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诺丞这才算满意,抬手擦了擦她哭得花猫似的脸,无奈道:“我得说,你对恋爱关系里的男人也挺苛刻的。不过,我同意你关于男人要主要承担家庭经济责任的说法。”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到男女间的经济分配问睿淙幻幌氲狡肽尉谜饷炊懒⑷床⒉桓腥诵兜W樱谡夥矫胬淳褪钦飧隹捶ǎ肫肽尾⒚挥蟹制纭D腥说娜繁匦肴绱耍紫鹊檬歉瞿艿5钡纳缁峋酶鎏澹浯尾趴赡苁と味印⒏盖住⒗瞎⑶槿说戎疃嘟巧V皇撬热皇钦饷聪氲模陀Ω寐幕断驳厥障滤睦裎铮趺椿崾钦庋恢肿韵嗝艿姆从δ兀空庵殖逋荒训澜鼋鲈醋运ㄒ宓钠渌叵涤牖橐龉叵档牟煌穑俊
“事实上,”他继续说道,“我觉得在恋爱关系里也是—样的,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我只是想对你好而已。我—直记得我们当初聊起SUV时,你说途锐时的神情,现在—起了,可以名正言顺地买给你了,没想到情不自禁一回,还是差点儿把你吓跑。”
“那现在,你是不是M我吓跑了? ”齐奈情绪舒缓了许多,言语轻巧起来。
“嗯,有点儿。”万诺丞皱起眉头,故做担心状。
“哼,胆小鬼!”齐奈吸了吸鼻子脸的俏皮。
万诺丞笑起来。
“我脾气不好。”齐奈不好意思地嘟囔。
“挺有自知之明的。”万诺丞心想,何止是不好,简直是暴戾。
“但你会对我不厌其烦的,是吗?”
“把缺点当特点,看来你是半点儿都不想改了,全指着我迁就你。”
是有这个嫌疑,齐奈有点不好意思,又道:“现在说开了,但我还是不会开途锐的,你会生气吗?”
万诺丞说:“说说理由。”
“主要是,我现在的状况没法开这个车上班,”齐奈解释道,“一是我们公司还在创业期,公司倡导的是朴素作风,我不能让员工觉得我这一个做老板的大口吃肉,在我们的老客户面前也不宜这么张扬,好像挣了他们多少钱似的。二是,以后公司里迟早会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就这样开你送的车上班,他们会怎么看他们的老板啊,这样做可起不来什么好作用,有损形象。”事实上,她几次蠢蠢欲动都因为顾虑到第一点就打消了念头,现在又多了一个不利因素,就更不能开了。
万诺丞点点头,他觉得齐奈说得确实有道理,他倒没想那么多。
“我好了,”齐奈语气陡然振作起来,掰开万诺丞的手,“咱们吃饭吧。”
万诺丞却没动,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使两人对视:“但途锐会一直待在这儿,”他说道,“直到你觉得你可以开它的时候,好吗?”
齐奈的鼻子酸酸的,她其实觉得自己既矫情又任性,但这些万诺丞都认了,齐奈长舒了口气,把脸埋在他胸前:“我让你扫兴了。”
万诺丞没说话,只是把他温热的手掌攀上齐奈的纤背,轻轻摩挲。
齐奈抬起头,伸出胳膊搂住万诺丞的脖子,主动吻了他。
但齐奈并未和盘托出,她明白她的不快无关乎万诺丞,问题在她自己。
作为热恋中的男人,万诺丞的行为再寻常不过,却触动了她不愿再纠缠的记忆。她想起致使她与田文武分手的那个女孩儿,开着田文武送的马自达来逼宫,红色的,一如那嚣张的气焰。今天她收获一辆途锐,分量不同,形式却没有分别,然而她不是小三儿,却依旧摆脱不了男人对女人的这种取悦模式。
洗完澡,齐奈直接去了客卧,万诺丞跟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被窝里。
“我想自己待会儿。”齐奈一副商量的语气。
万诺丞觉得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不强求,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吿诉他,便走过去,俯身轻吻:“别想那么多,早点儿睡。”
入夜,万诺丞从书房出来,悄无声息地开了客卧的门,把熟睡的齐奈抱回了主卧,从今天开始,他得习惯变着法子给她讲规矩。
