指尖细细的抚摸着镯子每一条纹路,似还能闻见他母亲温柔的体香,“娘,娘你真的回来了吗?娘。”

    ——题外话——

    短暂失忆而已,不过是为了牵引出这个镯子,很快就会恢复记忆。

    后妈开虐,请随意制作小布偶扎针施法,明儿继续。

第151章 亲兄弟

    派去拿镯子的人却空手而归,只说了一句大奶奶说了明儿一早会亲自送回来。

    许绣忆想了一番,倒也没做多想,毕竟关于她的事情大房素来十分上心,她如今只是回忆不起来这个镯子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何她心里会如此牵挂。

    好容易等到天亮,许绣忆没有想到来的不仅仅是苏李氏,还有苏锦业,苏锦业的手里握着那只镯子,那姿态,就好似握着什么宝贝似的。

    “大哥大嫂,何必这样劳师动众的让你们送过来呢,早知道我就自己去拿了了。”

    苏李氏看了看屋内的银玉,道:“银玉,你先出去。”

    银玉诺诺点头称是,许绣忆好奇的看着苏李氏:“大嫂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苏李氏看一眼苏锦业,但听得苏锦业几乎是激动的开口:“绣忆,这个镯子你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许绣忆正是想知道这个镯子是哪里来的才想着要回来。

    她摇摇头,眉心紧拧:“我记不得了。”

    苏锦业一怔:“记不得了?那你为何忽然想要要回去?”

    许绣忆实话实说:“我总觉着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昨儿夜里站在窗口的时候脑中忽然出现了这个镯子,我也不记得是哪里来的,好像是有人给我的,在那个窗口。”

    “有人给你的?”

    苏锦业喃喃自语,猛然起身转身往外,苏李氏忙跟上:“夫君,你去哪里?”

    许绣忆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锦业,看着苏锦业抱着她的镯子出去,她也紧跟上,迎面却撞上了唐梦。

    “姐姐你去哪里?”

    “我……”抬头看,苏锦业和苏李氏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秀美微紧,看向唐梦的时候,勉强一笑,“不去哪里,怎么了这一早上过来,锦源呢?”

    唐梦脸色微微一红:“还睡着呢。”

    看这绯红的面色,许绣忆就知道大约昨儿夜里,两人成了好事了,果然见唐梦对丫鬟使了个颜色,丫鬟把一块白帕子送到许绣忆面前,你白帕子中间,落了一片转为暗色红艳。

    但听得唐梦娇羞道:“庵堂是不能带这种物件进去的,这落红帕总要给大人看看,母亲不在,姐姐就是这个家里最大。”

    许绣忆微微一笑,心里头说不上什么滋味,总归还是欣慰的,苏锦源愿意碰唐梦便说明苏锦源对唐梦并非全无感情。

    许绣忆清楚的记得苏锦源当时娶自己的时候,可是宁可日日流连风月场所,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沾她。

    于是道:“收好吧,我知道了,这几日我会吩咐厨房多炖一些补汤,你自己也算着日子,赶紧的给锦源添个孩子。”

    唐梦面色更红,对许绣忆更是满怀感激,忽的跪了下来,许绣忆忙弯腰搀扶奈何肚子太大,等到好不容易弯下唐梦已经给她磕了个头:“姐姐,我原本此生就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糟老头郁郁而终了,是姐姐把幸福分给了我一般,以后我会把姐姐当作亲姐姐一样对待,姐姐你就是我菩萨,是我的再生父母。”

    “起来吧,一家人,言何谢,你若是先报答我,就好好的在铺面上跟着他们学着,以后这个家,你要帮我挑起来,好好辅佐锦源,知道吗?”

    唐梦忙道:“我便是拼尽全力,也一定会替姐姐,替夫君分担重任。”

    许绣忆颔首微微一笑,心却不在唐梦身上,看向苏李氏苏锦业离去的方向,她心里那空落落的感觉更深了。

    到底那镯子有什么样的故事,是谁送给她的,为何能让素来平静的苏锦业有那样激动的反应。

    只是被唐梦拦住没有追上苏锦业,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去了何处。

    *

    城东,安承少家门口,苏锦业一手握着镯子,一手抓着门环,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叫他没法落下手去。

    苏李氏就站在他身后:“锦业。”

    “是他的吗?”苏锦业像是在问苏李氏,更像是自言自语。

    苏李氏道:“绣忆记得所有的事情唯独忘记的是安爷,这镯子绣忆也记不得了,多半是安爷的,我来给你敲门吧,有些事情我也疑惑的很,其实他无缘无故送我们家晴儿鸡血宝石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

    苏李氏上前要叩门,却被苏锦业拦住,低头看着怀中的镯子,眼眶微红:“他房间里,有我娘身上的梅花香,一模一样的。”

    苏李氏一惊:“你同我说起过的那种香气?”

    “恩。”苏锦业吸吸鼻子,抬起头看着那扇门,“他肯定认识我娘,他肯定知道我娘现在在哪里。”

    眼底放了希望的光芒,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找,可是派人去打听了得到的答案却是当年有一批发配边疆犯人半道儿染了疟疾就被丢弃在了路上,多半是死了,而这些得疟疾的人中,就有他母亲的名字。

    他在绝望之中过了这么多年,如今安承少和这个镯子,无疑给了他期望。

    终于叩响了门扉,少卿有人来开门,是吕青,见到他,吃惊之余却非常的客气,甚至是恭敬:“苏大爷,你来了。”

    “你家主子可在?”

    要多大的力气,苏锦业才能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吕青道:“在屋内呢,苏大爷苏大奶奶赶紧进来吧,我去通报一声。”

    吕青进去没多会儿,安承少出来,神色却极为憔悴,面色惨白到近乎病态,苏锦业一惊,来意也忘了一半,心里不自觉的被安承少这般模样吓到,甚至是有些隐隐心疼。

    “安老弟,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

    吕青忙道:“苏大爷赶紧给看看吧,我家主子吐了血,一日也没有吃饭喝……”

    “去泡茶。”吕青话音未落就被安承少打断。

    不过吕青那一溜子吐豆子一般话,苏锦业还是都听明白了,他面色一紧:“怎么会吐血?我看看。”

    说这伸手攀住了安承少的手臂。

    安承少本想抽走,可稍微动了动看着苏锦业脸上凝重担忧的表情,终究没有抽走。

    把了脉,他抬头问向吕青:“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儿早上。”吕青脱口而出,苏李氏和苏锦业既是一怔,旋即却立刻把脸上的异样收敛了干净,苏锦业看着苏李氏道,“是肝气横逆犯胃,气郁化火,热灼血络所致,孩子她娘,你现在回药房抓一些当归、白术(炒)、白芍、茯苓、生姜、薄荷、甘草来,给阿福说熬粥用,阿福知道分量。”

    安承少忙道:“怎好麻烦大嫂。”

    一句大嫂叫的那般自然,那一刻苏李氏都怀疑安承少和苏锦业是不是同胞兄弟,从侧脸上看,还真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会儿这想法她自己也知道不贴实际,安承少这么有钱,怎可能又那样一个罪犯的母亲。

    “好,我现在就去。”

    苏李氏出门,吕青听话去了后厨泡茶,大堂之中只剩下安承少和苏锦业两人。

    苏锦业看着安承少脸色,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承少,昨儿我们家绣忆在你们这条巷子口晕倒了。”

    安承少猛然站起身。

    这表情这动作,若是说值钱可能还有稍稍的怀疑,此刻,皆已明了。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等明白的地步,苏锦业索性也不想故作试探,开门见山道:“你同我们家绣忆,是不是关系非一般?”

    “她怎么样?”此刻,心如刀绞,他伤她必是至深。

    苏锦业忙道:“无恙,只是……”

    “只是什么?”

    苏锦业看着安承少,手几乎是哆嗦着掏出了那只镯子,推送到了安承少面前:“这是你送给她的吗?”

    安承少一怔,那表情,已再度回答了苏锦业的问题。

    这回换做苏锦业激动的站起来,声线几乎哽咽道:“这是我娘的,你是哪里来的?”

    安承少眉目之间满是纠结之色,良久他只是道:“大哥,你随我来。”

    他走在前头,苏锦业紧随上,进了他的房间,安承少不知道动了一下哪里,屋内一处墙壁移开,里头赫然是一尊雕像和一幅画,苏锦业几乎只看了一眼就落下了泪来,步子颤抖着上前,伸手触上那雕像温柔的脸。

    “娘!”

    抱着那雕像,他泪如雨下,安承少的眼眶也是一片湿润。

    “大哥,我是娘的孩子。”

    苏锦业猛然转身:“你说什么?”

    “你是我亲大哥。”

    有些事情,他怕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苏锦业震惊的几乎不敢置信:“怎,怎么会,他们说能将染了疟疾,被抛弃在了半路,难道,难道有人救了娘。”

    “是,我和娘的恩公便是秦公。”

    “秦公,关外的雕刻大师秦学艺?难道他是你的父亲?”

    “大哥,娘当年离开的时候,其实已经身怀六甲了,当日娘身染疟疾不假,被抛弃在半道儿也不假,后来被从京城回关外的秦公相救,治好了娘的病,我是二十四年前的冬十一月出生的。”

    “冬十一月,那娘离开的时候,早已经有了你,为什么娘没告诉爹,或许……”

    “娘并不知道,也是秦公救了娘大夫说娘身怀六甲娘才怀着莫大的感恩和求生意志活了过来。”

    苏锦业能想见他母亲当日绝望中抓住那一缕希望是个什么样的光景,想到他母亲和他的亲弟弟受过的这些苦楚,他更是涕泪直落。

    “承少,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大哥,娘呢,娘现在在哪里?”

    安承少眼眶红了一片:“去年冬天娘已经走了。”

    “娘!”苏锦业跌坐在了地上,旋即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捣面大哭起来,“娘,为什么不来找孩儿,娘,孩儿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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