早晨,齐奈迷蒙地睁开眼,她的身体被万诺丞结实地裹在怀里,短短几天她已习惯如此,习惯到贪恋的程度。
她愜意地伸展,突然想起昨晚她原本并不睡在这里,他终究是放不下自己。
齐奈心里暖暖的,在万诺丞怀里转身,她的手拂上他五官。他浓眉似墨,眼睛下挺鼻如峰,薄薄的嘴唇轻抿着,唇线坚毅。齐奈时而磨蹭他短短的鬓角,时而戳戳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在他俊逸出尘的国字脸上兴风作浪。
眼前人突然倏地睁眼,她的腰间也跟着一紧。
“你睡好了?”万诺丞声音粗哑,性感灼人。
“嗯,”成功地把他吵醒,齐奈得意地大伸懒腰,“睡得真舒服。”
她的大字尚不成形就被万诺丞翻身压住:“有个习惯你得改改,”他盯着她的脸,郑重其事,“只要我们两个都在家,就不可以自己睡,这是原则问题。”
“哦。”这类似许多夫妻约定争议不过夜,齐奈自知这两年自己待得有些独了,她确实需要重新适应两个人的生活。
立完规矩,万诺丞唇角一勾:“现在该我舒服了。”说罢,掳上她的唇,瞬间气息纠缠,迫她配合他补习昨晚未做的功课。
第四十章
老教育我们女人要温良贤淑,我看号召全体妇女看看《孙子兵法》倒是靠谱儿。
柯卉有好几次聚会都缺席,这次她们四个终于凑齐了,西西挑了世贸天阶下面一家叫S0NG的音乐餐吧。
这家餐吧整体是白色装修,口味算是西式快餐,味道还不错,只是位子坐着不是太舒服,不少人喜欢这儿是因为店里有一块大块投影可以看碟,齐奈觉得比较适合学生来。
一坐下来,齐奈便说:“这么嫩的一个地儿?你又换了?小男朋友?”
西西毫不客气:“瞧你春风得意的小样儿,非得炫耀你找了个老男人啊。”
四个人哈哈大笑,柯卉说:“老吗?才比齐奈大8岁,我觉得年龄挺合适的呀。”
斯佳说:“西西同学的标准是,比她老,就叫老。”
齐奈叹道:“和老男人才半个月,就差点儿吵一架。”
三人便洗耳恭听,听齐奈说完,柯卉便感叹道:“万诺丞多好啊,你居然还朝人家发脾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西西说道:“你这还是炫耀啊,人家上来就送你一百万。”
齐奈把脸扭过去,懒得理西西,她总是没正形。
斯佳说道:“别联想,齐奈,真的,女人的联想最可怕了,能摧毁一切。”
西西用胳膊拱拱齐奈:“对,只想你们自个儿,别扯上以前、以后或者别人。”
斯佳说:“你想想,男女之间不就这点儿事儿嘛,男人能给女人的,不是时间就是MONEY,这个MONEY的表现形式你能让他翻出多少花样来?”
柯卉撇撇嘴,慢条斯理地说:“就是,反正要是我,上来就送我一辆豪车,就是比万诺丞再老上10岁,我也认了。”
几个人便又笑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柯卉是她们几人里最传统的,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么想,偏偏她这么说的时候就格外搞笑。
西西又说:“再说,套路,套路怎么啦?你和田文武做过爱,你和万诺丞不照样继续做嘛!”
“这能一样嘛!”齐奈又羞又气,她和西西是比较相似的,都是直筒子脾气,但西西举一反三的能力只怕是更胜她一筹,非常人能及,让人大跌眼镜是家常便饭。
西西突然一挤眼,又问道:“哎,真的,他那方面怎么样?”
齐奈脸一红,不理西西。
“快说呀,装什么呀? ”西西继续逼问。
齐奈忍不住反抗:“你能不能不那么粗暴啊?”
“应该挺好的,”斯佳暖昧地看着齐奈,“你没发现她气色比以前好很多吗?”
“哎,”齐奈赶忙打岔,“我今天不记得是哪看的了,说了几个类型的女人。第一种,爱憎分明,心直口快;第二种,凡事淡漠,有点儿超然;第三种,善良,容易满足。你们更欣赏哪种?”
………
西西想想,说:“我喜欢三。”
齐奈说:“我也喜欢三,可惜我们都不是这种。”
斯佳说:“你们是典型的一,你们喜欢三是因为你们做不到吧,三的人幸福指数最高了。”
大家都看向柯卉,异口同声道:“她是三,她最幸福了。”
柯卉得意地抿口茶水:“知道还不向我学习,真是!”
“你们觉得我是哪种?”斯佳问。
西西说:“还用问吗?你当然是二啊。”
说完几人听着都觉得别扭,齐奈笑道:“你还嫌自己不够二啊。”
斯佳斜他们一眼:“没劲,占我便宜。”
柯卉满意地哼一声。道:“嗯,挺好,咱们才四个人,就把三类都占全了。”
西西挤挤眉头:“你们说她能不幸福吗,就这都够她满足一下的。”
齐奈说:“其实这三种不矛盾,可能同时存在但一种特质更突出,也或许不同阶段有不同倾向。”
西西点头:“我现在的心态就是这三种都有,以前太要强,总觉得不满,特别对自己,搞得很累,现在不了。”
齐奈看她一眼,说:“不像。”
西西肯定道:“真的,我现在觉得所有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对所有人都不那么要求了。比如原来,我就要求刘宁要这样那样,现在对邓全就不,以前我不习惯的,我不痛快就会说,但现在不那么自私了。”
斯佳不以为然:“才和人家待几天啊,就开始说大话,你们闹事的时候还没来呢。”
亲爱却摇摇头:“这就是婚姻给我们留下的财富,即便是失败的婚姻,也有好的一面。要不人说呢,离过一次婚的人是块宝,不过,”接着她又一脸苦笑,“主要指的是男人啊。”
西西点头:“没错,会带给你感受和经验的,就是好事情,经历得多, 就能让人更客观看待自己,善待别人,反而更知道如何爱一个人了。”
齐奈有点不习惯:“这话听着真有点像大话了,还是等你们过了半年,我们再听你的论调吧。”
斯佳说:“西西有这样的感受是因为她还在热恋呢,我却相信,在婚姻里人都是越来越自私的。”
齐奈也说:“没错,我自己就深刻体会,我原来特理想化,非常单纯地爱着田文武,根本没有后来那么自私,还会那么清醒地考虑财产问题。”
西西说:“你那也是被逼出来的。反正我是时时提醒自己,不要求别人,切记相爱了就觉得自己有资格要求别人,即使结婚也给他足够的自由。”
“自由?”齐奈问道。
西西点头:“是,不管结婚与否,他都有足够的自由。”
斯佳笑道:“据你描述,就邓全那么一人,我看他得忍受得了你的自由才行。”
齐奈也说:“而且幸福指数和这个没多大关系,我在婚姻里一直很自由,也给田文武自由,但并没有收获幸福。”
西西叹道:“你那不是给他自由,好吗?你那是对他太不上心了。”
齐奈点头,想想也是。
柯卉说:“但我觉得齐奈那种状态挺好的,我就老做不到。”
西西说:“是,要不你老缺席呢,你还到不了我们这个境界呢。”
齐奈也说:“真的,婚姻里要有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情,但也要有适当的距离,关键在于女人懂不懂这个道理,一般婚后怕失去的多半是女人,男人结婚几年没有不疲的,女人就得懂得把握分寸。”
斯佳说:“男女都一样,都会疲的。女人一点儿不比男人老实,不过是女人考虑的附加因素太多,比男人更难打动,机会少而已。”
西西说:“所以呀,既然我们也这样,何不就给彼此空间呢,只要把握适当,不妨碍婚姻就行了嘛,多好的感情天天黏在一起,都会变味。”
齐奈说:“说得对,要淡定地接受生活所有的缺陷,像男人一样想,和谁过结果都一样,何必让自己再去冒风险呢。”
西西点头:“对,像男人一样想,聪明人不会选择离婚,而选择在婚姻里解决问题,离婚成本太高了,伤心伤财,这就好比做生意,换合作伙伴成本最高。”
齐奈说:“尤其男人,比女人更输不起,所以,不论是生意还是婚姻,不如跟你的合作伙伴沟通,帮助他成长。”
斯佳和柯卉对视一下,柯卉说:“我怎么听着他俩像没离婚的,咱们倒跟离了婚似的。”
斯佳苦笑道:“有点儿。”
四人便又笑了一通。
西西说道:“我们俩不就舍身给你们俩现身说法呢嘛。男人都一样。真的,就说我们公司那个Armella,老公是自己做企业的,有点儿钱,巨花心,外面一个接一个,就没断过。最近的那个,和他老公已经爱的